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

第一夫人

“女儿我当然要了。”绣儿的眼眶有些湿/润,“可你不会愿意将楚昕给我的。”没有哪个做娘的,会想着跟孩子分离

。木已成舟,她唯一能跟楚昕在一起的机会,便是重新回到粽子身边,可是她已没了任何退路。

“你若是愿意,你可以来尸界看楚昕,或是我带她来看你。”欲速则不达,既然她现在不愿意回来,他便等到她愿意回来的那天。

“孩子你带着吧,我没尽到做娘的责任。”绣儿苦涩道:“她有我这样的娘,有倒不如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粽子打的算盘她何尝不清楚,应龙被浊气控制脾气暴戾异常,她不想让他误会跟粽子藕断丝连,待他清除体/内的浊气再说。

粽子望着绣儿,“你到底有多爱他,现在都不惜抛失弃子。”一股怒气,自体/内升气,犹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想要我不弃子也行。”绣儿压根不让粽子的套,“你将楚昕给我。”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他跟裳宓红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生孩子。

“我将楚昕给你,除非你拿馒头来换。”

“不行。”绣儿拒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到时他连馒头都抢走了,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粽子是在拖延她的时间,晶莹的眼泪“吧嗒”掉楚昕脸上,她咬牙将孩子塞回粽子手中,悄然擦着眼泪,运起法术离开结界,往魔界之渊飞去。

应龙气得牙痒痒,眼睁睁的看着绣儿消失在眼前,他将楚昕放回空间,让小黑小白/带着,继而不死心的去了丰都城。

都说母子连心,他倒不信如果如果馒头回到他身边,绣儿会舍得放弃两个孩子跟应龙在一起。

只是粽子倒真是小瞧了绣儿,他悄然在丰都城找了几圈,愣是没有发现馒头的所在。哟,她还真是算准了他会抢孩子,居然将馒头藏得严实。

怕绣儿会被应龙占便宜,粽子偷偷抓/住了一只近身伺候应龙的妖怪,锋利的五指箍/住他的脖子,“说,应龙最近都住哪?”

“在……跟夫人住一起。”小妖怪吓得脸色惨白。

“什么?”粽子一听,直接将小妖怪的脑袋给拧下来了。王八蛋,居然敢碰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粽子不死心,又抓了一只妖怪,逼着他找到了伺候绣儿饮食起居的妖精。面对楚楚可怜的小妖精,粽子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直接掐着脖子问道:“应龙最近住哪?”

“跟……跟夫人住。”

“一直跟安绣儿住一起?”粽子快疯了。

小妖精吓得哭了出来,“就……就昨晚才住在一起的。”

“有没有行fang?”粽子不禁松了口气。

“不……不清楚。”

“有还是没有?”粽子的五指按在小妖情的天灵盖上,“不说就杀了你。”

“没……没有?”惶恐的妖精揣摸着僵尸的心思,半晌才肯定道:“夫人在坐月子,不能行fang的。”

嗷!!!绣儿果然是爱他的,没有跟应龙行fang。粽子一时之间,心情好到了极点,然后饶了小妖精一条命,让她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话说绣儿离开之后,直奔魔界之渊。

