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老人老人

第142章 老人老人

而就在小天佑跟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在一个恢宏的大殿之中，在安静深沉的大殿之中，烛影阑珊之中，一个苍老的身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突然亮起来的玉牌，老人就一下子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枯禅门之中那个修行俗称精神分裂制造神功的家伙已经醒过来了，在经历了四十年音讯全无的沉睡之中清醒了过来。

那个男人，现在，已经获得了多少的力量，作为那个家伙的师叔，老人家现在也只是做一些事情，为这个宗门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力。

老人家从自己的蒲团上面站了起来，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符信，往里面输入了一点东西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巨大的殿堂，重新化成了这个大殿面前的一个扫地老人。

永远是闭上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心渲染周围的一切，而就是这位老人的心力在一瞬间释放之后，那条本来看上去十分干净的山道上面，又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飞灰。

老人家锤了锤自己的腰，抬起自己的腰，缓缓地沿着这条蒙上了一层灰，有点崎岖的小山道缓缓地走了下去。

老人家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老人，用自己的扫帚一点点地将上面的灰尘给扫到自己随身的簸箕之中，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越是扫，灰尘就越是难扫，越是多。

老人家却像是恍若未闻，不断地将自己手中的扫把，像是一个机器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自己扫地的动作。

只不过，他刚刚发出去的符信就已经被别人看到了。

瞎眼老人，撑着自己的拐杖，看着这条满是灰尘的小路，也毫不在意地笑了，就直接抬起自己的拐杖，一点点地朝着自己师弟所在的地方走去。

在这个过程之中，瞎眼老人根本没有散发任何的力量，就只是看着年迈的身体，一点点地顺着这条漫长的道路去寻找那个不断扫着地的老人。

“五师弟，你还没有从那里面有出来吗？师傅的离开可不是因为你的啊，所有的师兄弟都没有恨过你啊。”瞎眼老人的声音十分沙哑，看着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的老人家，那个看上去比自己老太多的老人。

但是，即便是瞎眼老人家已经将自己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个被瞎眼老人称作五师弟的老人依旧将自己的眼睛闭着，依旧像是一个机器傀儡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你刚刚也发了一个符信，说明你的心中还有着你的家人，那么，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瞎眼老人虽然没有看那道符信之中所蕴藏的信息，但是，即便是这样，瞎眼老人也是能够猜到自己这个师弟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去见一见吗？”瞎眼老人问出了这样的话之后，就将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师弟，希望从自己师弟那个僵硬的脸上看到一些表情，但是，结果是瞎眼老人并没有发现任何自己的师弟脸上会出现任何的表情变化。

不过，瞎眼老人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在说出之前的话得时候，自己师弟的动作出现了停顿。

而就是这样的停顿，让瞎眼老人知道了自己师弟内心的挣扎。

“师弟，即便是你道心蒙尘，即便你选择封印自己的记忆，让你成为一个活着的机器，但是你永远不能够否认你的爱还在，你的心还在。”瞎眼老人毫不在意周围的灰尘，直接坐在了那个自己喊做五师弟的人的面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不断地重复着自己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瞎眼老人看着自己的师弟还是没有回应自己，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师傅曾经交给自己的话告诉给了自己的师弟。

“师弟，到了现在，你还认为你的心还是菩提树吗？”

瞎眼老人看着突然停下了动作，不再继续做事情的师弟，终于在那个家伙的脸上看到了羞愤的表情，而就是这个表情，让瞎眼老人从满是灰尘的地上坐了起来。

“他们还好吗？”

那个声音就好像是傀儡卡壳的样子一样刺耳，可以说明这个老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但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在瞎眼老人的眼中，这样做已经做出了很好的进步了。

瞎眼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停止扫地的师弟：“那个小家伙被师兄收为弟子，排行为第三。”

那个老人在说到自己的师兄的时候，眼睛之中有种向往，又有一种失落。

“师兄，大师兄，他还是这个样子啊。”

这个声音之中充满了苦涩。

瞎眼老人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大师兄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仇恨这个事情，他从来只是将爱传播给别人，所以那个笨蛋才会让我们选择他成为枯禅门的门主，而不是师弟你。”

瞎眼老人也不管自己的师弟的眼睛之中开始闪烁起一些回忆的光芒之后，他继续说了起来：“师弟，你相对于大师兄，可以说是聪明很多，而实力这个问题，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都认为你在未来会超越大师兄，但是，师弟啊，你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你想的太多了，师兄是简单一点，但是，一个宗门之中，简单一点才是好事，毕竟勾心斗角这个事情，无论是你，还是师兄成为掌门都会有，但是。”

“但是，师兄会将勾心斗角的事情压制到最低，而我只会让那个东西变得更多。”

五老人将自己的扫帚放在了这个山道的一旁，本来僵硬的表情也在这个上面开始出现了灵活的表情。

“大师兄啊……”

五老人将自己周围的心力给收敛了起来。那条山道在一瞬间重新变成了干净的山道。

“师兄，我回来了。”老人家佝偻的身影来到了自己的师兄的面前，只不过，那个瞎眼老人却没有说什么话。

五老人却是笑了起来，师兄，原来，你从来没有来，只是我的心在渴望而已。

只不过，就在老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与五老人发现了，就在大殿的门中，瞎眼老人静静地坐在门槛儿上，看着自己的师弟。

“欢迎回来了，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