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能者

第七十九章 病因

陈启岳被楚怀问话之后,又不好不答,在神态上显得很伤感:“不瞒楚先生说,家父这一次肯定是与鬼怪有关。今年九月五日,英诚集团在大县地区拍卖到一块土地,按照当地政府的规划,那块地将作为商品房。随后,在九月九日,家父邀请当地一些主管部门举行了一次奠基仪式,就在这一次奠基之时,挖到一个两尺高的坛子,坛子还是封着口的,也没人能打得开。家父历来对古董有些研究,只需一眼就看出这个坛子有着南宗期间官窑内最具特色的紫口铁足现象。当时,这只坛子大量的彩釉已经相当斑驳,看起来就像是什么破烂。家父当时不动神色,悄悄安排手下将坛子拿到车上藏了。在奠基仪式结束后,他才带着坛子回到家中。”

陈启岳顿了一下:“家父回到家中,小心将坛子擦洗干净,之后,他就开始尝试打开坛子。坛子上的封口非常奇怪,又像是铁质,又像是陶瓷。总之,家父颇费了一番功夫之后,终于在九月十一号这天打开了封口。”

“里面有什么?”李兴龙有些紧张地问道。

“一具诡异的骨架!人的骨架!”

“嘶!”李兴龙倒抽一口冷气。

陈启岳继续说道:“这副人的骨架相当完整,看起来,像是一个四五岁儿童的骸骨。骸骨被完全浸泡在某种**中,在头颅部分还有着毛发和干瘪的肉。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个儿童似乎还睁着一双眼睛,在眼睛里,竟然有着眼珠。”

“家父看到如此诡异的东西,吓得手一抖,坛子便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骨架离开**之后,竟然活了过来,猛然尖叫一声,就扑到家父身上。”

“活过来了?”老水被陈启岳的讲诉吓得一身鸡皮,声音颤抖地问道。

“是活过来了。”陈启岳也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骨架扑到家父身上,就张开布满牙齿的嘴咬住父亲的左边耳朵,手脚也不断地抓扯家父。家父吓得魂飞魄散,厉声高呼。幸亏,家父身边也有两位不错的保镖,保镖在门外听到呼救声,强行撞开门冲进去,才看到让他们都胆战心惊的一幕。幸亏这两人也是军队退役的精英,虽然害怕,也没有逃走,顺手拿起房间里一些能成为武器的东西冲上去,将骨架从家父身上拖下来,又摔在地上,用各种东西乱砸一气,直到将骨架的脑颅砸碎,骨架才渐渐不动了。”

“后来呢?”李兴龙问道。

“家父吓得够呛,用手帕捂住血淋淋的耳朵,吩咐两位保镖将骨架拿到阳台上,浇上汽油烧了,这才定下心来。但是,第二天开始,家父就像是发疯了一样,谁也不认识,逮着谁张嘴就咬。同时,他的左耳和脸上被骨架抓破的地方开始流出一种浅灰色的渗透液。家人焦急万分,不知道请了多少专家教授前来诊断和治疗,也得不到明显的效果,甚至请了不少道行高深的大师们都来查看过,也不能让家父摆脱痛苦。直到现在,唉……”

楚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摸脸颊,其实,他已经在和石煞讨论了:“石煞,你怎么看这件事。”

石煞想了想:“嗯。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具骸骨属于南宋之后的某个邪教以什么邪法炼制出来的炼尸。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儿童年龄偏小,或者是制造炼尸的人没有得到炼尸方法的精髓,使得儿童身上的肌肉脱落,最终成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半成品,无奈之下,只有封印之后丢弃在荒野中。”

“你是说,这是半成品的炼尸?”

“应该是吧。”石煞也有些不确定,“据我所知,真正的炼尸全身都密布着坚硬的干肉和外皮,绝不会出现露出骨架的情况。还有,成功的炼尸具备一定的意识,不会出现发疯地胡乱攻击靠近的生物。另外,如果是成功的炼尸,就凭陈少英和两个人类保镖想要制服它,绝对不可能。”

“嗯,看来你也算是比较了解炼尸了。那么,你认为陈少英的情况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治疗?如果有能力,又需要如何治疗呢?”

“在下想来,主人的异能应该可以治疗的。因为炼尸在攻击人的时候,主要的手段就是尸毒以及坚硬得超过钢材的手脚来击穿人体。陈少英在第二天就开始发疯,并且流出灰白色的**,这个特征倒是很像是某种古怪的尸毒。而主人的异能本身就具备很强大的分解能力,同时,也属于戾气、鬼气、妖气之类的克星。如果主人小心一些,将异能输入对方体内,就能慢慢排挤出尸毒,再以分解之法清理掉残毒就能治好。只是,驱毒成功之后,陈少英还需要好生调养,这一点,可以交给其他老中医来做这件事。”

“呵呵,照你这么说,这一趟,我肯定能治好陈少英?”

“主人,您如此英明神武,这种小事,易如反掌,至于名声和金钱更是唾手可得……”

“打住!”楚怀连忙止住了石煞江河般滔滔不绝的马屁,“我在想一个问题,你是鬼灵,能不能吸收这些尸毒为自己所用呢?”

“若是在以前还是能够吸收的。只不过,我正在炼化妖狐的骨片,这种尸毒对我来说就有些冲突。”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解决吧。”楚怀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前面驾驶车辆的陈启岳,“岳少,大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可惜那具骨架子被烧掉了,想要事先试验一下也没机会。现在,只能先看看陈董的情况再说。”

“麻烦楚先生了。”陈启岳只有这样说了。

“岳少不用客气,直接叫我楚怀或是小楚都行。”

“呵呵,那我就叫你一声楚兄弟吧。作为交换,也请楚兄弟叫我一声启哥就好,岳少这个称呼都是外人叫的,自己人都叫我启岳或是小岳。”陈启岳表现得很有礼貌,不过,楚怀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很浓郁的悲伤,看起来,陈启岳与他父亲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楚怀也不再说话,在沉默中,很快就来到了紫金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