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撩男妃

第26章 牵连

就如此平安无事过了一个月,暴风雨前夕,总是太过平静,让人如此容易忽视,宿梦黎答应问天帝,一旬之中,要有三天去上朝。

这一月中,傅九邵每晚都去书阁看书,宿梦黎作为一个称职的老师,自是陪着他一起看。还不时指点一下九邵,两人的感情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有些好呢!

盘龙殿中,问天帝大怒。

宿梦黎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迷惑,随后又释怀了。

刚才在等候上朝时,便听到了一些风声,宿梦黎如今是独自一人,自是消息不向以前灵通,不过总有人消息比他灵通,而且还愿意与他人“交流”,宿梦黎又不笨,自是十分愿意从他人那听取一些的。

看问天帝如今的架势,想必是想公开处理了。

果然,所有正事都报告完之后,一群人却不散开,宿梦黎自是也不能走。

问天帝的声音在耳旁想起,“各位爱卿,虽然朕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此事怕是各位爱卿都听闻了吧,”说到此处,还稍微顿了一顿,随即声音中多了一分愤怒之意,“传言玲妃与人私通,皇子并非朕之子,如今事关皇家血脉,朕着实有些头疼!众位爱卿作何言说?”

“臣惶恐!”清一色的声音响彻盘龙殿。

“王爱卿,你倒说说?”问天帝虽是问王吏部,但言中之意便是让他说出个方法来。

“臣觉得,臣觉得,”王吏部内心也十分崩溃,点谁名字不好,偏偏点他的名字。

“哦?爱卿难道有方法,快快说与朕听!”问天帝眉间有些倦意。

“滴血认亲!”王吏部也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

“呵呵,滴血认亲吗?那就滴吧!”问天帝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监,那太监立马会意,便向一旁走去,对另一人说了什么。

不消片刻,便有乳娘抱着一个襁褓过来了,想必便是玲妃的孩子了,未久,一身穿粉绸滑缎的女子也被带了过来,发鬓有些凌乱,却也掩饰不了那份姿容,此时看着皇上,也只能一个劲的梨花带雨的哭着,说是皇上的骨肉。

男人有通病,那就是好色,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必说的便是如此了,如今看见玲妃这个样子,问天帝心中自是有些动容。

但皇家血脉却更为重要。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盘龙殿正中放了雕花木桌,其上摆了一只玉碗,整体无暇,想必也是极其珍贵的。碗里被冲了一层水,约占碗深一半。一旁的盘中还放置了一根银针,想必是取血用的,问天帝从高台上走下,来到台边,右手拿起那根银针便往左手食指刺去,血色顿时外溢,便抬手滴了一滴血在玉碗中。

在问天帝有动作的同时,一旁的太监,也不曾停下,取了一只干净的银针,往小皇子手指扎去,小孩子又懂什么,感觉到痛,第一反应便是哭罢了,为了不让吵到皇上,便让人领着先退下。

两滴血,决定了两条命,只叹草芥也许都比人命值些钱。

玉碗中,两滴血,迟迟,不肯相融。

问天帝大怒,下令赐皇子鸩酒一杯,玲妃一宫,全部自缢处死。

宿梦黎有些不忍,便出口阻道,“皇上三思,此滴血之法,取自民间,不一定有效,求皇上收回成命,好好审查一翻!”

清铭见是如此,也不忍宿梦黎成众矢之的,便也开始劝说皇帝,众人见状,也分分求情。

问天帝也只能暂缓死刑,将玲妃下狱,此事交由大理寺再审。

便草草退堂,回去途中,便便清铭拉过去说了几句,说他此事做的实在不漂亮,皇帝家事,哪轮得到外人管,怕是会引起别的祸端。

清铭也不愧是行家,雾里看花,还看的那么透彻。

果然,谣言四起,说宿梦黎如此护着玲妃,想必那孩子是他的。不消半天,宿梦黎就被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天牢中,别人都是下狱,他是直接进天牢了,也只能苦笑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宿梦黎人生第一次进大牢,在他想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问天帝不曾对他下手,这牢中的刑法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善良(弱鸡)之人受的了的。

宿梦黎下狱,最急的怕是九邵了,却碍于傻子的身份,不能有所动作,只能求隐妃。隐妃却不肯答应九邵去见宿梦黎。

这事也不能怪隐妃,隐妃为皇帝妃子,如今玲妃刚出事,想必皇帝还在恼怒于此事,冒然行事,也只会使自己和九邵身陷囹圄。

九邵因此与隐妃闹起了矛盾,但隐妃毕竟是他娘亲,如此一来,便只能同自己怄气。

“殿下,你就多多少少吃点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这样怎么行?”一旁的宫女看着桌上的东西一点都不曾有动过的痕迹,心里有些着急。

“不吃,母妃不让我去,我就不吃。”傅九邵看都不曾看一眼那些食物。

隐妃来到傅九邵住处的时候,便是看见自家儿子脸色有些苍白,她刚听到宫女说九邵要绝食,便只是觉得好笑,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过了一天他还不曾吃饭,心中便有了些怒气,为了个外人,值得如此吗,也就同傅九邵堵上了气,却未曾想才过三天,自己便沉不住气了,毕竟是自己怀里掉出来的肉,自是由她心疼着。

“母妃!”傅九邵看见隐妃,叫了一声。

“嗯。”隐妃摸了摸九邵的头,她这个儿子啊,都已经傻了,还这么不省心,唉!

“把饭乖乖吃了,我带你去看他!”隐妃还是对九邵妥协了。

“真的!”九邵苍白的面孔都多了几分血色。

隐妃点了点头。

九邵便快速的扒完了饭。隐妃只能叫他慢点吃。

另一边,天牢。

宿梦黎依旧是一袭青白色长衫,外罩一层雪白滚边罩衫,倚在墙边,别问他为什么不坐着,他也想啊,不过看睡觉那边老鼠都打堆了,他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老鼠强行移窝呢。于是他就站了三天,个人都要不好了。

却听见嚯啷当一声,有人将牢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