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末日

第四十二章 最初的梦

冷振东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直陪伴在教授身后的一位女士。

“芷兰?”冷振东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惊喜,没想到在这碰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你好,振东”芷兰伸出手,报之以温柔的微笑和握手。

“你们认识啊?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再介绍了”教授本想将他俩互相的介绍一下,毕竟以后要在一起工作。听到他们认识,也就免去了自己的一番口舌,反而省事了许多。

二人相视微笑,握手不语。

离开实验室后,芷兰应冷振东的邀请来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咖啡馆内。长角怪的侵袭造成的全国动乱,人心惶惶,能安下心来做生意的,已经没有几家了。

清城芙蓉街,莲花咖啡馆内,冷振东盯着芷兰看,沉默不语。在冷振东目光的注视下,芷兰很自然的将目光避开,投向并不相关的远处。

“芷兰,你憔悴了许多!”冷振东关心的问候背后满是心痛的折磨。

“哦,是吗,人总会老的,我也不例外”芷兰将目光转向桌子前的咖啡,搅动着匙柄。

在匙柄的搅动下,咖啡泛出浓浓的香味,而芷兰并没有没它的香味所吸引住。在杯中不断的来回打转的咖啡,影投着芷兰清晰而又模糊的面容。她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老到再也经历不起任何的风雨。

岁月不饶人,转眼间她都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已经不再属于爱情的年龄,可她始终还在做着爱情的美梦。

蒋正伟,是她梦的开始,却也是她梦的结束。梦中的甜蜜,醒后的凄凉,是哭还是乐?她不知,又有谁能知?

“你倒是比以前更帅气了哦”芷兰虽然没有认真的看过冷振东,可冷振东的独特气质却无时无刻不在包裹着她,侵扰着她的内心。

都说男人的魅力与时间之间是成正比,越经历时间的沧桑的男人越就有魅力;又都说女人的美丽与时间之间是成反比,越经历时间的沧桑的女人,美丽会在岁月的侵蚀中慢慢的风化消失。

其实,真正的魅力不用时间来堆积,真正的美丽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岁月沉淀,成就男人的魅力,而美丽的沉淀,成就了女人的高贵优雅和非同一般的神韵。饱经沧桑的女人,同样的内心,谁有能说她不是依然美丽。

“你一点都不老,只是有些憔悴,如果能摆脱烦恼,你会重获青春。”冷振东安慰芷兰。

“青春又怎样?总有丢掉的一天,拥有的喜悦往往会加剧失去的痛苦!还是平平淡淡的最好吧!”大喜大悲的的情感对于一个很认真的人来说,无疑将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折磨,芷兰深有体会。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再难过,总是要学会面对生活”冷振东本来想说只要她愿意,自己愿意陪着她一起平平淡淡。

他很喜欢她,一直都是,他跟她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冷振东并没有进什么达官贵人才能进的,“贵族学校”。清城市里,一所普通高

:‘看书网(!首发?说没有什么,可对于他来说却是有一个很大的突破。

“你根本就是在自恃清高,看不起比你差的人!”芷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只是猜测,可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逼真。

“我没有!”冷振东又陷入了当初的怪圈。狂热的心内此刻更是像一头受惊的马一般,到处乱撞,泥潭似的怪圈,让他越陷越深。

“成绩好就可以随便不理别人了吗?我跳的芭蕾舞还是全校第一的呢,我都没像你一样那么的高傲······”芷兰近乎于生气的说。

“我没有!我不是······”冷振东慌慌张张的回答。

冷振东看似神态自若的表情倒是迷惑住了芷兰,她依然觉得冷振东是在说谎,根本就是被自己说到本质上了,他在找借口狡辩。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烦扰你了,你再也不用敷衍我了!”芷兰说完了话后,将自己的桌子拉开了一条缝,在缝隙处夹上几本书,砌起一道“围墙”,表示要你冷振东彻底的划清界限。

现在,这个界限有没有将他们两个划开,我们不知道,在多年后的未来,这条界限确实未曾划开他们的距离。

芷兰砌好围墙后,埋头在自己砌起的王国里,任泪水到处泛滥,形成一条条奔腾的河流。无形的墙最终变成了有形的存在,无形并不代表不存在,有形也并不代表真实的存在。

坐在旁边发愣的冷振东,此时的内心的一切的狂热不羁,都好像被一场突然袭来的冷风冷雨浇灭,重新又回到了平静的自己。

看着俯在那里抽泣的流泪的芷兰,冷振东真的很想很想去劝劝她,向她解释自己的无心,哪怕就是承认错误接受党纪国法处分也行。

可,他竟是这么一个言语的男孩,纵有千言万语在内脏中翻江倒海,待自己直视着面前的兰芝的时候,却犹如临阵退缩的逃兵。

没有任何的底气的懦弱,是最可悲的软弱!

冷振东不仅是学习上的佼佼者,恐怕也是这些软弱中的佼佼者吧!沉默代替了搜肠刮肚才酝酿出来的安慰,捧起书本,默默无语的接着学习。

冷振东的学习的抗干扰能力,恐怕是任何抗干扰的机器都无法攀比的吧,耳畔传来芷兰越来越响的哭泣声,而冷振东却看书看到了无动于衷的境界。

一直等待着冷振东劝慰的芷兰,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就放大了音量,把抽泣变成大哭,但是同样没有收到预想效果。

再这样哭下去,同学进教室了还指不定以为是什么事呢,那自己多难看!此时,没有台阶也得下啊!宁肯被摔伤,也总比难堪死要好些吧!果断、毅力、坚强,象是弹簧一样把芷兰俯在桌子上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