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契约御物
第十五章 契约御物
说了半天，小虎发现翼似乎有意隐瞒了自己经历了什么副作用。就算翼不想说，小虎也会逼他说出来的。
“哥哥，你喝了药水之后经历了什么呢？”
“想知道？”翼好像抓住了小虎的好奇点，就特意卖关子地说道，“你叫声‘主人’给我听听我就告诉你。”
“滚……爱说不说。”小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想知道的样子。
“嗯……那午饭……”翼继续拿出杀手锏，逼迫小虎就范。
“哇，你喝了药水的副作用是变成变态了吧！我就说喝过药水的没一个是正常人。”小虎一脸嫌弃地说道。当然，就算被人用食物威胁，它也不会屈服的。
“哈哈哈，不逗你了。”翼摸了摸小虎的头，“默克因为心疼离家出走的妹妹而喝下药水。而我因为家里有个可爱的弟弟而没有喝药水。”
“没喝？而且是为了我？真的假的？”小虎表示不信。
“不是你！”翼捏着小虎的脸说，“你已经不是我弟弟了。”
“死……傲娇……”小虎就算被捏着脸也逞强地说道。
“哈哈，笨猫咪。”
“是老虎。”
到了这个地方，洁丝莉儿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如果副作用没有那么可怕的话，为什么这项技术没有继续研究下去呢？甚至于赫尔学院连S班都不再开设了。”
终于说到了重点，默克都有些沉默了。在雪儿的强烈请求（暴打）下，他最终还是一字不差地说。
S班最终消失在了赫尔学院的历史之中，一是因为药水的成本，二是因为药水那严重的副作用。
药水让学生们的能力产生了质的飞跃。他们可以达成普通变异人十几年都无法达成的成就。战斗力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翼虽然没有喝下药水，但是凭借着他本身强大的能力，也可以跟其他的同学所媲美。
翼的全名叫做叶岚翼。他一直以翼自称并不是为了省事，而是S班的学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使用另外一个名字，也就是代号。大家在S班的时候，约定好了每个人都使用单字的代号。
“如你们所见，今天我们遇到的玲，还有之前遇到的炽，都曾经是我的同学。单字并不是他们的名字，而是作为觅能师的代号。”
“你们是同学？怎么感觉打起来或者交涉起来一点认识的感觉都没有啊？”
“因为大家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一个人在班级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好友对吧？”默克无奈地说道，“我除了跟翼比较有共同语言之外，跟其他人是有些合不来的。所以分道扬镳之后，我也只剩下翼一个朋友了。”
“这大概就是弟控和妹控的心有灵犀？不，心有灵犀太夸张了，应该叫做共同语言才是。”洁丝莉儿笑道。
雪儿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老哥，你的代号是什么呢？”
“我的代号，是‘剑’。”
戈利忍不住插嘴道：“是挺贱的。”
默克忍不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但是被雪儿给按了回去。
妮蒂亚的代号是“偶”。不过她的戏份在默克这边并不是很多。
真正要提到的人是一个代号为“刃”的人。
刃的能力叫做“契约御物”。他可以跟物品签订像是契约一样的无形连接。只要契约仍然存在，他就可以操控物体在空中飞行。这种能力是比空间系还特别的存在。他操控物体的力量仿佛是来自更高维度的空间。他将能量转化为精神力，然后通过另一个维度消耗控制飞刀运行。就算是赫尔学院也不清楚这种能力的正面目。
加入S班之后，学院为他打造了八把斩金飞刀。他和八把飞刀签订了控制的契约，便可以像是使唤机器人一样控制那些飞刀。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控制飞刀的方法，所以除非他失去意识，不然飞刀的行动完全无法阻止。
“另一个维度？太玄乎了吧，人类真的做得到那种程度吗？”戈利皱着眉头问道。
小虎跟戈利补习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甚至于有一些知识是现在找不到的，是小虎的父母自己的研究成果。
“说起来有些不可能，但是我们往低维度想想就知道了。”洁丝莉儿拿出了一张纸说道。
“低纬度？”
“比如这张纸就是一个二维的平面。假定一只蚂蚁可以看做二维生物。二维生物生活在平面上。因为没有Z轴，所以他们撞在一起的话不能通过跳跃来绕过对方，只能通过左右移动。而身为三维生物的我们，可以轻松地把一个二维生物放到另外一个位面上。”
洁丝莉儿从书本里拿出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蚂蚁模型，放在了纸的一面。接着她又把纸翻过来，把蚂蚁放在了纸的另外一个面。
