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065我想见帝师!

石阑被他拥得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挣扎了一下,他才猛地松手,本以为她会下去,却不知,她得寸进尺,脚直接撘在他大腿上,一只手放在他胸前,小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甜美而单纯的睡容,如婴儿般,静静趴在他怀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注定不是他的,若是他做了什么,岂不是要毁了她一生?不管未来的路会变成什么,至少现在,她是他的白眼狼。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深深印下一个吻,他想要和她一起挣脱命数!有人做到,他们同样可以,一定可以!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深深拥入怀中,他分不清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进他的心里,他只知道,东宫那个吻,告诉了他,他的心还在,幽兰山庄的那个吻,提醒着他,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至于之前的一切,那些矛盾的心里,那些奇怪的感觉,已经不再困扰他,都化作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想,他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一个极有可能会离开他的白眼狼!

夜色已深,莲花池上一个黄色的身影闪过,却经不起四周隐卫的察觉,阁楼的门缓缓打开,黑暗中,难以掩盖他天生的王者贵气,稳健的脚步有些吃力,他满满走出阴影,月关透过纱窗,看到他惨白的容颜,俊美中透着霸气,他的脚步猛然一顿,仿佛被什么瞬间击中了要害,凤眸一痛,顿时愤怒,绝望交织着,他嘴角狠狠**,脸色早已铁青。

他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低声怒吼,“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哗依然垂下眼帘,不答反问,“你是五年前才认识白眼狼的?”

白眼狼?他一直唤石阑白眼狼,石阑也总喊他神棍,似乎成了天生的绝配。

炎王当然不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他盯着慕容哗怀中的石阑,他的脸色遽然一变,“为什么?!”

两个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要知道,帝师为什么夜里潜入他人闺房,将他的石阑拥在怀中?

慕容哗的手轻轻松开石阑,石阑依然昏睡不醒,其实,在炎王踏入莲花苑那一刻,他已经点了她的睡穴!

“敢于质疑本宫的,你是第一个!不过质疑本宫,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话语转冷,大手一挥,炎王既然直接震飞,打出门外。

炎王原本就受了重伤,而今这般不堪一击,重重倒在院中,地上的泥土瞬间凹陷,可见帝师这一掌的力道有多重!

炎王很不甘心,他曾经是她的天,曾经是她的一切,曾经,是的,只是曾经!

“本宫不希望你再与她有所纠缠,若觉得自己本事够大,那本宫可以轻而易举削去你所有的党羽!”他缓缓走出来,站在阁楼上,那居高临下的自然,依然是他,唯我独尊的他,嚣张霸气中透着一股沉静如水的无奈,却又像被唤醒的恶魔,隐隐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炎王吃力站了起来,眼中的不甘和绝狠毫不掩饰,嘴角渗出一抹鲜血,显得那般妖魅而摄魂,“你可以杀了本王!休想让本王放弃石阑!”

慕容哗紫瞳一眯,如那出鞘的兵刃,寒光四射,杀气腾腾!

“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炎王毫无退缩之意,“你可知,生不如死是何等滋味?”

慕容哗剑眉猛蹙,他怎么可能不知?他不但知道,还尝尽了这种滋味,想死都不可能的痛!这才是最可怕的,但是,他熬过来了!

炎王含恨的眼神盯着他,“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慕容家的后人要骨肉相残,从小就在厮杀中度过!都是因为你!你的皇弟,才布下了这个不可更改的规矩,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血泊中度过!都说生在皇家万事不愁!可是,琉璃国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是皇子,因为是皇子,就意味着随时死去,稍有不慎,就死在自己兄弟的剑下,要么,就是死在自己父皇手中!”

慕容哗薄唇紧抿,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皇弟为他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皇权的原因,“本宫会亲自废去这条铁律!”

炎王冷笑,笑得有几分疯狂,“废除?你没看到父皇的痴迷吗?他根本不想废除。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和孩子已经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我们,只不过是他的工具!你认为,他会废除吗?”

