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只要是你,我都认得。

向洛云从来不否认以前是喜欢他的。()

但是这一份感情被她沉淀在心中两年,原以为那种感觉早已经淡了下去,一如这两年里,她已经几乎不曾想起过他了。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沉淀不代表忘记,那似乎是一种爆发前的平静,感情只会越演越深,越久越烈。

她慢慢的缩回了手,垂下眼眸,淡淡的道:“我劝凌王殿下还是不要逞强为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愧对自己身体的同时,也在愧对你的父母,更何况这样的痼疾时间一久,只会越来越难治,日后若是成了不足之症,吃亏的还是自己。”

云凌溪顺了顺呼吸,黑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忽而一笑,“好,那便治。”

向洛云似乎没想到她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决定,不由愣了一下。

而云凌溪又继续道:“既然药方需三天更换一次,正好本王近日刚回朝都,比较少事,季公子不介意的话,本王便图个方便,在这里住上几天吧。”

“不行!”向洛云正想说不行,屋外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代替她说了这句话。

原来是刚才说走,却根本没走,躲在门外偷听的卫索。

听见他这么说,向洛云提起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算这小子还有点知觉,要是放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这山上,她敢保证,不出一个月,云凌溪一定会把这里的所有秘密给调查得一清二楚。

然而,她才刚松口气,紧接着又听到卫索说:“凌王殿下,那座宅子小离子已经买下了,反正小离子以后就在那里住了,凌王殿下以后就直接去那里吧,就不必还要来这山沟沟的地方活受罪啦……”

云凌溪眼一亮,微笑的道:“卫公子所言正合我意,不知季公子意下如何?”

向洛云狠狠的抽下嘴角,她能说不吗?敢说不吗?她现在要是拒绝不就明摆着告诉云凌溪她想离他远一点?

猥琐(卫索)你个娘的,算你有种,我记住你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很淡定很淡定的微笑:“呵呵,当然没有异议。”

在春风阁三大当家欢天喜地放鞭炮的庆祝之下,她看着他们三个奸计得逞的奸诈笑容,成功入住了向府,而后改名为:雨落阁。

向洛云一走,春风阁三大当家顿时过上了潇洒自在的生活,每每都要感叹一句,终于可以不受某人的压迫了啊。

向家似乎一切都没有变,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向洛云静静打量四周,目光忽然落入梨园之中。

梨树,结果了。

“需要我带你走走,看看这座宅子么?”云凌溪低柔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向洛云不言,径直走向那梨树,忽然一掠长袍窜到了树上去,云凌溪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举动,而向洛云却非常快速的摘下几个梨子,用袖子擦了擦就放嘴里咬去,还不忘塞给云凌溪一个,笑道:“据说家种得梨子会比较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殿下也尝尝。”

云凌溪看了手中的梨子一眼,微微一笑,目光闪过盈盈的光亮,毫不迟疑的咬下一口,“嗯,甜的。”

江大护卫闻言顿时泪奔了,这不过两天的时间,前天他摘的就是涩的,眼前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几的小子摘的就是甜得?明明一样的梨子好不好?

向洛云笑笑,“殿下真爱开玩笑,这明明苦涩不已,如何有甜。”

他轻笑,没有回答的是,摘的人不同,吃的人心境自然不同,你摘的,甜。

洛云,一个人的面貌再如何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再如何隐藏,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人海茫茫,亦或者是羽化成灰,只要是你,我都认得。

你不想明说,随你。

你执意隐瞒,依你

我便当做与你不识,好过你再次擦身,回首不见。

“这里的环境不错,看来这钱没花的冤枉。”向洛云做做样子的绕着雨落阁走了一圈,然后结下定论,

“季公子喜欢甚好。”

向洛云点了点头,忽然回头道:“殿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昨日你会出现在鹊桥山不止是要欣赏风景吧?”

“咳,咳。”云凌溪轻微的咳嗽几声,眼中完全没有被人拆穿时的紧张,坦坦荡荡的道:“这些事情自然是瞒不过神算诸葛季离公子你了,的确,父皇久闻季公子大名,不忍心季公子的才情埋没在匪寇之中,特让本王前去邀请你入朝纲。”

闻言,向洛云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一般笑出声来,“难道陛下还想封我个一官半职不成?”

“季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虽然能借着鹊桥山上的优厚地势阻挡禁卫军的围剿,但你也要知道,若是真的恼怒了皇上,到时候来的,就不仅仅是禁卫军了。”

“殿下说的不错,禁卫军我倒是不怕,但若是你凌王殿下亲自带军,那我们也只有认栽的份了,可殿下,您别忘记了,您的千万大军要是一离开驻地,保不准南越会借此机会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她言尽于此,他会懂的。

鹊桥山上分部的强盗团伙太多了,要是组合在一起,帝京之中的禁卫军等完全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大军压阵,但是大军在前线与南越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离开?所以,她有恃无恐。

云凌溪微微一笑,“不愧是神算诸葛,每一步都算的这么仔细,不过,如果我再出动玄铁暗卫呢。”

一句玄铁暗卫让向洛云变了脸色,不是惊,不是吓,而是恨,记忆如泉水般涌上来,永远不会忘记是谁将向家推往那修罗地狱。

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了不少,云凌溪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终究还是要毁掉玄铁暗卫么,然而那数千名的暗卫他不能不顾。

他情愿她毁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