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昨天，明天

原来，那日陌子染拉着楚羽媣，来到了镇子外的一座小茶寮中。坐在茶寮里陌子染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吩咐店小二，要了壶热茶。很快茶水上桌，陌子染很是恭敬的给楚羽媣倒上一杯茶，这才开口道：“你不在我身边的两年，我过了两年醉生梦死的生活。那日，我们吃完完颜古塔送来的食物，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吴王府里了。也许是当时那蒙汗药的药劲没有过去，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天，我这才缓过劲来，我开口询问你的下落，这才知道你被完颜古塔留在了图觉部落营帐。我很是生气，为此，我整整两年都没有理过完颜古塔。我起了床，穿上衣服就跑出去找你。我骑着马，直奔大漠的深处去了。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图觉部落人早就跑了。”

楚羽媣双手拄着脑袋，歪着头看着陌子染，听着陌子染讲述着，这两年来的故事。陌子染伸手端过茶杯，喝了口茶，看了看楚羽媣，接着说道：“我在那图觉部落营地转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便骑马，顺着那些蛛丝马迹追了上去。很快，我就在一座破庙了找到一些图觉部落人，询问之下，才知道，那日你被带进了那图觉部落王子的大帐，之后他们也不知道你的消息了。无奈我有朝拎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不巧的是，就在幽州城外的一座小镇子里，我的马跑死了，我被摔了出去，我一瘸一拐的进了镇子，还是那镇子外的店小二帮我找的客栈，找的马匹。当晚，我又遇见了一批图觉部落人，我杀死了其中的一个，逼问之下，他们告诉我王子一怒之下杀了你。我听了这话，当时急火攻心，加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接着我就晕倒了。还是那个店小二哥救了我，还带我去了他家养伤。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这次牵着马，启程回常安。到了常安我才知道，图觉部落的二可汗也来了。消息不知道怎么让洛伊知道了，洛伊调兵遣将的就准备开战了，父皇逼于无奈，便答应了图觉部落二可汗，给我和完颜古塔赐了婚，并将大婚的时间定在击败洛伊之时。”

陌子染抬头看了看楚羽媣，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从那日起，我便每日饮酒，我真的是太想你了，楚羽媣，每次想到你，我的心都好痛，我都好难过，我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我只能这样，我的心才不会那么痛。后来，图觉部落和蛇界很快就达成了联盟，两面夹击，没多久洛伊就兵败了，逃到甘肃的乌氏，让自己的不下给杀了。这会儿，就该准备我的大婚了，父皇为了能给图觉部落一个交代，还专门发下告示，说要大赦天下。晋王，哦，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了，来府里找过我，说我和完颜古塔合伙把你给挤走了，我一气之下就和他打了起来，后来他又来找过我几次麻烦，但每次来，都见我喝的跟烂泥一般，慢慢地，他也不来找我了。再后来，就是魔界犯我边境了，因为朝中屋大将，父皇就想在皇子中找一个，最后选来选去便把我拍上了前线，到了前线没几天，我就中毒了。”

陌子染很是深情的看着楚羽媣，伸手抓过楚羽媣的手道：“一直到你的出现，这才把我救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我就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跑出来找你了。楚羽媣这些年，你可是让我想的好苦啊。”

楚羽媣抽出手，白了陌子染一眼，端过杯子，喝了口茶，开口道：“你知不知道，那天你们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图觉部落的大营，图觉部落王子眼睁睁看着完颜古塔把你救走，当时就吐了血。我被带进大帐的时候，王子已经病的很重了，王子本来是想杀我的，就在他们要把我拉出去的时候，我大声对他们说，我能只好王子的病。王子身边的侍卫官，担心王子的身体，听我说能只好王子，便开口救下了我，当晚就带着我和王子去了大山里的一座庄子。那座庄子还是那王子专门为完颜古塔建的。我就在那座宅子里给王子治病，起初的时候，他们还很不放心我，还专门找人看着我，后来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慢慢相信我了，和我的关系也都很不错，当时我就想着，等治好了王子的病，我就去找你的，就算是你非娶完颜古塔不可，我也情愿给你做妾。可是，有一天，我去镇子上给王子买药，在城门口就看见了你要和完颜古塔大婚的告示，当时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去，你为什么不能来找我。后来王子的病好了，我也离开了庄子，由于心里不舒服，我很不想去找你。我离开庄子的那一天，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想着，打算着今后的路。无奈我身上没有钱。后来听几位樵夫说，上山林子里有药材，我一想便去了那座大山。正巧，让我找到了一座小村子，和他们的村长商量了一下，我便在那里住下了，他们为我盖了房子，我就替他们瞧病，给村上的小孩子教书。后来我去镇上，又看见了蛇王为了救你发出的皇榜。本来我都打算忘记你的，在那山村里安安静静生活的。看见那张皇榜彻底打碎了我平静的心，思前想后，我还是赶来救你了，但是我并不想和你相认，我还想过我的平静生活的。所以昨晚，我就不辞而别了。”

