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开杀戒
娄锋自从回到老家后，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呢，在东北军，虽然部队是屡打屡败，但对他来说，每次跟小鬼子开战，都要杀他个手脚麻木。他是猎人出身，只要射击距离之内，几乎枪枪命中。死在他手里的小日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小日本鬼子发誓要找到他，渐渐的，“娄阎王”外号叫开了。马长官正是为了保护他，才把他派回老家，在老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娄阎王”。他的神枪，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名声在外了。
娄锋十四岁那年，东北军马长官的部队到他的家乡野外训练，旅部的警卫班正好住在他们家。受爷爷的影响，从小他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只是几天的功夫，就和警卫班的人混的犹如一家人似的。自然，这小子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目地的。他想借警卫班的大黄手中的镜面盒子玩上两天。大黄是警卫班的班长，别的人手中都是长枪，只有班长大黄，身上背着这把让娄锋寝食不安盒子炮。他听班里的刘安说，这把二十响的盒子炮是德国进口货，装弹量大，射程远，枪身稳。
一天吃完晚饭，部队也没有什么训练任务，大家坐在院里的石磨上闲聊着。娄锋又缠着黄班长。黄班长知道这小子身手不凡，但毕竟是半大小子，也没想到能强到什么程度。
“小子，你天天緾着我想干什么，说吧。”黄班长看着他虎头虎脑样子，逗他道。
“你不是长官吧，你说的算，我才陪着你呢。”这小了更滑头，他把缠着说成陪着。
“看不出来呀，你还挺会说话的呢。别管缠着还是陪着，你想干什么。”
“嘿嘿，咱不就是想背两天你这个。。。。。。这个宝贝吗。就两天，两天一到，我就还给你。”
“你想背它，那可不行，你问问刘安他们，这宝贝我让谁碰过？你可大方，一张口就是两天。你有多大的本事呀？没本事，别说借你呀，就是看，都不让你看一眼。”黄班长有意激将他道。
“本事？黄长官，要不咱比比？”娄锋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跃跃欲试的从石磨上站了起来说道。
“和我比？行，你说吧，咱比啥？”大黄也是东北人，一米八的身高，膀大腰圆。
“就比枪法吧。”他自信的说道。
“你傻呀，黄班长别说在警卫班了，就是旅里，也是有名的神枪手呀，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呀”刘安好心的对他说道。
“刘安，你给我滚一边去，走，我们就到村外比枪法。如果我赢了，从此后不兴在缠在我了。”大黄站起向来，踢了一脚刘安后说道。
“哪我要赢了呢？”娄锋也站了起来，但仍然倔强的说道。
“你要是赢了。。。。。。我就带着你走，这个盒子炮，归你背着。”大黄想了想，拍了拍屁股后的牛皮枪盒子说道。
“你说的可做准？”他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他说话要是不做准，我踢他的屁股。”当时还是旅长的马长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小院，他从一进来就听见俩个人打赌这事，所以，他到想看看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和大黄叫号。正因为大黄是神枪手，他才把他调到警卫班的。
“好，我知道你是这里最大的长官，我相信你，咱这就走。”他跟在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黄的身后，在一帮人的簇拥下，一起走向村外的小树木。
他家就住在山脚下，走出不远，就是一条小河沟，河沟的两岸，是小树林。说是小树林，其实，这里的树木，都是那种高高的白杨。
此时已经是残阳西下，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回到家里，小树林显得格外的寂静。大家走到离树林还有六、七十米的地方，马旅长让大家停住：“好了，就站在这里把，看到树林边上的麻雀了吗，你们俩都给我准备好了，听我的口令，一齐开枪，谁把麻雀打下来。”
“那要是都打下来呢？”刘安在一旁凑趣道。
