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除灵师

第一百零五夜·开战前夕

“首领,这是近期教会和幕行动的资料,以我们的能力,只能够得到这些了。”萨奇和银针站在宽大的木桌前,而桌子的后面,穿着灰色风衣的风胤正翘着二郎腿在那悠闲的翻阅着两人所提供的一切资料,“虽然算蛮全面了,可是,光从这些东西上,也很难判断出奥丁和鬼冥的意图,两只老狐狸究竟在策划着什么呢……”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那张从容的笑脸上也浮起了久违的困扰,“对了,首领,教会最近似乎活动很频繁,各室的室长都被召回了总部,似乎要对六室室长米凯尔执行审判。”萨奇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正记述了这件事,“我知道了。”风胤把腿放了下来,“审判啊,那家伙一定会去救她的,正面对抗教会吗?”双眼闭了起来,嘴角缓缓的勾出奇特的笑,“久违的感觉了,我有点期待起来了。”萨奇看到风胤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首领,需要我们给你教会内部的地形和人员分配情报吗,虽然很有限。”银针扑到了桌面热情的说道,“那么就麻烦你了,小针。”一句小针,已经让银针笑的晕头转向,花痴的样子落字萨奇眼里,只是给了一个白眼,“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啊……”萨奇看不下去的扭过头去。

林锋走到了病房前,遇上了正面出来的苏雪娜,赵飞燕还有风无夜,“你们……”林锋看到三人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在一个社团里,来看看他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我们晚上经常合作消灭丧灵……”看到林锋苏雪娜立刻解释起来,也没管林锋到底问的是什么,可是她紧张的神态却早出卖了她,“哦,这样啊。”显然,林锋没有相信这个说词,而是管自己走到了龙阳的床边,“他竟敢……”苏雪娜正要说什么,却被赵飞燕拉住了,“看来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了,那我们先告辞了。”风无夜边说边点着头,“喂喂,错了,风大人,他们在这边。”赵飞燕轻声的提醒道,“啊,是这样吗?”风无夜把眼镜一推,才看清自己弄错了方向,“不好意思,最近近视又严重了,那么,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了……”转过身,直接撞上了墙壁,又一阵头晕目眩,直到吵吵闹闹的三人离开,林锋才坐了下来,“你看起来情况不错呢。”“那是当然。”龙阳舒展了一下身体,“你来看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是这样没错……”林锋因为自己被看穿,有点尴尬,“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米凯尔的事。”龙阳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要对教会做出正面的攻击吗?”“你想一起去吗?”林锋的确是这么计划的,攻入教会,虽然这听起来很是玄乎,“那是当然了,我父亲的仇还要和他们算呢!”手里的神之手开始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可是,你和那个女人在交往不是吗?”林锋有点为难的指了指刚才苏雪娜离开的方向,“算不上交往吧,而且,这与她也无关,这是我的战斗。”听到龙阳那么坚定,林锋也不再说什么,“那么就来讨论下计划吧。”“只有我们两个人?”龙阳意外的叫了起来,“没错,这次的战斗是非常的危险,和我们以往经历的都不能相提并论,我们是要攻入教会的核心位置,总部,那里的高手足够把我们淹死,古诺斯和风胤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真不知道你什么变的那么在乎同伴了啊,林锋。”风胤和古诺斯走了进来,“你们怎么在这?”林锋没料到他们两人会来,“我知道你来看龙阳,就猜到大概了,然后把事告诉了古诺斯。”风胤也坐到了床边,“不需要担心太多的,我可是很期待那么刺激的事啊,不能去可就太可惜了。”“我是你们的同伴吧,林锋。”古诺斯走到了林锋的身前,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么必要的时候就不要考虑太多,握住我的手就行了。”“这不是游戏。”林锋扫视了眼两人,“会死的。”“连这么点难事都解决不了,我是无法赢戒空的。”古诺斯无所畏惧的回驳着,而风胤则是漫不经心的在玩弄自己的卷发,“不管有多强的敌人,只要统统的摧毁就是。”龙阳也是自信的挥了挥拳头,“是吗……”林锋放弃了游说,因为眼前三人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要逃避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两天后,我们就前往意大利的罗马!”

“已经安全带回林浩在内的三名除灵师,教主。”尤利耶尔恭敬的站在了奥丁跟前,“知道了,你啊,也不需要那么拘束的。”奥丁看到尤利耶尔眼里的惊慌,只是暗暗的摇了下头,“你是在担心米凯尔吗?”“属下……”尤利耶尔有点为难起来,“就连直爽的你,也不敢直说吗?”奥丁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属下完全无法相信米凯尔背叛的事实,无论怎样,都无法接受和相信,她和属下一样,都是绝对的忠于教会,可是如今却说她是背叛者……”看到了尤利耶尔的表情,那是痛苦和迷茫,“我能够理解。”奥丁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但是,米凯尔将被审判的事实不会被改变。”尤利耶尔低下了头,慢慢的走出了奥丁的房间,“你问了米凯尔的事吧?”没走出多远,就在走廊里碰见了哈尼雅还有拉斐尔,两人应该都是才赶回来,头上的汗水都还没擦干,“真是残酷啊,想不到会由我们去审判她……”这个坚强的女人也难得露出了软弱的表情,“这就是命令啊,虽然无奈……”哈尼雅点燃了手里的烟,“能来审判的人也不多吧,算上我们三人,再加上卡麦尔,也只有四人了。”“查德西尔那小子估计又华丽的迷路了吧?”拉斐尔幸灾乐祸的说道,也想借此冲淡一下两人的伤感,“那家伙回不回来一样……”提到查德西尔,尤利耶尔又变的冷酷起来,还隐约散发出杀气,“这女人估计还在记恨上次输给查德西尔的事吧……”哈尼雅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说。

