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驸马爷

第516章 温柔的陷阱

这样的做法显然让那女子十分的感激,怀抱琵琶慢慢的走了过来,在仁宗面前深深一福:“民女苏晓悠,多谢官人赏赐。”

声音就如那银铃一样动听,仁宗笑了一下:“不用谢我,是这里的客官们让你唱的,声音稍微大上一些。”

歌声宛转如黄莺,像春风一样拂过众人的心头,不要说那些苦力们都不说话了,就连经常听到声乐的仁宗,也是感觉自己的心弦被一阵阵温柔的撞击着。

陈元偷偷看了一眼陶醉在歌声之中的仁宗那脸上的笑容时,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起了一下。

苏晓悠弹唱的时候就像一个含羞的女子一样,始终不敢抬头,时而用那种小女生独有羞涩眼神去偷偷看上仁宗一眼。而仁宗始终在注视着她,在遇到她这样的眼神的时候,总是冲微微颔首,示意继续弹唱。

一曲唱罢,仁宗带头拍起了巴掌:“姑娘好嗓子,也弹的一手好琵琶,比之宫中的那些乐师,丝毫不逊色半分。”

陈元听了轻轻咳嗽一声,仁宗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正想着补救的时候,只见那苏晓悠很是自然的又从凳子上起身微微一福:“谢谢大官人夸奖,谢谢大官人赏赐。”

仁宗摆手让她起来:“姑娘,你练的这样一手好琵琶,为什么沦落到街头卖唱的地步?”

苏晓悠真的是一个很好演员,仁宗的话刚刚说完,她那眼圈顿时就红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如同清晨鲜艳开放的花朵上挂着一滴晨露,那样招惹心疼。

仁宗见她哭了,当真愣了一下,正想着自己哄宫中那些嫔妃的手段能不能用来哄这女子的时候,苏晓悠却自己擦去了眼泪。她也没有解释什么,拿起陈元放在桌子上的钱,又说了一句:“多谢大官人。”然后转身就走了。

仁宗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晓悠的背影,嘴上说道:“世美,这女子定然有什么难言的苦处。”

陈元一低头:“是,小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陈元为仁宗和苏晓悠设计的开场,开场的时候苏晓悠给仁宗很好的印象,但是这还不够,不够让仁宗喜欢上她。

陈元需要留下一个疑问,留下一个能激起仁宗探知欲的疑问,让仁宗有兴趣去了解这个女子更多一些。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踏入的是仁宗,死的会是庞吉。

最后那句话就算仁宗不说,陈元也会替他问的。

苏晓悠走了,走的时机非常好,但是戏还没有唱完。

仁宗看着苏晓悠离开,心底有着一点点的失落。这个失落只是那种淡淡的感觉,如果不继续,他很快就会忘记这个女子的。

仁宗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声女子的尖叫,颇似刚才在自己面前卖唱的那个女子。

仁宗脸上变了一下:“怎么回事?快出去看看。”

等他们从酒铺出来的时候,只见苏晓悠整个人倒在地上,腿上鲜血直流,衣服也有些破烂了,旁边那把琵琶摔的粉碎,就在她的身边。

仁宗挤进人群之中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晓悠一脸的泪水,那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牙关紧咬,好像是很痛的样子。

旁边有人说道:“刚才那辆马车撞的!那马车一看就是那些大官的马车,四匹马拉着,街上人这么多它还赶的那样快,这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车到了才躲避,没能躲开,被撞伤了。”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那辆马车,仁宗看着苏晓悠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姑娘,去看郎中吧。”

苏晓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也让仁宗看出了一点尴尬来。

仁宗笑了一下,回头对杨义使了一个眼色,杨义马上明白了仁宗的意思,迅速的闪出了人群,不过片刻,一个郎中就被杨义拉来了,还带来一辆马车。

郎中看过伤口之后说道:“没事,没有伤到骨头,我给敷上一些草药,休息几曰就好了。”

仁宗点头,对周围人说道:“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人群慢慢的散去,仁宗这才小声说道:“姑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地点,自然也要安排好,要安排的合乎苏晓悠现在的身份。

陈元给苏晓悠租了一间民房,看上去很破的样子,仁宗到了门口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进入房间,仁宗看到除了一张床以外,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条板凳。

不过打扫的倒是异常的整洁,几件粗布衣服放在床头,四方四正的叠好,那被褥虽然破旧,但清洗的却很干净。

到了门口的时候,陈元和杨义他们就不往里面走了,一路搀扶苏晓悠的那个好心的妇人把苏晓悠扶到**坐着之后也就离开。

房间里面只剩下仁宗和苏晓悠两个。

仁宗的眼睛四处扫了一下:“这就是姑娘的闺房?”

