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

十九路十六(40)

正文十九路十六(40)

肖上泉和安东城也注意到这一点。老者拿出一袋粉状物倒入桶内,然后轻轻抖了两下木桶。三人见状立即上前查看:鱼活了!?

毒药和解药?!三人想到这一点!

“毒药是在钓饵上下的。解药就是刚刚的粉末。”东城语。

“那么整个湖里岂不是都有毒?”上泉问。

“制毒的人可以让钓饵上的毒不传入湖内。”东城答。

凌之子道:“他的确很可疑,但你们也太快肯定对我师父的猜疑吧?”

“师兄,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说这个钓鱼的。”上泉解释。

凌之子回:“只有先怀疑我师父,才会有心怀疑那个钓鱼的。差不多!”

东城冷笑:“除了上泉公主,你们师徒都值得我怀疑。”

“你什么意思啊?”上泉瞪着护卫。

“可别忘了。”东城回,“我是安殿的,不是鸦山岭的。我的任务是保护上泉公主你。除了你,谁都可能是敌人。”

“哼!”凌之子瞥了一眼那可恶的护卫,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师兄你去哪里?”上泉看这紧跟着钓鱼老者的师兄,问,“你准备返回鸦山岭吗?”回答她的还是沉默。她郁闷地问护卫:“注定你们天生就不是同路中人,天生就是敌人吗?”

“天生就不是同路人,天生就是敌人!”护卫答得干脆。

“永远永远都没有做朋友的可能?”公主疑惑地问。

“因为你的出现!”护卫紧跟着回。

“嗯?”对这种“跳跃式”对话逻辑,公主没反应过来,“什么?”

护卫无奈地舒出一口气:“要跟你师兄一起返回,跟着那钓鱼的吗?”

公主不满护卫的“回答”,语:“那当然了。走吧!”

十六凌之子一行人跟着钓鱼者一直返回到与鸦山岭相连的另一座无名的山岭上。直至老者进了山岭顶处的一座木质房子,大家才在外面停住。原来是和师父一样隐住在山岭的人。凌之子一个人思索着。他想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当一个人的崇拜被告知是纯洁世界的一点污迹时,那种失落感将是大千世界里无法比拟的悲痛!对于外界的质疑,我不能无动于衷。我必须找出真相给大家看看,也给自己看看。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让我不能有半刻的停歇。师父,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骗之子,对吗?但……请原谅我的不尊重,我不能对心中那已开始怀疑的萌芽坐视不管!师父……

“嗯?”安东城忽然感觉周围开始慢慢充斥敌意,“小心公主,有敌人!”

上泉一惊。哪里?怎么没出来?

的确周围出现了杀气。凌之子也提高了警惕:“什么人,出来!”

果然,一群埋伏在周围的黑衣蒙面人全都出来了。共十位!

被蒙面者包围的三人,各自都抽出了剑。这是群什么人?不可能是钓鱼者的手下。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安排十名拦截者。是谁?

“是谁?”东城道,“可知道你们袭击的是大安的公主!”

领头蒙面者下令:“九刺阵。全部活抓!”

啊?安东城一听声音立即惊讶了。是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肖上泉也疑惑。

九名蒙面者接到命令,立即挥剑而上。

厉害,居然个个都是高手!凌之子感觉九名袭击者的非凡剑术。但对于这种没有什么特点的战术,他启用透明法,对方就没有任何威胁了。敌人没有退下的意思,那就只能出剑伤人了。凌之子的剑气开始血腥起来。

几十招下来,九名敌人败下。领头者再次下令再攻:“三环阵!”瞬间,九名敌人三人一组摆成三阵,分路袭向各自的目标。

啊?肖上泉有些惊讶敌人的阵路。一人攻击第一剑,后面的人经跟着不同方向不同技法的第二剑,最后一人则是擒拿方式的第三剑。虽然招招不夺命,但向想要逃脱敌人这种周而复始的连环剑法,对于她自己而言,是个不小的难题。幸得师兄和东城护卫挡来的剑所沪,才得以不被活抓。

又是半刻,三环阵败北,领头人并不就此罢休,继续下令:“七星阵!”

七星阵就是六人先攻,第七人则趁机袭击目标。问题的关键在于剩余的位置不定的三人中,都有可能成为那最后出来袭击的第七人。一旦被袭者作出在与六人交战中,对第七人的错误判断,他将必擒无疑。能如此有权威有条理地命令这九名高手,领头人不简单,包括他的身份!这是凌之子的感触。对付七星阵自己没有问题,但似乎无暇顾及师妹的安全。

哼,果然长进不少!领头者观察着目标中的所谓的公主。破不了三环阵,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状态,连破几次七星阵的攻击。想看你了,肖上泉公主。

十几招至,七星阵以失败告终。领头人不再下令了。他示意另九名人退到身后。准备亲自上阵!

“你可以摘下面罩了。”安东城敌视蒙面者,“薛明曌大人!”

啊?肖上泉吃了一惊,原来是他!

薛明曌没有再隐瞒。他摘下面罩,道:“请上泉公主和东城大人服从安王命令立即会安殿。凌之子,你需要我亲自押你吗?”

