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情深为你筑城

第070章 请给我足够的信心去爱你(7000+谢谢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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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馨抬头的瞬间,心里也燃起滚滚的怒气。

如今明素堇在急救中心状况不明,一想起是他给找的医生,顿时更加烦躁,推开他怒道:“你来干嘛?!”

赵北澜身体微晃,被推开时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沉着声,“对不起。我陪你一起等。”

他顺势坐下搂住她的腰,任苏以馨几番推搡,就是死死按着她不放手。

最后她累了,边哭边埋首在他肩膀上,不发一言。

他满心怜惜,手抚她的发,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继而道歉。

“以馨,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想象着他的唇,抿成一条薄线,缓缓吐出气息,带着淡淡的烟味和苏木香。他的眼眉一定是半垂着的,敛着柔情和自责。

他是不是,也曾对着别的女人做过类似的表情?

是不是,当她冲澜世的大楼冲下来时,就这样搂着秦笙……安慰她?

苏以馨不能再想下去。

她越发地沉默,手也越发用力攀附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看不清他的心,辨不清他此刻的情真假与否,她只能用缩短距离来证明。

证明他,还在。

此刻,两人就如同雕像依偎着彼此,在那紊乱的线条中,那沉默的气氛中,那一方气恼、一方自责的微妙联系中,却分明缓缓流淌着一丝温情。

一丝别人都已捕捉到,只有他们两人还刻意视而不见的温情。

苏以馨窝在他温暖的怀中想,尽管她对他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熟悉,可是这一刻,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安慰。

也许并不是因为他对她的付出,到了百分之百的地步,亦不是她对他的信任,也到了百分之百的地步。

而仅仅是因为,人类是一种多么脆弱的生物。

当一个人无法面对这个世界给予的压力时,就想千方百计从别人那里寻求安全感。

即使这个人,在不久前,还狠狠捅了你一刀。

可幸的是,她强装坚强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轻易触发她的软弱。

不远处,苏苇苇拍拍贺瑞衍僵硬掉的身体,道:“喂!别看了,以后追女生记得要主动一点,还要赖皮一点,尤其是追我姐这种被动的女生。”

贺瑞衍闷哼,一抖肩膀甩开她的手,不爽道:“小屁孩!”

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尤其看赵北澜,最不顺眼!

“走啦!”苏苇苇讨好地又粘上去,笑道:“医生刚才不是说,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吗?这里有我姐和我未来姐夫守着,不会有事的。留在这里也闷得慌,你就带我去兜兜风呗?你不是新买了一辆宝来嘛!也不知道坐你贺大明星的车,会不会被媒体偷/拍,说我是你新交的女友?”

贺瑞衍“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推开她,嘴上道:“少做梦,你离我远点!”脚步还是朝医院门口迈了过去。

急救手术进行得很慢,还好医院血库充足。

明素堇是最普通的o型血,不得不说这实在帮了她一个大忙。

待医生和推着病g的护士一同步出急救中心时,刚好过去两个小时。

苏以馨挣脱赵北澜的怀抱,迎上正在摘口罩的赵医生。他正和那些对他毕恭毕敬打招呼的人告别,头发虽已谢顶,神色却颇年轻。

“赵医生,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苏以馨目送明素堇被推去重症病房,她知道在麻醉药效解除前的一段时间内,任何人不得踏入病房探望,以防二次感染。

赵书礼转入临g研究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自操刀进行手术,没想到效果并不理想,竟然出现麻醉剂过量这么愚蠢的错误。

他看到赵北澜也在,当即将他们两人和季樊,一同请入自己的办公室,也不敢坐下,一脸愧色站在办公桌后,道:“北澜,这次手术不太理想……麻醉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参与手术的,都是我带来的得力助手,有两位护士的临g经验甚至不亚于我。”

赵北澜沉吟道:“赵医生,你确定手术当场所有人员都是你带来的?”

赵书礼点点头,“全都是!只有一个护士,请假回老家,让她的学生代替前往。她的学生也是我团队的,从医近十年了,应该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赵北澜略一思考,道出一句话,“你有没想过,如果……她是故意犯下这样的错误?”

话音不高,偏沉凛,赵书礼却听得身躯微微一震。

“怎么可能??”他脸色发白,“他们都是我从上海带来的人,和病人素不相识,你这指控可太、太冤枉我了!”

“那药品呢?”

“都是医院提供……”说到这里,赵书礼戴眼镜的动作猛地一停,惊讶抬头,“难道是医院的医护用品有问题?!”

