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弄京华:爱妃别乱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

尘土飞扬间。

官道远处有一马骑疾驰而来。

官道旁茶寮外,堪堪离开几名官府衙役之人。

马骑落停,背上跳下来一个风尘仆仆少年,他仰首进去茶寮,方待开口吆喝,便看到茶寮旁的围观的若干人群,上面像是有什么告示之类。懒

少年摇了摇头,还是抬脚进去茶寮,“老板,来口水喝!”

“好咧!”茶寮老板过来,“这位小哥来点儿茶点?”

“好!”少年爽快应了,甩下一锭银子。茶寮老板双眼冒光,笑呵呵的捧起来转身便走。

“慢着!”少年拦下,往那些围观的人群瞟过去一眼,随口问道。“他们看什么呢?”

“哦!”茶寮老板呵呵一笑,“是官府新贴的告示,是说边城大捷的事儿。”

少年点了头,抬手便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却在刚要往嘴里喝的时候,猛然顿住,眼里些许懊恼,些许愤恨,更是复杂难辨。

“混蛋——”少年嘴里狠狠的低咒了声,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便要喝下第二杯的时候,耳边模糊的听到那些围在告示前面的众人口中好似说出来什么“中意之人”。

不多时,茶寮老板便把茶点端了上来。虽说色相一般,可味道却是香甜。少年频频点头,便又向老板讨了一份。虫

便在少年吃的愉快时候,老板把少年讨要的那份茶点拿了过来。

少年道谢,接着吃起来,只是吃了几口,觉察到不对劲。他停下嘴巴,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神色有些怪异,又不停盯着他瞧的茶寮老板,不禁皱起眉头,“老板,有事吗?”

茶寮老板看看他,又抬头往告示的方向瞧过去几眼,最后像是挣扎的许久,方低声道,“这位小哥,你是……女子?”

神马?

那少年眼里一惊,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瞪向面前的茶寮老板,“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这……”茶寮老板没说话,只是悄悄抬手往那告示上指过去。

少年面色陡然一变,伸手把桌上的茶点拾起来,便出了茶寮,往告示那边走去。

当他看到那告示上所写,面色登时变得难堪至极。甚至手中的茶点也给捏了个粉碎。

一张告示上是写的边城大捷,卓将军被提升为镇边大元帅。而另一张告示上却是明摆着一副图像,那像上女子的面孔竟是和他一模一样。

啊——

啊啊———

天杀的混蛋!!

那少年,不,明玉恨恨的咬着牙,若非此时四周之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真的会冲上去把那张画像撕个粉碎。

那一晚,就当作一夜/情,不好吗?

他和她身份悬殊,从此两两相忘,不成吗?

何况,那一晚她被折腾的差点儿武功尽失,魂飞魄散,他算是沾了天大的便宜,不是吗?

他到底想要把她逼到何种地步,他才甘心?

——“明玉,不要让他对你有兴趣!”

耳边那个此时已经擢升为镇边大元帅,又是眼前这告示上口口声声对她“有意”的哥哥对她讲的话历历在耳。

明玉深吸了口气,霍得转头看向四周那些正几乎要确认她是何人的众人,“这画的怎么这么像我呢?莫不是那位大元帅喜好男风?哈哈——”

她扯嘴笑了笑,几步走到自己马匹跟前,翻身上马便离开了此处。

而也就是在那身影方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当中终有人恍悟,

“啊,他,他就是……就是她……”

“是是,就是她……”

*******

半月后。

金域王朝。

高大巍峨的袖墙碧瓦,宫殿宫门紧闭,一众侍卫肃穆林立,但只见手中剑戟间寒光凛冽,威严异常。

宏伟的宫殿前那苍劲有力,犹如铁划银钩的大字赫然在目,“勤政殿”