“都打下来算他赢”大黄大方的说道。
“那不行，要是都打下来，咱就比摔跤，我不占你的便宜。”娄锋倔强的说道。
“嘿嘿，你小子，还真和我叫上劲了，好，就按你说的，不比出来输赢来，咱不罢手。”大黄撸起棉衣袖子说道。
“刘安，把你的枪拿过来，给小家伙用一下。”马庭长要过枪，拉开枪栓看了看里面的子弹后，顺手递给娄锋道：“子弹上堂了，这可是杆新枪，正宗的中正式。你看看用着顺手不？”
“这枪我用过，堂线都是新的，好枪。”他接过步枪，端起来往树尖上瞄了一下，然后两脚微微岔开，半侧着身子，枪口冲下，准备着。
“你就这样吗？不用卧式准备？”马庭长看着他问道。此刻大黄已经找了个土坎，趴在那里，做好了射击准备。
“不用，你就发命令吧。”他看也没看马旅长，眼睛只盯着自己前方大约四、五十米处树上的一只麻雀。手上的枪还是枪口冲下。
“好小子，有点本事。好了，大家轻声音点，别吓跑了麻雀。你们俩个给我听好，我说预备，你们就准备好了，我说放，你们俩要一齐开枪。预备——放！”马旅长声音还没等落地，“啪、啪”几乎同时，两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瞬间的宁静。
先不说树上的两只麻雀怎么样了，就娄锋那敏捷、潇洒的开枪动作，那才叫个牛，这连见多识广马旅长，也是惊呆了。
马旅长的“放”字刚一开口，只见娄锋，握枪的右手往上一抬，左手顺势握住中正步枪三分之一处的木托上，眼睛根本不看枪，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树上的麻雀，枪管随着枪身往上一抬，还没等整个枪体完全到位，没有完全停住，右手的食指轻轻的一扣，“啪”，子弹就飞了出去。
再看树上的那只麻雀，听到枪响，刚一起飞，要离来树枝还没有完全离开的一刹那，“啪”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肥硕的身体上。可怜的小鸟，身体瞬间被击得四分五裂，只有几根鸟毛和小小的脑袋，在离树六、七米的地方，飘飘然然的落在了雪地上。
虽然大黄的一枪也没放空，但这时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注意到他。
马旅长和围在自己身后的这些当兵的一样，半张着嘴，一付不可思议的模样，惊呆呆的看看娄锋，就望望前面正慢悠悠飘落的几根鸟毛，足足能有两分钟的时间，才猛的鼓掌叫好：
“好，好，你小子有种，好样了，你赢了。”马旅长上前，抱起娄锋，转了一圈，才把他放下。
“我说话算数，你这跟我走吧，让你和大黄一样，背着盒子炮，怎么样？回去跟你家说去，明天就给你发衣服发枪。大黄，这小子跟你了，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的，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吧，长官，这小子跟我，不会出错的。”大黄虽然输了，但是，警卫班能得到这样一位神枪手，他当然是万分的高兴。
所以，只有十四岁的娄锋，就加入了东北军。第二年，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升任到军长的马长官把他送到日本深造，那时日本人和张大帅好的象一家人似的。在日本陆军学院呆了二年，学的是步兵科，主要是侦察、渗透、破坏和暗杀。十七岁那年，也就是一九三零年，张大帅和日本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他也和一起学习的十几个人一起回到了国内。
回到马长官的手下，虽然才有十七岁，但已经是警卫连的连长了。“九。一八”事件后，他虽然部队参加两次战役，部队损失挺大。十二月初，马长官派他回到老家平开县城，一是收集情报，这里离东北关东军总部新京只有五十来公里的路，能够准确的掌握日本人的行动，二是为了保护他，现在东北军的处境十分的凶险。
娄锋看到这四个黑狗子正凌辱着自己的妹妹，他一抬手就是四枪。这四枪是毫不留情，他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枪枪命中他们的脑门。妹妹此刻已经昏厥了过去。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上前，脱下自己的皮袄，盖在妹妹的向身上。
“小妹，平儿，你快醒醒”他拍打着她的脸，心急火燎的叫道。虽然妹妹身上的衣服已经撕破，但好象还没受到更深的伤害。因为自己打死的这四个人，衣服穿的都还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