慕容哗眼中那抹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怒气一闪而过,“本宫说过,明日就宣布废除!”

炎王又是一阵冷笑,“就算废除了又如何?先祖因为手足情深就让后人再无手足之情可言!他爱你,胜过他的子子孙孙!我们,不过是先祖的工具,棋子!为你守护东宫的棋子罢了!你和他一样,冷酷无情!他废除了子子孙孙的感情,而你,却抢了我的女人!”

慕容哗眸中的寒光渐渐褪去,看着几乎疯狂的炎王,他眼中的什么在挣扎,袖中的手不自觉一缩,渐渐握成拳头,慢慢收紧,仿佛要克制着眸中情绪!

“你不是她命中的夫君,就算没有本宫,也会有别人存在,本宫奉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

炎王听到命中夫君,他心中更是凄凉一片,他只差一步就是她的夫君,只差一步!他知道慕容哗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当然信他的话,从齿缝挤出一句话,“她命中的夫君是谁?!”

慕容哗何尝不想知道,他想带着她挣脱命运的枷锁,可是,若她的心只为那个人而生,他为什么要去伤害?他的心开始凌乱,矛盾,想抓住她,却又不想让她违背自己的心。她没心,他陪她。她心生他人,他离开,可是,到那个时候,他还能像现在这般理智,离开她吗?

炎王见他一直不语,有些急切,“若不是你,那个是谁?!你不是能窥探天机吗?”

慕容哗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转身,将房门合上,炎王正欲上前,刚走一步,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瞬间重重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黑暗中,风雷和云霆一闪而过,炎王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在床边,解开她的睡穴,冰冷的掌心温柔拂过她的脸颊,一边,是他皇弟的血脉,另一边,是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千年已过,千年前的喜怒都历历在目,他皇弟调皮的笑容,邪气三分的神情,活灵活现。而眼前这个女子,又让他无法割舍,若他袖手旁观,她会如何?他知道,她一定跟随命运的脚步走,她的心将会为他而生,那个七年前背过她的人,那个人将不会负她,不会伤她。

他的介入,让炎王愤恨,炎王,那个身上流着他皇弟血液的人!若他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君,他会留下来,不顾一切,为她遮挡所有风霜。可是,他不是,八年前,他在冰球之中!

那个人到底是谁?

又为何说她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

太多疑惑,伴随着枷锁,将他紧紧捆绑!他自嘲一笑,他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谁能保证他还会抵挡住下一次寒毒的吞没?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是她命中的那个人吧?

他轻轻在她唇边留下一个浅浅的吻,那么凄凉,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融入这个吻当中,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冰凉的吻,带着他深深的绝望,却是一颗炽热的心,他艰难地离开她的唇,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他眷恋她的味道,眷恋,却不能贪恋。

黑夜淹没了他孤独的身影,月光无法在他身上残留一点光芒,他,如黑洞般吞没了所有,也包括他自己。

一夜的安稳让石阑睡得舒服,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却摸不到那个神棍,看不到天黑天亮的她,凭着炎热的气温和院外鸟叫的声音,她断定,一定是日上三竿了。这个神棍还算挺识趣的,走了也不惊动孝王府的人?

“霜儿……”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唤了霜儿一声。

霜儿端着水盆走进来,笑了笑,“小姐,您今天起得可真是晚,都快午时了,霜儿来了四回,您都没有反应。”

石阑活动了一下筋骨,下了床,有些怀疑霜儿的话,“有那么夸张?”

霜儿狠狠点头,“小姐,以前你在莲花苑不会睡得这么死,今日是怎么了?”

石阑心中一惊,难道就因为有那个神棍在身边,所以踏实?不对,应该是帝师武功高强,他在的地方,自然安全,她还需要担心什么?一定是这样,所以睡得踏实!

“昨夜可有动静?”

