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偷心游戏

第V34章:新欢旧爱

第V34章新欢旧爱

回到家里,赵谨生了一场很重很重的病,她一个人在家里,这时候她才明白不管自己平素多么坚强和任性,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相沫以儒的恋人,在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嘘寒问暖。

她将家里的窗户全部严严实实关上,室内开着空调,这样依然不能御寒,她的心比这个冬天还要寒冷。

眼看着就离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年思梅最近也过得不好,雷小阳的身体时好时坏,造成她情绪也很反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对她发火。

这让好脾气的年思梅苦不堪言,眼瞧着新年就来了,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怀孕、流产、离婚,如今还遇上雷小阳患如此重病,她做不到不管她,她像另一个自己。

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父母,年思梅特意叮嘱雷小阳在家休息,自己买了点年货回去看父母。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给父母交代自己的事情,尽管她们嘴上不说但她知道她们都担心她现在的状况。

那天回到家里快中午的时候,弟和妹见到她都很高兴,就连中了疯的父亲也能勉强的挤出笑容,家人的笑容感动了她,也许只有自己的家人才是自己永远的爱自己。

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年思梅的母亲有些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梅梅,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到时候多买点纸钱给你祖先他们多烧一点儿,期待来年转运,你也别难过,妈妈一起不知道你的生活,你努力了就好。”

年思梅早就答应要跟雷小阳一起,她现在这个情况不愿意接触除了她的第三人,她不可以看到她如此孤独,于是她对母亲回答道:“妈,也许我今年要值班,不能回家过年,过年上班会有倍工资,我已经答应公司领导了。”

年母有些心疼她道:“梅梅,钱赚不完,年只有一个年,钱却是年年都在赚,你把加班名额让给别人,回来跟我们一起过,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个家一直是支撑着,我好不容易好了,你父亲又病了,也许是我们这个房子根基没对。”

母亲有些封建迷信,这不能怪她,只能说她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想来也许不幸福会天生遗传。

年思梅觉得小时候大多时候是母亲在照料着整个家,慢慢的自己ChéngRén以后,这样的事情又转移到她这儿来了。

因为难得回来,年思梅准备在家住一晚上,临走前她也特意给雷小阳交待,还专门给她买了排骨炖了点汤,她收拾好一切才离开。

那天半夜一点的时候,她正在梦里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

她慌忙接起电话,黑暗中她也没有开灯看看是谁,直接接听。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嘤嘤哭泣的声音,是雷小阳的声音。

年思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忙着急的问:“小阳,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梅梅,我要走了,我想告诉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不想拖累你,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

年思梅捏开灯,有些不安道:“小阳,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是给你说好了,你这不是诚心给我添乱,我说过你要敢走,你就给我等着,我随后就来。”

“梅梅,别这样我是一个废人,而你不一样你可以过得更好。”

年思梅着急道:“小阳,你现在哪儿?你在家吗?”

雷小阳有气无力道:“梅梅,你别管我,我只是给你说,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你是男人多好,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年思梅生气道:“别说这些废话,你到底怎么了,你这诚心是让我不安,你到底是吃药了还是用刀子割自己了?”

“我吃了药,也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我看见好多好多的血流在地上滴答滴啊的声音,让我害怕,我真的快要死了。”

年思梅厉声呵斥道:“你个疯子,你真是找事情,你先用毛巾将手的伤口捂住,我马上给韩方乔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雷小阳哭泣道:“不,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是舍不得你,我想告诉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我不爱慕虚荣,如果我不走那条路,现在不会是这个结果,这是我最后该走的路。”

年思梅强硬道:“我不给你废话,你马上用毛巾捂住手,听我的话不然你死了我都不埋你,我说到做到。”

年思梅不敢在跟她啰嗦下去,她立即挂了电话给韩方乔打。

韩方乔接到她的电话还很意外,由于最近事业方面的烦杂事情多他还在在看商业合同,至从他离婚后,他的事业是越来越风生水起。

韩方乔接起电话有些开心道:“思梅儿,你怎么舍得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年思梅也不想跟他客气,便有些着急道:“乔,现在需要找你帮一个忙,你方便吗?”

