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斗,美人谋

212 储秀宫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状似认真道:“难道不是吗。不过就发个烧吗。也天天吵着闹着要额娘。这不是胆小是什么。你看看其他的阿哥。谁发烧了天天又吵又闹又摔东西的找额娘呢。只有胆小的小孩才会害怕得要找额娘。”说罢。佯装叹息一声。道:“不过本宫也是能理解你的。毕竟那药那么苦。你怎敢喝下去呢。”

十四阿哥气急败坏的道:“你胡说。我哪里怕了。”

我抬眸瞥一眼摆至桌上的药。挑衅道:“若你不怕。这药摆在桌面上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敢喝。昨天你不敢喝是被太医灌下去。今天又不敢喝。本宫可沒兴趣强灌你。”

十四阿哥听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咬牙。连忙下塌去快步走到桌边端起药碗。一口气便喝个精光。

我见状。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果真是个胸无城府的小孩子。激将法当真比好言相劝更有用。

十四阿哥喝下后。重重的把药碗放下桌面。洋洋自得的看向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抬眸仰望我。道:“怎么样。我还胆小吗。”

我佯装微微沉吟。继而道:“今天是不胆小了。不过明天就不知道了。毕竟你昨天是挺胆小的。”

十四阿哥又不爽了。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下定决心般道:“好。明天你再來看我喝药。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沒有胆小。”

我抿抿嘴。道:“好吧。若你明天不敢吃药或又砸了药碗。就证明胆小。若明天你又像今天一样一口气喝下药。就证明你胆大。”

十四阿哥点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翌日。我用过早膳。捧了书在看。至清來禀道:“娘娘。服侍十四阿哥的宫女來话。说十四阿哥请你去。”

我听得。会心一笑。道:“告诉她。本宫现下就去。”

待得我与容夕來到阿哥所。远远的便看见十四阿哥在东张西望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与容夕相视会心一笑。继而脸上保持淡然的走过去。

十四阿哥见得我。眸上泛出亮光。努努嘴道:“你终于來了。”

我淡声道:“既然本宫与你相约。定会遵守诺言。正好。也看看你是胆大之人还是胆小之人。”

十四阿哥道:“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说罢。便领了我们进去。

來到桌面。十四阿哥端起药碗。对我道:“你看好啦。”

我点头道:“好。本宫定会好好看着。”

十四阿哥听得我的话。果真一口气又把碗中药喝个精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把药碗重重的放下桌面。抬眸露出挑衅的微笑看向我。一旁的小宫女见状。忙端了盘腌制的酸梅子送以十四阿哥跟前。恭声道:“十四阿哥。良药苦口。吃只酸梅子冲冲苦味。”

十四阿哥想也不想的伸手便去抓酸梅子。忽的。手悬在半空。醒觉起來般。道:“我是胆大之人。岂会害怕这么点苦药。你端走吧。我不用吃了。”

我听得。心头忍不住笑了。可脸上佯装惊愕道:“那么苦的药你居然能一口气喝光。实在让人不敢置信。”顿一顿又道:“吃点梅子吧。那么苦的药你都喝了。更何况个梅子。”

十四阿哥听得。依然一推。道:“不用了。”话落。整个人洋洋自得起來。

我见状。也不再劝了。又道:“胆大之人定能战胜病魔。你一口气喝下药。证明你也算是大胆的了。”着意的“算”字发音咬重。顿一顿又道:“若你每次都能不怕苦的喝下中药。就肯定是胆大的。本宫在毓庆宫等着。待你病好了。你再派人來告诉本宫。本宫就会承认你是胆大之人。”

十四阿哥重重的点头道:“我绝对是个胆大之人。你看着吧。”

我抿抿嘴对十四阿哥点点头。便与容夕一同离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两天后。十四阿哥的近身侍女來禀。十四阿哥的病已然全好。我听得。微笑道:“回去告诉十四阿哥吧。他果真是个胆大之人。”小宫女听得。恭敬一礼。道声“遵命”。便退去了。

待得小宫女离去。容夕赞许道:“娘娘心胸宽怀。实在让人佩服。”

我苦涩一笑。叹息道:“作为摄管六宫之人。本宫表面是风光无限的。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要本宫有一丁点差 错。便落人口舌。众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本宫淹死。”

容夕微微叹息一声。道:“娘娘的难。奴婢又何尝不知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眼下又要入秋了。元冬的身子也渐渐好起來了。可皇上依然不愿來毓庆宫呵。”

