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狠狠爱:女人,放松点

第61章:恶心

第61章 恶心,一丘之貉

司徒笑,“这是自然。一个月不够的话,半年也是可以的。”

挂了电话,司徒露出个无谓的笑意,转身却见楚宁穿着剪破的衣服站在身后,灯光下,她身形略显单薄,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楚楚可怜。

他挑眉看着楚宁,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但他完全不在意。

他以为她会愤怒的质问,要么就苦苦的哀求,可她什么都没说,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和他擦身而过。

她要去洗手间。

那一刻,他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自己被刻意忽视掉了。而他是最不喜欢被忽视的人,尤其是是被她忽视。

所以,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狠狠的将她推到墙上,眉目凌厉地盯着她,就像恶狼盯着猎物,“大老远跑来了,没话说么?”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放在以前,他绝不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可今天,他问了。

楚宁抓住他手腕,推了推没推开,也就不推了,漂亮的大眼在过道的灯光下,反射出迷离的光点,带了些无心的妩媚。

“说什么?想问的,都已经听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早早设计好了圈套让我一步步往里钻,而我呢,明知道那就是圈套,却还是得傻乎乎地往下跳,因为别无选择。”她笑容放大了些,却有些空洞,“只是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是不是满意了?让我众叛亲离的话,你已经成功了。”

司徒夜羽静静听着,等她说完,他才扬了扬眉毛,邪恶又刻毒,“众叛亲离?是吗?这就是众叛亲离么?可我更想知道众叛亲离和家破人亡哪个更凄惨!”

“你!”楚宁毛骨悚然,她发现和疯子沟通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她母亲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他却在策划让她家破人亡!

司徒突然松开她,冷笑,“我需要一个做实验的人,而我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一刻,他说的这么轻松,这么狠绝,但他没想到日后会为这句话而后悔不已……

楚宁并没回包间,而是独自离开了,她觉得自己追到星耀来,根本就是个错误。这一夜,她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是司徒的丧心病狂,是千落的欺骗和背叛。

她一开始就觉得千落的态度忽然好转让人诧异,可她选择了相信,相信的结果就是友情如纸,包裹的是欺骗和利用。

活该她落到这种地步,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报应要落到母亲的头上。

她站在病房门前,养父依然不在,病房里,母亲躺在病**,孤零零的。她却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大概站了十几分钟,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父亲。父亲苍老了很多,看上去有些困倦,头发有点儿乱身子有些佝偻,过来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显然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她有些不安,害怕父亲也发怒责备,但父亲看见她却没有半分怒气,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爸爸……”

父亲摇头,“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别难过,要坚强。”

楚宁长大后第一次扑到父亲怀里泣不成声。父亲老了,可怀抱依然坚实,她是如此庆幸,还有这样一个包容的胸怀可以让自己放声哭泣。

父亲轻轻拍着她的背,“是爸爸不好,当初不该打电话找你要钱。”

“爸爸,那是我妈妈,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楚宁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会好起来的。我很快就会把借的钱还上。报纸和杂志上那些,都是乱写的,你们不要相信。”

楚父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了好了,爸爸不相信。”

楚宁这才稍稍放心。

蒋峥嵘亲自来了医院,和主治医师沟通之后,做了安排。

楚母被送入手术室。

楚宁直到手术室的门关上之后,才敢出来,她怕母亲看到自己会情绪不稳。

蒋峥嵘并没进去,因为癌症不是他的专长。

大概是恨乌及屋,楚宁认为蒋峥嵘和司徒是一丘之貉,所以他站在对面她也不愿意过去说话,倒是楚宁的父亲,再三表达感激。

蒋峥嵘知道司徒对楚宁做的每件事,也知道楚宁因为司徒迁怒自己,但他并不介意,依然斯文有礼。而这些看在楚宁眼里也就是倍觉讨厌。

倘若不是母亲病得太重的话,她一定要转院,因为她无法放心的把母亲交给一个时刻想让她家破人亡的男人的属下医治。

楚宁始终如坐针毡,她来回在手术室门口走动着,手心里密密层层地渗汗。

楚父也很担心,被她这么来来回回的转悠,也有些心慌意乱。

叹了口气,他拉住她,“坐下吧,你这么转悠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慢慢地等,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楚宁死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她一夜没睡,这会儿熬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却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

楚父看得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们就这么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父女俩立刻迎上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汗,长长舒了口气,“结果还好,以后一定要让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平时要注意营养,切忌情绪激动。你们跟我来办公室,等这里处理好了,会转入高护病房,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她了。”

父女两个一听,更在胸口的大石头总算没了。

“丫头,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你可不能再倒下了。你妈妈只是在气头上,等她醒了,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

楚宁点头,离开医院后,她并没回新住处。而是徒步在街上走。

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认认真真地想清楚了。

自从碰上司徒夜羽以来,自己都遇到了什么事情,又做了些什么?那些惊险的事情,古怪的人,以及莫名其妙的针对,此刻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诧异。

有句话说,世上没有无缘由的恨,也没有无原因的爱。所以,事情背后,是不是有更深的根源?司徒夜羽只是一个劲儿的折腾她,见不得她好,这是显而易见的针对,可他却从来不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寸步不让地紧逼。

而南宫逸看上去似乎没只是因为消遣才愿意帮忙,但世上可供消遣的事情那么多,他凭什么要帮她?就因为自己这张或许和某个女人相似的脸么?

事情越想越乱,她越来越抓不住重点。最后烦躁地爬梳一下头发,拐进旁边的一个小商店买了瓶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