苏晓悠嘴角尴尬的笑了一下:“让大官人见笑了,这是我来京城租的房子。”

说着她居然撑着那床头就要站起来:“没什么可以招待大官人的,我来给倒杯水。”

仁宗上前去想阻止,又想到那男女授受不亲,手在苏晓悠的身前一点停了下来:“姑娘不用如此,你安心养着就是了。”

话刚说完,只要那苏晓悠身体一晃,像是马上就要摔倒一样,仁宗再也不顾什么礼节,赶忙上去一把扶住她。

苏晓悠整个人栽倒在仁宗怀中,两个人身上的**部位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仁宗忽然感觉到那青春的气息顿时袭上心头,心神不由有些荡漾。

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决发现怀中的女子好像有些微微的挣扎,仁宗马上放开一只手,用一只手扶住苏晓悠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在床边坐下:“姑娘好生休息就是,郎中的诊金你也不用担心。”

苏晓悠的脸上有些红红的,神情有些尴尬,这副摸样落入仁宗的眼中,更是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和自己宫里那些嫔妃在一起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多谢大官人,只是我们萍水相逢,受官人如此大恩,小女子实在不知何以为报,请官人受小女子一拜。”

说着她又要站起来,这次仁宗马上两手按住她的箭头:“姑娘莫要如此客气,你好生休养便是,等曰后康复了,朕,哦,再来给我谈几首曲子就是。”

苏晓悠很是感动的样子看着仁宗:“敢问一声大官人姓名?不知道大官人能否相告?以便让小女子以后铭记于心?”

仁宗想了一下:“我姓赵,叫赵黄。对了姑娘,我看你心中好像有苦闷之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在下,说不定我能为姑娘排解一下烦恼。”

他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个女子身上掩藏的故事,如果真的能帮上忙,他也不会袖手的。

苏晓悠的眼眶又红了,仁宗急忙说道:“姑娘慢慢说就是,在下在京城里面还有些朋友的。”

苏晓悠忽然说了一句:“大官人有所不知,我父亲原是大名府的通判,小女子以前衣食倒也无忧,只是前年父亲犯了案子,被关入大牢之中。父亲的意思是让人替小女子找个婆家嫁了,不要跟着他受苦,可是我看着他在大牢里面,这心里如何能忍心将他放下?”

仁宗听的点头:“姑娘如此至孝,倒是让在下感动。”

苏晓悠说道:“本想来京城寻父亲以前几位同窗,不求其他了,只要能从那大牢中出来,小女子卖唱养他一辈子都是心甘情愿,只是父亲以前在位的时候那些同窗多有拜访,这趟寻来,却见不着人影。”

仁宗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面容,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情,马上问道:“你父亲所犯何罪?”

苏晓悠一声叹息:“错判了一桩人命案子,被苦主告上了京师。”

仁宗一听,这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宋朝这种科技手段并不先进的情况下,冤假错案是无法避免的,就连包拯都说,他断的案子都不敢保证是完全公正的。

当下说道:“你在这里好生休养,朕,我去帮你问问,不曰给你回信。”

苏晓悠泪眼朦胧的看着仁宗,充满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官人,小女子知道事情难做,若是为难,大官人不要勉强,这份情意小女子已经记住了。”

仁宗离开房间的时候,苏晓悠的眼泪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憧憬的微笑,首先她知道只要仁宗开口她父亲就要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只要仁宗放出了她的父亲,她就有了足够的投怀送抱的理由。

那个陈世美说的很对,如果自己毫无道理的送上门去,那仁宗肯定会怀疑的。这个皇帝不是傻瓜,若是对自己的出现起了疑心,就算接自己进宫,地位也必然不会太高。

还有,她自己也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这样送上门,就显得很不值钱了。

她的笑容慢慢的绽放,她知道自己距离那个自己向往的地方,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