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难不倒的行家
收拾好书籍，楚羽媣和芙蓉便匆匆赶去吃饭了。饭桌上，菜倒是丰盛，白斩鸡，还有两个不知名的素菜，还有一煲汤。
四人吃饭倒是安静，算是食不言，寝不语了。没多大功夫，三菜一汤就见了底，楚老爷见此情形不禁乐了，倒是没有说话，心想却想着，这丫头，看来是累坏了，这倔脾气和我还真像，有希望。
晚饭过后楚老爷就背着手进了书房，楚夫人也由下人们陪着，回房去了。剩下楚羽媣和芙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去继续找找医学书籍吧，想着父亲已经说过了，会写出来，也没必要再费事了，回房吧，都怪父亲，辛苦了一天，饿着肚皮，害的二人刚才狼吞虎咽的吃着，这会站起来才试着肚皮鼓鼓的，这回房坐着还不难受死。
楚羽媣想了想，回头给身边的下人们说道：“一会要是见到老爷，就替我给老爷说下，我们去花园走走。”
说完二人抱着肚子就离开了饭厅，往花园方向去了。
天刚刚黑，还蛮安静的，在花园小路上漫步，起初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四下无聊，楚羽媣率先打破了沉默，对芙蓉说道：“芙蓉，你说说，今天在药铺感觉怎么样啊，学的如何啊？”
“快别提了，姐姐，看着你口若悬河的说着那些药材，我都羡慕死了，你看我，看了半天，什么门道都没看出来，就剩下傻傻的听您说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谁都不是天才，那药材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认的，我学习记药材的时候，那才辛苦呢，不单单会挨骂，挨打都是会有的。”
楚羽媣算是说开心了，也没想就顺口说来出来。这下可吓到芙蓉了，赶忙说道：“挨骂？挨打？姐姐，怎么回事啊，你可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啊，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骂您，打您？”
这下楚羽媣开不了口了，一阵头皮发麻，心里大叫不好，支支吾吾的：“这，这，这个啊，不是谁打我骂我啦，就是我自己当时学习的时候啦，背不住药材，经常自己惩罚自己，自己责怪自己啦。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别的吧。”楚羽媣连忙岔开话题，再说下去，楚羽媣估计会被芙蓉当成精神病了，“芙蓉啊，你到府上多久了？”
“7年了，8岁那年，爹娘把我从乡下老家带到了楚府，就再也没有离开喽。”芙蓉也心大，对楚羽媣先前的话也没多追究，平静的回答了楚羽媣。
“哦，这么久了啊，那你有什么理想吗？”楚羽媣接着问道
“理，理想？那是什么东西啊？”芙蓉又一次满脸疑惑的问道。
楚羽媣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这随便一张嘴，还真累啊，但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理想啊，其实就是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最想做的事，就是，就是，嗯，就是你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啊…………”楚羽媣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终于算是把话说清了吧。
芙蓉听见楚羽媣的话，也算听明白了，抬起头看着天边刚刚升起的月亮，思考着楚羽媣的话。说真的，长这么大，芙蓉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问题呢，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想了好一会，芙蓉转过头来，对楚羽媣说道：“小时候听家乡的老人们说过，这女人啊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找个好人家嫁了，然后生子，养子。至于这好人家吗，我看普天下，也就数皇上的家事最好的了”芙蓉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听说啊，这皇上上朝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多都是用玉石啊，翡翠什么做的，地上全铺的是金子。一天三顿饭，吃的全是山珍海味，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