“方便,我给你说过我比110还要及时有效,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我今天回家了,在新都老家,这会儿雷小阳闹着自杀,我害怕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想麻烦你跑一趟,将她送到医院。”

韩方乔听年思梅这样说,立马承诺。

“梅梅,你放心,我马上就去,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年思梅悬在心上的大石头终算是落地了,她连忙对韩方乔道:“谢谢你,乔,我真的谢谢你。”

“思梅儿,不要跟我客气,只有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能帮你忙我会很高兴,说明你能记得起我。”

年思梅除了感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世界就是如此,有人温暖得让人无以复加,有人残酷得可怕。

年思梅吩咐韩方乔先将她送至医院,她随后就过去,这边韩方乔担心晚上太晚这会儿坐车害怕不安全,就劝她天亮后再说。

在韩方乔的劝慰下年思梅只得打消马上去医院的念头,挂了电话再躺在**,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看来得送雷小阳去戒毒所,一直她以为自己凭着强大的精神可以帮助她彻底远离成瘾的病魔。

即便这样年思梅还是打算等过完年再送她去戒毒所,看来今年这个年是最不好的一个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些倦意,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片段好像是回到旧时代,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对着一对年青人说话。

“你们去离婚吧,都各自去离,然后在旁边重新办理结婚手续,其实没有那么容易离的婚,大家都退后一步,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

她终于听明白这位老人是在劝慰她们,一会儿她用梦到自己坐索道那感觉很畅快和淋漓尽致。

正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索道突然在半途中卡住,她一下子呆住了下面是滔滔不绝的江水,放眼一看荒原雾蒙蒙的一片,这是一个奇怪的梦,更离奇的事情在后面,她突然掉进水里,变成了一只鱼,她张着嘴,吃了几条小鱼进去。

正在她拼命挣扎和试图游动的时候,来了一条大鱼张着嘴要吃她,她突然大声吼道:“混蛋。”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一下子上了岸,而且眼前的江河全部消失,在她面前只有巍巍独立的山峰,她看到了日出,太阳穿过树缝隙让人暖洋洋的,这是一个美妙的奇怪的世界。

第二天,年思梅醒得很早,她跟母亲打了一个招呼便急急匆匆坐车去医院了。

医生见了年思梅,苦口婆心劝慰:“她这个情况,精神状态不好必须强制性送到戒毒所,否则自杀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病人需要专业的护理,不是你作为一个朋友就可以解决得了,如果你都可以那别人戒毒所就该关门了。”

年思梅试图解释:“医生这不马上都过年了,我想过完年再送她去这样好吗?”

医生摇摇头:“不行,你这样只会耽搁她恢复,不会对她有什么帮助。”

医生的坚决,韩方乔也在一旁劝慰她:“思梅儿,听医生的建议吧,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医生也一样,咱们的目的都一样,想她赶紧好起来,但咱们毕竟只是朋友,她需要医生和药物,如果你想看她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

后来年思梅不得不妥协,同意将雷小阳送至戒毒所,尽管她很是不舍,可是为了她快点好起来,她也只有忍痛,韩方乔一路帮着办理手续。

路上年思梅几次不停的感谢韩方乔,想着他对自己付出这么多,心里很是不安,年思梅决定年后好好赚钱,到时偿还他。

韩方乔对她总是那样细致入微的关怀,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可是她对他除了深深的愧疚和就是感激。

也在这一天,张晓西和几个以前的朋友约好一起吃饭,曾经的他们都是纨绔子弟,吃的高档餐,玩的是奢侈,先如今他已经远离那样的日子。

不过朋友并没有介意,张晓西虽然落寞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人不错,他为人比较真诚,有几次朋友主动提出借钱给他,被他拒绝了。

这一次他是想感谢他们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他们还在自己身边,所以特意在一家中餐馆设局请客吃饭。

尽管张晓西努力的想要跟大家打成一片,但是他内心的自卑让他在他们面前无话可说。

吃饭的间歇,一个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干煸辣子鸡,张晓西仔细打量看见全是辣椒,根本很少看到鸡块,不免有些抱怨道:“这鸡是不是给你偷吃了。怎么全是辣椒?没有鸡肉,你们这不是坑爹吗?”

服务员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由于昨天晚上跟老公干过架到现在气都还没顺过来,听见张晓西这么说,她没好气的回应:“你这个小同志,你说这菜名叫什么?辣子鸡,不是鸡辣子,所以辣子是主打少点儿是正常,再说现在物价那么贵,你不知道现在我们一份菜根本没有赚,什么水电,房租,人员工资。。。”

张晓西只不过说了一句,那妇女便没完没了的叨叨。

看见对方有点没事找事,张晓西有点火了,他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那女人叫嚣道:“有本事你再说一句,有本事你再敢说一句。”

那女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气,她朝地上跺了跺脚,啐了一口讪讪道:“他妈的,我还就说了,你有本事去吃五星级豪华大餐啊?干嘛跑到我们这个小店来滋事。”

张晓西再也不能忍了,说着一个纵步上去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撂在她脸上。

那妇女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她不甘心的揪住张晓西的衣领也甩了两耳光,一旁的朋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要是换成是一个男人,大家早就一起帮忙,可是面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有点让人笑话。

