131，天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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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天的灵识在第一灵魂的意识海中反复扫荡，但是始终也没有发现混沌珠的身影，而混沌珠也始终没有回应他的问话

最后莫雨天不得不选择放弃，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将退出意识海时久久不肯现身的混沌珠又一次出现了

“哎，你宁可被这个问题搞得寝食难安也不肯与我再次相容”，混沌珠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寂寞与无奈，这是莫雨天首次在它身上感受到这种须臾的意味，以往混沌珠给他的感觉就是强大、威严以及为追寻大道而无所畏惧的执着

仿佛是看出莫雨天心中的错愣，混沌珠不由笑骂道，“怎么，我就不能有普通人的一面？”

莫雨天呵呵的笑了笑，在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双方间不可调和的立场。无言片刻后还是莫雨天打破了平静，他再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做为圣人族的最高决策者之一，你应该知道轮回者的秘密吧，也应该知道主神空间存在的目的吧？”

“你难道不会和我相容自己在我的记忆中寻找？”，混沌珠没好气的说道，见到莫雨天讪讪的笑了笑它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实际上混沌珠也知道莫雨天为什么会抗拒搜索它的记忆，毕竟莫雨天以千年为单位的生命历程与它亿万年的浩瀚记忆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如果莫雨天肆意搜索它的记忆就不单单是被同化这么简单，

莫雨天将会被它浩瀚的记忆彻底消融，这可不仅仅是同化灵魂，而是消融意识本源，这种消融可是针对本源意识，一旦消融莫雨天三个独立灵魂分身就将全部变为混沌珠的分身，这与夺舍几乎没有区别

但是一旦如此大道之基就会发现自身承认的灵魂的改变，就会自毁消融，同时也会将莫雨天的第一灵魂毁灭以防止自身被其他人得到，一旦莫雨天的第一灵魂毁灭，与第一灵魂共生的混沌珠也将消亡，所以不要说莫雨天不愿意搜索混沌珠的记忆，就是他想搜索混沌珠也不会同意

当然莫雨天只知道自己有被同化的危险，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被同化后混沌珠也会消失，否则他对上混沌珠时底气可能会足些

混沌珠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它沉吟半晌之后说道，“你不用胡思乱想，就像你所猜测的一样，所有有资格进入主神空间成为轮回者的人类实际上都是强者的残魂转世，他们中最弱小的也是元灵境七星，其中圣境级别的残魂数量高达百分之一”

“他们都是无数年来战死在域外战场上的各族强者，有圣人族，有星语族，有神族，有真理一族，有虚之一族也有深渊一脉以及天外邪魔一族，他们本应彻底死去，即使是至高主宰也无法保下这么多的残魂无损，但是他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们遇到了封神榜－－－－这件因果主宰手中的最强至宝”

“具体操作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封神榜和这数以百万计的强者残魂达成某种协议，封神榜开辟主神空间，寻找一种能承载所有强者灵魂的生物族群作为轮回者进行某种交易”。

“最开始选择的承载物种是星语族，但是星语洛水的横空出世，以圣境极限实力斩杀至高主宰的盖世风华彻底震慑所有窥视星语族的存在，后来短短几亿年之间星语族又连续出现艾莲娜等四位至高主宰，正式问鼎最强巅峰种族之列，威压宇宙洪荒万千世界，自此之后封神榜消失亿万年直至人类出现才再次现身并直接找到帝释天大人”

“人类？你是说人类就是封神榜和数百万强者残魂等待亿万年的才出现的种族？”，莫雨天一直静静的听着混沌珠的叙述默不作声，直到它提到人类之时才惊讶的问了出来，“人类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哼，当然，你以为人类只是一种宇宙自然产生的物种？”，混沌珠的声音充满不屑，莫雨天唯有讪讪的笑了笑，但是听混沌珠话中的意思封神榜想算计星语族不果才盯上人类，这明显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还是问了出来，“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人类是星辰主宰耗费亿万年时间精心打造出来的种族，至于人类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人类诞生后一直对古避而不战的星辰主宰仿佛了却的什么心愿一样，直接在混沌中划下战场与古大战最后双双陨落”

莫雨天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混沌珠的言语中对星辰主宰和古的推崇，就在他想继续听下去时混沌珠却突然闭口不言，感觉到混沌珠明显不愿再度涉及那两位存在的态度后莫雨天知趣的没有追问

但是令莫雨天没有想到的是沉默片刻后混沌珠突然将话题一转，从人类与两大主宰的上转移到莫雨天身上

“你，是真心喜欢星语洛水吗？”

洛水？混沌珠的问话使得莫雨天一时间愣住了，他不明白混沌珠为什么会由此一问，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回到说自己当然真心喜欢洛水，然而混沌珠不等他回答就再次问道

“你，是真心喜欢山河社稷图器灵吗？”

“我···”，脑海中反复重复着两个女人的身影，莫雨天已然明白了混沌珠的意思，它是在问自己心中到底真正喜欢谁

“你现在对星语洛水和山河社稷图的身份应该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吧？”

见到莫雨天点头，混沌珠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曾经追求过星语洛水”，见到莫雨天震惊的样子混沌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以她们的跟脚出身怎会会这么轻易爱上你这个蝼蚁般的存在，抱歉，请原谅我的用词，但是在你凝聚出大道之基前你的跟脚身份根本无法与她们相比，亿万年来都没有爱上过任何男性存在的星语洛水和山河社稷图器灵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爱上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莫雨天寒声问道，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将一切归咎于缘分，但是当混沌珠当面问出这个问题时他不得不正视了。现实不是肥皂剧，那种无视地位差距的爱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它与洛水和迪娜利亚首次见面时，双方的地位就如同人类和蚂蚁一样难以逾越

一个正常人会爱上一个普通的蚂蚁？答案显然是不可能。即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莫雨天还是问了出来，他希望能听到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存在的理由，但是混沌珠无情的回答再次将这个残酷的现实拜倒莫雨天面前

“当然是为了天倾之战了”，混沌珠的语气变得不屑起来，但是言语中却又带着一丝钦佩，两种矛盾的态度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但是又给人一种的确如此的感觉，“宇宙万族入洪荒的超时空风暴，你与星语洛水的相遇，你与山河社稷图的相遇，你与我的相遇都是为了天倾之战而进行的算计，唯一不同的是你与我相遇时我是心肝情愿被算计的”

莫雨天黑着脸默默的听着混沌珠的诉说，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是在别人的算计中度过的，亏得的自己还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自己的命运。待到混沌珠说完莫雨天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了，“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谁？呵呵，除了宇宙中最强的几个存在还有谁，而且他们不是算计你，而是相互算计，超时空风暴是多方博弈，你与星语洛水相遇是为了算计她和星辰主宰，其他的也都一样，你只是一个引子而已。这是一个以整个多元大宇宙为平台的巨大棋局，唯有最强的几人才有资格执掌棋局，不过“，混沌珠说到这里突然一顿，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从你我相遇的那一刻起，无论我们谁胜谁负，一个绝对有资格下棋之人都将会诞生，从而彻底打乱这盘棋局开辟出一片新天的来”

“不是一个哟”，无论是莫雨天还是混沌珠都没有发现，就在两人不远处爱丽丝正赤着脚悬在空中嘻嘻的笑着，她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有我，人类太古七君主中的第六君主，创造主宰爱丽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