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651章 静默等待

第651章 静默等待

“她能怎么说呢?能改变什么呢?你把所有的理都给她讲了,她所拥有的不过是小儿女那些上不到台面的小心思,她所能做的不过是默默地看着你而已,你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她就会同样回报你,你如果有所怠慢犹豫,她那性子,会缠着你吗?”

祁大友也觉得这个木头一样的孙子果然是深深地伤害了米小小的感情!

祁御泽沉默了,他想起来在劝米小小去给宇文青柏捐献骨髓的时候,语气有些太轻描淡写了,而且,那件事竟然就放在了气走商于海之后,米小小当时惴惴不安地小心地仰望着他,观察着他情绪的模样,以及她低了头小声地应了的委屈模样,想起来就很让他心疼。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眼睛里已经满含着委屈绝望的泪水,来看着他对着她颐指气使,全然不顾忌她的心里有多痛。

“我真是老了,你们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避过我这个老糊涂了,生怕我知道了多嘴?现在说这些都白搭,你把一个小丫头逼得连退路都没有,你还有什么颜面说着爱她娶她之类的话?”

祁大友一想到米小小不仅要背着未婚夫可能背叛的痛苦,还有背负误以为的失手杀人之后的惊惧,她用的爆炸脱身的招数,是不是也在赌一把老天是不是帮她,输了就死,赢了就自由。

“爷爷,孙儿只是不想你操心太多而已,我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怎么会这样的难猜!”祁御泽气苦。

“我早告诉过你,和女人谈恋爱,比你军演的战术费的心思多了,你是怎么听的?

这事怎么听都太玄乎了,你不能太相信姓花的那个女人的话,她是连死了都不想让你安生的,你毁了她正春风得意的事业,别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你,混到她那个位置的女人,入幕之宾也不知道有多少,她纯粹是想利用你;

即便米小小真的活着,能侥幸地逃到国外,找个人还不是大海捞针?你怎么都不长心眼,让这个女人把你害成什么模样,你才会醒悟?

这事不查显然不行,别说你放心不下,我都觉得揪心,阿宽还没有动手去做这件事,他做之前,会和我商量的,你放心好了,不会舍得让他损害到小小的;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能把那么好的媳妇给整丢了呢?”

祁大友一想到米小小那样机灵聪慧的小丫头竟然在这个木头的手下受着这样的委屈,也不由泣不成声。

“爷爷,你这样是折杀我啊!”祁御泽看到不仅惹得爷爷动怒,连老泪都有了,他什么时候见过硬朗开明凡事想得开的祁大友掉过泪?

那心顿时夹着无地自容,羞愧得死了的心思都有了。

祁大友抹了一把泪:“掉两滴泪也好,是我对不起林家!

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了,都没有了孙媳妇,你再有个什么好歹,爷爷干脆就不活了!

这事情明明就是花飘雨计划周密地在幕后一步步地推动着,无论公私扰乱你的生活,对她都有空子可钻,这过程中的突发事件的密集程度,哪里是一般人能看得穿这种联系的?

你都被她害得前半辈子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敢招惹她?

那种级别的妖孽是你这样的手下败将能招架得了的?

幸好她机关算尽,最终被老天看不过眼收了,你别再信她口里的话,她这是存心要毁了你,至于你查到的米小小活着的事情,就当成一个美好的期望,我们都希望她活着,好好地活着,也都清楚这是一个很难有定论的事情;

你也不要太固执一念了,米小小既然这样做,显然是对你死了心,你也安心地修养自己,修你后半辈子的福分好了;

于海这孩子说得好,你需要冷静。”

祁御泽知道爷爷的话都是为他好,当即含泪点头道:“一切任凭爷爷安排。”

“好了,时间不早了,去睡吧。”祁大友催促他。

“我睡不着,要不,咱们爷俩唠唠嗑,我心里难受。”祁御泽不想走。

祁大友抬起胳膊道:“走吧,扶我去卧室,咱们躺着说,这沙发太软了,真的这样一晚上,明天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散了架?”

祁御泽连忙起身扶着他:“爷爷,你这样一说,我倒有点想你的大床了。”

“呵呵,小时候不知道在那上边撒了多少泡尿了,你这小子,我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像我?”祁大友打趣道。

“谁让我是您的孙子,不是你儿子呢,我当然是随我爸妈的性子了。”祁御泽无奈地说。

祁大友显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过于严肃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了,不由咧咧嘴,“难为你了,他们俩那性子,你没有被训成一截子木头,已经是幸运的了。”

“这点上估计就是您老的功劳了。”

祁御泽强颜欢笑地取悦他,他第一次有了取悦人的心思和行动。

祁大友有些枯瘦的身体在他的搀扶下,走得稳稳的,可是祁御泽明明记得,小时他举起自己往天上抛举时候的力量,时光真的太无情了,转眼强壮的爷爷已经走入了耄耋之年,他还有多少次这样搀扶着他走路的日子?

他回头望了一眼黑魆魆的通往二楼的走廊,一瞬间泪水再次夺目而出,在那里,米小小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爷爷让他们去二楼的藏宝阁挑选见面礼,她小鹿一样轻快的步子拉着他的手就往哪里逃,避过客厅就被他拦腰抱起,按着一侧的墙壁上热吻,那时候她是多么的明朗欢喜啊!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

祁御泽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按时地上下班,晚上就回到祁大友那里休息,渐渐就恢复了精神,虽然不至于会有笑脸,但是不再阴沉得让人一望见就警惕地退避三舍的地步。

他失眠的情况也轻了些,至少还有入睡的时间。

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被祁大友弄起来晨练,晚上睡不着,体能训练就一样样地挑战曾经的极限,祁大友也很乐于陪着他笑闹。

祖孙俩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过去。

但是祁大友心里依然绷着一根弦,他担心这小子耗在他这里就是为了等到心静下来,用最稳妥的法子得到米小小的确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