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逍遥

第264章 一笑春风(二)

第264章 一笑春风(二)

龙艾文不比邱松儿厉害,可她的幽兰销魂钉是能够对月中君造成伤害的,倾囊而出的镖钉使得月中君的攻势尚缓,也拖到了蓝墨天的再次攻击。

被迫之下月中君使出左右互搏之术,将一梦天涯拆分为二,一手抵挡袭来的镖钉,一手应对蓝墨天的玄功之剑。

如此处于下风,月中君居然还防得滴水不漏。

“受死吧!”李太白借机窜到了月中君的背后,带有青色光芒的长剑眼看便要直刺入月中君的后心。

小九亦从蓝墨天头顶幻出,她那双纤细的双手在空中挥舞,转眼之间,白色的毒物已经充满了整个南天门,这些毒小九可以控制,使它只对月中君生效。

“这,还像点样子!”月中君左右各行一招,将一梦天涯合二为一,一记拖刀连看都不看就朝身后扫了过去,不防之下的李太白被一梦天涯正中,长剑碎裂,李太白在空中旋了几圈,重伤落地。

而小九的毒雾他却熟视无睹,左手持一梦天涯与蓝墨天硬捍一招,右手直出擒拿手从镖钉之中扣住了龙艾文的脖颈。

龙艾文使劲挣脱,镖钉也同时将月中君的左手几乎剔成了白骨。

倒地的龙艾文周遭已是一片血泊,她的脖子已经只有一层皮连接着了,正面的伤口本应存在的皮肉正在月中君的手上抓着。

月中君随手扔开血肉,岳亭山飞云剑杀招将至,他用只剩下骨头的左手一一略去,眼看蓝墨天欺身攻来,便双手一上一下握住一梦天涯,狠狠地对着蓝墨天砸了过去。

蓝墨天的剑根本斩不破一梦天涯,曾经他还有实力与月中君一战,现在,他只能保证自己在月中君的攻势下不会轻易落败。

这一砸,蓝墨天虽然躲过,可也加重了伤势,月中君看透了这一点,应付完蓝墨天便迅速冲到龙艾文面前,毫不留情地将一梦天涯刺下,鲜血飞溅,瞬间带走了龙艾文的生命。

“小九是吧。”月中君一回头,目光锁定住了小九的身形,几乎半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就冲到了小九面前,左臂一攫,小九侧身闪过,奋力朝蓝墨天的精神空间跳去,月中君却早已算好,在她飞去的过程中将一梦天涯给扔了出去。

一梦天涯穿透了小九的腹部,将她钉死在了南天门左侧的柱子上。

“小九!!”蓝墨天大声惊呼,他的双眼已经腾出了血红之色,小九的死,意味着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剩下了,气血翻涌的蓝墨天当场便喷出一口鲜血,险些倒地。

“你们拿什么和我打。”月中君看着眼前一众残兵败将,轻蔑地笑了笑,“山河江山图?天外功?青霄剑?音远长天曲?你们连呼延默都打不过,凭什么和我作对。”

说罢,他闪身来到了邱松儿面前,右手攫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岳亭山,李太白虽在邱松儿身边,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眼睁睁看着邱松儿一点点断气,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折磨。

蓝墨天的眼旁已经沁出了血泪,他曾经亲眼看到自己父母惨死,妻子,朋友一个个倒在这南天门前的天外战场,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从未想过,曾有一天,他会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往昔何时,莫辰第一个离他而去,又过数百年,且逍遥的回眸一笑,转眼已成永恒。

蓝墨天站了起来。

“喋血剑罡!”腥红色的光扇割开了月中君的腹部,迫使他松开了邱松儿,退到远处以求万全。

“不错,很不错。”月中君的腹部狰狞伤口仍在,目中之凶光仍不减,他看着蓝墨天手中所握三尺有余的红色光线,猖狂地笑着,“这才是能与我一战的实力。”

“太白,松儿交给你了。”岳亭山趁隙将邱松儿扔向了李太白的方向,如此做法其实也就是图一时安全,毕竟无论是李太白还是邱松儿都已是重伤垂死。

恢复过来的岳亭山,再一次展开铁扇,与蓝墨天站在了一起,龙艾文,小九的上空凝结出了两颗金色的球体,全数融入了山河江山图,整把铁扇,宛若黄金,折射着刺目的光芒。

“六个人你们尚且狼狈不堪,如此做法,真是可笑。”月中君瞥了一眼邱松儿,李太白的方向,他完全可以闪身过去掐断李太白或是邱松儿的脖颈,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

他看得出岳亭山和蓝墨天的提升,他渴望这一战,之前的挑衅也是如此,几百年来的宿命之战让月中君不希望这一战轻易地结束。

他要扒了蓝墨天的皮,拆了岳亭山的骨头,用他们的血凝成一件完美的雕塑,上头一定要刻上他的名字,悬挂在阙影宫南天门之上天天欣赏。

“决一死战!”蓝墨天看了一眼惨死的小九,所有的杀气都被他收敛进了体内,月中君的手臂已经重塑,如果不对他再次造成杀伤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

剑罡乃剑之精华,喋血剑早已不存,可他的魂魄犹在,他的每一招每一试蓝墨天都能用得得心应手,血红的虚影使得他比实体更为诡谲,更具有杀伤力。

猩红的灵蛇涂着蛇信,扑杀之中充满了绝望的嘶吼,不将猎物体内注入极猛的毒浆就决不罢休的信念。

月中君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即使岳亭山还没有出手,光一个蓝墨天就已经消耗掉了他九成的心神,还有一成,他在防着岳亭山的偷袭。

对付月中君,岳亭山当然制定了偷袭的策略,从一开始,他二人便决定由蓝墨天负责主攻,他则选定合适的时机,一举建功。

可他没想到,看似拼尽全力的月中君还在防着他。

岳亭山出手了,他选择将手中的山河江山图扔了出去,铁扇在空中半开半闭,宛如一位风姿绰约的舞女在男人的观赏中摆动舞裙,偏偏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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