芙蓉双手握实，放在肩膀上，眼睛看向月亮，一脸希望的样子。楚羽媣看着芙蓉，笑了笑对芙蓉说道：“那这么说来你是很想嫁入皇家喽，也享受享受每天山珍海味的生活？”
芙蓉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面带笑意地看着月亮，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楚羽媣没说什么，也是静静地看着芙蓉，心想着：真是天真的丫头，这真正的蛇王宫，到处充满了勾心斗角，不知道，那鸡鸭鱼翅还吃的下去吗?算了好歹也是理想嘛，有理想就很好。
楚羽媣虽然前世经常幻想着，能和皇子什么的花前月下，可是对于后宫，楚羽媣也是了解一些的，所以楚羽媣心里也是很矛盾。
两人慢慢的走着，想着，说着，这是楚老爷也走进了花园，背过的手里还拿着张纸，信步向楚羽媣她们走去。楚羽媣和芙蓉也看见楚老爷，知道是老爷来找她们了，迎了过去。
楚老爷首先开口了：“你俩倒是好兴致啊，来，那十八反，十九畏，我已经写出来了，你们拿去抓紧背会，明天我会让你们背来听听。”
说完把纸递了上去，没说什么，笑了笑，扭头走出了花园。楚羽媣和芙蓉相视一笑，拿着纸，也回房了。
十八反，十九畏，虽然重要但并不难记，没有字障碍的楚羽媣，也并没有下多大功夫就背完了。
楚羽媣又独自来到了花园，也许是花园的感觉很舒服吧，也许在前世，那些高楼大厦阻挡了自然的气息。楚羽媣总觉着，站在花园中心，总是会有无限的轻松。
独自漫步在小路上，呼吸着花草和泥土的气息，不知不觉就走上了湖中央。楚羽媣在石桌边上坐下了，手拄着下巴，看着月亮，心里想着：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现在干什么呢，身体好不好呢？
在思绪里，微风吹过，不禁有丝丝凉意，打了个寒噤，站起身，搓搓胳膊向房间走去，摇摇脑袋，草草洗洗了脸，上床睡觉了。
清晨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了楚羽媣的脸上，虽然暖暖的，但还是把美梦中的楚羽媣拉了回来。楚羽媣伸伸懒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心里不禁纳闷：芙蓉呢，怎么没来叫我起床，不过看太阳，应该还早吧。
楚羽媣换好衣服，自己端着盆子走出了房门去大洗脸水，站在门口晕了头了，这在哪打水啊，这怎么办啊？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回头，看见芙蓉从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楚羽媣端着盆子走出房门，不禁加快了脚下了速度。来到楚羽媣面前停了下来，芙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楚羽媣见状，放下盆子，扶起芙蓉就走进了房门。把芙蓉扶坐在椅子上，连忙回头取回脸盆。回到房间，芙蓉已经感觉好多了，对楚羽媣说道：“姐姐，真对不起，昨晚看那十八反，十九畏的看得太晚了，所以误了起床的时辰，估计今天又要迟到了，对不起啊姐姐。”芙蓉一脸歉意的看着楚羽媣。
楚羽媣笑笑用手指指芙蓉的额头，笑着说道：“死丫头，说什么呢，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们是姐妹啊，说这些不就外道了，好了收拾下，去药铺吧，估计今天又是一堆采药等着咱们呢。来，顺便告诉我在哪打水啊？”说着拉起芙蓉。
芙蓉急忙说道：“打水？姐姐这怎么行呢，我知道姐姐对我好，可是姐姐终究是小姐啊，怎么能自己去打洗脸水呢，这让别人知道怎么得了啊，再说了，要是让夫人老爷知道了，我一个丫鬟让小姐打水，还不把握赶回家啊？”
楚羽媣不急不慢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就自己打水洗脸吗，别忘了，我是要学医的人，以后难免会四处走动给人瞧病，总不能走哪都叫人伺候吧。再说了，我们都是姑娘家的，谁也不比谁能干多少，互相帮忙呗，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我就去给他们说。你不是说了嘛，我可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我不开口让你走，我看谁还能说什么。没事，你就给我说吧，在哪打水，要不我来一起去呗。”
