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600章 祁家动静

第600章 祁家动静

祁大友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造了什么孽,一个明明不傻不笨的孙子,愣是挨个把他结交了一辈子的老伙计给得罪得彻彻底底,赵家的还没有缓过劲儿,林家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莫非打定了主意让他以后无脸见人吗?

祁大友赶到医院,竟然被生生地挡在了病房的外边,是林家一贯和善惯的管家,他脸上没有惯常的笑意,只是很客气地告诉他,林老精神不好,拒绝见客。

祁大友不声不响地转身往病房一侧的休息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

“祁老太爷,您请回吧,这地方哪里是您待的!”管家毫不客气地送客。

祁大友眼睛都不睁开,摆摆手,动也不动。

他打定主意了,林老要是不见他,他就在这里等着,不过是一个躺在里边一个坐在外边嘛,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面也是见一次少一次,这回要是走了,以后来了也白来,老伙计再没有冰释前嫌的机会了。

管家看看祁家气定神闲地陪在一边的司机,开口想让他搀扶了祁家老爷子回去,那司机神色黯淡:“他回去也是一个人难受,还不如让老哥儿俩一起难受着,也好过些。”

祁大友从祁容云家出去后,负责做饭的张妈和两个帮手,轻手轻脚地快速过去清扫餐厅。

祁容云夫妇回过神来,就出了餐厅,坐到大客厅里,这才琢磨出老太爷这脾气发的缘由了,米小小出了什么大事,让老太爷发这样大的火气。

就连忙给祁御泽打电话。

祁御泽的秘书长接了,告诉他们祁步长正躺在医院里。

问清祁容云身份,连忙把昨天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祁容云几乎有天塌了一样的感觉,他失魂落魄地挂了手机,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张云萍看他的模样,焦急地说:“老头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祁容云看看张云萍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听得外边汽车响动的声音,两个人往门口看去,只见老大儿子祁书泽和老二祁明泽一起从外边进来了。

看着他们的神色显然知道了米小小的事情。

“你们哥儿俩怎么一道回来了?”张云萍惊讶地问。

“妈,米小小出车祸了,昨晚我们都带着人去现场参与了打捞,觉得你们知道了也是跟着担惊受怕的,就没有及时地告诉你们,现在事情有结果了。”

祁书泽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抬手端起桌上的隔夜茶,咕嘟嘟地喝了几口。

张云萍觉得两只手有些发抖,这么说是真的了,她小心地问:

“什么结果?”

祁书泽放下茶杯,看看祁明泽,那家伙一低头,压根儿就不说话。

他只好继续道:“定性为一级谋杀,市局已经立案;

以B市沂江大桥地段所在的辖区西区公安局为核心,成立了专案小组,局长李斌是御泽的战友,案发时间不长,就赶到了现场,掌握了很丰富的第一手材料,目前各局的侦破好手都汇聚在他的手下,听候号令,不日将会破案。”

“说了这么多,米小小到底怎么样了?”张云萍最关心的当然是米小小现在的情况了。

祁书泽看看那装乌龟闷着头不说话的二弟,只好开口说:“前后四拨人,从事发十分钟之后,就展开搜救,都是非常专业的捕捞队,到现在已经把搜索范围扩展到下游五十公里的范围,简直是把沂江水底给筛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打捞到。”

“什么都没有打捞到?这是什么意思?”张云萍茫然地看看儿子看看丈夫。

祁书泽低了头不再说话。

张云萍把目光移到老二儿子的身上,问他:“书杰,你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解释一下?”

“估计是恶性的爆炸事故,爷爷送给她那么好的车子都炸得连架子都没有了,人自然也……”

祁明泽眼圈发红,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个不过数面之缘的明朗阳光的女孩子,竟然会死得那么惨,他实在不愿相信,昨晚儿子小家驹回家还说遇到了小婶婶,开心得不得了,怎么转眼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张云萍听得愣了神,老爷子那漂亮的花费了巨款打造的车子,竟然被炸得车架子都没有了,什么人和米小小会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难怪老太爷会发那么大的火气,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她默默地流淌了一会子泪,忽然想起什么,就连忙说:

“都走都走,赶紧想办法,或者都去医院看看御泽,那孩子那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钻到牛角尖里,这辈子就该做和尚了。”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祁容云看看两个熬得眼睛通红的儿子,心疼地说:

“什么样的大事也得吃饱了去,事情都成了定局了,都吃饭去,商量好了对策,再行动不迟。”

祁明泽有些为难地看看祁书泽,畏惧地看看父亲:“爸,我们现在就想睡觉,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吃不下也得吃!别以为那黑手冲着米小小来的,她一个小女孩哪里有那么大的仇人?你们是傻子吗!”

祁容云冲着他们斥责了几句,转身就往餐厅走。

张云萍冲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跟着过去,别犟嘴,看看祁容云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小声说:

“爷爷刚从这里骂了一顿出去,他憋屈,这么大的事情,该怎么和林家说,是该商量个对策。”

……

祁御泽昨晚被急救到救护车上,当即就被脱下了湿得结了薄冰的衣服,由很专业的医护人员进行了物理按摩,帮着他催生热量抵御入侵到体内的寒气。

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他的四肢渐渐地恢复了知觉。

到了医院之后,他的专职医生很快就带着人赶了过来,仔细地给他测量了各项数据,开了很完备的药物,给他输送到体内。

等他在病房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他觉得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了,醒来后有一瞬间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他的手习惯地往床边摸摸,没有碰到那个熟悉的柔软的人儿。

手里却有什么东西。

他缓缓地睁开眼,手指一点点地伸开,那捏得发痛发酸的手掌里竟然是米小小脖子上边戴着的桔梗花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