“没有,似乎有些动静,之后风雷和云霆走过就没有了。外面也没有蓉姑姑的动静,不过,今天皇后派来一批宫人,说是要伺候小姐的,大早上就已经在孝王府内等着了。王爷……”霜儿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禀报。

“嗯?”石阑冰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危险。

“笑面公子亲自去追查皇后的下落,至今未归,是二堂主姬森前来。”霜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石阑。

“追查皇后的事情到此为止,不必再浪费人手!这笑面公子借机逃出京城,看来,他的心还是无法收服!”石阑清冷的语气中含着杀气。

霜儿心中一惊,连忙跪下,“小姐,笑面公子对小姐绝无二心,只是这些年他一直追查灭门之事,有了些眉目,才会借此机会去寻找仇家。他绝对没有背叛小姐的意思。”

石阑闷闷吸了一口气,“霜儿,你应该明白,我将所有事情交给你处理,是信任你,若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样的下场!”

霜儿狠狠磕头,“霜儿明白,三年前,霜儿被小姐所救,霜儿的命就是小姐的,霜儿绝对不会背叛小姐,霜儿敢用列祖列宗的灵位发誓……”

石阑不希望听毒誓,摆了摆手:“好了,不需要用这么恶毒的誓言,用你的行动就可以。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对笑面公子这般在意?”

霜儿抬起头,脸上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说?!”

霜儿硬着头皮,将这个秘密说出口,“笑面公子和我家原本是世交,我是笑面公子指腹为婚的妻子,可是,我家家道中落,衣锦还乡,便和笑家没了来往,之后唯一的父亲病逝,临终前告诉我,让我投奔笑家,没想到,到了笑家之后才知道,笑家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灭了门。几番周折,我到了小姐身边,遇到了笑面公子。”

“可是你一直没有提起过你的身份!”

“小姐,笑面公子风流成性,身边美女如云。岂会差我一个霜儿?只是,霜儿也看清他心中一直被仇恨牵绊着,好不容易寻得仇人踪迹,才会违背了小姐的指令,擅自离守,请小姐恕罪,笑面公子对小姐,绝无二心。”霜儿虽然心痛,却不忘记为笑面公子求情。

石阑无法理解她们的三妻四妾观念,她们同样无法理解她男女平等的想法,石阑摆了摆手,“罢了,多派几个人跟着他,追查皇后之事,就此了结,不必再查!至于皇后送进府中的这批人,派人好好盯着,她的眼线必然藏在其中,还有,若是发现谁单独去见庞王妃,记得记下,我要活捉这个人!”

“是,小姐!”霜儿笑着连忙站了起来。

“下去吧,我自己会穿。”

霜儿点了点头退出房门,她知道她家小姐眼睛虽然瞎了,可是行为却不受限制。

一连十天,孝王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庞王妃每次去见孝王都被拒之门外,只能远远看着孝王坐在那里下棋,石青书每次一大早上就会跑去食味轩,很晚才回来。

而明月郡主的身体总算彻彻底底康复,恢复如初,屡次找借口要闯进莲花苑,却被无情打发,她气得直奔庞王妃的院落。

屏退了众人,她撅起小嘴走到庞王妃面前,“母妃,你不是说将那个贱人带回来,就可以让她永远消失吗?为什么她一直在?”

庞王妃似乎被什么事情牵绊着,一脸愁容,“明月,那个贱人迟早都会死,只是,你父王最近一直不肯见我,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明月郡主一脸不高兴,“母妃只知道讨好父王欢心,我最近进宫,都看不到帝师,也看不到炎王,皇后因为脸上的鬼爪印一直不见人,皇上重伤在身,一直休养,皇宫冷冷清清,都是冥王在处理朝政。静儿那个贱人居然觊觎冥王,若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我真想将她除掉!”

