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手记

第146章 偷偷去看他,结果崩溃

第146章 偷偷去看他,结果崩溃

有时侯,我不得不佩服顾漠然的种。

在我情绪崩溃到死掉,整天以泪洗面的情况下,每次被强行带去妇检的时侯,医生还是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脏,彩超所见,个头发育得比一般婴儿大,健康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我在心里暗骂顾漠然:你羞不羞啊?连你的种都比你坚强,你要不要这么容易被击倒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脆弱?顾漠然,如果打你三百下,能够把你打醒,我愿意打你!

可是,我没有冲去打他,更没有冲动地跑去阻止婚事,就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骤然降临新人的婚礼,带着肚子里的种,怒揭新郎的面目,破坏那一场热闹而隆重的婚礼。

我深深明白,那根本就没有用。如果我那么做,只会吓坏顾漠然,让傅雨澜更加讨厌我。

更何况,我已经怀疑自己,是否真是顾漠然克星,只要我一出现,他就会倒大霉。所以,我哪里敢呢?我只能像个蜗牛似的,缩在自己的壳里,度日如年的等待。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只是不愿意跟外界接触。妈妈和管家傅文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家里来来往往的医生,从外科到神经科到内科,什么样的都有,但看了之后,都束手无策。只有神经内科医生很笃定地介绍了著名的心理医生给我。

可是,我没有同意接受治疗。每次医生要来,我就又哭又闹,他们怕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只好放弃,我打心眼里不觉得自己有病。

浑浑噩噩中,我行尸走肉般过了三个月。

到了盛夏,出了一件大事,才让我从崩溃的状态中完全惊醒过来,让我恢复了理智。

那一天,我忍受不住心底的煎熬和疯狂的思念,想要偷偷去看望婚后的顾漠然。我鬼使神差地偷偷跑到顾家别墅去,我在别墅外面徘徊了许久。

顾家别墅的围墙下面三分之二是红砖砌成的,上面三分之二全是镂空雕花的铁栏杆。

我手里抓着铁栏杆,将脑袋嵌在栏杆空隙,一瞬不瞬地往里面瞧。结果,什么都没有瞧见。顾家别墅静谧得像一汪死水。

我知道顾漠然和莫可欣在两个月前已经结婚了,但是有没有办婚礼,结婚时的状况和婚后的情景我完全不知道。这三个月,我没有一天不感到头疼,像个精神病患者狼狈的活着,谁也不敢把他们的任何消息透露给我。

但我知道他们是结婚了。

我曾经听马丽丽和妈妈给我送吃的时侯,马丽丽说漏过嘴,但马上被妈妈打断了。当时,反正我也不爱听,所以,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可是,结了婚这么安静么?对,是房子太大了,家庭人口太少了。况且,今天又不是周末。我特意不挑周末来的。这样莫可欣一定上班去,而傅雨澜也会出去打牌。那我或许就可以见见独自在家的顾漠然。

三个月过去了,日思月想,我想亲眼见见顾漠然,看看他的伤势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不满足在铁栏杆外面等待,又怕万一傅雨澜在家,一下子把我轰出家门。所以,我绕到离三楼露台最近的那段墙面,脱掉高跟鞋,双手抓住铁栏杆,抬起腿就踩上红砖半墙。

在那儿站稳之后,我又继续攀爬,一脚跨过铁栏杆,我灵巧地撩起裙角掖在腰间,然后像猴子似的攀过去之后,又给自己鼓了把劲,继续再接再励沿着水管往上爬。

幸好,我的体重原来就不啥的,三个月病恹恹,食不知味后,我俨然成为林黛玉,风吹吹就能倒。任凭任何人光看我外表,也猜不出我已经是个怀孕四个月的女人了。

这个家我太熟悉了。特别是三楼这一段。无数次,我幻想过这么爬过,然后逃离这个铁笼一样的家。可是都没有付诸行动。我没有想到,我第一次付诸行动,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不过,体验真的不赖。

我成功上了三楼露台后,稍稍站定,微微喘了口气,理了理衣裙,把高跟鞋套上脚,又捋了捋长发,这才蹑手蹑脚地从露台上走进里面的起居室。

一进起居室,左边是两间小卧室,目前空着,可以当客卧,右边是顾漠然的大书房和健身房,然后,穿过偌大的起居室,到了对面,才是我和顾漠然的大卧室。当然,现在肯定就是顾漠然和莫可欣的婚房了。

一般傅雨澜不会到三楼来,所以,到了这里,探一探里面没有人,我就径直大摇大摆地步入起居室,想要穿过起居室,直取我们的卧室。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我进入起居室的时侯,左侧突然传来“砰”一声轻响。

那种响声,就像是桌子上的东西突然被碰落地面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却有寂然的沉默,平静得像刚才的那一声只是心底的一个叹息,一点惆怅。

但我明白,那是真真确确发生过的。

声音虽然不大,却来得突兀,让我的心格登了一下。

这两间小卧室一向没有人居住,怎么可能会有声响?难道是顾漠然住在这边?

