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26
傅开憋着气拆开了档案袋,一目十行将里边的东西看了个遍,“怎么会?”
“看明白了?”傅妈翘着二郎腿,又气又无奈。
“怎么可能!小奕他不久前才做过手术,恢复的很好,怎么可能病情恶化!”傅开捏着病情报告单,满脸不可思议。
“那我们哪能管的着啊?”傅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年纪轻轻就,就跟人家的儿子乱搞,人家非要说自己儿子被你带偏了,现在好了,人家爸妈担心自己儿子不成家以后没人照顾,哎,直接找上你了,傅开,你高不高兴?”
“别说了!”傅开将手里的单子撕得稀巴烂,“我他妈烦死了!负责,我负他妈的责!我就看看他们许家那两口子能不能把老子绑进民政局去!”
傅家爹妈虽然火气大,也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个东西,但是眼前此景,也不可能不偏袒自己儿子。
“那你跟妈说说,你想怎么样。”
傅开连那档案袋也没放过,一并撕了个干净,“同性婚姻法可能要通过了,我想娶简越。”
“混账东西你到底是不是疯了!”傅爹一听见这个就头疼。
“婚姻法通过?儿子你在哪听说的?”
傅开痛苦的捏了捏眉心,吁气道:“反正提案上去了,没过多久就出结果了,以前你们不同意,现在我必须要跟简越结婚。”
傅家父母一听,也立马明白了许家父母的来意无不是也知道了婚姻法的事。
倘若真是这样,比起让自己不愿娶女人的儿子娶一个生死难定、并且亲家难对付的病人进门,让简越进门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许家那头断干净说明白?”
傅开长叹一口气,解释说:“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对不住小奕,就上赶着过去照顾他,我没想真跟他再……再好上什么的,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事除非不讲良心,否则根本讲不明白。”
“你就不能想着法子给打发走?”
“打发?拿什么打发?钱?你看人家那条件缺钱吗?我真不懂那两口子是看上我什么了,非要把我和小奕捆在一起。”
傅爹冷笑一声,“你当真是觉得人家父母上赶着非要你去当这个入赘郎君?”
“爸,你什么意思?”
傅妈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人家爸妈看不看得上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当真觉得人家缺一个两个你这样的?是谁想要你做冤大头你看不明白?”
“妈你是说……”傅开咽了口气,“小奕?”
“那你觉得还能是谁?”
傅开不是没想过,只是,只是许奕在他的印象里,既善解人意,待人友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他又想起来,许奕确实很想和他重归于好。
所以所有猜想也算不攻自破了。
傅开闷在家里好几天后,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他和简越先前住的那套老公寓被卖出去了。
消极了几天,傅开立马又整顿起精神连夜赶回了Y市。
他发了狂一样赶回到那套公寓里,助理告诉他,房子已经交易成功了,没两天就要转手出去了。
他挂了助理的电话,茫然的站在房子中央,看着这个充满他们回忆的地方潸然泪下。
除了两人共用的东西,这个屋子里关乎简越的东西就像被一键清除了,他连一件能拿去怀念的单品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犯了一次错,就要给我定死罪……”
傅开蜷缩在两人一起躺过的**抱头痛哭,手边的手机里一遍一遍传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号码备注是简越媳妇儿。
…………
转眼间,春节也过去了好几天,年味渐渐淡了,没过几天又要到了上班的日子。
“严策你给我过来!”
“怎么了?”
严策急忙应声而来,简越指着脚下的体重器吼道:“我胖了四斤!”
“四斤?”严策甚至蹲下去看,“才四斤。”
“都是你的问题。”简越悲痛欲绝的拍了下额头,“过个年还发福了。”
严策抱住对方的大腿,将人从称上抱了下来,“哪里重了,我都没感觉。”
“你你你放我下来。”简越抓住对方的头发,“臭流氓。”
严策把人放在沙发上,擒住对方的一只脚腕捏道:“你还会骂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乎意料啊,再骂两句我听听。”
简越蹬了蹬腿,一脚踩在了对方裆上,“登徒子,色萝卜。”
“你想不想吃萝卜?”
简越立马收回脚,把自己抱成一团,“大白天的不兴你说这些。”
“我哪有啊。”严策拉过旁边的毯子被对方披上,“我只是想问问你晚饭吃不吃萝卜。”
“不吃!”简越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腥死了,咽不下去。”
严策先是低头闷笑,实在忍不住了就扑到简越身上笑出声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简越阴阳怪气的一哼,“不应该在情急之下往我嘴里塞?”
“你怎么还说的出口啊。”严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可是制止了的。”
简越在对方肩上捶了两拳,“那你的意思,怪我?”
“怪我怪我。”严策撩开对方的下衣摆,掌心爬上去,“以后我不那样了,不生气。”
“谁生气了。”简越身子颤栗了两下,“那种事再说吧。”
严策在对方膛口前猛嗅了两下,“老婆,你好香。”
“瞎叫什么,把你的嘴缝起来。”
突然想到一茬,严策抬起头,捧住对方的脸说:“你天天管我叫严策这,严策那的,我就不能有其他爱称吗。”
简越脸上的肉被捧成一团,“还没有想到。”
“那你快想想。”
简越眨了眨眼睛,望着对方的期待的眼神轻轻叫了声:“策哥。”
“再叫一次。”严策的心差点能直穿云霄了。
简越不好意思的反过去压住了对方,将脸藏在对方胸膛里,“我不要。”
“不准不要。”严策溺爱的用指尖在对方头顶的旋处打圈。
简越沉默了一会,又慢慢攀爬起来,到严策耳边问:“策哥,你想不想,换个法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