她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郡主,随口一说就是一条人命。庞王妃盯着桌上的果盘,媚眸突然闪过一抹诧异,脸色遽然一变,她连忙站了起来,去查看那个果盘,突然冲外面的人喊了一声,“来人!”

方娘立马进来,被庞王妃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跳,“王妃,怎么了?”

“这水果是谁送来的?”庞王妃一脸认真的模样,让方娘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

“王妃,这是新来的幺娘准备的。”

明月郡主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水果,能让她的母妃有这么大的反应,“母妃,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水果雪梨之类的,怎么了?有何不妥?”

庞王妃的脸色很不好,“雪梨,这不是普通的雪梨,是凤梨山上独有的雪梨,雪妃的家乡!明月,你先回去,母妃晚上再去找你!”

庞王妃不想明月牵扯进来,说着就将明月半推着出门。

“母妃,我的事呢,关于那个贱人……”

“急什么,还有十多天才是她的及笄,到时候,娘一定让她身败名裂痛不欲生!”庞王妃这句话让明月郡主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好,晚上我亲自给母妃做桂花糕,等母妃!”

明月郡主这般讨好当然是有目的的,她想知道计划,她想快点结束石阑的命!太想了!

庞王妃一颗心全不在这里,将她打发了之后,对方娘说,“把她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方娘很快将幺娘带了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跪在庞王妃面前,“王妃。”

庞王妃细细打量着她,她从未见过她,“这水果是你布置的?”

“是老奴布置的。”

庞王妃依然用试探性的语气问了一句,“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水果为何要只放一颗雪梨在最上方,上面是八颗灵果,中间四个炎果!”

那幺娘抬起头,看着庞王妃,依然也是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若在往常,早已经被拖出去杖毙,可是眼下却不用,这个人,很可能是某个人!

“王妃可记得这八月初四的天?”

庞王妃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可是幺娘说出口,她还是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脸色骤然变白,“八月初四?”

幺娘怔怔看着庞王妃,“是的,八月初四!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王妃!”

庞王妃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方娘顿时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幺娘抬起头,笑着说:“王妃,当初你将雪妃和十七皇子送走,就没有留下什么暗号?也不追踪?”

庞王妃的手狠狠颤抖着,那是她多年的噩梦,她慢慢收紧,一紧再紧,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那是我这一生的恶梦,我只想着如何除掉那个贱人,所以,和雪妃做了一笔交易,我送她走,她给我噬魂蛊,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将噬魂蛊放进那个贱人身体里,终于除掉她!当时,我只想着骗她,只要得到噬魂蛊,立马将她追回,却没有想过,雪妃出了城就销声匿迹,再无踪影!”

幺娘嘲讽一笑,“噬魂蛊?你可知,孝王用你的巫术养圣雪灵花?”

庞王妃媚眸遽然一变,“什么?!”

幺娘笑了,十分诡异,“看来你还是被蒙在鼓里,玉心妍没有死!孝王要用圣雪灵花救醒她!”

庞王妃秀眉瞬间拧紧,“什么?玉心妍?不是水心莲吗?”

“她的原名叫玉心妍,字心莲,不过是改名换姓了而已!皇后命我来传句话,盯着孝王的一举一动,找到玉心妍,不管用什么方法,将她押到她跟前!”这句话绝狠,看得出皇后对玉心妍的恨!

庞王妃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些年,他不断受伤中毒,原来都是为了她的巫术,为了救他心爱的女人!他一直无视她的付出,一直无视她的感情,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他却百般算计,只为那个女人!

她却忘记了,她是怎么怀上孝王的孩子,她又是怎么害死玉心妍,她卑劣的手段,俘获爱情。玉心妍死了,她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却没想到,他却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她那些下三滥的**都无计可施!

“知道了。”她无力地回答,痛,恨,不断交织着,她猛地走出房门,要去看看那个欺骗她这么多年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殊不知,她离开之后,幺娘在离开时突然被人打晕,扛着离开。

在房间内一直下棋的假孝王,突然看到庞王妃闯了进来,他扫了一眼这个女人,媚态百出,一身大红的王妃盛装,露出半个滚圆的酥胸,令人遐想,要不是来办事的,他当真有些把持不住,他想不明白,孝王是怎么对这个妖媚的女人视而不见?

