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秦的秘密

西夏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熏得眼睛有些疼。西夏有好一会才适应了屋里的灯光，开始打量这个屋子，正对着门放着一个橱柜，上面有一张遗像，相上的人很美丽，她温柔的微笑着，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哀愁。如果说西凉是一种端庄的大家闺秀，那么相上的女人，就是一种亲和的小家碧玉，让人禁不住想靠近。橱柜旁边是个老式的紫檀木大衣柜，大衣柜旁边是一张床，**坐的正看着自己的是，秦。

西夏到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不该这样冒冒然的闯进来的。她像平常犯过错以后一样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过来坐吧，西夏。等会要着凉的。”秦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感情。是的，听不出感情，好像一潭死水，水下，浮动翻涌着寂寞。

西夏怯怯的走过去，在秦的旁边坐下，屋里很冷，西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秦拥她入怀里，西夏僵在那，不敢动。

“很冷，是吗？这个屋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呢。这样的晚上，真的是很冷。”秦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西夏说。西夏隔着秦的胳膊，偷偷的抬眼张望相上的女子，刚才，没有仔细看清楚呢。秦说：“那是颀，秦远的妈妈。”西夏去看秦，秦并未看自己，她垂了眼，不敢再看。心里一面想，怪不得哥的学名叫思颀呢。原来是他母亲的名字，一面心里有些酸，叔叔这样挂念妻子。

“颀，你怎么忍心，忍心让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冷的屋子。你怎么能这样决绝，决绝到一天都不肯多给我。”秦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仿佛这样，他就能获得温暖。西夏有些难受，她动了一下，秦低低的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西夏就不敢动了。一会儿，秦放开她，背过脸去，“西夏，去睡吧。要不真的该着凉了。”西夏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准备要走，却听见秦压抑的咳嗽，西夏转过身刚要问，忽然看见秦嘴角的一丝血迹，西夏惊呼一声，“血，叔叔你咳血了。”眼前出现了大片的血，阿婆倒在血泊里。西夏颤抖着蹲下去抱住自己，“不要！不要！”

“小声一点，西夏，你会吵醒远的。”秦低声呵斥，西夏捂住嘴，大颗大颗的泪滚落出来，“不要，不要，不要……”西夏一面重复，一面摇头。秦发现西夏的异样，走过去抱起西夏，“西夏，西夏，你怎么了？不怕，叔叔是前一阵子太累了，嗓子上火了，才会咳出血的。”

西夏紧紧地抓住秦的胳膊，“叔叔，我怕。”至于怕什么，西夏没说。

“不怕不怕，叔叔身体好着呢，叔叔是医生，难道还能得病不治？”秦很轻易的理解为，西夏看到他咳血了才害怕的。

“嗯。”西夏抹掉眼泪，平静下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