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色性也

Cup 074 天气,晴

“说起流光碧玺——”蓝沁儿故意停顿了下卖个关子,“那就不得不说道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个皇帝,朱元璋。你们知不知道朱元璋最宠爱他的哪个女人?”

小毛对于历史知识,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于是眨巴了下眼睛,转头看向玉子少他们。

两个男人对视了眼,下意识的说道:“马皇后?”

谁都知道朱元璋对他那个大脚皇后那是人前人后的夸赞,将老婆马皇后比作“芜蒌豆粥”,“滹沱麦饭”,每每对群臣称述皇后贤慧,可比唐长孙皇后。想来俩人的感情应该十分的好。

但蓝沁儿却是狡黠一笑,摇了摇头:“错!实际上朱元璋最疼爱的女人是成穆贵妃孙氏。朱元璋因为孙贵妃没有孩子,特地命令周王朱橚行慈母服三年。同时命令儒臣作《孝慈录》。死后附葬明孝陵,还赐贵妃兄孙瑛田租三百石,每年供礼。啧啧,哪怕当时三宫六院72妃这么多女人,这个孙贵妃也死得其所啦~”

“可是……”小毛听她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忍不住打断道,“这和流光碧玺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流光碧玺就是朱元璋命令工匠打造的,赞那孙贵妃是‘眸转如萤流’,你也知道,他几乎就是文盲一个,能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来,那得喜欢成什么样子啊!所以那流光碧玺就以凤为头,以流光为名。后来陪葬在陵墓里,直到明末清初的时候,明孝陵发生坍塌事件。世人都以为是自然塌陷,但实际上是人为,有人闯进了陵墓,妃子棺木与陪嫁不翼而飞。”

蓝沁儿喝了口水,继续道:“有人说,那孙贵妃是被朱元璋强抢到后宫里,因为得不到,所以一辈子心心挂念。而盗走棺木的人便是孙贵妃的旧相好,为她重新寻了个地方,造了座陵墓,从此化身为守墓人,几百年后又被人挖了出来。我当时得到流光碧玺出现在揭阳,才会偷偷连夜飞过来,准备收归所有的!结果,唉——”

那一声“唉”拖的极长,非常形象生动的宣示了主人是多么的不甘与遗憾。白小毛抖了抖,十分不留情面道:“可是……你还是没说这油纸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蓝沁儿的表情僵了僵,对着手指似乎在激烈的思考要如何措辞中。

小毛汗了汗,捏着那个油纸片,狐疑的问道:“那个……你该不会接下来要说,这东西是朱啥啥写给那啥贵妃的情书吧?”

“小毛!”蓝沁儿一拍大腿,一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的表情,“你太对了!不是情书也可能是遗书。”

俩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三秒,小毛无语的直接转过头,心里默叹:还是师傅说的对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啊,还是自己展平了油纸片慢慢研究吧。

而玉子少和乐正少敏也是不再理会蓝沁儿,倾过身子围着小毛细看起来。被三人无视的某只忍不住在心里掀桌大嚎:YY有罪咩?YY有罪咩?要不是古人YY,你们能有衣服穿能有食物吃能有房子住?哼!

她气愤的抱胸转头,等着三人中有人良心发现过来安慰她,谁知那三人理都不理她。本来她还强忍着,但听到油纸铺开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终是忍不住,把面子丢在一旁,也凑过头去。

整张油纸展开后呈小半张A4纸大小,品相完整,并没有缺角的情况出现。但油纸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什么三角形什么椭圆形什么星型,看起来像是一个稚龄孩子的涂鸦之作。

四颗脑袋对着油纸研究半天,还是没能看出来这到底是地图呢还是文字。这个时候,蓝沁儿一拍巴掌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

“对。我知道。”蓝沁儿说完,跑去卫生间接了一刷牙杯的清水,然后端到茶几上,又打电话给服务员要了点小苏打,对着三个既好奇又纳闷的脸得意一笑,道,“不懂了吧?古代人的化学工艺其实已经很发达了,就是叫法不同而已,这上面极有可能用酚酞写了东西,遇上碱性溶液就会显出颜色来。”