姬森是石阑千羽楼的二堂主,年过半百,身边姬妾无数,视女人为玩物,却只佩服石阑一人,此人易容高明,阅历惊人,年少时,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之后入过佛门,想改邪归正,却还是寂寞难耐,便下了山,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在江湖中滚打多年,最终与石阑厮杀时,被石阑收服,入了千羽楼,成为二堂主。

他管治有方,成为石阑手中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死性不改,每日都留恋烟花柳地,最后,娶了不下百名女子在他的后院中,供他玩耍!

这十日在孝王府,每一晚都是一种煎熬,不能表现得不像孝王,又不能对那些年轻貌美的丫头动心思,可把他憋得够呛!

“爱妃,有何事?”他喉咙如着了火,却还是冷冷开口,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才应该是孝王对庞王妃的态度吧?

庞王妃却一脸怒气,挥了挥手,将下人纷纷赶了出去,“王爷,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巫术养圣雪灵花?”

姬森轻轻眯起双眼,圣雪灵花?传说中的神花?它是不是可以让他被毁的这张脸复原?姬森不自觉燃起一抹邪念,可是,一想到石阑,他的邪念顿时被掐灭!

年少时他算不上俊美,却不丑,十分普通,放到人群里就会被忽视的那种人,也是那种看上一百次都记不住的普通容颜。可是,在最后一次采花时,那个女子伸手拿了床头的烛台,划伤了他的脸,几乎刺瞎了他的眼睛。那女子含恨的眼神盯着他,那一刻,他看着那双眼睛,看到自己丑陋的容颜,邪恶的模样,顿时觉悟。

出家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却无法忘记那眼眸中邪恶的自己,令他有种罪恶感。也是因此,他不再作案。

现在,戴着这张面具,俊美的男人,他喜欢这张脸,十分喜欢,可是却不是他的脸,他站了起来,朝庞王妃走去,“圣雪灵花?”

“别告诉我你不知圣雪灵花,这些年,你用我的巫术养着,难道不是吗?”庞王妃恨得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姬森勾起唇角,让这张脸显得有几分邪魅,他伸手去抚摸庞王妃的脸颊,那邪恶的手,仿佛一碰到那如雪的肌肤就难以自拔,“爱妃何出此言?难道,本王对你不好吗?”

庞王妃看着这个男人,是她的王爷吗?他从来不会这么温柔对她,更不会对她笑,他是为了掩饰他的目的吗?

姬森眼中的邪恶越来越明显,贪恋地盯着庞王妃的小脸,虽然不是年轻女子,却格外迷人,特别是那白雪般的雪峰,似乎随时都会蹦出来。让他只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样,饥渴难耐!

庞王妃看着他,感觉陌生,可是,却明显看到他眼中的**在燃烧,她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怒气早已经消失在九霄云外,心中燃起一丝喜悦,这里是他的卧室,他从未在这里临幸过她,因为在这里,她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叮铃铃”突然传来悦耳的铃声,石阑每走一步,腰间的铃铛就会响起,她的手下什么秉性,她最清楚,庞王妃直冲她父王的院落,必然是因为那个幺娘将事情说了出来,所以,庞王妃要去质问她的父王。而姬森这个人,若和庞王妃上了床,不但有损她父王的名声,而且,还会将他不是孝王的事情败露!她岂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大小姐,王爷和王妃在里面,王妃不让任何人打扰!”看守在门外的方娘拦住了石阑。

石阑面色如水般沉寂,不理会方娘的阻拦,淡淡开口道:“父王!”

姬森的身子一怔,却不露痕迹地将那只只差一点就犯事的手退下,一脸严肃起来,“进来!”

