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换攻要紧

第18章 C-18

接下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段时日,严策每天早上都会来接简越上班,两个人基本三餐都是一起解决。

一开始公司里的同事看简越的眼神都有些怪异,简越也觉得有点怂,虽然两个人还没有那层关系,但是别人又不傻,公司里不能内部消化是明令禁止的,他也不想顶风作案。

这天下晚班有一段时间了,简越所在的楼层办公室基本都空了,只剩简越还在核对资料。

咔哒一声,简越办公室的门被锁上,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严策坐到办公桌上的一角,盯着对方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静音了。”简越依旧没抬头,视线在两份文件中来回比对。

“噢。”严策嘟囔了一声,“我在停车场里等你快一个小时了,你都不问问啊。”

简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白了对方一眼,“距离下班时间才过去28分钟。”

严策哼笑了一声,他倒是忘记了自己下班时间自由,自己忙完了就一股脑去停车场等了,“那你让我来你办公室等你呗。”

“不行。”简越用手里的笔敲了敲自己的头,“影响不好。”

严策去摸自己的外套内袋,“那你这是算承认还是不承认?”

“你先回去吧,我没忙完。”

“等你。”严策从口袋里摸出黑木纹理的盒子东西递给对方,“送你的。”

简越没有立马接过去,“干嘛?”

“一点东西,送给你。”

简越有点迟疑的接过去,眼神淡的出水,但心里倒是没那么平静。

“打开看看。”

“哦。”简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个方形的木质印章,他拿出来看了看,手柄上不深不浅的还刻了个笑脸,评价了一句:“做工一般。”

严策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他无所谓道:“我手工活不行,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个了。”

“这东西买就行了,又不贵。”

“我乐意。”

话说如此,但简越立马拿出抽屉里的红色印泥,又随便找了一张废纸,假装一副无所谓的脸色,迫不及待的用那印章在纸上盖了下去。

宋体字样的“简越”二字方方正正的落在了洁白的纸上。

“送我这个干嘛。”

“你一天要签那么多东西,还不如直接盖个章省力。”

“上头看到不好。”

“上头看到就看到呗,我不兴你累着。”

简越头一歪,有点疑惑的问:“你不会就是老板吧?”

“为什么这么问。”严策有点担心,“因为我跟他同姓?”

简越眨巴着眼睛,“换老板后我没碰到过,听说他快四五十了。”

“真的?”严策现在搞不清楚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什么,“同事说的?”

“那倒没有,我瞎编的。”简越贪玩的印了一排自己的名字。

严策心里反而觉得这样越瞒着不好,“你想见他?”

“没兴趣。”简越玩的不亦乐乎。

严策突然伸手到对方面前,“给我盖一个。”

“怎么?”简越随后便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严策从桌子上下来,半蹲到简越腿边,伸出手心说:“给我盖个你的名字。”

简越不知道对方在闹什么,但拿着印章就往对方手心重重的按下。

“你看。”严策抬起手展示出手心的字样,郑重其事道:“你在我身上盖了你的名字,我就是你的东西了。”

“你。”简越先是有点心慌,随后又有点害羞,呵斥道:“你幼不幼稚。”

“嗯,就是幼稚。”严策又伸出另一只手,“再盖一个。”

“莫名其妙。”简越语气不太好,但毫不犹豫的在对方另一只手心又重重的盖了一章。

严策对着手心笑了笑,“你看我们多恩爱。”

简越心都快跳飞了,“你瞎说什么。”

“我感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严策去抓对方的手臂,眸子明亮亮的,“很奇妙吧,本来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会因为一点契机,产生心与心交契的情愫,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下午的阳光拉的长,透过了玻璃窗映射在他们身上,皮肤有点灼热感。

简越不好意思的扭开脸,“兴许吧。”

“你想不想做点什么。”严策捏了捏对方的小臂。

简越猛地回头,看了看门的方向,“你胡说什么。”

严策这会儿忽然站起来,两手抓着办公椅的扶手,将对方困在椅子上,“我们几天没亲热了。”

“你怎么不进财务部,真是会算账。”简越紧张的抓着印章,“昨天不是吗。”

严策撅了一下嘴,“你不让我在公司里跟你走动太多,下班又不准我在你家呆太久,昨天好不容易在这里想跟你亲热亲热,又来人打扰,这算哪门子能算得上账。”

简越脸不自觉的有点红,“你少得寸进尺。”

“你不让,我可来强的了。”严策压低了身子倾下去。

简越充耳不闻,微微别开了脸。

严策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也偏过头,由浅到深慢慢品尝对方的唇肉。

可能是环境造气氛,简越有点跟着对方一起沦陷了,他不知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排斥对方,一开始他是充满罪恶感的,但慢慢的,他又认可接纳了自己的想法,严策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他其实也想试试。

吻到动情了,简越两手攀附上对方的脖子,严策掐了掐对方的腰肉,两手顺到大腿上,捞起对方的两条腿抱了起来。

简越这阵子体重上来了一点,不过严策也不觉得吃力,他走了几步到沙发前,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简越也顺理成章的坐到了他双腿上。

“嗬。”简越的侧颈被咬了一口,“别,别留下印……”

严策流转到对方耳朵上,低沉道:“我迟早要给你盖个章。”

简越不轻不重的垂了对方背后一拳,“再说就回去了。”

严策不安分的手突然抱住了对方,“你已经从心里愿意和我试试吗。”

话问得突然,其实这个问题简越迟早都要面对的,“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不信。”严策盯着对方深褐色的瞳孔,“你只是怕自己不够喜欢我。”

简越替对方扣好刚刚凌乱中解开的衣扣,“那你打算怎么办。”

严策严谨答:“那当然让你离不开我。”

简越:“说话俗死了你,我还能离不开你?”

严策:“那咱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简越:“那你觉得呢。”

严策摸了摸对方的发尾,亲呢道:“算没到年纪领证的夫妻。”

两个在不在一起就是一句话的事,至于为什么严策看起来不急,主要是怕对方的心理负担太大,他也需要了解对方,但是越是了解还真是越是喜欢。

在严策看来,简越就像一个空瓶子,不会有过多杂糅的感情,错了的事情必须改并且不能再犯,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刻度和范围,这往往显得他对待人事物有一点严谨的冷漠,但往往也是这种固执的性格,严策喜欢的不得了。

就像,严策让他吃什么,他认为那个东西确实是对他有利并且能接受的,他就会很忠肯的相信对方并且去遵守。

这样的人,往往最好骗,也往往最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