自高空直冲地狱深渊,浓浓的血腥味从十万里的地底深渊源源不断冒了出来。

遍野的尸体,血流成河,嘶吼声连天……

魔兵,形同野兽,战场上凶猛而彪悍,飞禽走兽在地上空中不断交战,巨/大的尸体自高中堕/落,砰然砸在地上,地动山摇。

绣儿避过一次次惊心骇人的恶魔之战,在战乱中着急的寻找着应龙的影子。

在魔界的时间并不久,妖怪生得奇形怪异,绣儿一时之间还真认不出来是敌是友。期间有不少妖怪凶神恶煞的冲上来,绣儿边焦急的寻找应龙,边跟妖怪们回旋斗法。

对于拖住自己时间的妖怪,绣儿并没有手软,她担忧着应龙的安危,一时间也起了杀意,连杀了好几只挡路的妖怪。

跟妖怪斗久了,绣儿悟出门道,但凡对她没有恶意,不冲上前来找碴的,肯定是应龙麾下的魔军,他们似乎认得她

如果一来,绣儿加入了战争。

战局不断变化着,魔尊为开劈尸界元气大伤,虽然他麾下有不少法术高明的妖魔,可应龙所率领的魔军也不例外,更何况有天龙——赤龙族的加入,可谓是如虎添翼,慢慢占了上风。

一条巨龙自深渊中冲天而起,与尊魔在黑色的沼气中打得天晕地暗。

强者相遇,四周魔气四溢,容不得靠近半分,否则会被魔气伤及。

魔尊统治魔界数万年,麾下不少能魔异士,应龙带着魔兵突袭,为保护元气大伤的魔尊,许多魔神纷纷出关应战。

应龙堕/落之前在天庭是上古战神,法力无边,而如今受到浊气浸染的他吸食一切黑暗的力量,法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增长,重挫了魔尊魔下的得力者,逼得魔尊带伤上阵。

上天入地,两魔交战,轰烈而惨壮,天地为之变色。

绣儿望着浑身鲜血的应龙,不禁心急如焚,正寻思着助应龙一臂之力,谁知有几个魔将身而近,欲抓/住她当人质。

风寒已愈,且已休养了半个多月,绣儿的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两军交战生死间,她也没时间悲人怜悯,忙使用仙术交战起来。

在空间修炼一年多,绣儿的灵力大大提升,法术自不可同日而语。一时之间面对魔尊麾下的数名大将,倒也战个平手。

且说重伤的魔尊得知应龙来袭,于是派手下去能通知自家的女婿,他且战且退一直在拖延时间等粽子的援兵到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派去通风报信的妖怪早已被灭口。

不过他倒也留着后招,每隔一刻钟便派出再派信使去报信,不料尸界入口已被施于结界,信使连尸界之门都无法踏足,更何况是通风报信搬援兵。

魔尊元伤大伤不能久战,偏偏应龙深知利害关系,以退为进不断拖耗着魔尊的灵力。如此一来,魔尊渐占下风,一时间危在旦夕。

见魔尊的灵力虚耗无几,应龙的招式凌厉起来,招招带着杀意

锋利的黄金爪,直直刺血魔尊的胸膛,龙应冷笑道:“莫非到死你都想着楚寻会救你于水火?”

“你……”魔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想不到你……”堂堂一代战神,应龙竟也落得如斯田地。弱肉强食的世界,生死天注定,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自己瞎了眼珠子,纵然知道楚寻的野心太大,不过女儿爱楚寻,他选择了助粽子一臂之力。今天的生死,他早已料到,尽管楚寻欺骗了他,可是只要他对女儿好……

“一代长江推后浪……”魔尊仰天大笑,“应龙,你迟早也会有这一天的!”

应龙冷笑,锋利的五爪一抽,将魔尊的心脏掏了出来。

魔尊的身体自高中坠/落,砰然砸在地上。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双/腿稳稳扎在地上,屹立不到。

一代魔尊,虽死犹荣,应龙化为人形,使用法力将他的尸体石化,守望魔界之渊的风雨岁月,亦算是对逝者的尊重。

魔尊一死,大势已去,麾下之兵摧枯拉朽,应龙连斩几名大将,煞住了敌军。

如此一来,统治魔界数万年的王者,江山易主。

大局已定,绣儿解决掉围攻自己的最后一名妖怪时,她抬头望着在空中居高临下,如君王般威严的应龙时,不禁百感交集。

他已是魔界的统治者,希望这会是他的最后一场战役,此后金盘洗手不再染血。

魔界之渊,发出胜利的欢呼。

应龙下令,不杀降者,但凡愿意投诚者,一律收编。

妖魔鬼怪向来只服强者,况且魔尊已死,应龙收编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

他缓身走向一身白衣,站在尸山中间的绣儿,眉头紧蹙道:“绣儿,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血腥味刺鼻,绣儿隐忍道:“你昨晚才跟我承诺过共患难,想不到一个转身就将我扔下了

。”

“我何时扔下你了?”应龙执着绣儿的手,淡淡笑道:“男主外,女主内,你帮我看好家照顾孩子,便已是最大的功臣。”

绣儿取出手绢擦着应龙脸上的鲜血,担忧道:“有没有受伤?”