“什么意思?”肖上泉大震,“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薛明曌回:“这是安王的命令,我只负责执行,至于你们会受到何种待遇,属下不得而知。但完成任务是我必须的!”

“不可能!”肖上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如果公主你不退让的话,属下就只有完成安王的第二个命令了。”明曌大人不急不慢地回。

“你向怎么样?”上泉惊问。

明曌大人轻回:“一网打尽!”罢。他挥剑亲自上阵了。就在他一剑将要落下时,另一把剑紧紧挡住了他的剑。他一回头。嗯?是你!你这家伙竟然还没死?!

“别来无恙啊薛总管?!”楚征洋的嘴角在手中的剑旁微扬。

“哼,你还没死!”薛总管毫无惧色。

楚征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肖上泉等人费解。

楚征洋得意道:“你应该了解,楚家的冰雪那甚至‘骇人听闻’的起死回生的疗法呀!它们怎么会让我死?”

薛总管不把眼前人放在眼里:“你这败家子,即使永远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我周围的一只蝇虫。恭贺重生,长公子!”

“败家子?!”楚征洋更是嘲笑其对方来,“我是楚家的败家子吗,你认为?呵呵,那么这位呢?”他的目光移向身后的另一边,“他算是薛家的败家子吗?”

薛伤月站了出来,双目映出父亲大人掠过一丝惊慌的脸。他道:“首先我要跟楚兄申明一下:我可不是什么薛家的败家子。”他看向另一个人道:“我是仇视爱情的败家子!”

“哼。”楚征洋鄙视眼前的老者,“你这薛氏家族的老牌败家子,养出了一个与你为敌的儿子,你不败,谁败?!薛明曌,你的死期到了!”

薛伤月叹了口气,语:“真的很抱歉,我在向我的母亲忏悔。在没有拿到五兽奇胆之前,我和楚氏长公子只能决定联合为您报仇了。但请放心,即使杀不了我们的仇人,我还有五兽奇胆这个希望。这与楚氏长公子不会有任何冲突。我们依旧联合。”

楚征洋和薛伤月联合了?!肖上泉没有想到这一点。

“会杀的!”楚征洋道,“放心,不就是传闻很久的炽流技吗?掌中发力,将热量涌遍敌人全身。使敌人在炽热中烧死。薛总管,我研究得对吗?相信有我对你的了解,以及伤月这颗你体内的‘绝望伤心丸’,你会配合我们安分地死去,是吧?”

也许说什么都无法应对敌人的铜牙铁齿。薛明曌拔剑了。

楚征洋见状高兴了:“很好!我以及茶出来了,杀害我父亲大人的就是你这只老狐狸。不向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祸于安灵照。反正你们都是我的敌人!”

嗯?肖上泉等人又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明朝大人真的杀上楚公嫁祸灵照哥哥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楚征洋的话可信吗?

如果要有秘密,就只有一个。明曌大人利用楚征洋来削弱安殿的力量。凌之子这样认为。当看到楚氏长公子败下来后,明曌大人便继续伪装在安殿!

对于一个潜伏在敌对力量中20于年之久的安殿大臣,失去忠诚之心是很有可能的。安东城思索。但看情况,明曌大人似乎既不忠诚于上楚,更不忠诚于安殿。他是另一路的寻胆族!就像当年的向秋清大臣。但是……为什么他是奉安王的命令来袭击我们?不管安王信不信任他,袭击上泉公主,这是无法解释的。除非安王只重奇胆不重公主。再或者是明曌大人的私自行动。

“一辈子,我都在骗人,最起码,在刚过去的这20年中,我分分秒秒都在欺骗人。”明朝大人语,“制造谎言对我来说太过简单,也太过疲惫。我不向再隐瞒下去了。各位,的确是本人杀了上楚公!但……也的确是安王派我来抓各位会安殿!”

啊?为什么……父王他……肖上泉百思不得其解。父王上了明曌大人的当吗?

“为什么要嫁祸于灵照王子?”东城大人厉声问。

“很多东西在一瞬间明白也成了最措手不及的一瞬间。”明曌大人回,“进一案还不是让你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其实,我付出的代价太大,终究我还是向忠诚安殿!”

“够了,疯老头。今天是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楚征洋拔剑指日,“受死了,薛明曌!”霎时,乌云遮日,风卷沙石,暴劣的北风夹杂着密集的雪籽狂扫而来。

明曌大人握紧了剑,紧盯着敌人。

嗯——明曌大人的炽流技?!好强。当那些纷乱的雪籽开始靠近明曌大人周围时,明朝大人周身的炽热放了出来。致使那些雪籽来不及溶化就已经蒸发。也就是说,明曌大人周围三米内那样雪籽。楚征洋对他毫无威胁。凌之子等人看在眼里。

楚征洋当然不肯罢休。手握冰剑的他冲过去对着敌人就是一扫。啊?敌人的炽流技果然不简单。自己的冰剑被融溶化了。他不得不再化雪成剑。这次的剑是铁的!哼,有本事,你这老狐狸就再试试。楚征洋执剑继续攻击。

