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 正战（6）

“这是三国时期的故事！”徐立回忆着说道，“当时三国鼎立，曹操挥兵百万攻打东吴孙权，东吴都督周瑜知道，即便是孙权和刘备联军，也无法和曹操的百万大军匹敌，于是打算以计取胜。诸葛亮草船借箭以后，又不谋而合地与周瑜一起提出了火攻曹操水旱大营的作战方案。恰在此时，已投降曹操的荆州将领蔡和、蔡中兄弟，受曹操的派遣，来到周瑜大营诈降。心如明镜的周瑜又装聋卖傻，将计就计，故意接待了二蔡。一天夜里，周瑜正在帐内静思，黄盖潜入帐中来见，也提出火攻曹军的作战方案。周瑜告诉黄盖：他正准备利用前来诈降的蔡中、蔡和为曹操通报消息的机会，对曹操实行诈降计。并说：要使曹操堕于诈降计，必须有人受些皮肉之苦。黄盖当即表示：为报答孙氏厚思和江东的事业，甘愿先受重刑，尔后再向曹操诈降。

第二天，周瑜召集诸将于大帐之中，他命令诸将各领取3个月的粮草，分头作好破曹的作战准备。黄盖故意顶撞周瑜，周瑜闻听勃然大怒，喝令左右将黄盖推出帐外，斩首示众。黄盖也不示弱，他以江东旧臣的资格倚老卖老，根本就没把周瑜放在眼里。这就越发使周瑜怒不可遏，他立命从速斩决。众文武一见大都督火冲脑门，老将黄盖死在眼前，就一齐跪下，苦苦为黄盖讨饶。看在众人的面子，周瑜这才松了口，将立即斩决改为重打100脊杖。众文武还觉得杖罚过重，仍苦求周瑜抬手。周瑜此次寸步不让，他掀翻案桌，斥退众官，喝令速速行杖。行刑的士兵把黄盖掀翻在地，剥光衣服，狠狠地打了50脊杖。众官员见状再次苦苦求免，周瑜这才恨声不绝地退入帐中。周瑜和黄盖导演的双簧苦肉计，几乎瞒过了所有的文武官员。

苦肉计看不懂的人多，看懂的人也有。诸葛亮看透十分，阚泽观公瑾举动，已料着**分。黄盖说看懂就好，正需要你，并转请素有忠义和胆识的阚泽替他潜去曹营代献诈降书信。阚泽说明白，让我去献诈降书，没问题。

富有阅历、老谋深算的曹操，面对潜至的阚泽和诈降书，将信将疑。但阚泽也决非等闲之辈，他既具胆识，又能言善辩，最终使曹操不得不信。恰在此时，已混入周瑜帐下的蔡中、蔡和两人也遣人送来了周瑜怒杖黄盖的密报。阚泽离开曹营回去之后，又使人给曹操带去了密信，进一步约定了黄盖来降时的暗号和标识。这期间，蔡和、蔡中也从江南岸为曹操暗通消息。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更使曹操对黄盖“投降”一事深信不疑了。曹操水军多由北方人组成，他们不适应水上生活，不少人因颠簸晕船而发生疾病。另外，周瑜等虽然确定了火烧战船的作战方案，但曹操水军战船各自独立，一船着火，他船尚可以迅速离去。为了为火攻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周瑜又巧妙地让庞统潜至曹营，为曹操献上了将战船拴到一起的“连环计”。

最后，时机成熟，孙刘联军方面已作好大战前的准备与部署。诸葛亮设坛祭风三日，是夜将近三更时分，果然东南风渐起，并越来越急。黄盖也将准备好的20只大船，装满芦苇干柴，浇上鱼油，铺好引火用的硫黄、焰硝等物，然后用青布油单遮盖好，船头还钉满大钉，船上又树起诈降的联络标识“青龙牙旗”。开战伊始，便火烧战船，大败曹军！”

这个故事出自《三国演义》，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周瑜不愿意打，是不得已而打。苦肉计的故事在后世几乎人人耳熟能详，李烈便是在讲授“三十六计”时引用了这个故事。

南宋时期还没有《三国演义》，那是元末明初时罗贯中所著，是他综合民间传说和戏曲、话本，结合陈寿《三国志》和裴松之注的史料，根据他个人对社会人生的体悟而创作的。所以即便是饱读诗书，读书破万卷的成秋弘也被吸引住了，不过成秋弘却是奇怪，这三国事迹他曾研读过陈寿的《三国志》，想想通篇前后，却哪里有这样的故事？便是北宋司马光编纂的那部规模空前的编年体通史巨著《资治通鉴》也没有这样的记载，好像据记载，确有黄盖诈降，但苦肉计应无。

徐立娓娓道来，成秋弘虽知这故事杜撰的成分居多，却已经明白了徐立的想法，现在两家联军，倒真得可以制造一种不和的假象，这个苦肉计真要准备恰当，只怕金军还真得上当。

当下，成秋弘站起身来，微一施礼，“徐将军妙计，秋弘已经明白了，只要拿下长安，便是再多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值得的，请将军勿以为念，尽快实施，秋弘必全力配合！”

徐立闻听成秋弘如此说，不禁面色肃然地对他深施一礼，久久没有抬起头来，“成将军高义，徐立佩服万分，此计如若功成，徐某定会禀明大人，相信大人绝对不会亏待成将军，自有分说，不过现在徐立只能在这里谢过你了！”

第二天一早，攻城战便开始了。

三百门火炮在城下一字排开，一声令下，巨大的火舌便喷薄而出，发出震天的怒吼。长安城头顿时死伤惨重，巨大的弹丸将城墙打得簌簌发抖，让守城的金兵都站立不稳，城垛上砖石飞溅，到处横飞的碎石砖瓦打得金兵惨嚎一片，无数人都受了伤，身上脸上鲜血淋漓，更倒霉的金兵则躲闪不及，被炮弹直接命中，立时被打得粉碎，碎骨烂肉内脏肠肚飞溅地到处都是，连一点人形都看不出来。城头的金兵一下子蒙了，虽然有将官根据潼关失守之事已经在军中打了预防，提醒大家宋军火器的厉害，可还是被这惊天动地的大场面给惊呆了，鬼哭狼嚎般四散奔逃，城头一片混乱。钤辖乌古论作为守军最高将领，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连连率领督战队砍翻几十名四处乱跑的金兵，才将城头形势弹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