对了,以前顾漠然和我生气的时侯,也到小卧室睡过的。难道是现在生了病,所以睡的房间不一样了,喜欢装修风格明快的小孩子气的房间。他现在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喜欢玩闹,打破桌子上的花瓶也说不定。

我情不自禁走过去,侧耳听动静,顺手拧开一小道缝,想把目光探进去,看看顾漠然在不在。

没有想到,一探之下,我立即傻了眼,赶忙把门迅速合掩。

我感到脸**辣一路烫到耳根子底下,再细细一听,果然,里面并非完全死寂,而是有微微喘息的声响,还有床板微微晃动的声音。

很显然,床头柜下地面倒着的台灯,就是刚才那声响的来源。

**的一对一定做得太激奋,才会一脚蹬了台灯。

我像福尔摩斯一样脑补了没看到的细节,然后定了定心魂,再次把门缓缓推开。

我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大白天在做这件事情。

会是顾漠然么?如果是他,依他的程度,大白天已经小CASE了,完全不用大惊小怪。可是,他不是智商退回七岁,难道还懂得这些大人的事?也是,这是一种身体本能不是么?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阴霾笼罩了心田。

那么,另一个人一定就是莫可欣了。

我突然觉得沮丧,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再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我正想重新掩上门。

可就在这时侯,从令人羞涩的啪、啪声和浊重难耐的喘气声中,一道醇厚带感的嗓音突然冲破这些燥音,清晰地撞入耳膜:“开心么?可欣,比起顾漠然,我如何?”

莫可欣似乎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了,叫哑了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回答:“怎么比呢?他现在都这样了,我们又没再一起过,怎么知道?”

“嘿嘿,骗人,你们有过。”那个男人居然还在追问。

“唯一的那次,他神智不清,都是我主动,怎么知道嘛?我倒想知道,好好比较比较,可是他现在跟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不懂,难道要我再一次豁出去么?”莫可欣娇娇的嗔怪,带着不耐的喘息,听起来别样令人心血沸腾。

我俨然没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迅速退却了好几步。

我一退,再退,直到腰际撞上了沙发椅背,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这才痛醒过来。

里面的声音突然哑了,死一般沉寂。

这是听到轻微高跟鞋的声音,察觉到外面有人的节奏。

我心里慌乱如麻,想赶紧逃走。可是又害怕原路回去,顺着水管爬下去时被发现会更加尴尬。慌乱中,快步奔入卧室。卧室里,顾漠然正开着大电视,坐在床前的地毯上,拿着一个大摇控器玩游戏。

我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摇控器开玩。

顾漠然不依了,打着我骂:“坏姐姐,坏姐姐,干嘛抢我的东西,我要玩啦!”

我无奈地苦笑:“乖乖,让姐姐玩一下,我等下出去拿可乐给你喝!你喜欢喝可乐么?很好喝的!我给你喝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好好——”顾漠然拍手笑了,“姐姐说话算数,你去拿可乐给我喝,我跟你一起玩!”

他伸手过来夺游戏遥控器。

这时侯,莫可欣推门进来了。

我立刻横起来,不肯给顾漠然,把顾漠然惹急了,就骂:“坏姐姐,你好坏,说给我拿可乐又没有,还要抢我的遥控器?你快点去啦!”

“是你?”莫可欣见到我,微微蹙眉,“沐晚风,你什么时侯在这里的?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我扭头对莫可欣微笑,一不留神,遥控器就被顾漠然夺走了,“爬墙啊!难道你会站在大门口热烈欢迎我么?”

我看向她的身后,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

心虚,溜走了吧?

孕吐反应早就过了,可为什么这时侯,我又那么格外想吐呢?

世界上所有恶心的事加起来,都没有我刚才听到见到那一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