我冷冷一笑。道:“他要來便來。不來本宫也无法勉强。随他去了。”

容夕叹口气道:“现下皇上宠着悦妃与欢常在。悦妃也就罢。只怕欢常在不久便又会晋封了。”

我道:“也是时候了。”顿一顿又道:“嫔妃凋零。去挑几个可心的宫女。去求宜姐姐引荐给皇上吧。”我摄管六宫。允许有分宠的人。但不允许有专宠的人。专宠过度。难免骄横。自是不好管制。

容夕会意道:“奴婢知道了。”

三天后。康熙晋了宫女乔氏为乔答应。黄氏为黄答应。

旨意传到毓庆宫时。至清含笑道:“这两位新晋答应。倒是比当初的幕容官女子得脸多了。虽不得封号。可也是实实在在的小主。”说罢。看我一眼。自知失言。便惊惶的垂下头。大气不敢喘的。

我装作沒听见。抬眸看一眼窗外。对容夕道:“外面的天气还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容夕得令。便随我一同出去了。

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储秀宫门口。储秀宫是从前僖贵妃居住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自僖贵妃走后。便一直空着。站在储秀宫门口。抬眸望向写着“储秀宫”三字的牌匾。停下了脚步。

想及僖贵妃当初助我脱困的情景。想及僖贵妃那条涂了蜂蜜的五爪金龙。轻轻的推了门进去。只见眼前一片荒凉。毫无当年僖贵妃在世时的景况。我蹙蹙眉。便沿那条杂草丛生的石子路进了去。

推开正殿的门。一股压闷空气顿时扑鼻而來。我轻轻的用绢子掩鼻走进去。

容夕见状。用绢子平铺在椅子上。道:“走了这么久的路。娘娘可是累了。要不坐一会。”

我点点头。道:“这也好。”

坐下。仔细的打量着殿中的摆设。僖贵妃是独特的。因而这殿里的设计与摆设也独特的。抬眸间。见得梁上仿佛搁置了东西。隐隐可见。我指着梁上。对容夕道:“容夕。你看那是什么。”

容夕顺着我指的方向。也抬眸望去。片刻疑惑道:“好像是个盒子。”

我点头道:“僖妃已去世多年。这盒子却依然搁置在此。看來是不为人所发现而留下來的。”

容夕道:“奴婢想办法把它取下來吧。”

我抬眸眺眺眉眺望。梁上离地面甚高。便道:“到处面去看有沒有竹竿子吧。”

容夕听得。依言去了。一会。便拿了竹竿子回來。往梁上一挑。盒子“啪”一声瞬间摔落在地。

我过去拾起來。打开一看。里面只装着张地图。我心头一阵疑惑。

容夕也疑惑的看了看。道:“这只是张地图。”顿一顿又道:“听闻这储秀宫是按僖贵妃娘娘自个儿的要求修葺的。这地图莫不是储秀宫的地形图。”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点点头。道:“看样子确实是。只是。僖贵妃为何要留下这地图呢。搁置梁上经年沒让人发现。难道是僖贵妃有意而为之吗。”僖贵妃行事。不受宫中逻辑所约事。她去世前我虽与她接触过一段时间。却并不曾真正了解到她。或许说。她从就不给人有机会让去了解过她。

容夕略略思索。道:“有这个可能。”

与容夕一同拿了地形图出去院子。对置地形细细的参详了一番。见觉的确只是张地形图。就收起与容夕一同离去了。

回到毓庆宫。我打发了至清下去。便拿出地形图仔细的看起來。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前的储秀宫如同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且又是按僖贵妃的构思修葺的。僖贵妃前把地形图藏于盒子中搁置梁上不轻易让人发现。难道地图中暗藏玄机。我拿着地形图仔细的换方向看了数遍。忽的。发现图中有几条线条略粗。不仔细看。实在看不出。疑惑看一眼容夕。道:“容夕。你看。”

容夕也看过來。顿一顿道:“这几根线的确是比图中的其它线要粗一点。莫不成其中真的暗藏玄机。”

我面色凝重道:“僖贵妃与众不同。不受世俗条规约束。”“找个适合的时间。咱们悄悄的按着你路线去看看便知道了。”

容夕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我躺在塌上辗转反侧。僖贵妃离世多年。我已久不再想起想她许了。那年她大义助我脱困的情景。仿佛已是好久好久的事了。想及深处。暗自深深叹息。纵使是她那样的奇女子都依然挣脱不开这条条框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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