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裸婚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赶走若凝

周日,若凝一醒来就没有看见肖倩蓉在身边,立即起身下床,边唤她的名字,边在房间里寻找。

最后在阳台上看到了她,衣着很单薄,外面还下着雪,她站在那里似乎有一会儿了,头顶上都积起一层白雪。

若凝疾步拉开玻璃门,走出去拉住肖倩蓉的手,把她往屋子里拽,急声道:“快点进来,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肖倩蓉抬眸看了若凝一眼,嘴角往上扬起个苦笑:“我只是想让自己冻得清醒一些。”

“为了那种人,值得这样伤害你自己吗!”若凝硬是将肖倩蓉拖进了屋子里,关上玻璃窗,把她按坐在沙发,然后自己快步到房间里拿了毯子和毛巾。

若凝用毯子包住肖倩蓉冻僵的身子,再用毛巾抖落擦干她的头发,手指所触及到肖倩蓉的脸颊,简直跟雪地里的冰块没什么两样。

若凝用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返身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拿起肖倩蓉的手,让她捧着热水,再又进的浴室,把毛巾用热水打湿,拿出来捂了捂肖倩蓉的脸颊。

肖倩蓉看着若凝这样忙前忙去,鼻尖胃酸了下,开口道:“阿凝,我不值得你这样。”

“说什么傻话呢!”若凝摸了摸她脸颊,似乎恢复温度了,将毛巾拿开,坐到她身边,把毯子裹了裹紧,抱住她的肩膀,道:“我离婚的时候,也是你陪着我,这一次换我陪着你,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会熬过去的。”

肖倩蓉看向若凝,鼻子流出鼻涕水来,样子狼狈极了,可能是犹豫刚才冻到了,又忽然遇热的关系。

若凝抽了两张纸巾给她,道:“好啦,不要这样子,你看我离婚那么大的事情也扛过去了,你又怕什么呢,你应该庆幸还好没有嫁给人渣之后才发现,这样想想是不是觉得舒服一点呢?”

肖倩蓉擦了擦鼻涕,看着若凝的脸,点了点头。

若凝摸了摸她的头,打算起身给她做早餐,门铃声响起,便先走过去开门。

任少琛拎着保温袋站在外面,对若凝浅笑一下,道:“我想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餐。”

若凝接过任少琛手中的袋子,示意任少琛先回去。毕竟肖倩蓉现在是人财两失,怕她看到他们这样甜蜜,会联想起程景臣。

“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任少琛大掌抚摸了下若凝的脸颊。

若凝点了点头,目送他进电梯,再返身回屋内。

“刚才是任少琛吧,他怎么不进来呢?”肖倩蓉看着若凝手上的保温袋,问了一句。

“他还有事情先走了。”若凝将保温袋拉链拉开,取出里面的早餐,让肖倩蓉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肖倩蓉感觉到了若凝的体贴,心知不让任少琛入门,恐怕是怕她看到他们触景生情。

她洗漱出来,若凝已经将早餐摆好,等着她入座。

一整天的时间,若凝都耗在她这里陪着她。

“阿凝,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到了傍晚,肖倩蓉深吸了口,强打起精神,弯起嘴角对若凝道:“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在我这里也不方便,回去吧。”

若凝明天确实是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在跟,本来周六日这两天她都应该在家里构思绘图,可肖倩蓉这样子,她哪里放心的下。

“好啦,我真的没事啦。”肖倩蓉将若凝的大衣拿起来,塞到她手上,推着她出门。

若凝自然是反对,停住脚步,拉住门板不出去,道:“我最近工作不忙,有的是时间陪你。”

“少来,年底有哪个公司是不忙的。”肖倩蓉直接戳穿若凝拙劣的谎言,接着又道:“就算你不忙,我也得忙啊,你知道的,我这几天要交稿了,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若凝不信她这番说辞,抵着门框就是不走,两人僵直不下,肖倩蓉的手机铃声响起。

肖倩蓉低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特意开了扬声器。

对方的声音立即冲出手机一般,声音之大,情绪之暴躁,若凝都怔愣住了。

肖倩蓉却很习以为常了,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手将手机拿远。

若凝听得出来这人是来跟肖倩蓉催稿的,提到了什么排版,排期之类的问题,限令她三天之内要出来。

肖倩蓉连应了几声好好好,快速把电话切掉。

“你听到了,我没骗你吧。”肖倩蓉收起手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你放心吧,我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没空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更不会想不开,所以你安心回去吧,让我可以专心地把这个搞定,实在不放心,你就打电话过来,看我死没死,超过五声没接,你再过来不就行了?”

若凝被刚才那个电话震慑住了,有些相信了肖倩蓉的话。

肖倩蓉在她迟疑间,把她推出了门外,笑了下,挥手道:“你回去吧,我去忙了。”

若凝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关上了。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轻叹了声,只能暂时先回去了。

肖倩蓉透过猫眼看到若凝进了电梯,整个人送下来,背靠着门,身子渐渐滑下来,头埋进膝盖里,前所未有的感到疲倦。

即便是若凝,她也很少在她面前表现脆弱,其实忍得很辛苦,她很想一个人嚎啕大哭一场。

天色渐渐暗下,她在门口蹲地双腿发麻,哭却没哭出来,已经难过地不知道要怎么流眼泪了。

她沮丧地起身,走到沙发坐下,靠着沙发背,头脑放空,发愣地直视前方。

眸光所到之处,看到了茶几底下的一本书中间有一张红色纸露出了一角。

她俯身伸手拿过,将红色的硬纸抽出,这是她婚礼请柬当时挑得样本,她随手就拿来当书签了。

肖倩蓉看着这红色,觉得刺目地难受,把它从中间撕开,再对折撕掉,直到撕得不能再撕,她苦笑一下,将手上满把的碎片往空中一扔,纸片如雪花一样下落下来,有种凄美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