“让我们见教主,我们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对室长!”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似乎是从楼梯口传来的,“什么事?”三人快步走了过去,只看见卡麦尔正在阻拦几十个除灵师进来,“那些家伙应该是六室的吧,似乎还有几个三室的。”哈尼雅立刻明白过来,他们是因为米凯尔的事来抱怨的,再加上接任两室室长的人竟然还是一个新人林浩,恐怕骚乱不会那么快结束,“开什么玩笑,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叛罪名就把室长囚禁了?”黑人扎克激动的吼了起来,而他身边的飞鹰虽然没说什么话,可也是面色不善了,两人都是六室里仅次于米凯尔的除灵师,说白了也就是相当于副指挥的地位,在两人的责问下,不少除灵师都开始抱怨起来,“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都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卡麦尔毫无余地的回绝了,“我们要见到教主问个清楚。”扎克已经没有了耐性,手摸到了腰间的斧头上,“这个笨蛋。”哈尼雅正要动手,只感觉到耳边起风,尤利耶尔已经飞一般的上前,一拳把扎克打下了楼梯去,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都清醒了没?”那冰点的声音对着所有人说道,飞鹰也停止了他摸枪的动作,“我们教会是有纪律的组织,不是街头的混混组织,明白没?”尤利耶尔看了眼众人,“如果是对新上任的家伙也有不满的话,就尽管告诉我吧,我会收拾他的。”“哎?”哈尼雅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下来,“还真是符合她的个性呢,这华丽的宣言。”拉斐尔耸着肩说,“这种话还是注意点吧,尤利耶尔。”卡麦尔淡淡的说了一句,朝着奥丁的房间走去,“那么,室长她真的……”坐在楼梯上的扎克有点无奈的抱住了头,“救不了她了吗……”虽然平时扎克看起来对米凯尔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在他的心里,米凯尔是唯一能够指挥他的人,“我很遗憾……”尤利耶尔也垂下了头,周围一片死寂,谁都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可是奥丁冷酷的命令却又再次又卡麦尔传来,“两周后,执行审判!”如同绝望的刀,刺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陪着夏天和柳茹云走在大街上,两人同时约他出来,这让他感觉到两女应该发现了什么,“其实……”“你想说你要去罗马吗?”柳茹云和夏天把林锋夹在中间,一起走着,两人的同时发问让他又呆了一下,“啊,是这样没错,我正准备告诉你们的。”三人来到了一家冷饮店门前,在附近还摆了不少桌椅,“坐下来说吧。”柳茹云带头坐了下来,林锋也乖乖的跟着坐下了,“这次会很危险,对吧?”夏天那担忧的眼神让林锋有了一丝的犹豫,可是随后立刻断绝掉,“没错,但是我必须去。”眼前闪过米凯尔的脸,“只有我,可以救她了……”“那么,你会安全的回来吧?”“哎?”抬起头,迎上了两女充满希望的眼神,“会的,所有人都会活着回来。”

夜晚,林锋被接到了母亲家里用晚餐,餐桌上,他不时偷看着圣兰妃,林依还有那个未婚妻白秋寒,“小锋,你要去教会救人吗?”“你怎么知道?”林锋手里的叉子差点掉到地上,自己的计划怎么搞的人尽皆知了?“是你父亲打电话告诉我的。”“那家伙?”林锋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父亲是如何发现的,可是既然他都代替自己告诉圣兰妃了,也省了自己一点力气。

“他要我转告你。”圣兰妃一边咀嚼着牛肉一边朝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说道,“不要害怕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意思是要我放手去干吗?”林锋放下了叉子,擦去了嘴角的残渣,“小锋啊。”圣兰妃也停下了手里的清理工作,和白秋寒还有林依一起望了过来,“要活着回到我身边,好吗?”“是我们的身边!”林依马上补了一句,随后低头不再说话,半天的诧异后,林锋慢慢的起身而去,“那是当然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侧脸望了所有的家人最后一眼,推门而出,“他果然像极了他的父亲啊。”圣兰妃的视线落到了白秋寒的身上,“不用担心的,他会说到做到的。”“哎,我没有很担心他,母亲大人……”没看穿了自己内心想法的白秋寒少有的慌张起来,随后又带着担忧埋下头去。

“好舒服的感觉……”经历了无数拷打的米凯尔睁开了双眼,一个男人正跪在自己的面前,医治着自己,“多卡夫,是你……”“抱歉了,我现在只能做那么多。”多卡夫站了起来,米凯尔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还有两周就要审判你了,这期间教主下令不准再拷问你了,包括对你用刑。”声音很大,似乎也是说给在暗处的白沣听,“真是罗嗦,我知道了。”白沣似乎还有点不情愿,“等等,多卡夫,我要揭发,真正的叛徒是白沣!”多卡夫没有做声,只是看了米凯尔一眼,“我知道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等等啊,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米凯尔着急的喊了起来,可是多卡夫还是那老样子,面无表情,“就算我相信你,教主不相信也是没有意义的啊。”多卡夫无奈的摇着头,消失在米凯尔的视线里,“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你都已经是死定的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白沣得意的笑起来,落在米凯尔的耳里是如此的刺耳,而她如今却只能绝望的望着牢房的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