一身鲜血的应龙解释道:“怕你担心,没敢受伤,这些都是尸体溅的。”

“你以后做事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别让我心惊胆战的。”绣儿后怕不已,语气有些哽咽道:“我不知有害怕你会出事。”

“好,我错了。”应龙紧紧拥着绣儿,“以后一定知无不言。绣儿,你今天能来,说明你心里真的有我,我很高兴。不过这里太乱,你还是早点回去,馒头离不开你。我处理完这里的事会尽快赶回家跟你团聚的。”

应龙安排了一支魔军送绣儿回丰都城,绣儿亦担心馒头会有不测,于是点头同意了。

匆匆赶回丰都城,绣儿解除结界,见馒头跟小绿安然呆在空间,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孩子没被粽子偷走!

绣儿抱着羸弱不堪的馒头,心酸道:“楚昕姐姐已经长得很大了,你也得快高长大,否则到时姐姐就该欺负你了。”

男人的野心,堪比罂粟,蛊惑人心欲罢不能。面对应龙日益膨/胀的野心,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制止他的飞蛾扑灯。

绣儿隐约的不安起来,可事情却远远超出她的意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留在他身边,生死不渝。

她能为应龙做的,比起他为她做的,远不及十万分之一。

心里定了主意,绣儿不再彷徨,她或许没办法助应龙一臂之力,但最起码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每天除了照顾馒头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修炼上。

应龙在魔界之渊呆了十多天,顺利接掌魔尊的领域,继而返回丰都城。

魔王交战,应龙大获全胜,丰都城一连三天举行了犒军晚宴。应龙带着绣儿出席,他坐在主位席,绣儿坐在辅位,成了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魔尊夫人

妖魔鬼怪寻/欢作乐,喧闹非凡,醉醺醺的他们可谓是丑态百出,唱歌跳舞拥抱亲热,更甚者有些雌雄妖怪犒军时彼此对了眼,当场肆无忌惮的行欢起来,围了一堆助威纳喊的热血妖怪。

绣儿不喜欢热闹,更无法融入妖魔的萎靡生活,她喝了几杯酒水便起身离开了宴席返回寝宫。

应龙喝到深夜,醉醺醺的回房,绣儿在灯下给馒头做衣服。

脚步踉跄的他跌坐在chuang边,一把搂住绣儿,浓郁的酒气在空中弥散开,“绣儿,绣儿……”

体/内的酒精肆意燃烧,血液不断在体/内流蹿,宽厚的手掌抚/摸着绣儿如花似玉的脸颊,“绣儿,我想你了。”

他覆下/身,嘴往绣儿唇边凑去。绣儿一怔,下意识的别开脸,“三哥,我月子还没过呢,不可以行fang。”

“坐月子?”燥热的应龙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嗯,坐月子得一个半月左右,身体才能恢复。”绣儿咬着唇,半晌道:“三哥,我们做个约定可好?”

应龙愕然,“什么约定?”

“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绣儿神色坚定的望着应龙,“等到你清除干净浊气时,我们再将洞房补上,可好?”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好吗?”应龙苦笑,将绣儿揽入怀中,悄然叹气道:“数万年我都忍过来了,还在乎这些日子吗?”强扭的爪不甜,她心里仍有粽子,他会等到她忘记粽子的那一天。

其实绣儿的决定,源于太上老君的托梦,亦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

男人的欲wang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天下。

她是他的第一个欲wang,此欲wang得到满足,在浊气使然下他便会尽一切手段去实现第二个欲wang。她不愿意应龙在浊气的控制下变得面目前非。在未成功清除他的浊气之前,她必须得想尽办法,不能让他的欲wang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