“对于二维生物来说，跨越维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让它到另外一个面就是举手之劳。”
默克都有些为洁丝莉儿的知识储备而感叹了。这些内容他当年可是背了好久才能背下来的。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刃可能接触到了比我们更加高的维度，通过另外一个维度的力量控制飞刀移动。”
讲解了原理，故事继续。
刃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少年。他在S班的年纪不算大也不算小，跟默克差不了多少。
刃、翼和默克三人曾经组成过觅能师小队进行战斗。他们曾经去过非常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默克至今都记得翼为了瞒住家人那个焦头烂额的样子。咳咳，话题似乎有些偏离了。
默克记得，那次的任务，是捕获世间仅存不多的惊雷狮。
刃的飞刀特意被做得特别“亮”。这个亮的意思如同字面意思，就是反光能力良好。
默克用风和长剑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翼和刃在后方使用能力配合。在飞刀环绕于惊雷狮周围的时候，翼利用自己的能力对着镜面射出捕获网。虽然惊雷狮挣扎了很多次，默克身上还挂了彩，但是结果还是很好的，惊雷狮被活捉了。
可就在那次惊雷狮的捕获之后，刃就变得怪怪的。他在战斗中并没有受到特别多的伤害，只是受到了一些电击，很快就恢复。
翼和默克意识到，可能刃的体质很难抵御电击。强大的电流可能会激发他身体里某些被封印的部分。
不知道为什么，刃渐渐地脱离了小队。这个本来就不大的队伍仅剩下这两人。
刃在经过惊雷狮一战之后变得沉默寡言，就好像失了魂一样。默克和翼多次想要开导他，却一直被拒之门外。
在多次失败之后，翼和默克只好默默离开。
一天晚上，翼突然约默克出来，说要聊聊人生什么的。
默克如约而至。两个少年一起坐在了教学楼的房顶上，一边看着星星，一边谈着人生理想。
翼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直说他今天要说的事情。
“我上次偷偷地去了刃的房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做起入室偷盗的勾当啦，哈哈哈。”默克拿着一罐啤酒，笑着问道。
“不……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剑，这件事我连赫尔院长都不敢说。我在他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翼拿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纸张的边缘似乎还有裂缝。
默克看得出来，这张纸应该是刃写了之后团成一团扔进的垃圾桶。
“等一下，你去了刃的房间，然后翻了他的垃圾桶？你这是跟谁学的骚操作，还是说你已经变成变态了。”
“你才变态呢！”翼拿着手里的可乐拍了默克的手肘一下，“我也不怕跟你说，我跟我弟弟学的。他小时候在垃圾堆里生活，在来到家里之后还经常犯老毛病。神奇的是，他总是能找到一些我们所忽视的东西。我去了刃的房间之后，翻了半天，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
“你偷人家的隐私，也不怕别人把你砍死。”默克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中折起来的纸。
他也很好奇，刃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默克都能看清是哪一课的作业。本以为这张作业本上的纸掀不起什么波澜的默克在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后，突然头皮发麻。
这张皱巴巴的纸上一共从上到下，写了三行字——“冰之魔女”“世界毁灭”“另一个维度的恶魔”。
三行字，跟预言之册上的预言就重合了两条。默克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
翼看默克的反应有些奇怪，把纸从默克手中抽回去，笑着说道：“可能是我太**了吧。或许这只是刃那个家伙中二病发作呢？”
“不，这绝非中二病发作。他可能，看到了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事情。”默克突然觉得屋顶有些凉。明明是冬去春来的日子，却像是寒冬卷土重来了。
听到这里，雪儿都快要翻白眼了。
“又是冰之魔女和毁灭世界，就不能放过我吗！”雪儿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
戈利靠过来，拍了拍雪儿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雪儿。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