芙蓉拗不过楚羽媣，只好点点头和楚羽媣一起走出了房间，不过水盆怎么也不肯让楚羽媣端着，非要自己拿，楚羽媣也没再多说什么，和芙蓉一起打水回来，收拾了下，便让下人干着马车吧二人送到了药铺。
果然不出楚羽媣所料，楚老爷依旧黑着脸，什么也没说，把楚羽媣和芙蓉带进后堂，指了指摆在门边和昨天一样多的药材，转身出去了。
因为出门走的急，楚羽媣和芙蓉忘了带桂花糕出来了，早饭也没有吃，，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二人无奈的苦笑了下。这时，两人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楚老爷进来了，转身开始了碾药，并没有注意来人，只听来人走进后堂没几步就停了下来，说道：“小姐，小姐，来休息下，吃点东西，听送你们来的下人说，你们出门急好像还没有吃东西呢。来，我这有点桂花糕，你们快吃点吧。”
听见桂花糕，二人眼前一亮，急忙回过头，看见陈管事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连声说道：“谢谢陈管事。”笑着接过了陈管事手中的桂花糕，跑去旁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
陈管事看着二人笑着，这俩人还真是可爱，陈管事打心眼里喜欢二人，把二人看成自己亲妹妹对待。陈管事怕被楚老爷发现挨骂，看了一会就退身走出了后堂，去前厅帮忙了。
又是一上午，楚羽媣和芙蓉累的小脸通红，匆匆的吃过午饭，就做好准备接受楚老爷的询问了，楚老爷也没多说什么，让二人背了一遍默写了一遍十八反，十九畏，又弄了些草药让楚羽媣辨认，时间倒也过的快。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一个月，楚羽媣已经把药铺里的药认了个遍，这天，依旧和芙蓉坐车来到药铺，楚老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药方，对楚羽媣和芙蓉说，去按药方把要抓来，要求去后院从那些没有贴标签的药材里面抓，而且重量也要注意，知道了吗，二人互相看看，点点头就冲后院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楚老爷叫住了。
二人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楚老爷，楚老爷慢慢的说道：“你们一个一个来，羽媣你先去吧，芙蓉你过来，等羽媣回来你再去。”说完向芙蓉看看，芙蓉回头看看楚羽媣，楚羽媣点点头，回头走进了后院，而芙蓉只好又走回了楚老爷身边。没多大一会，楚羽媣捧着药就回来了，楚老爷接过药，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嗯，药材倒是对上了，来，芙蓉称称，看看重量是否合适。”
芙蓉点点头，拿过称量的器具，一味一味的称着药材。很快就有了结果，十几种药材几乎没有偏差，芙蓉兴奋地看着楚羽媣，向楚羽媣竖起了大拇指，楚羽媣也笑了笑，没说什么。
楚老爷又道：“芙蓉，该你了，去吧。”芙蓉自认为没有姐姐的实力，但老爷发话了也不好不听，硬着头皮去了后院，这时间倒是比平常久了许多，见芙蓉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把药材放在了桌上。
楚老爷看了看楚羽媣，没说什么。楚羽媣走上前来，从桌上拿起药材看了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一共十八味药，有十味不正确。从手感上说，这重量也差了不少，于是楚羽媣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只是看看楚老爷。
楚老爷好像已经猜到了结果，并没有多说什么，闭着眼睛说道：“看来这一段你们的学习还是有进步的，这样吧，从明天开始，芙蓉继续来药铺认药，帮忙，至于羽媣嘛。就呆在家吧？”
楚老爷还没说完，楚羽媣就接过话说：“为什么啊？我哪做的不好，还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啊？”看见楚羽媣紧张的模样，楚老爷不禁笑了，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现在看来呢，药材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是行医不仅仅要认药，还要回治病，要治病必先通其脉络，来，拿着这个。”说着楚老爷从胳膊下边取出一个折起来的纸，递给楚羽媣。
