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只是个妞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暗香

墨彩惊得魂都飞了,“啪嗒”一声,刚拧半干的湿手帕掉到地上,素言手忙脚乱的想要接住,不慎打翻了水盆,发出好大的声响【少爷,我只是个妞第一百五十七章暗香章节】。外边明间随时待命的石见几步飞奔进來,看到如此情形,更是怒火上升,双目赤红地瞪着屋子里的人,质问道:“怎么会这样?”

宋如玉急得一脑门的汗,想要腾出手來给林思贤把脉,不想这家伙黏糊着自己,死活不肯撒手,更是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靠了上來,八爪鱼似的搂住她,拿滚烫的脸颊去蹭自己,嘴里迷迷糊糊嚷嚷着:“好凉快……好舒服……”

宋如玉惊得头皮发麻,一边阻挡他不老实安分的手,一边转过脸询问:“靠【少爷,我只是个妞157章节】!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这时候她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仔细观察了林大少爷的面色,红艳艳的,嘴唇也血色十足,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外感风寒,更不像是要出豆,只是不知为何会无缘无故突然发热,这又不是换牙时期的孩子,只能是吃错药了!

素言回过神來,黑着脸说:“狼毫每一样吃食都试吃过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也就是说,现在狼毫还好好的,吃食上沒问題。

“茶水呢?”宋如玉眼睛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小圆桌上的茶点上。

“狼毫也试过了,小的们也分吃了一块。”素言回答着,看自家公子神态不对,赶紧出手将他拉开,把他塞到被子里按压好。

林思贤挣扎了一下,不想素言力气大得很,他压根就爬不起來,只得不满地皱起眉头,伸脚踢蹬被子,难受地哼了哼。

宋如玉腾出手來给他把脉,感觉他脉象虚浮,心律不齐,比平时略快,不等她诊出结论就又被对方反手给握住了,紧紧捉着她的手腕,直往自己脸上、脖子上蹭,嘴里不住嘟嚷着:“小玉,好热。好难受。”

宋如玉尴尬的抽手,那家伙又去掀被子,素言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不多会墨彩也脱了鞋子外袍爬上、床,一人顾头一人顾脚,合力将公子给死死按压在被子里,却将自己热出了满头汗水。

“谁烧的地龙,热死了。”墨彩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

素言也觉得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下口水,渴望地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我去后边跟他们说少放些柴火。”石见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他也觉得房间里很闷热,大概真的是后头茶水室烧火太旺了。主屋的地龙靠的就是茶水室不间断的烧柴火,将热气由烟道里通过來。

宋如玉纳闷地看了他们一眼。她也觉得有些热,是因为自己刚从外边回來,还穿着皮袄,现在将皮袄脱下來挂在一旁,觉得温度刚刚好合适,跟平时沒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房间里的熏香味道比平时浓郁了些。

“素言你有沒有觉得今天的熏香跟平时不太一样?”宋如玉掀开熏炉盖子看了看。

素言有些尴尬,道:“抱歉,小的昨日偶感风寒,如今鼻子不太灵光。”昨天经过洗衣房的时候,一时不慎踩到结冰的地面脚下打滑踢翻了一个水盆子,虽说沒有难看的摔倒,却是被那盆水淋湿了裤脚和鞋子。那可是十二月的冷水,刺骨冰寒啊!因为当时要替公子拿回换洗衣物,眼看着再走几步路就到了,便沒有立即回房换裤子鞋子,只耽搁了一会,沒想到晚上就开始鼻塞流清涕了。幸亏睡觉前吃了药又用热水泡脚,早上起來又服了一剂汤药,将病势压了回去,今天才沒有病倒。

墨彩将公子伸出被子外面的脚塞回去,说:“熏香是我领的,是按着以往的例,香料也是新开封的,包装纸上头还印着商铺的印记。”也就是说,还是往时用惯的的东西,沒有人动过手脚。真要有,那也是卖香料的商铺弄的,他们是不想混了才敢作下这种抄家灭门的阴损事情。

“小玉,你倒是说话啊!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再请大夫回來?墨彩盯着正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的宋如玉,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一时不察,公子的手从被子里伸出來,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扯,将他抱了个满怀,凑上嘴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墨彩惊呼出声,一旁的素言也看傻眼了,不由松了手。

林思贤闷热难耐的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伸手去捏墨彩的脸蛋,眼神有些迷糊了,将嘴巴凑上去又咬了一口。

再不通晓医理的两人也有些明白,他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怎……怎么办?”墨彩一边挣扎着爬起來,与素言对视,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公子这是发、情了啊啊啊~~靠!谁干的!

两个人手脚利索的再次将公子制服,一齐转过脸,有些忿忿的盯着学医将近三年还沒有出道的半吊子大夫。

宋如玉也看到了床、上的激烈战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熏炉里倒了些水浇灭了熏香,又将这只价值不菲的麒麟纹紫铜三足熏炉给搬到了屋子外边,然后打开了外间的窗户,并将内外间的槅扇打开通风,只放下了床幔防止林思贤被风吹着。

墨彩惊慌失措的唤道:“小玉!不可白日下了床帐!”被人误会他们跟公子白日**怎么办?公子会被人泼污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等房间里的香气散开再说!”宋如玉沒好气的说。林思贤莫名其妙的发、情,既然不是饮食上的问題那就肯定是熏香的问題!要不就是床角挂的香囊!她又伸手一把扯下挂在雕花紫檀木拔步床边角上的几个小巧别致的素色香囊,刚想扔出窗外,就听床帐里传來墨彩急切的声音。

“莫丢!香囊是公子的母亲亲手做的!”

宋如玉一怔,随手将香囊扔在了外间的圆桌上,然后又到隔壁暖房,研墨提笔飞快的写下一串药名。

“好了!你们可以松手了!拿着这张方子去抓药煎熬,务必要快!你家公子就交给我了。”宋如玉将脸色通红的两人赶走,又吩咐一句:“叫石见在门外守着,不管谁來了都不要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