“人和物品都要查,只要与手术有接触的。”赵北澜冷静分析,“季樊,你去问一下赵医生的团队,和本医院的哪些人接触过,用过什么药品,各多少剂量,都给我

查清楚。”

季樊应声而去。

赵书礼终于坐下来,颇有些忐忑地看着赵北澜,犹豫道:“北澜,你让我医治的这位女士,到底是什么人?”

“是她妈妈。”他说这话时,眼光飞快扫过一旁的苏以馨,却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视线移开后,他语气很淡地续道,“也是我未来的丈母娘。”

明明这是多么g溺的一句话,由他说出来,总听出一丝苦涩的意味。

苏以馨交叠着双手,一时不知该做如何想法。方才被他牵过的右手手掌,还带有他留下的温度,可是听了这话之后,她的内心却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赵书礼面色一讶,“难道这位苏小姐和明女士,就是赵老先生托付给你的那对母女?”

“是。”他望着苏以馨,在后者视线与之交错的瞬间,慌忙移开。两人的视线未及对接,就被他轻易躲闪开。

他的心里装着事。

苏以馨几乎是同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想法。

当他就坐在她身边,当他说着,她母亲是“我的丈母娘”之类坦率的话语时,她却感受到了他疏远的气息。

从前在她面前,他一贯是放松自如的,甚至是亲近热情的,可是这一刻的他,却那么陌生而冷凝。

她想到秦笙。

这个突然出现的旧情/人,对她和赵北澜之间所造成的影响,如今正真真切切地体现出来。

而能够对他造成影响的人,在他心里所占据的份量,肯定不少吧?

她怔愣的这数秒间,赵北澜和赵书礼的交谈还在继续,也不知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还是根本选择无视她的存在。

“上次被你父亲从上海急匆匆叫过来,还是给秦叔的妻子治病,一晃三年过去了。”

“是。可惜……回天乏术。”赵北澜应着,眸中没有多余情绪。

赵书礼默默叹了声,回想片刻道:“好像他还有个女儿跟你同龄,是叫秦笙?”

赵北澜原本沉静的眸子,微微一颤。

那么近的距离,苏以馨几乎能感受到,他强忍克制的情绪,那些在他眸子里寻不到的,被他细细收藏起来的某些情绪,正在他身体里汹涌地爆发。

因为秦笙吗?她突然不敢想下去。

他那么优秀,追求他的女人不会少。那么多女人,想必他也是曾经倾心于某人的。在遇到她之前,他无疑也应该有着自己的故事。

秦笙,会是他倾心的那一个吗?他和她之间,在她苏以馨出现前,一起经历过多少事?

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平静的人生正激烈地涌进一些从前不曾有的情绪。

她嫉妒秦笙,比在澜世听那些员工说“秦笙和赵北澜多么登对”时更加强烈。

她嫉妒她拥有着赵北澜的过去,那些她不曾拥有,也再不可能拥有的过去。

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赵书礼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而赵北澜眼中淡淡的、凝重的色彩,却始终没有消逝。

“这么说来,苏小姐的母亲会经历这些事,是不是和苏以政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关……”

赵书礼话未说完,苏以馨敏锐地捕捉到父亲的名字,坐直身体。

赵北澜却突然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出口打断,“和那件事无关。”

他急于掩饰的神色,苏以馨看在眼里,默了片刻,并没有继续追问。

她知道,赵北澜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当面是问不出任何结果的。

两人之间显而易见的沉默气氛,让赵书礼有些尴尬,他不曾见过苏以馨,不知道两人相处时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这样无言相持。显然他发现了原因,自己前后寻找的两个话题,都话不投机,于是忙起身告别。

“我在医院三楼有个休息室,你们若是累了,可以去躺一躺。我要继续留在办公室里,等候病人苏醒,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二位还请放心,血已经止住,现在病人没什么大碍,就等麻醉剂的药效过去。”

赵北澜点点头,轻轻将苏以馨也带起来,问:“要不要上去休息?”

“不了。”

明素堇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她哪里睡得着,还有赵北澜细微的变化,都让她心事重重。

不过好歹,赵书礼也说了,妈妈暂时不会有太大问题,她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松了半截。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走廊里热热闹闹的都是来看病的人。

赵北澜找熟悉的人走了道后门,两人订下挨着重症病房最近的一个房间,躲在里面,一人坐在一张g上。

关上门那一刻,赵北澜也像是突然复活过来,好看的薄唇又扬起那抹熟悉的优弧。

“还生气么?”他轻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苦瓜脸不太适合你。”

“那你别看!”她没好气回了一句。

这人玩变脸吗,方才顶着一张苦瓜脸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吗?