随着“嗖”的一声,薛明曌只手接住了敌人攻击过来的剑。两眼红光的他轻轻发力,那把铁剑竟瑟瑟发抖,继而蜷缩起来毫无用处。

“啊——”楚征洋一声惨叫,感觉手心厉痛。敌人全身的炽热已通过剑身传至自己的手心。该死的老家伙!楚征洋吸这雪籽治疗手掌。

“呀——”一把软剑扇着冰冷的雪籽弯曲而来。目标直指薛明曌。不要太得以了薛明曌!薛伤月执自己的软剑,欲缠死敌人的脖子。敌人转身躲过了。伤月不放。起剑即绑住敌人双膝。但敌人一个翻跃,至自己身后,敌人又使出了一掌,幸得自己回剑挡住。看……敌人的手又握住了自己的剑!

薛伤月的剑会被他的父亲溶化吗?观战者不能预测,上次明曌大人就放了儿子一马。这次,一还会手下留情吗?看情形,明曌大人的功力在伤楚之上。毁灭兵器是他的长处,非命即器!

啊?薛伤月一惊,父亲一个趔趄向一便侧去,面前呈现的是楚征洋得意的脸,又一把崭新的剑晃在他的手中。哼!你……我的仇由我来报,用不着你多事。伤月欲上前挡住楚征洋杀向父亲的剑。

切!出征阳极为扫兴,并非因为薛总管避过自己的攻击,而是冲过来欲挡剑的薛伤月。口头上的联合有什么用?父子就是父子,血脉相连,一个鼻孔出气!

应战的三人关系好心理变化都很微妙。功夫上下已明,胜败却无分。观战者明白:再这样下去,这就是一场无法终止或者是耗时间和耗体力的战斗。更让人郁闷的是,薛明曌大人始终处于接招状态,似乎从不主动攻击敌人,始终不愿露出自己的真本事。时间过去了很久,地上全是没有溶化的雪籽。它们在躁动中等待主人的胜利,同时,敌人炽热的气息,让它们倍感煎熬!

几十招下来,薛明曌站在一块凸起的空地上。他不想再这样蚝下去了。到底该听谁的?安王,它们,还是自己?他感觉大脑里杂乱无章地塞满各种想法。就像现在耳边没有方向的风,四处乱撞。看着面前丝毫不愿放弃攻杀的敌人,以及那满腹疑问的观战者。他闭上眼睛,轻轻踩下一脚!踩了,就先交给它他们吧,自己可以歇歇了。

嗯?怎么回事?东城大人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天了!肖上泉更是未想到,脚下会这样!她有些惊慌。

楚征洋和薛伤月也未明白,怎么敌人轻轻踩了那隐蔽的对方一脚,自己就置身于这样一席之地之上了?会发生什么?这意味着什么?凌之子盯这变动的地下,握紧了师妹的手。这片山岭暗藏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机关。

所有人都因为那轻轻地一踩,而都发现自己正站在几块隐隐抖动的扇形地面上。一圈的扇形围成一个大圆,圆心处正站着闭目而思薛明曌。就在大家百思不得敌人的用意时,“轰”的一声,八块巨大的扇形地面突然齐刷刷地向同一侧翻了起来,将上面的人全部倒扣入地下!速度之快,令人瞠目。未曾听见一声惊慌的声音。

薛明曌睁开演。安静的周围除了青青的草坡依然还是满眼的绿色。空旷的山岭除了自己以及不远处的那幢小屋,见不到一个身影。包括了安殿的那九名士兵,他终于轻轻舒了口气……

所有人在一阵慌乱之后稳住了情绪。大家这是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机关内。

“这是哪里?”肖上泉站问候看清了周围。无数盏烛火沿着绵长的通道向里伸去。墙面光滑笔直,顶部过高,在不熟悉状况的情理下,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凌之子分析一阵之后,道:“现沿路进去看看。应该还有出口!”

“好。”肖上泉欲先带路。

“上泉公主!”八名士兵开口了,“上泉公主,让我们带路吧?”

上泉有点不懂。

一士兵道:“的确是安王来派我们协助明朝大人行事。但安王的主要意图是试探明曌大人。如今明朝大人已露出野心的马脚,按照安王的意思,我们的任务是全力保护上泉公主你!”

“啊,原来是这样!父王真是用心良苦。”上泉向自己终于明白了。

哼,安王已经料想师妹没有将奇胆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试探明曌大人是真,但后面的那希话就是安王给自己开拓谎言野心与不义的罪恶之语了。凌之子绝不相信士兵的话。这八名士兵也不是来保护师妹的,而是来追踪五兽奇胆的安殿爪牙。

虚伪!安东城这样认为。这场戏演的恐怕只有上泉公主最真心,虚实不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和灵照王子都已明白了:安王寻找失踪的女儿是假,寻找保护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安氏权利的五兽奇胆才是真!就像他亲手杀了安无翼大人然后含抓此刻一样。灵照王子成了他的工具。上泉公主是他的大患!这天下唯有自己的主人幽王心系百姓而非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