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

番外 尸王的宠妃13

“僵尸怕雷,况且楚昕被封印了法术,我怕她有意外,放心不下特意回来看看。”粽子望着绣儿,苦涩道:“你若是不喜欢我来,我现在就走。”

语罢,某尸作势要走。

“哇……”,楚昕顿时大哭,紧紧抱住粽子的大/腿,“爹,不要走,不要抛弃我……”

“宝贝,不是爹想走

。”粽子悄然看了铁石心肠的绣儿一眼,摸着楚昕的小脑袋,“你/娘不喜欢爹,不想见到爹,爹不走不行,否则你/娘会生气的。”

楚昕当即扭头,双眼恨恨的瞪着绣儿,“坏,你坏,不要你,昕昕不要你。回家,我要回家……”

望着一唱一和的父女,绣儿头痛欲裂。粽子对楚昕的关心不假,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她再清楚不过,偏偏楚昕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不顾女儿的感受,只得硬着头皮对粽子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孩子受惊,只怕离不开你。”

“好吧。”粽子勉为其难,“绣儿开口了,我便留下来吧。”

绣儿找了套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诡计得逞,粽子露出獠牙,闪闪发亮。趁着绣儿看不见,他低头狠狠亲着楚昕的脸颊,“宝贝,爹誓言,这辈子最chong你了。”

楚昕嗤鼻,朝着粽子露了“得了吧”的轻屑表情。她的神态,与刚才受了惊吓的楚昕,简直判若两尸。

粽子捏住她的脸颊:一会给我好好表现,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楚昕鄙视:说话算话?

粽子点头:如若事成,必有重赏。

楚昕翻白眼,扭过头不理他。

粽子龇牙:小兔崽子,反了她了!

屏风后面,传来换衣服的唏嗦声,绣儿妙曼的身影若影若现,粽子一直盯着屏风,绿色的眼瞳舍不得眨一下,咙结“咕噜”一下,口水咽了下去。

楚昕望着粽子的模样,一句话冲口而出:咸湿僵尸!

粽子一只手将楚昕的脑袋按进被褥里:闭嘴,我不对你/娘色,哪来的你?

“你们在嘀咕什么?”屏风后的绣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总觉得这对僵尸父女肯定在说自己的不是

“没什么。”粽子伸长脖子道:“楚昕一直缠着我,要我带她回尸界。”

绣儿心里咯噔一下,苦涩涌上心头。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楚昕的心?

换好衣服,自屏风处出来,被挑起“性qu”的粽子心猿意马地打量着绣儿的身体。天,生完孩子之后,她身上散发的四阴之气更浓郁了,光是闻着都能让僵尸……咳,真是牡丹花下死,僵尸也风liu,若是能让他好好吃了一顿,也不枉他如此费尽心思。

绣儿刚在chuang边坐下,楚昕便爬了过来,努着一张小/嘴道:“爹不走,我也不走。”

楚昕的话,让绣儿苦涩不堪。她以为,只要自己比别的父母付出更多,孩子便可以不缺父爱。她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独自带大馒头跟楚昕,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即使她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也无法取代粽子在楚昕跟馒头心目中的地位。

她是孩子的娘,便注定了只能当娘,永远都无法既当娘又当爹。孩子缺不了父爱,她亦没有权利抹杀掉孩子享受父爱的权利。

可是现在的她,就像个刽子手,残忍的逼着粽子离开孩子……

旁观者清,一旁的粽子见绣儿神情出现了动摇,便觉时机已到。

他握/住绣儿冰凉的手,放缓声音道:“绣儿,我之前确实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可是这错误不该犯也犯了,如今孩子都出生了,他们不仅需要娘,也需要爹。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一下……”

“我怎么没为孩子考虑?”绣儿五味杂陈,连带着语气都有些苍白无力,“我说过,你可以随时来看孩子。”

“可你知道孩子要的是什么。”粽子暗中推了楚昕一把,让她一边凉快去。他挪着身体,往绣儿身边一坐,尸爪亲密的搭在她的手背上,“他们需要我们像正常的夫妻一样,随时随地在他们身边。像今晚这样,若是我没有离开,楚昕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她出了事,不仅是你自责,我心里也不好过。”

一想到楚昕差点死掉,绣儿便克制不住害怕的心。她别开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若是楚昕没了,她也不想活了

见她肩膀微抖,粽子知道她在哭,心顿时如针扎般难受。他扳过她的肩,伸手拭去她的脸泪,放缓声音道:“绣儿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你哭个鬼。”绣儿推开他的手,“心里还偷着乐呢。”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厚颜无耻的粽子再一次擦着她的眼泪,“你跟孩子就是掉了根头发,我都会伤心,若在心里偷着乐,那便是狗猪不如了。()绣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给我个机会,就是给孩子们享受父爱的机会。我们少了一百年相聚的时光,我以后一定会倍加珍惜,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下地狱我不敢上天堂,总之一切都听你的,好吗?”