赵北澜见她依旧气鼓鼓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干脆坐过来,紧紧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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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手臂上被他贴紧的肌肤,有滚烫的触感,她下意识挪开,却又被他一手捞回来,“好久没认真看你的脸,你倒好,让我别看。”

这个时候她哪有时间和他调/情,皱眉道:“赵北澜,你是在卖弄你的演技吗?方才赵医生在的时候,你不是演得很好吗?冷漠疏离,心事重重。这会儿又来和我开些油腔滑调的玩笑,你就不觉得别扭?”

赵北澜笑,又坐近一些,“依我看,不是我演技好……是你还在吃醋吧?”

“你离我远点!”

她反感的神色,赵北澜看在眼里,仍是笑容清浅,却摇头,“伯母说的对,你倔起来,真是十匹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说罢,将她身子扳正,正对着他,轻轻叹气,“可惜这个时候,我还是要俗套地问一句,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被迫抬起眼眸,从苏以馨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挺立的鼻梁上方,眼睑微肿,眸色沉凛,下巴瘦了一些,乌黑色的胡桩冒出一小截,烟味比方才淡了不少,却显得他更加落寞。

以往沾染的不怒自威之色,如今只剩下强撑着的坚毅外表下,淡淡的疲惫。

她是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也许已经疲乏得快要撑不下去了,却还是那么认真地,想要把自己状态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

也许,方才他表现出来的淡漠疏离,也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疲乏失态的模样?

这是因为……他怕她担心吗?

耳边,是他依旧沉稳如涛的声音,一字一句,将他的部分过去,仔仔细细剥解给她听。

“秦笙的父亲,也就是赵书礼口中说的秦叔,他于我有很大的恩情。我在美国时,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他自始至终跟着我,为我打理衣食住行,连每年的春节都很少回国和家人见面,而是选择陪在我身边,陪我在异乡,在国人都难见几个的城市里,吃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所以在我心中,他或许比我父亲还要更亲一些。”

“可惜,三年前终于可以回国时,他却病倒在美国。最后我带回来给秦叔妻女的,是一个黑色的骨灰盒。”他顿了顿,望着她悲切道:“以馨,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那时候我觉得,就是世上最亲最亲的人,离去了。所以那时候,他说的一切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秦叔临终前托付我的其中一件事,就是照顾好他的女儿,照顾秦笙。”

“是以这三年来,我都有意提拔她,让她跟在我身边出席各大场合,希望她能早日成长。至于她对我是如何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待她,始终只如助理,甚或兄妹,并没有掺杂其他任何特殊的感情。项链这件事,是我疏忽,我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心计,将我放在桌上的项链的款式记下,找人仿制了一条。

“以馨,我已经让她辞职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接触。”他目光真诚带着恳求,“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以馨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被这冗长又沉重的过去纠缠着,想到自己竟然没能早一点参与他的生活,他的过去于她,是那么的空白,心中一涩。

半晌,她倚着他的肩膀闷声叹气,干瘪瘪地挤出一句话,“可我永远都不希望你会用到这样的机会。”

闻言,赵北澜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苏以馨皱眉嗔道:“我是说认真话,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得寸进尺。”他刮她鼻子,又揉揉她的发。

她避开,振振有词,“当初是你说要为我守身如玉的!如今却又要我答应你,为你那些不守身如玉的行为,提供解释的机会。”

赵北澜又是微愣,很快想起那天也是在医院,他亲口许下这个承诺,心里一疼,随即用力将她更深地扣进怀中,沉吟道:“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

她语气沙哑,“你知道吗?昨晚我特别想见你,你却为了和秦笙见面,拒绝了我。”

“打电话时,我就站在夜琉璃楼下,看着眼前那璀璨灯火。那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好远。是以在面对秦笙时,我才会这么没底气,她稍微一个动作,就能让我对你产生怀疑。因为你还没有给我足够的信心去爱你。你有你的过去,你的笙歌华宴,你的上流圈子,还有你的商业帝国,那些统统是我还没有涉猎的。”

“诚然,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也不想逼你坦陈所有,但现在,我们快要是夫妻了啊,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想第一时间知道,都想和你一起面对。甚至,你做任何事时,我都希望,你会首先考虑我的感受……”

“相应的,我也会这么对你。我现在做得还不够好,但我一直在努力,学着当一个合格的赵太太。所以也请你,给我足够的信心好吗?”

她说得动情,赵北澜却听得一脸沉重,再一次显得心事重重。

……信心。

他何尝不想拥有爱她的这份信心?

“北澜?”

在她的轻呼声中,他很快扬起笑容,握紧她的手,道:“好!”

