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替嫁妖妃

第333章纪家有子名方宁

第333章纪家有子名方宁

容骁原本想要离开的念头在看到苏青墨此刻失了魂的模样时连一瞬都没坚持,他打消了念头,尽管内心的痛苦比之面前二人还要强烈。他慢慢蹲下身与她平时,大掌伸手盖在了她的头顶上,极尽温柔道:“别担心,有我在。”

一如往昔般的对话,却因为此刻陌生的面容跟多出了一个人,而显得那么悲凉。

由于有容骁的安慰,熟悉的举动跟话语让苏青墨暂时缺失的神智渐渐回了过来。缓过神来的她顾不得去怀疑面前的容骁,只侧目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段瑾尘。虽然她已经用银针催动他沉沉睡去,可她知道,他已经中了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根本活不过明天早上。

该死,她真该死,她怎么就会把那碗充满剧毒的东西给了他呢?

“你先冷静。”这时容骁再度开口,只因不忍再看苏青墨自责的模样。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伸手按住段瑾尘的脉。尽管他只从况琴那儿学到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所谓名师出高徒,是以很快便发现了段瑾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给他吃什么了?”少顷,他沉声问道。

苏青墨一怔,随即低头苦笑:“我若说是毒药,你信吗?”

越发心疼起来,容骁微微皱眉:“我信,不过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多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明明就是我……”

“我说跟你无关就是无关。”很是强硬地打断苏青墨的话,容骁想了想,道,“你是想帮他恢复记忆?”

苏青墨静默许久才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我原想着他可能是遭受了外力的冲击才失忆,所以一直按照这个原因在找解决的方法。直到这几日我偶然间得了一张药方,上面写的尽是些毒物,对方扬言说此方可以救他,我虽记在了心里,但却还是有些疑惑。”

“直到今日我去宫外办事,顺手拿了方子想找人打听一下。也是这时我才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造成失忆的除了外力冲击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中毒。”

“中毒?”容骁眼微眯,瞬时坐实了内心猜测。他重新侧目看向段瑾尘,在见对方此刻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样子,还好死不死地戴着个面具,实在是难看得要死。他忽然就在想苏青墨怎么会看上这种家伙,哪里有半分比得上自己!

这样一想容骁顿时内心舒畅,他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

“虽说跳动比常人快上一倍,但那似乎只是表象,他身体里好像有两股气息在互相缠绕,一股微弱,一股霸道,并不似寻常中毒。”

循着容骁的话苏青墨终于静下心来重新探脉,很快便发现了个中微妙。正如他所说,段瑾尘体内怪异的两股气息时时相撞,如此才造成心脉五脏巨震,所以他才会觉得万分痛苦。然而若只是寻常气息便也罢了,就在这两股气互相缠绕的时候,另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正在保护他的心脉,这才没让他瞬间死亡。

重重垂下手,苏青墨闭起眼深吸口气,脑中很快得出了结论。

“有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她看着容骁道,“正因如此,在解了毒的同时才让新的毒素进入他体内,导致了目前这个结果。”

闻言并没有做声,容骁一向相信苏青墨的判断,只是想不通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个问题此刻也正在苏青墨的脑中盘桓,二人齐齐低头静默不语,直到片刻后容骁突然道:“你今日……有没有被什么人碰过?”

秀眉一挑,苏青墨脑中闪过一道精光。

有人,当然有人,只是她完全无法将那个弱不禁风的人跟动手脚一事挂上关系,纪若鱼,这一整天只有她碰过自己的手,而那个时候药包还险些被她扯开了去。

“是谁?”就在她出神时,容骁突然开口问道。

苏青墨抬眸,神情古怪道:“你的老相好。”

“哈?”顿时愣住,容骁心想我老相好不就你一个人吗?

谁知还没等他想清楚,苏青墨的声音再度响起:“纪家小姐,纪若鱼。”

这下忽然就没了话,容骁看着苏青墨,表情很是为难。然而天知道他此刻并非为这凶手的事,他郁闷的,是苏青墨竟然把纪若鱼当成了他的相好!拜托,那是叶萧那个疤脸的相好,关他屁事啊!

然而这种内心的郁闷根本就不能说出来,容骁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天要憋死。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总算平复下来道:“既然是纪若鱼,那必定跟纪方宁有关了。”

“为何?”

“我记得纪方宁本人,可是很擅长用毒的。”

闻言不禁有些震惊,苏青墨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阴阳不定的人除了高深的心机外,竟然还很会用毒。她虽擅长药理也通毒物,但却最是厌恶这种能杀人于无形的方法。然而很快就冒出了另一个想法在大脑最前端,苏青墨敛眸思索片刻,竟不知该为这几乎落实的想法高兴还是惆怅。

“我们刚说,瑾王爷是本身被人下了毒所以才失忆的,对吗?”

容骁点了点头,眉头突然一紧。

“既然如此,那我手中的解药便是唯一一个可以替他解毒并恢复记忆的东西。可这一切连你都是刚刚知晓,那纪方宁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我手里的药是给瑾王爷的,而且还很清楚这药会起到作用。所以他才让纪若鱼出现在药房门口跟我偶遇,并让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药上动了手脚。”

“但是我最初试验的时候,那只被喂了药的鸟却没有丁点问题,反观瑾王爷,不过片刻间,性命便去了大半。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手法,唯独不同的,是体内情况。”

苏青墨一口气说完这些,垂首看向段瑾尘。她微叹一声显得有些无奈,噤声片刻后只摇头:“而纪方宁之所以会如此清楚这些的唯一解释,只有一个。”

“他便是当日下毒给瑾王爷的人。”容骁接过苏青墨的话,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