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769章 任性一次

第769章 任性一次

思及此处,她顿时觉得涌出来的泪水不是因为痛恨,而是因为喜悦,她摸不出那种奇怪的情绪,类似于你为什么不早来,你好可恨之类的带着让她吃惊的类似撒娇的情绪,让她哭笑不得、百感交集。

本来以为是劫后余生的相逢,谁知道连笑容和问候都来不及,相逢不过瞬间,目光不过是电光石火见地一个碰撞,竟然就巨变突发,发生了雪崩!

当时,米小小还以为这天崩地裂一样的感觉是他们目光给心灵带来的振动,看来不是,连静默的雪山为他们的相逢动容。

靠靠靠——老天爷啊,你是要郁闷死我吗,要知道这样千百次地出现在梦境里的相逢,她曾经想过无数种让自己惊艳的台词,可是,尚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雪山就冲着她压了过来。

连一句装装脸维护一下残破的自尊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之类的话,都没有机会说!

嚓——看来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再痴缠也别想逆天!

花思雨,还是小看你了吗?

算了,谁让我给了你姐姐那致命的一击呢?欠债抵命,就让你临死前消消火气。

当然,她那心里还是存了幻想了,她死得惨一些,他是不是会掉点眼泪?

好不甘心啊!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他流过多少苦涩的泪水了,似乎她还没有看到他掉一滴泪,这男人的心肠是铁做的吧,那么——他能赶来给她临死前看一眼,也不是没有功劳的。

米小小双脚一个后旋踢,花思雨就惨叫一声摔了出去,她当然不会等对方疯了一样开枪才跳,主动就跳了下去,雪崩之下,岂有完卵,不往谷里藏往哪里藏,何况她刚刚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这边的崖壁上有让人接力的青松,甚至还有可以藏身的岩洞——对是岩洞——希望那被一棵松树遮挡的洞口是岩洞,而不是一块深颜色的岩石,那样她就惨了!

当然,不跳似乎更惨!

米小小放任自己短暂的自由落体运动,她手臂上的弹跳绳索在遇到第一棵松树的时候,就及时地缠住了,乖乖地把自己挂在树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哪里还敢耍酷?

不过祁御泽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米小小”,喊出她扑簌簌的眼泪来。

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悲痛了?

她可以想象他那惊怒交加的脸,只是会不会有眼泪呢?

她就那样任由自己挂在那松树下,一定是花思雨开枪吓住了自己,劫后余生,掉点子眼泪多正常。

片刻,她就听到了雪崩声也压制不住的直升机上的喊声。

“注意,上方四十五度——抓住悬梯——只有一次机会!”

直升机!悬梯!

靠,给她一根小绳子救救她吧!

米小小连声骂着靠靠靠,这老天真是太荒诞了!

该死的祁御泽,有救援的直升机你早点说啊,当时对着崖壁看尼玛什么看!

现在好了,让她一个人落入这样的死谷,他倒是又逍遥地脱身了!

米小小不是一般的愤恨,这家伙太坏了,他这次出现简直是太及时了,及时得好像是专程赶来毁灭她的一样,老天爷呀,要不要这么狠,她虽然小聪明不断,可是从来也算是善良之辈,怎能硬生生地派了这样一个克星,让她受苦受难、翻身不能啊!

她不用抬眼看,也知道那货能抓到直升机的悬梯,她流着泪祈祷直升机能飞出这绝谷,雪山实在太高了,压下来那是灭顶之灾,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顺便带上上边的花思雨?

只一想,她就冷笑,祁御泽没那么善良。

花家姐妹简直就是她的灾星,总能在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迎面给她一个黑心拳。

她叹息一声,一个人挂在这里什么意思,她还是在大雪扑下来之前,找到崖壁上的洞穴,省点力气和能量,谁知道后边什么噩梦等着她。

米小小缓缓地放松手里的绳索,稳稳地往下沉,换了好几棵树,终于,她找到了崖壁之下三十多米处的岩洞,真的有,不是错觉!

她慢慢地从树上爬到那岩洞里,咯咯吱吱的树枝细碎的响动,让她胆颤心惊。

她手脚并用地抓住树枝稳稳地往里爬,可是因为肚子,她弯不下腰,也舍不得弯腰,只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往崖壁上移动。

终于到了洞口,向里一看,岩洞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到,她快速地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崖壁,往里边走了走,希望不要有什么该死的动物,希望这深谷深不可测,别把她也埋在这洞里,米小小贴着岩壁一点点地往里边走。

祁御泽不知道米小小有没有受伤,她为什么要那么急呢?

难道是为了消耗花思雨的子弹?

他知道如果不是米小小耗尽了花思雨的子弹,他即便抓了悬梯也会被花思雨打下来的,她虽然是个医生,可也是军医,当初都是练过枪法的。

这个丫头,唉!

即便他把下边崖壁上的逃跑方向暗示给她,知道她可能会有藏身之地,可是,他依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静,虽然他知道离开才是上策,那样他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避过雪崩,转回头带人找她。

可是,他那精密的大脑一联系到这个丫头就会短路,上策只是根据科学客观的分析,可是,感情里哪里还有什么上策不上策,只有坚守和背叛,这二者有时候不是那么好判断的,他给的必须是她要的,不然,什么都白费。

他很清楚,如果他敢一个人离开,等雪崩后再回头救出她,即便她毫发无损,估计他再也无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出去要做的事情,由王小洛和秘书长坐镇,一样能做。

让她一个人面临绝境,第一次他可以解释说是无心,第二次呢?

他清楚自己看到她的瞬间,就决定了再也不能丢下她。

他欠她的,是,欠她太多。

不是自己,她怎能被这些人步步紧逼,处处受制?

祁御泽的手指一点点地放松,悬梯从他的手指中脱离,他的思维脱离了自己的理智,就让他任性一次吧,即便和她活埋在一起,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有点温度的。

丢她一个在那绝境里等,他不舍得,那么怕冷的一个人,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