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645章 陈酒老友

第645章 陈酒老友

商于海觉得米小小和谁打交道,都是稳稳地占着上风的,谁能想到一贯聪明沉静的女孩子竟然会着了圈套!

算起来,他们俩都对米小小的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几天两人显然都在努力地回避着对方,生怕碰触这个**的伤口。

不然,何以这么久都不联络,更不会有这样的悲伤啊!

“好久不见,今晚的发布会看得出很成功,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祁御泽看着商于海,伸出手来祝贺。

对于他这种成就点太高、从来不夸奖肯定人的家伙来说,能从他的嘴里听到“看得出很成功”的评价,绝对是难能可贵,搁往常商于海一定会笑得眉目生辉,但是此刻除了略微有点意外之外,并没有多少喜悦感。

“是好久不见,还是一起喝一杯祭奠一下为好。”

商于海微笑着伸手和他相握,姿态风华绝代中又有着丝丝的疏离,他觉得米小小的死就像一根刺,横亘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对待祁御泽,他也不知道祁御泽今晚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他隐隐有种感觉,好像他们俩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般贴心贴肺了。

“正合我意,去我那儿?”祁御泽显然没有想到商于海的话会如此的尖刻,不过也正中下怀,省得绕圈子。

“当然是去我的地盘了,这么晚了骚扰到你的手下很不道德,走吧。”商于海说着露出了一丝笑容,祁御泽能来捧场,还能想到请他喝一杯,这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是该醉一场把一切都说开的。

祁御泽点头,和他并肩走着,其余的人都自动地往后推了三步的距离,然后缓缓地跟着,显然商于海身边的人都知道祁御泽的身份。

“老太爷还好吧?”商于海当然知道他那能够进到会场的票是从哪里来的。

“就那样,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笑得出来。”祁御泽也不掩饰什么。

商于海听着他的话,不由觉得气闷:

“今晚我们品酒一定要通宵,难受得太久了,需要把那种情绪释放一下。”

祁御泽觉得他的话正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当即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带着朋友间的信任和熟稔,挑眉看看他:

“只要你能熬得住,我这习惯了失眠的人是无所谓的。”

“实话说,自从——出事之后,我也开始——失眠了。”

商于海那神色是说不出的哀婉,怅然中有着一丝遮掩不住的凄楚,夜色中看得祁御泽心底一阵抽痛。

祁御泽直接跟着商于海上了楼,乘坐电梯,进到了商于海那个装修得很另类的办公室。

想要说说私密的心理话,显然这样的场合更让人放心。

秘书很快就送来了宵夜,商于海起身打开了茶具,洗干净手,开始准备泡茶。

祁御泽是第一次到商于海的这个办公室,办公室竟然还有这样装修的,这是他的第二个类似于惊叹一般的反应。

他的双手插在衣兜里,在商于海的办公室逡巡片刻,站在恢宏的大阳台上,俯视着脚下的万千灯火,头顶的星体和身边仿制得极好的粗犷风格,让人有种身心舒坦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赞赏道:“一进到你这里,心情就好了很多,这里的装修很不同寻常,让人放松又惬意。”

他说着就到一根罗马柱下站了,伸伸臂,放松了身体,然后盘腿就坐到了罗马柱下。

商于海有些得意地轻笑,看着他的姿态,手下的动作一停,他忽然想起了米小小曾经在那个位置坐过。

不过,他当然不打算和祁御泽说这样的事情,这醋坛子,说了不定他会怎么想,那天因为花飘雨的事情,好像就已经说了过头话了,祁木头很介意米小小和他的关系太近。

室内的空调调的温度很高,商于海进来之后,就脱了外套,只剩下衬衣。

祁御泽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干脆也脱了外套丢在一侧,放松地挽起了白衬衣的衣袖。

“咱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祁御泽看着商于海白皙的手指动作优雅地开始在用开了的水冲第一遍茶叶,觉得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他曾经觉得商于海是因为商业机会才和他以利相合的,此刻看来并不是这样,显然他已经用自己的那套做人的方法态度,让自己另眼相看了。

“是有很久了,你还好吗?”商于海问他。

祁御泽摇摇头:“不怎么好,出了这样的伤筋动骨一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悲剧发生就发生了,还是不要过于咀嚼沉浸悲伤的好,人生就这样,来来往往之间,最终剩下的总是一个人,该走的都会走,命里注定一样,等到死去的那天,不是就又见着她了吗?”

商于海面色一副大悲之后的寂然,淡然地给他讲着大道理。

手里那晃荡着茶水的盏子手法优雅,行云流水一样可看可赏。

祁御泽起身走到那处隐蔽的酒柜处,开了柜门,打量了片刻,竟然笑着那处一瓶很简陋的老白干来:

“真是稀罕人,你这样金贵的酒柜里,怎么会摆放这样档次的酒?”

他看看里边,这样的酒好像有两瓶,于是干脆都拿了出来,抬手又关好了酒柜。

商于海看着他掂着两瓶酒走过来,觑了那酒瓶子,一副无语的模样:

“你怎么从那么多的酒里边愣是找到了这样的两瓶古董来?”

祁御泽踢了个软榻到小几的边上,把那酒瓶放了一瓶到桌上,另一瓶拿在手里打量:“古董?怎么,很久吗?”

“先说说为什么要喝这个?”商于海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他冲了一小盏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它们觉得亲,然后就取了,这理由行么?”祁御泽笑得很淡。

“是啊,看着它们那简陋的包装,就会想到咱们曾经一无所有只有着灿烂梦想的青春岁月,记不记得,在Y国的时候,这样的酒常常让我们喝得泪流满面?”

商于海端起一小盏茶轻轻地抿了抿。

祁御泽也端起面前的小茶盏喝了一小口,他觉得胃里顿时就暖和舒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