楚羽媣接过图，打开看着，楚老爷接着说：“这就是经络图，上面标明了人身体上的所有穴位，还有所有筋脉，记熟它，这可是我们行医之人的根本啊，知道了吗羽媣。”
楚羽媣看着图，不住的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楚羽媣依旧很早就起床了，也许是这回到古代，晚上没事干，睡得早了，起的也就早了。楚羽媣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看着脉络图，好在前世在护士学校学过一些，虽然没怎么好好学，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什么任脉，督脉，涌泉穴，人中穴的还都是了解的，不过就这样楚羽媣还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的，毕竟图谱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光看就头疼了，整整一个上午，楚羽媣才记了不到三十个穴位，就已经头昏脑胀了。
楚羽媣决定下午出去走走，在这么看下去，估计经脉穴位没有背会，自己的脑细胞估计就全部壮烈了。
吃过午饭楚羽媣就慌慌张张的和楚夫人打了声招呼，让下人赶着马车去药铺了，没多大功夫就到了药铺，楚羽媣兴冲冲地跑进去找芙蓉。可还没进后堂的门就被楚老爷喝住：“你干什么去，让你在家好好看书，背经络，你又跑来做什么，背会了？”楚老爷疑惑的问道，对这个女儿他倒是不想敢再小看了。
楚羽媣摇摇头大方的说了句：“没有”然后就站那不说话了，楚老爷这下可气坏了。你说这要是背会了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没背会的还这么嚣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楚老爷气的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而楚羽媣呢，好像没事人似的，东瞧瞧，西看看，除了脚下没动，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观光的游客。楚老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对楚羽媣喝道：“臭丫头，还呆在这干什么，回家背经络去，晚饭前背不下来，就等着晚上饿肚子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楚羽媣左瞧瞧右看看，周围的伙计和陈管事也都说着：“小姐听话，快回家背东西，免得老爷生气，晚上吃不上饭，饿坏了身体。”楚羽媣一看也没辙了，转过头乖乖地走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要说这经络背起来可真够痛苦的了，也没有什么彩图之类的，标记的地方也都是比较模糊的，楚羽媣大着脑袋，一个一个的看着，并且努力回忆着前世自己曾学过的相关知识，可就是楞没有一点头绪。更多的时候还是背一个忘一个。楚羽媣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真恨不得一把火直接烧了这图。时间还真快，感觉没多大一会，楚老爷就回来了。
楚老爷背着手，黑着脸直奔楚羽媣的房间过来了，敲了敲门，楚羽媣连忙打开门，见楚老爷黑着脸也没敢说什么，恭敬的把楚老爷让进屋，还倒上茶，楚老爷却压根没看楚羽媣，直接说道：“背吧。”
楚羽媣耷拉着脑袋，等候捏着衣角，两只脚不安分的互相踩着。见楚羽媣迟迟不出声，楚老爷知道这一定说还没背会，不然早就嚷嚷开了。楚老爷也是怕楚羽媣骄傲，这可是行医者的大忌，决心搓搓楚羽媣的锐气，好让她以后能安下心来，以求学者的心态面对一切，这才不会惹出乱子来。于是厉声喝道：“背呀！”
楚羽媣见拖是拖不过去了，爹这回是铁了心要为难她，硬着头皮背到：“足阳明胃经，乃人后天之本。手阳明大肠经，肠肺保护者也。足少阳胆经，养胃促消化之功用。手太阳小肠经，宁心安神，活络舒筋之关键。足太阳三焦经，足太阳三焦经，足…….”楚羽媣时实在想不起来了，嘴里重复念叨着，就是出不来下。