“……你让我考虑一下。”绣儿痛苦道,“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草率不得。”她与他都曾经草率过,否则他不会另娶,她亦不会另嫁,更不会造成孩子们现在的困境。

粽子知道绣儿心里有道坎,也不再步步紧逼,“行,我等你的答案,但是在你没有答案之前,我会时不时来看孩子,多照顾他们一下。”

绣儿心乱如麻,却不得不点头。

木屋只有两间房,小绿来了之后住了一间,便只剩下绣儿住的那间。

绣儿愿想带着孩子跟小绿挤挤,将房间让给粽子睡,不料楚昕不同意跟小绿一块睡。让楚昕跟粽子睡,她又非得拖住绣儿不放,“娘,我怕……”

天空时不时放一声闷雷,楚昕吓得脸色惨白,小身体战栗个不停,可怜兮兮的拉着粽子的大/腿跟绣儿的衣襟。

一声“娘”叫得绣儿头脑发热。难得楚昕心软,正是跟孩子化解嫌隙的好机会,她不想错过。在孩子最害怕无助的时候,她想陪在女儿身边。

于是,一个甚是艰难的决定出来了,一张chuang挤不下四个人,小绿带着馒头睡,绣儿带着楚昕跟粽子睡一张chuang。

有孩子在,解了绣儿的不少尴尬,她让楚昕睡在中间,自己在chuang内侧,粽子侧睡在外面

。楚昕粘/乎粽子,小身体不断往他身上缩,粽子的身体往chuang内蹭,一家人紧挤在一起。

粽子跟楚昕说了些话,没一会便哄着她睡了过去。绣儿心里想着事,辗转反则睡不着。

为了孩子,她是否真的要再给粽子一次机会,亦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掌心,轻轻压住胸口,绣儿扪心自问,她还爱粽子吗?

潮涌般的记忆袭上脑海,绣儿似乎回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那时候的粽子,跟楚昕差不多大,她的出现对他而言,是根救命稻草,那苍白僵硬小身体,清澈的绿瞳……

“绣儿……”粽子轻轻换了一声,他绕过楚昕的身体,在被褥之下轻轻/握/住绣儿的手,“姐姐……”

绣儿一怔,黑暗中愕然的对上绿色的瞳孔。他在叫她姐姐?

天,当年逼他叫,他死都不肯叫。现到倒好,叫的相当顺口。

粽子眼带笑意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你还爱不爱我?”

“……”他怎么知道?

“绣儿,你是爱我的,只是将自己的心门封闭了而已。现在的你,只是不知该如何打开那扇心门,重新接受我而已。”

“胡说八道。”绣儿矢口否认。

“你对我的记忆,是不是随着时间的逝去,愈发的清楚?”

“你……”绣儿愕然,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绣儿,我们之间的回忆,就是一坛酒,时间越久,越是香醇。你养育了我,又爱上了我,我们还有过孩子,有过生离死别,更有过剜心之痛,这些都不是一般恋人可以经历的。我对你而言,既是情/人又是孩子,更是楚昕跟馒头的父亲。你现在是母亲,你爱楚昕跟馒头,甚过爱自己的生命,可我也是你一手养大的,你也一样爱我的,哪怕我犯了再多的错误,你也会像包容孩子一样,包容我的,对不对?”

“胡说。”绣儿则身,背对着他。

粽子直接打开另一个小空间,悄然将熟睡的楚昕扔了进去

他蹭了过去,从背后搂住绣儿的腰,“你若不信,我有方法让你判断是否还爱我?”

绣儿推开粽子的手,“你说过给我时间考虑的,别动手动脚。”

“我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想帮你理清一思绪而已。”

“什么意思?”

粽子扳过绣儿的身体,深情地望着绣儿,“我们之间分开的太久了,久到连你的都认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久到你以为或许自己不再爱我了。你一天不清楚是否爱我,你便不会徜开自己的心绯。”

他的话,点进绣儿的心坎。绣儿不禁一阵五味杂陈,半晌才道:“楚寻,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还爱不爱你?”

“所以,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粽子自信满满道。

“你?”绣儿迷茫道:“我的心,连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你怎么帮我找?”

粽子笑,“闭上眼睛。”

“你想干什么?”绣儿立即警惕道。

粽子有些哭笑不得,“绣儿,这便是你找不到答案的原因。现在的你,就像一只刺猬,你将自己的心门封了起来,连自己都不允许进/入,更何况是别人。只要别人一个靠近,你便立即张开了你的刺,好好的将自己保护起来。你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况且依你现在的本事,你若是不情愿意,谁能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绣儿犹豫半晌,缓缓闭上眼睛。

粽子扣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你要干什么?”绣儿不安,下意识想抽手。

粽子在绣儿耳边轻声道:“放轻松,别紧张。”

他跟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回到百年前,带着浓浓的chong溺跟笑意。正如他所说,现在的她,没有可以逼她做不愿意的事

。现在的他,想唤出她对他的情义,可是真的还有吗?

如果她的爱已燃烧殆尽,该怎么办?

她跟他真能为了孩子,一路走下去?

温暖的唇,轻轻落在绣儿的嘴巴,粽子熟悉的气息袭向她的鼻间。绣儿吓了一跳,刚想要推开他,粽子却道:“绣儿,你说过要给我机会的,你的心骗的了自己,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绣儿急了,“你该不会想……”

粽子的手指轻轻按住绣儿的唇,“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做那种深/入的亲密关系,我们点到为止……”

深/入的亲密关系?绣儿脸一红,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不再说话。

绣儿的沉默,在粽子眼中的看来已是默许。

他则着身体,将绣儿的发丝敛在耳后,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下巴,温柔地吻着……

绣儿紧张攒着手,身体战栗着,粽子含/住她的耳/垂,“绣儿,我会给让你幸福的。相信我,我不会一错再错了……”

寂静房间,若有若微的呼吸声,粽子用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断吻着绣儿……

往昔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跟他曾亲密无间过,就像现在这样,给她无尽的缠mian跟温存。

仿佛,还在昨天,就在昨天的事,原来已经过了一百年……

紧攒的双手,不禁松了松,呼吸困难的绣儿别开脸,此唇微启,张嘴呼吸着。粽子伸手扳正她的脸,趁机将舌头探进她的嘴巴。

粽子向来对舌吻上瘾,以前的他便是这样,不依不饶的。

绣儿的记忆没有任何偏差,粽子果然如绣儿想象般,却又多了股如视珍宝和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没了以前的那种冒失。

百年的距离,绣儿已不适合如此亲密的动作,她挣扎着推拒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