殿内,一众官员林立。

右以卓丞相为首,武将们铁盔软铠,威风霖霖。左侧则是慕容丞相为先,乌纱绶带,文雅不凡。

而正中銮座上,便是那金域王朝皇帝——尹君月。

此时,他身穿金色五爪金龙龙袍,头戴金冠束发盘龙,本就犹如明玉倾城的面庞因为这周身的肃穆威严却更显出卓越风姿,又因头顶上明珠皇冠映衬,独卓显天子威严。

“虽说朕刚回宫,可也知道朕不在宫内的这些日子,两位丞相可是劳心劳力,是故,朕心甚安。”尹君月帝声清朗,大殿内余音不止。

右首卓相上前一步,如斯回道。“为皇上解忧,本就是老臣责无旁贷之事。”

一旁慕容丞相不着痕迹的瞟过卓相,也坦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臣愿为皇上死而后已。”

话音未落,卓相便已经一目瞪过去。慕容丞相也不甘示弱,抬眸应对。

尹君月看在眼底,嘴角些许浅勾。话音一转,问向卓相,“朕在路上便听闻卓相府中又添了一义女?可有此事……”

“是!臣惶恐!”卓相忙垂首一辑,

慕容丞相却冷冷笑道,“卓相自然要惶恐。边城之战,令子以少胜多

,让我金域王朝名声大震,朝中无人不是钦佩非常,皇上也特赐封镇边大元帅一职,不止免了寻常朝臣婚配由皇上赐婚旨意,更还张贴告示广寻那元帅中意之人。此等恩赐,便是在本朝也是鲜有的。况且再有卓相之女即将入住后宫为妃,便是双喜临门。如此卓相本应该越发持重,却不曾想卓相府中冒出来义女之说……”

言到此处,慕容丞相躬身自九级金丝盘玉台阶之上金銮宝座上的尹君月,“请皇上恕臣言语冒失之罪,谁知道这是不是卓相早些年的风流,又或者是卓相欲盖弥彰之计?”

慕容丞相一言,不止卓相吹高了胡子。身后众位官员更是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此事虽说并不值得在朝堂上公开议论,可既然皇帝提及,那便不是小事,何况更关乎现下里最应得圣宠的卓相一家。

卓相狠狠的瞪了慕容丞相一眼,心知此时和他在朝堂上辩驳反而显得自己当真是欲盖弥彰了,他躬身向面前帝王,“还请皇上明鉴!”

尹君月便微微一笑,“好了,此等事情,朕也不过随口一提。虽说诸位久居朝堂,也不乏饱读诗书之人,可谁没做过那么一两件过往之事?只不过卓相身居要职,就显得**了些。何况即便是朕,也不可免俗……”

“……”

皇帝一席话,便犹如巨石投在粼粼湖水中,登时惊起一片。一众朝臣,包括卓相,慕容丞相都抬头往金銮座上的那人看去,但见他抬眉轻笑间,那隐藏威严之下早已经是倾城绝艳之姿。“朕离开这两月,的确去了南方视察水利,只是随后听闻边城奏报,朕便微服去了边城。”

“这一路上虽说也遇到了些许险难,也不过是有惊无险,而最让朕难忘的是,朕遇到了……”

说道此处,尹君月转眸看过台下那一众想要继续努力听闻下去的众臣,却是突的抿住嘴角,轻缓浅吟,“听说今夜里的月色极美,朕和皇后已经在宫中备了晚宴,众位大臣也劳累许久,就一同在宫中赏月!”

言罢,转眸看向旁边侍奉的竹子,竹子一甩手中尘佛,上前一步,“退朝——”

异常尖锐响彻之音让众位大臣纷纷躬身叩首,口中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待金銮座上的那人离开,众大臣还不曾回过神来。

皇上刚才说什么来着?

到底皇上遇到了什么?

不解之人往前面为首的那卓相和慕容丞相方向看过去,但见他二人好似也是一头雾水,茫然不解模样。

这个……

是不是说皇上也想要他们微服出去转一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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