楚老爷也不打算等下去了，打断楚羽媣道：“好了，今天晚饭你就不用想了，至于明天，你的饭我会让人送来，在你没有背会之前，就不要出这房门了，我会吩咐下人照看你的，你就安心背吧。”说完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楚羽媣呆呆的半天没缓过神来，什么叫把饭送来，不出房门，合着这是被软禁了？想到这楚羽媣连忙追出房门。只见楚老爷正在和家丁说着什么，还不时回头看着自己的房间。见楚羽媣跑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楚羽媣，楚羽媣一惊连忙缩了回去，关上无门，气鼓鼓的坐在了桌前，看着躺在桌上的经络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狠狠抓起图纸，一扯，图纸从中间齐齐的撕开了。
楚羽媣还不解气，把图纸人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这才算了事，喝了口杯子里的茶，静下心来，没一会又跑去把图纸捡回来，放在桌上，细心的擦干净图上的泥土，拼在一起。
楚羽媣心想：芙蓉不是说爹娘最疼我了吗，爹改不会只是吓吓我吧。想着起身打开房门，门刚一开，从外边闪身过来两个家丁，拦住了楚羽媣的去路，无奈的说道：“小姐，老爷吩咐的不许您出去的，您看，是不是不要为难我们啊？”楚羽媣听见家丁的话，气鼓鼓的把门关上，气的直跺脚。
心里不忿的想着，哼，这房里有门，难道就没有窗户吗，哼，我就给他来个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哼。想着，来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户，和门口一样，又闪出俩家丁，还没等他们开口，楚羽媣就狠狠的关上窗户，气鼓鼓的回到桌前咕咚一声灌下一杯茶水，心想道：得，这别说寻常路了，是路都被堵了，背吧。
无奈之下楚羽媣又低下头开始背记。
晚饭上桌，楚夫人和芙蓉也来到了桌前，对于楚羽媣被罚不能吃饭的芙蓉自是知道的，可是楚夫人就不知道了，等楚老爷出来坐在桌前，伸手准备吃饭时，楚夫人奇怪的问道：“老爷，怎么不等羽媣啊，我看还是等等羽媣咱一起吃吧。”芙蓉眼巴巴的看着楚老爷不说话。
楚老爷倒像是没听见，一口菜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后慢慢说道：“不用了，那臭丫头最近有些顽劣，我叫她在房里研习经络图呢，背不出来经络图今晚就不让她吃饭，咱们吃吧，哦，对了，芙蓉，从明天开始，你就把羽媣的饭送到她房间去，你就不要进去了，交给外面的家丁就好了，知道了吗？”
芙蓉眼巴巴的看着楚老爷和夫人，无奈的点点头应道：“是，老爷。”
知道老爷这次是真生气了，虽然心疼女儿，可楚夫人也不敢执拗楚老爷的意思，也没有出声，可是眼睛却不住地看着芙蓉，芙蓉也是很担心楚羽媣，也不时偷看着楚夫人，这一下四目相对，俩人倒是有默契，没有尴尬，没有任何动作，就对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楚羽媣不在，芙蓉和楚夫人早早地就吃完退出了饭厅。看四下无人，一转弯向厨房跑去。
芙蓉偷偷的跑进厨房，趁着大厨和丫鬟们不注意，偷偷的拿了三个大馒头，跑了出来，赶出门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不远处的楚夫人，赶忙跑过来，楚夫人见芙蓉从厨房出来，连忙问道：“拿到吃的了吗？”
芙蓉不好意思的说：“厨房这会人多，菜也不好拿，我就拿出来三个大馒头。”
楚夫人接过馒头，对芙蓉说道：“没事，我再去试试。”
楚夫人刚准备走，就被芙蓉叫住：“夫人，这不行啊，您这样进去要吃的，还不被老爷发现啊。”
“是啊，那该怎么办呢？”楚夫人疑惑道。
二人不禁感到头痛，这明目张胆的去拿，容易被老爷怀疑，弄不好这又要罚楚羽媣了，但是外厨房人多，除此之也就没什么好主意了。
突然，芙蓉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夫人，您就说今天想给老爷亲自弄点点心，然后嘛，等点心做好了，拿出一部分拿给老爷，另一部分就给小姐，不过就是要麻烦夫人了。”芙蓉答道。
“这有什么啊，行，我这就去。”夫人爽快的答应了，急匆匆的走进了厨房。楚夫人还真是能干，没多大会儿功夫点心就做好了。
丫鬟们扶着楚夫人走出厨房，楚夫人手里提着装饭的篮子，走着走着，快到芙蓉身边的时候，突然转身对身旁的丫鬟道：“馨儿，去厨房把我的手镯拿来，人老了，记不住事了，刚做点心的时候拿下来的，就忘在那了，到这了才想起来。”
“是，夫人”丫鬟应了一声掉头就回去了，见丫鬟不在身边楚夫人连忙从篮子里拿出一叠用油纸包好的点心递给了芙蓉道：“这是羽媣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快趁热送去吧。”
芙蓉接过点心，哈腰谢过夫人就匆匆向楚羽媣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