张晓西的朋友也只好在旁边静观其变,两人几乎没有多大胜负,好像对方都是只发泄不满的道具,店主偷偷的报警了,不一会儿警察就赶到了。

警察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正好那个警察是店主一个同学的朋友,到他们家来吃过几次饭,店主偷偷的将他来一边告诉他事情来龙去脉,跟张晓西打架的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

这样事情自然对张晓西很不利,两人都被叫上了车请到派出所但是她们要面临的待遇肯定不同了。

本来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居然闹进了派出所,一路上张晓西沉默不语,想来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只因为别人菜来少了几块肉,在过去这样不足挂齿的小事竟然让自己如此动怒。

也许他太长时间压抑自己,他像一只困兽,终于煎熬不住,派出所最终意见是他故意打架被强行治安处罚条例,拘留15日。

眼瞧着就过年了,张晓西却因为一件小事将自己送进了派出所,这注定是一个难过的春节。

雷小阳在医院强行治疗,探望时间也不是随时方便,这期间里韩方乔都是寸步不离,陪着她一起去探望,知道她要回家看望父母,便提前买好礼物。

让年思梅感到欣慰的是,父亲在医院的治疗下,他身体也好多了并不是中风,开始诊断有误,他现在能下地自由活动,说话吃饭都没有问题。

也许是韩方乔对年思梅太好,好得不忍心拒绝,年思梅决定回家过年的时候,只是随口向韩方乔发了一个邀请,哪知韩方乔欣然同意。

当韩方乔开着车回去,这一次父亲年**没有像以往对林泽辰那般客气,在他看来情愿女儿嫁一个农夫也不要嫁一个无情无义的城里人。

年**冷冷的态度让年思梅不解,她热情的介绍:“爸,这个是我老同学韩方乔,我们关系很好,最近帮了我很多忙,我就拎他回来吃一个团圆饭。”

年**望着一直有些害羞的韩方乔,尽管他看上去是那样彬彬有礼,可是想着林泽辰那个畜生曾经也是这样,他第一次到他们家,像狗一样的模样现在都记得清,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他像扔破鞋一样扔掉想想现在都缓不过气。

韩方乔举杯向他真挚道:“年叔叔,你好,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你的故事,在思梅儿的心里,你是一个英雄,她曾给我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做你的女儿,你对她很溺爱,她什么都记得,包括小时候夜晚你给她悄悄的盖被子的场景她都记得呢。”

年**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听着对方说话。

年思梅见状连忙对父亲道:“爸,韩方乔是我大学同学,现在也是我好朋友,你对别人热情点儿,别拉着一张脸。”

年**一直紧绷的脸渐渐有些松懈,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他没有故意讨好,他只是描述一个事实,慢慢的他的心也有些动容。

年思梅先敬了父母,再敬韩方乔。

“乔,谢谢你,你是我的幸运之神,你总是那么袒护我,你对我越好心里就越愧疚,我希望你来年会遇见你喜欢的人,我会祝你们幸福。”

韩方乔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年思梅面前,就是如此没有骨气一般,有时候多想对她假装冷酷,可是知道他总是不有自主的想靠近她,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哪怕她不爱自己,他只是她的一个朋友,他也愿意默默付出。

他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就算没有缘分成为爱人,他也愿意做她最贴心的朋友。

当年思梅说会祝福自己收获幸福的时候,他多想说,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想着这样的场合,他还是将那样的话吞了下去。

慢慢的年**的话也多了起来,讲起自己的三个孩子,他很有成就感也许对他来说,孩子亦然是他世界的全部,他老了,他再也没梦想只有他们才可以看到希望。

年母跟年父的态度迥然不同,在她看来韩方乔是可以值得托付终身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年母的态度显得过于热情,一旁的年**有点看不过去,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必须让他感到威严,不因为自己女儿离婚了就比别人弱势。

待年思梅她们返回成都的时候,两位老人还为此争吵了起来。

年**训斥年母:“你这个蠢货娘们,你就知道讨好,妈的,有钱人有什么了不去,你看看林泽辰那家人他们有当我们梅梅是儿媳吗?他妈的说起我想狠狠揍他。”

年母不服气的争辩:“林泽辰是林泽辰,我感觉韩方乔对我们梅梅是认真的,他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是不一样。”

年**喝了一口茶有些怒气冲冲道:“你知道个屁,什么是爱?难道以前林泽辰不爱梅梅?别在那些有钱人面前像狗奴才一样,妈的做人要有人样子,我们现在不压住他,以后他们在一起就会像林泽辰那样欺负梅梅。”