小毛对化学,更是半窍都不通,眨巴着眼消化了半天才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意思。

服务员很快便将小苏打送了上来,蓝沁儿满怀信心的调了碱性溶液,准备将溶液均匀抹在油纸上。

因为油纸是防水的,而碱性溶液也不如酸性溶液那样,有腐蚀性,所以蓝沁儿放放心心的抹了上去。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蓝沁儿扭了扭屁股干笑道:“这个……化学作用一般需要一点反应的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蓝沁儿讪笑着摸了摸头:“这个……化学作用也有可能失灵的时候嘛,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但显然底气不足,抽了纸巾将油纸抹干后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说,“哎呦,哎呦,我好像肚子疼,那个,回去一趟,你们继续研究哈……”说罢,脚底抹油屎遁了。

白小毛目瞪口呆的看着“砰”一声合上的房门,无语半晌。

乐正少敏干咳一声,安慰大家道:“她有个别号,叫做不靠谱。大家习惯就好。”

呃……好吧……

白小毛用光照、用放大镜看、用打火机烤,但那张油纸片仍旧是纹丝不变,没有什么新显现出来的图案。

三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眼神探究着那张神秘的油纸片。若说它没什么玄机,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藏在隐秘的流光碧玺中?若说它有什么玄机,又怎么也解不开这个迷。

如此静默了几分钟,乐正少敏看了眼手表,对玉子少和小毛道:“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听老李说,后天就是揭阳公盘了,不要耽误了。”

玉子少点点头,他当然不会耽误正事,只是看着身边的小土包子,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是着急的。

想了想,搂过她,轻声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小毛顺从的点点头,将油纸重新叠好后塞进瓶子里,返身被玉子少推到了卧室,然后不由分说的按她躺下,替她调好空调温度,又盖好被子。

暖而大的手因为常年接触翡翠石料,略有薄茧,覆在眼上,带着些刺痒感,却又不可否认的安心。她顺着他渐渐滑下去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几乎没多久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毛是闻着一股燕麦粥的香味醒来的。她坐在**支着脑袋,依然有些迷糊,开放式的客厅里,落地窗双面打开,高层有徐徐的风吹进来,卷起米白色的钩花窗帘,带起一阵鼓动的风声。桌上摆着素色的清粥小菜,青花瓷的碗边有莹润的光泽。阳光恰好照到银质桌角,桌边坐着一个正在盛粥的男人,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不如平常的时候那么板正,却多了一丝帅气。白色的T恤,简单却又耐看。

他正好一个转头,眼神掠过却又回转,落进她的眼里,两两相望,隔着阳光。白小毛的心,便如被晨风熏了千年一般,醉了。

被他抓到自己在偷看他,面颊不由烧了烧,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踢踏踢踏蹭到餐桌边,嘟囔着打招呼道:“唔……不好意思,睡晚了,这个……应该我来弄的。”

“不晚,才刚7点。”玉子少装作没看见她的害羞,顿了顿,故意暧昧道,“我和你,还用分彼此么?”

盛好粥的碗轻放在餐桌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哒”,小毛的心便也跟着漏跳了一下。她低着头不敢看玉子少,只知道端过碗,拉开椅子坐下,心里却是腹诽着想:死面瘫男,最近说话越来越奇怪了!可埋怨过后,却又不自觉的生出一种甜蜜来。

吃过早饭,玉子少按了服务铃让服务员把餐具都收了出去,然后将遥控器递给小毛道:“你看会儿电视,晚点我带你去找施局长。”

“……好。”她应言在沙发上坐下,却见他没有坐过来,而是在餐桌上摊开了好多白纸,手中握着笔不停的写写画画。

她心里好奇,站起来望过去,便看见桌上何止摆着那些白纸,还有厚厚的一本笔记本,都画了各式各样的符号和数字。

而摆在他面前正中央的是那张油纸片上面的图案。

难道他昨晚……

白小毛站在他身后,想出声说什么,却仿佛被哽住了一般,有什么东西涌出心头,想要冲上眼眶,最后又透过鼻子流了出来。

她忙用手背擦掉清水鼻涕,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

“现在是天气预报,今天东南风三到四级,最低温度4°,最高温度32°,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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