孝王都开了口,方娘哪里还敢拦着?庞王妃顿时失落,眼中的怒气毫不掩饰,盯着门口,那一身冰蓝色的女子缓缓步入房间,庞王妃暗自咬牙,在心中咒了千百回,‘贱人,敢坏我好事!’

石阑虽然不喜庞王妃,可是,让自己父王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更何况,姬森色心大起时,必然让庞王妃发觉他是假的,就无法为他的父王拖延时间了!至于这个姬森,她并非很放心!

“父王,听说你身子欠佳,我命霜儿给你熬了一碗白玉含珠羹。”

庞王妃的脸色十分不好,却隐忍着不做声。

姬森见到自己的主子来了,他哪里还能起色心?可是,看着这个可口的美娇娘,他就又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痒痒的,“爱妃先回自己的院落,本王和阑儿单独谈谈!”

庞王妃有些不甘心,抬头望着姬森,那媚眼含泪,令人心疼,柔声撒娇道:“那王爷晚上可要来臣妾的院落?”

那一声唤得令姬森心头一阵荡漾,恨不得立马将这个**的女人压到**,狠狠要了!可是,他的主子在这里,他只好将心思都吞进肚子里,敷衍道:“晚上再说!”

他伸手轻轻握住庞王妃的手,却加重的力道,那是一个暗示,庞王妃心中大喜,她哪里还记得明月郡主说过晚上等她的事情?

悻悻然地离开了,石阑冰冷的神情没有变,声音如那寒冬的冰霜撩过,刺骨的寒冷,“父王!”

姬森一听,猛地跪下,“主子。”

石阑走到主位上,优雅坐下,居高临下中仿佛俯视众生,只可惜,她那美丽的眼眸却黯淡无光,令人感叹。

“这碗可是好东西!喝了它,一个月内,你不会有任何念头,就算有念头,你也没这个能力!我父王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希望你要演,也要演得像一点!”

姬森色心已起,要喝下这碗汤羹,岂不是有色心也没有本事了?他脑海中全是那个**的美娇娘,他看了看石阑,心一横,一口将那碗汤羹一口饮尽。

“主子请放心,我不会将事情败露的。”

石阑对他根本就不放心,这个人本性不良,若非他易容术高明,她不会收下他,让他传授易容术给笑面公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只要他不坏她的事情,她暂时不会杀他!

“庞王妃深爱我父王,对我父王身上每英寸肌肤都了如指掌,你行走江湖多年,身上满是伤痕,若刚才发生了点什么,不但给我父王蒙羞,而且还会暴露身份!我奉劝你一句,将这些心思都压好了!否则,后果一定不是你能承受的!”

姬森低下头,“是,主子!只是,主子说的这句话,属下不敢苟同,孝王不爱庞王妃,就算庞王妃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他心中,也不是,就算庞王妃怎样了,孝王都未必感到蒙羞,只是,庞王妃可就未必了。”

石阑红唇勾起一抹绝冷的杀气,“那是我父王的事情!你只管继续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姬森这下没有再说话,看着石阑拂袖而去,他的手一运力,猛地吐出那些汤汤水水,脸色随之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霜儿命人对幺娘严刑逼供,幺娘却死活不透露半句,让霜儿绞尽脑汁都没办法让她开口。

石阑知道,必然是因为圣雪灵花的事情,她父王身边有唐姑姑在身边保护,不会有事!

只是,这边,她想要抓蓉姑姑,却抓了一个叫幺娘的人,这个人应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可是,她不开口,她又能如何?

“霜儿,将她关押起来。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借曼陀紫心一用!”

曼陀紫心,让人放松戒备,说出实话的花,她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是好东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已经十天没有来她的莲花苑了,就那晚之后,再也没看到他,他是怎么了?没有变着法儿来折磨她,她还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在进宫的路上,她边想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难道自己被虐惯了,他不来,她还不习惯?

