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婚

第十四章 :被首长邀请

安奕走的那一天我并没有去机场送他,我听安奕的话去他们学校陪林岚。

那天那个小女孩在我面前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抱着我放声大哭。我才知道这些天的坚强都是她的伪装。也许是不想让安奕难做。

我想要陪她一起哭,却发现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我的爱情和他们的相比,是那样的渺小。

陪着她哭了好久,我们俩坐在校园的藤椅上。

“林岚,你相信安奕吗?你相信他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吗?”我问她。

她淡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他这一走我们再也没有结果。你的家人太强大,和他在一起需要太大的勇气,我很懦弱。”

她的声音很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知道很多事情她已经想通了,也开始面对了。

“筱雅姐,安奕和我说过你的故事,你和安家,你和他的表哥。”

我轻松的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

她点点头。试探的问我,“你跟他的表哥分手,是不是也是因为他表哥的家庭,他的家人不同意你们?”

“不止这些原因。”我平静的回答,“如果我勇敢一点,自私一点,我想他会为了我跟他的家人决裂。但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就放弃了他?”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我放弃他,是他放弃了我。他是个有爱情洁癖的人,他不能接受我们的爱情有任何瑕疵,所以当我做错事时,即使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他也不会原谅我。”

“我想太爱你,他才会有爱情洁癖吧!”

我点点头,“爱要适度,很多时候太爱造成的是悲剧。”

“我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吸了口气,那段我不想提起的记忆此刻我却想跟这个女孩分享,我平静的向她陈述着我和秦子昊的那段纠缠。

“妈妈从小有遗传的心脏病,前不久心脏病复发,必须要做换心手术,高昂的手术费不是我能支付的,上了大学以后,我的所有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得的,因为我妈妈现在已经不能做任何工作

当时医生跟我说手术费至少30万时,我发现我的天都塌了,我第一次觉得金钱就是万能的。为了筹那30万,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卖给了一个有钱男人。

你一定很难相信我和安奕的表哥在一起六年,却从未有过越轨的行为,因为他太珍惜我,他说在他能够可以给我婚姻之前,他都不会碰我。所以当他知道我的背叛后,他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我们就这样分手了。

这六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甘心就这样跟他结束,我哭着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拒绝。很快他告诉我他要结婚,并且要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曾经承诺过我的那种婚礼,他要让我在世界任何角落都能看到他的幸福,和别人的幸福。结婚前一天,我打他电话他不接,我发短信求他不要结婚,他说他的事已经与我无关。

于是,我们像现在这样成为两个不相干的人。”

“当初为什么不找他借那30万?”她问出了我预料中的问题。

我再次平静的笑了笑,“找过,但是在中间就被拦下了。”

她的脸上还充满中疑惑,还想要再追根,我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我转移话题,对她说,“林岚,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我这么曲折的身世,你和安奕之间的阻碍也只不过是背景这么简单,放手去追逐,才有可能抓住幸福。”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想大概真如秦子昊说的那样,他们还小,还没有真正理解爱情的含义,还没有将爱情与现实结合起来思考人生。

在学校陪了林岚一天,我走的时候,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大概所有的磨难和我的遭遇相比,都显得相形见绌了。

我承诺她有空的时候会来看她,她也说放假的时候想去我的大学看看。

临走前,她紧紧的抱了抱了我,在我耳边有力的说了‘加油’二字。

我将这两个字深深的印在了心中,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时刻用这两个字鼓励自己。

——

深秋的风总带着淡淡的凉意,独自走回家时,天色已经暗淡

。昏暗的路灯映照下,我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更显孤单。

我喜欢一个人走夜路,我喜欢看着自己的影子,数着自己的脚步。这样的惬意也只有现在才真正有机会体验。以前我就是幕少城的影子,时刻活在他的庇护下。现在我一个人,渐渐的,似乎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孤独感。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没人逼我们去做。太过依赖一个人往往会让我们变得懒惰,失去自我。

很违心的说一句,我感谢幕少城,感谢他给我机会让我学会成长,感谢他教会我最可靠的依赖是自己,感谢他让我明白失去他,我依旧能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比以前孤单那么一点点。

走回公寓,我看到一辆异常熟悉的军用车。以前曾热切的期盼过,我曾经万分敬重的那个男人能用那种车载着我去观摩军队,去野外兜风。可是他连希望也没有给过我。

看到了我,警卫走到我面前,用他一贯凝重的眼神看着我,礼貌的对我说,“二小姐,首长请您回家一趟。”

我自嘲的笑出声,故意说道,“我的家在乡下,太远了,我不回去。”

“二小姐,您知道我说的家是安家,请您不要为难我。”警卫依旧用平静又礼貌的语气对我说。我却听出了命令,抑或警告的意味。

“动作可真快啊。安奕才走,就把我绑回去了。”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警卫说。

我知道不该用藐视的态度跟他说话,因为我恨的是他的领导,而不是他。然而这么多年以来,我渐渐对这种穿着军装,敬着队礼的男人反感,我觉得他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披着羊皮的狼。

我知道这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但是我就是讨厌穿军装的人。看着他们,不堪的记忆总零散的呈现,夹杂着怨恨和寒意。,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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