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

149 梦魔

回到房间,绣儿将门关好,往火盆中添了几块木炭,让房间更暖一些。将披风挂好,绣儿返回桌边拿起筷子刚要继续吃饺子。

咦,饺子怎么不见了?

绣儿百思不得其解,怪事,一盘饺子她只吃了几个,即使猫或老鼠溜进来偷吃,也不可能一下全吃光了?

放下筷子,绣儿拿起酒壶斟酒,不料酒壶里满满的一壶酒只剩半壶了。绣儿拿过酒摇了摇,打开壶盖一看,还真只剩下半壶,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怎么可能少了这么多?

绣儿打量着酒壶,只见壶嘴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一层淡光,她用手摸上去,有些油腻,放在嘴边一闻,是饺子的味道。

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绣儿只觉得毛骨悚然,猫或老鼠将她一整盘的饺子偷吃光之后,还喝了她半壶酒?

该不会……这屋里有邪物吧?

绣儿紧张的打量着房间,茅山派高手如云,那些妖魔鬼怪应该不会自寻死路找上门吧。她壮着胆子将房间里外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邪物,算了,估计是她多心了。

绣儿将碗筷收拾好,收拾好换洗的衣服去澡房。放好一桶热水,绣儿往水里撒了一些干花瓣,她褪尽衣衫坐在浴桶中搓洗着身体,不知是否真是她的错觉,伴随着花香味,她隐约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皮头有些发麻,绣儿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不知名的地方偷kui着自己,她忙遮身体蹲进水中,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浴/室四周。元清宫只有她跟庄逾臣居住,庄逾臣常年不在,浴/室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用的,而且现在他跟茅山子弟们正一块吃团圆饭,压根不可能回来……再说,他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对她做出非分之举……

浴/室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人,可绣儿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她匆匆洗了澡,穿好衣物回了房。

在房间贴了些驱邪的符纸,绣儿用鼻子闻着房间,压根没有任何味道

。唉,估计是过年的缘故,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是她多想了吧。

点了柱安神的檀香,绣儿宽衣解带,吹熄烛火上chuang睡觉。

檀香的功效之下,绣儿很快便安睡过去。睡梦中,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有,绣儿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浑身僵硬,漫天的疲惫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隐约感觉到有东西站在自己chuang前,是粽子,没错,是他的熟悉气息,有股淡淡的玉兰及薄荷香味。她记得,自己给他做的香囊,正是这股味道!

他回来了!绣儿心里禁不住涌/出一丝跃雀,他终于回来看她了。

绣儿高兴的睁眼,可无论她如何用力,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挣扎,身体似乎被点穴了般,压根动弹不得。胸口,如压着一块重石,沉重的让她呼吸不过来,心不禁慌乱如麻。

粽子!她想开口说话,可嘴巴似粘了胶水,紧紧粘在一块,任凭她张嘴,愣是打不开嘴巴发不出一个字。

绣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为何却如此真实。她可以感觉到粽子正在望着他,房间一片寂静,连他的呼吸声,她都清得一清二楚。

身体受缚,绣儿集中意念蠕动着舌尖,舌尖抵着牙齿,她用劲身上所有的力气,微张开牙齿,咬住舌尖。舌尖传来剧痛,可她的身体仍然僵硬的无法动弹,眼睛依旧无法睁开。

她到底怎么了?绣儿愈发的慌乱,脑海有股清楚的意识告诉自己,她在做梦,可为何她醒不来?

如果真是梦,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粽子的呼吸吐纳之声,他在chuang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她无法睁开眼睛,自是不知他现在的模样跟神情,他为何会进/入她的梦,而且如此怪异的打量她?

他想对她说什么?还在生她的气,打算永远都不原谅她?

脸上突然一片冰凉,他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如置冰窖的寒冷,刺进骨子里,带着股忧伤,绣儿心的猛地抽痛起来

心,好痛,突然间好痛……这股陌生而熟悉的滋味,她经历过,永生难忘……

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这是粽子的心情吗?生不如死的苦楚,忧伤中带着愤怒……

对不起,粽子,如果有选择,她真的不愿意对他说出如此伤他自尊的话,只可惜她别无选择,对不起……

冰凉的唇,覆在她的脸颊,不断吻着她的泪水。绣儿试图抓/住被褥,可僵硬如石的指节无法动弹,她似飘在半空中的,什么也抓不住,捏不住。

唔……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她视他为弟/弟,他怎么可以再对她做出违背伦理道事之事。不可以,哪怕是在梦里,都不可以!

浓浓的耻辱,涌进心间,再也化解不开,绣儿羞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她怎么可以做这种梦,太不要脸了。

“啊……”她在心里挣扎尖叫,可身体却依旧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梦中的粽子亲吻着自己。

呼吸受堵,绣儿的脸色越憋越难受,她死死的挣扎,脚猛地一踹……

“啊……”

黑暗中,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惊慌无措的呼喊,一道身影猛地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绣儿紧紧揪住胸口,大汗淋漓的她,喘气连连。身体疲惫不堪,绣儿半晌才缓过神来,拖着沉重发软的身体下chuang,她抖着双手,好一会才点亮煤油灯,脸色苍白的坐在桌边……

她回眸打量着四下无人的房间,清冷之余檀香味萦绕,何来的玉兰及薄荷香。绣儿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衣衫虽然有些凌luan,却是做梦间挣扎所致。

噩梦,将绣儿的体力耗尽,她拖着虚脱的身体,缓缓坐回chuang上,痛苦不堪的捂脸,庄逾臣才是她的未婚妻,她纵然无耻的做了不该做的梦,对象亦该是他,怎么可能是粽子,而且在梦中她可耻的……

身体仍是一片炽烫,绣儿拿起扇子,拼命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