不管怎么样,她这次进宫,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不知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设计她。死得快?还是活得累?石阑不自觉扬起一个好笑的笑容。

她无法忘记,就是在这宫墙之内,这个地方,她喝了他研制的死得快,恶心的药材,每次想起来,还是犯恶心,却多了一丝笑意,显然很轻松。

她到了东宫门外,东宫大门紧闭,霜儿敲了很久,风雷才幽幽开了门。

“白眼狼?你们来做什么?”

那语气,似乎有些怨气,可是,却偏偏带着一股忍着不敢发泄的味道,他现在是怕了石阑,只要和石阑搭边的事情,他都会倒霉。石阑是帝师的白眼狼,也是他风雷的扫把星!真想躲开!

“我们小姐要求见帝师。”霜儿知道风雷人不坏,就是太实诚了。

风雷憨厚的俊颜闪过什么,闷闷道:“帝师不见客,你们回吧!”

说着,就将大门关上。

霜儿挠了挠头,“小姐,风壮士今天怎么像死了爹娘一样,脸色这么差?”

石阑的心头突然燃起一抹不安,固执地站在门口,“再去敲!”

霜儿又敲了很久,终于,风雷又开了门,脸色依然不怎么好,“帝师说,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我替你转达!”

石阑张了张嘴,却突然间不知说什么,她想知道,帝师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他为何闭门不见?他这十日为何没有来莲花苑?

可是这些,似乎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东宫原本就是闭门不见客的地方,他身体不适也无需她担心,他的医术远远胜过她的师父,她能帮什么忙?他十日不去莲花苑,莲花苑是她的闺房,难道她还指望着他天天去给她乘凉?

石阑自嘲一笑,是不是被他折磨成了一种习惯,来找虐的?

风雷见她欲言又止,许久都没有开口,他便关了门。大门关闭的声音很悦耳,可是,为什么在那一声巨响之后,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仿佛这一扇门,要将她和东宫分割成两个世界,毫无关联的世界!她活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内!

心突然一凉,一股寒意上涌,让她心头狠狠打颤,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她不想离开。

“再敲!”

霜儿有些不好意思,却无奈地再去敲,一盏茶的功夫,大门又开了,这一次,是红玉开的门。

霜儿一看到红玉,就有一种亲切感,红玉很爱笑,可是今天的她,似乎很难笑起来。

“郡主,您有什么事情?”

石阑心中的不安又多了一分,袖中的手不自觉地一缩,“我想求见帝师。”

她第一次说,‘求见’。霜儿都愣了一下,她家主子每次见到帝师,或者是跟帝师有关的东西都会抽风,今日居然这么识大体,从容而优雅,和她往日的作风一致,她这是怎么了?

红玉取出一本书,交到石阑手中,“郡主,这是你的书,帝师说还你。如果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都会为你做到。”

石阑握着那本书,心里沉甸甸的,书在她掌心渐渐化作碎片,随风飞散。

“小姐,这是你最爱的书,你怎么……”霜儿惊呼一声,可是那本书早已经化为乌有。

石阑没有理会,她神情淡淡,“红玉姐姐,我想见帝师!”

这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可是却成了她现在只想要做的事情!她忘了曼陀紫心,只是想要看看那个折磨她的男人,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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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昨日给我礼物的姑娘们,群么么……

《残王的鬼妃》捏花一笑,完结火文,世间绝配!

他,曾经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战神,俊美和才华集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可是,却在一场阴谋中,容貌受损,双腿残废,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和地位。

世人称:无颜鬼女配一个残疾皇子,世间绝配。

洞房花烛夜,凤冠红衣,红罗暖帐,龙凤红烛,加上一个红面女子,真是再无什么比这个更加喜庆。面具下,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着寒光。性感的薄唇拉扯出一个冷笑,如腊月寒冬的风霜撩过。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红盖头落下那一瞬间,两双冰冷的眸子相对,她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