这一声“好”,并没有带给苏以馨安全感。

相反,他方才宽慰她的温情脉脉的形象,以及努力营造的温馨氛围,都被这两秒钟的犹豫毁了。

一晚上,他都这样,无论方才在麻醉剂过量的事情上表现得多么担忧、专注,都没法掩盖他面色中夹带的这一抹焦急。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等着他

去处理。

这一次,她再不能否认女人天生强大的第六感。

她再次想到了秦笙。难道赵北澜还急着去见她,就在他真心诚意说完那一堆话后?

还没来得及捕捉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思虑,他已经面向她站起身,“赵太太,你的所有指证,我都一一记下了。还请赵太太判我一个无期徒刑,让我用一辈子,将这些罪过慢慢偿还。”

苏以馨没有像以往那样被他逗笑,勉强扬了扬唇线,凝着苦涩。

赵北澜幽幽叹气,“我的赵太太,你的目光时越来越犀利了,我所有的情绪,如今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我承认,方才我确实犹豫了。在经历你妈妈这件事时,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我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怎么做,日后才不会让你和你家人再次受到伤害。在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护你周全时,我才能给你承诺。”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而现在,我答应你。无论你要的是信心,是爱,还是我整个人,我会一分不少地全部给你。是跪键盘、谁书房,还是脱/光了清蒸,也都随你!”

苏以馨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幽默,驱走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她心里并不算畅快,但好歹被他这一番话安慰了不少。她不是个强求太多的人,而今见他堂堂大集团总裁,都这么努力逗她笑。她不笑一笑,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于是抿唇,迎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

可是没想到,赵北澜似并没有要等着看她被逗笑的样子,而是在确定她不再气恼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松开她的手,站起来。

“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先赶回去,明天再过来。季樊会一直留在这,你若是累了,就让季樊送你回家休息,或者睡在这间房里也行,我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这间房今晚不会被租给其他人。”

这转变太快。方才还含情脉脉,气氛融洽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又生出距离来。

苏以馨掩饰不了心中的落寞,“什么事那么急,你都累成这样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处理不行吗?”

许是听她语气哀怨,赵北澜不忍地转身揽住她柔软的腰,歉意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看你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我心里也不好受。可今晚这事确实很急。”

他眨眨眼,“我的赵夫人,今晚就容我告个假可好?明晚一整晚,我的时间都任你安排,成不?”

苏以馨无奈,摇头叹气。

她目送他匆忙离开,挺直的身影融入夜色,在窗外渐渐变成巴掌大小的模糊影子,这才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在说完那么热切的话语后,再一次抛下她,仿佛电影演到最回味的时刻,戛然而止。

苏以馨踱步到他坐过的g边,素白的g单上还有他留下的印痕与温度。然而他的人,却在远离她而去。

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她信任他、爱他,甚至逐渐包容他,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

赵北澜离开的脚步有些急,身后苏以馨没有跟过来。

他钻进车里,没有打亮前灯,目光落在车外那片灰暗中,许是这条路太过空旷,视线有些没法对焦。

他伸手掏烟,想了想,又放回去。

——车里有烟味,下次苏以馨来坐时,会闻到。

他改为掏出手机,拨通时,程悻的声音很是惊讶,“你说话怎么成这样了?有气无力的,该不会是在……”

后面的话被坏笑取代。

赵北澜扯动嘴角,强撑着精神,“秦笙的姐姐,之前当过护士,叫秦郁,你去查查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怎么要查她?”程悻的态度有些不情愿,“……她是苇苇的母亲。”

“除了她,我没有其它任何头绪。”赵北澜捏着眉心,“有人给明素堇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导致手术时止血过慢。”

“这么严重??”程悻明显吃惊,“苇苇的母亲我见过,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她离职很久了。”

他的解释,赵北澜显然没心情听,“如果真要离开,在此之前,至少让我把她妈妈的病治好。”

那边嗤之以鼻,“去!把她妈妈治好后,你再下手时就能狠心了吗?”

程悻的话让他沉默很久。

如果她真的是母亲临去前要他杀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几乎一整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无疑她爸爸害了赵家一条人命,这次本来让明素堇就此死在手术台上,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当他在走廊上,看到她那张万念俱灰的脸时,心里的扯痛几乎将他淹没。

真正和她接触才不到半个月,按理说,他不会对她有这么深的眷念。

可是偏偏,她的所有都如此清晰地印在了他心里。

她抢桑葚汁,她吃醋闹别扭,她故意找借口想见面,她逞能时挺直的背脊,还有她说的,“我们就快是夫妻了……”

每一面,每一个瞬间,越是回想,越有执念。

可是过去的罪孽不可磨灭!必须有人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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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但首先,应该有人为他解答这些疑问!

他疾速调转车头,黑色宾利如箭一样汇入驶往第二军区医院方向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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