听着楚羽媣的话，陌子染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楚羽媣，缓缓开口道：“那按你的意思，你是想过那种山村里的平静生活喽？”

楚羽媣拿过杯子，喝着茶，轻轻点了点头。陌子染接着开口道：那你过平静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过呢，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相认呢？”

楚羽媣放下茶杯，想了想开口道：“你可是王爷，吴王陛下啊，跟你过平静的生活，你开玩笑的吧？”

陌子染很是无奈的看了楚羽媣一眼接着说道：“什么吴王，什么王爷，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你以为我这次出来还会回去吗？”

楚羽媣瞪着大眼睛，看了陌子染半天，开口道：“你真的能放弃，放弃你王爷的生活，能放弃完颜古塔？”

陌子染被楚羽媣说的快没脾气了，放下茶杯，开口道：“我出来，就没有打算再回去，没有你在我的身边，就算我是王爷，我也只是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王爷，至于完颜古塔，她压根就和我没有关系。”

楚羽媣看着陌子染轻轻地笑了起来。看见楚羽媣笑了，陌子染知道，自己和楚羽媣又回到了那种相亲相爱的时候了。

陌子染看了一会儿楚羽媣，开口道：“对了，你说的那个小村子叫什么啊，在哪里？”

楚羽媣想了想道：“那村子应该是叫柳树村吧，只有几十户人家，住在大山里，具体的位置，我就说不上了，反正离这里，很远很远。”

听楚羽媣这么说，陌子染低头想了想道：“楚羽媣，那咱们上路吧，再耽搁一会儿，我怕父皇就找过来了。”

楚羽媣想了想，轻轻点点头，陌子染招手叫来店小二哥，准备付账。在怀里摸了摸，一钱都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刚才离开的时候，光顾着那衣服了，银子一点也没带。陌子染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羽媣，笑了笑。楚羽媣很是无奈的拿出钱袋，结了帐。

离开茶寮，楚羽媣便翻身上马，扬起鞭子往前跑去。陌子染见状连忙开口道：“楚羽媣等我啊，等等我啊楚羽媣。”说完这才翻身上马。挥着鞭子找楚羽媣去了。

陌子染和楚羽媣这一路走得倒是不辛苦，时隔两年再次重逢的，两个有情人倒是把赶路当做了游山玩水。虽然两人身上并没有多少银子了，有时还在破庙过夜，一路上全靠着，那中年妇女的馒头充饥。但是楚羽媣和陌子染觉得很快乐，很幸福。常常并肩起马，在乡间小路上漫步。两人边游边赶路，这一走就走了三十多天。

这天，两人终于来到常安城附近，楚羽媣和陌子染并肩走在路上。一时无话，突然想起了灵婉儿和武奎。楚羽媣轻轻笑了笑，轻声开口道：“不知道，灵婉儿和武奎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可是我羡慕的对象呢。”

灵婉儿，陌子染是知道的，但是武奎，陌子染就不清楚了。听楚羽媣说到了灵婉儿和武奎。陌子染也知道，楚羽媣也有两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妹了，定是十分思念。陌子染想了想，缓缓开口对楚羽媣说道：“咱们去看看你的好姐妹吧，你们也有两年没见了。”

楚羽媣撅着嘴巴想了想，开口道：“咱们怎么去啊，别的地方还好说，没有人认识咱们，儿灵婉儿和武奎他们可是住在常安啊，还里王城不远，你说，咱们这两个已死之人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常安城，那还不天下大乱啊？”

陌子染想了想，觉得楚羽媣说的也对。回来的着一路上，陌子染和楚羽媣也已经看到了蛇王下的告示了，陌子染现在已经是战死沙场的英雄了。而楚羽媣呢，虽然没有陌子染这么名气大，可是，这常安城里的人可是知道，这成蛇君的干闺女可是两年前就死了的人了。陌子染转过头，看了看楚羽媣不禁眼睛一亮，开口道：“你是怎么给我看得病，我们就怎么进城，到了你的好姐妹家，咱们就无所谓了，对吧？”

楚羽媣回头看看陌子染，很是不屑的白了陌子染一眼，接着开口道：“算你聪明。”说完陌子染便骑着马往前跑去。陌子染这边正郁闷呢，回头一看楚羽媣早跑开了，这才挥动马鞭往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