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妃嫁不可

25做我手下

这样的画面她感觉很熟悉,是容毓告诉她的,他们的记忆,当所有的画面完全连接在一起时,诸葛明空的眼眸中氤氲出一片迷雾,随后有水滴落了下来,滑过她的脸庞,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和疼痛,她感觉心脏的地方,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处都是一种极致的疼痛,而这些疼痛积聚到一起,让人生仿佛只剩下疼痛一般。

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和容毓的一切一切。

那她不该忘记的一切。

脑中的记忆一瞬间的汹涌过来,诸葛明空突然悲不自胜,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疼痛来的剧烈,来的深刻,来得让人绝望。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伤害容毓的事情。

她竟然将月紫容当成容毓,与他同食同睡,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能?

眼眸中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诸葛明空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心疼,如此后悔,她一直都讨厌那些朝三暮四的人,可是如今她不也一样吗?

此时,她的脸上附上一双手,温柔而又有着淡淡的凉意,轻轻的失去她眼眸中的泪水,目光柔和至极:“别哭,记起来就好了。”

“容毓。”诸葛明空轻缓出声。

很快,玉缘亭与月欣然同时收起灵术,他们周围的阵图瞬间消失,此时玉缘亭快速的解开诸葛明空的穴道,随后拉住额月欣然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不过,他们还是不能走,不完整的大梦三生之术,就算解了,也有可能出现什么状况,他们必须确定诸葛明空真的好了之后才能离开。

失去了束缚,诸葛明空抬手便向容毓打了过去,容毓温和一笑抓住她的手,想要说话,但是身上的伤让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诸葛明空赶忙接住他,点住穴道之血,随后她将容毓扶到卧榻上,然后去找包扎东西。

这里不是文侯府,诸葛明空并不熟悉,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小姑娘,将一个木盒放在桌子上。

见此,诸葛明空走了过去,打开一看,刚好是她需要的东西,快速的抱着,诸葛明空到了卧榻边上,随后帮容毓宽衣。

心口处的伤口极深,诸葛明空看着那伤口,眼眸之中划过浓重的悲伤。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容毓才会受这样的伤。

她简易的帮容毓包扎的了一下,随后快速的回了文侯府将曙司拖了过来。

曙司花了一夜的时间,才让容毓好了一些。毕竟是心头血,这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

坐在卧榻边上,诸葛明空握着容毓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不到他睁眼,她就很担心。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让她有些崩溃。

盎暖见她这般失神,便知道她的记忆应该是恢复了,望着这样的诸葛明空,她真的很心疼,明明是这样年幼的岁数,可是却要承担这么的事情,这么多的痛苦。

“小姐,我去给你做饭,你不要太担心了,王爷不会有事的。”

“嗯,你去吧!”诸葛明空轻轻的应了一声,并未去看盎暖。

盎暖离开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房间中传来一阵微轻,诸葛明空转过头,望着来人,目光倏然冷漠下来。

“月紫容,你来做什么?”诸葛明空冷视着他,话语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漠和厌恶,她将月紫容当成朋友。可是他呢,竟然让自己做出了这么后悔的事情。

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诸葛明空,家主的命令,我要呆在你的什么,你若是想要杀我,便动手吧!家主说过,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必须接受。”月紫容依旧是一副清冷至极的样子,声音也是一如的冷漠。

听到月紫容的话,诸葛明空更加的生气,她快速的拔出放在一边的天问剑,剑指月紫容,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月紫容不闪不躲,站在远处。剑抵上他的胸膛时,诸葛明空停了下来,目光冷视着他,随后问道:“月紫容,宗政若水命令就真的让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当然。”月紫容没有一点犹豫的回答,他看着诸葛明空,清冷的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坚定:“月家是宗政一族其中的一家,宗政若水是宗政家的家主,更是宗政一族的家主,宗政一族的人绝对不会反抗家主的命令。”

听到月紫容这般的话,诸葛明空冷冷一笑,随后道:“我杀你,你因为宗政若水的命令不去反抗,你觉得这样的家主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你用性命来遵从她的所有命令?”

诸葛明空的话让月紫容的目光沉了一下,他看着诸葛明空,沉默不语。

“月紫容,我想你和容毓一模一样的脸也是他们给你的吧,他们连张只属于你月紫容的脸都不给你,你到底为何要遵从他们?紧紧因为你是月家的人,是宗政一族的一员吗?”诸葛明空冷冷一笑,绝美的脸庞之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嘲弄与讽刺:“男人需顶天立地,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天地,可你倒真是除了奇了,有愧于天地,更有愧于自己。你难道从来未想过,不做宗政一族的走狗,做你月紫容吗?”

诸葛明空的话让月紫容的目光更加的幽沉,他看着诸葛明空,依旧沉默不言。

此时,诸葛明空用力的向前,天问剑刺进他的胸口,顿时血液流了出来,溅到了两个人衣服,有种说不出来的血腥妖丽。

“月紫容,我很想杀了你,因为我忘记一切后,跟你在一起,做了一些伤害容毓的事情。”诸葛明空的手唯一用力,剑更深的刺入月紫容的身体,而他伤口处的鲜血更加肆掠的流了出来。

而在此时,诸葛明空不再用力,她看着月紫容,道:“不过,我如今不想杀你了,我要你彻底的隔断与宗政一族的关系,当我的手下。记住,这不是威胁,这是命令。”

随后,诸葛明空抽出了剑,月紫容身体有些踉跄不稳的退后了几步。

“小透,我配好补血的药……”曙司走了进来,话还未说完便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鲜血,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快速的走到诸葛明空的旁边,他上下打量她,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目光转向月紫容望着他身上流着鲜血的伤口,并未说话。

“曙司,帮他看看。”诸葛明空淡淡的说道,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天问剑,随后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做到卧榻边,握住容毓的手,温柔的看着他。

“啊?”曙司一个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诸葛明空,很是不解。但是他还是走到了月紫容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口,随后没好气的道:“跟我过来,我来给你包扎。”

曙司和月紫容到了房间外面,月紫容倒是一个极为配合的伤员,曙司给他看伤倒是挺愉快的。包扎好之后,他看着月紫容,道:“小透伤了你,但是不杀你,又让我给你看伤,想必是不怪你了,不过我真的很不懂你们这些宗政一族的人,暖暖说你的主子让你呆在小透旁边无论对你做什么,都得接受,她到底将你当狗还是当做什么?”

他的话语传入月紫容耳中,他的目光依旧的幽深,仿佛无边的深渊一般看不到底。随后他抬头,看向曙司,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做诸葛明空的手下?”

“因为是小透啊!”曙司坐到炕床的另一边,精致的脸庞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温柔笑意,大红锦袍映衬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的俊秀轩逸:“其实,我们也不算是小透的手下,她将我当做弟弟,其他人也都是家人、是朋友、是伙伴,大家说到底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月紫容微微的有些不懂,一家人是什么意思?

“嗯,文侯府是我们所有的家,不对,应该是有小透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就是我们的归处。”曙司笑了起来,笑容很单纯,很温和。

月紫容有些不解他笑容的意思,更不解他所说的一家人。

明明是手下与主人的关系,为什么要说一家人?

此时,盎暖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看到月紫容的时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划过他身上的伤,并未多说什么。她只是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后向里面喊了一声。

“小姐,吃饭了。”

“你夹点菜给我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吃。”里阁之中传来了声音。

听到这话,盎暖立刻给白饭上夹了很多的菜,随后送进了里面。曙司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菜,随后他看了看月紫容道:“你要不要吃饭?暖暖的厨艺很好的。”

月紫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后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曙司将筷子递给他,随后给他夹了一块鸡肉。

“暖暖做的鸡味道很好,你尝尝。”

月紫容愣了一下,除了失去记忆的诸葛明空,他是第一个给他夹菜的人,这感觉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