老俩口谁也不服输谁,虽然年国家有很多恶习,但是在夫妻感情的主线上他没有什么大过错,所以他痛恨林泽辰那样对年思梅。

这个新年对林泽辰来说无疑是他重获青春的转折点,好像自己真的拥有了加长版的青春,他真的很开心,林玲让他忘记了整个世界。

表面幸福的林玲却有着言不由衷的心思,上海那边的男朋友催促了好几次让她过完年早点回去,他不想她离自己太远,他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

林玲像玩游戏一样刺激,又像是演电影,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让她有些分裂,最近她总是睡眠不好,噩梦连连,白天她还得继续假装幸福下去。

这天又逢林泽辰值夜班,每当他值夜班的时候,也就是她和上海男人视频的时候,她通常给他说她去一个朋友家里用电脑,这晚林玲男友再次下死命令,必须半年内回上海,否则就跟她分手。

林玲男友并不知道她为了实现唾手可得的财富,现在早已跟别人结婚的事情,他一直深信林玲是爱自己,只是她有些任性,也有些天真和嚣张。

面对男友的逼迫,林玲不得不将自己的计划重新整理,她是带着目的接近林泽辰,她不会爱上他。

可是偶尔她也会分不清,她对他竟然也有莫名的好感,也许他在她怀里如此信任和依赖,当她发现自己竟然会有牵绊的时候,这更让她窝火,她不是一个好演员,她做不到不投入感情,她多想就这样离开可是不甘心,她不甘心一无所有灰溜溜的回去。

生活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谎言,又或者是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时间如流水,很快张晓西也从派出所放出来了,这期间最难受的莫过于苏慕容,这么多年儿子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春节,丈夫下落不明儿子在派出所度过。

张晓西踏出派出所的大门,他朝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他不想回家,他哪儿也不想去,他去一个小超市买了许多瓶二锅头,他要大醉一场。

他提着买来的酒朝最近的一家公园走,他想醉死自己,他从没有如此绝望,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甚至他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健康的运行,他自觉也没有能力去爱年思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想着那个瘦弱倔强苦情的女人,他的心一阵阵疼,曾经他山盟海誓的对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自己这会都如此落魄,他是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拯救的人,他怎么可以再去打扰她呢。

风呼啦啦的吹在脸上,像刀子轻轻滑过,他像站在冰天雪地,迎接这不幸,这狗日该死的生活好像没有尽头。

他坐在公园一条石墩子上,本来就浑身冰冷,石墩子让他更加寒心张晓西一晚之间从一个懵懂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只有生活的波折,和像要靠近年思梅的时候才那么强烈,原来ChéngRén的世界真的不是那么美好,太多险恶让人心寒。

爱与哀愁,一杯杯烈酒灌下去并没有使他好受点儿,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他听见心碎的声音。

慢慢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等什么,好想就这样老死在这儿。

不知过了多久,张晓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张晓西,你怎么在这里?”

他想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他浑身觉得好冷,好冷,仿佛下一秒就会活活被冻死。

喊他的不是别人,是李文她途径这儿,她不经意看见石墩子上躺着一个人,看上去蓬头垢面,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她看见他侧面有些面熟。

她用手摸他的额头有些微烫,她轻轻的摇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张晓西,张晓西,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意识,没有任何反应,只看见他的眼睛努力想睁开又无力的闭上。

李文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连忙给年思梅打电话。

年思梅正在家煲汤,至从上次流产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为了健康着想,她开始精心研制各种食谱和炖汤。

听到电话响,年思梅急忙朝客厅里跑,拿起电话看家是李文打过来的,她连忙有些着急道:“文文怎么了?要不要过来吃晚饭,我炖了鸡汤。”

李文打断她的话急速道:“梅梅,你赶紧过来,我看见张晓西了。”

年思梅不明就里,她淡淡道:“我干嘛要来,你看见他就看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不可能,别去招惹他。”

李文急得直跺脚,她声音提高很大道:“你必须马上来,否则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听见李文如此说,年思梅也开始不安起来,她有些忐忑道:“文文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

“你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出门,我们在新华公园,你快来,我害怕你晚会儿可能真见不了他。”

曾经李文对张晓西有成见,可是后来几次接触她发现这个人心很善良,对年思梅也是真好,尽管他让人没有安全感,可他真正对年思梅好,她是知道的。

年思梅不敢怠慢,她穿了一件羽绒外套就急冲冲的朝着楼下跑,她不知道张晓西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从李文嘴里说出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她心感动一阵阵刺痛。

她和他认识的片段像坐过山车一样在脑海回**,她记起第一次认识他的场景,后来几次偶遇,他总是浅浅的来,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爱上他,却不想她早已在他面前溃不成军,她爱他,只是现实让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她不可以自私的只考虑自己。

所幸的是,她刚在马上站一会儿就有辆空车,她不断催促司机。

“师傅麻烦你能不能开快一点,我有急事,求你开快一点儿。”

好在出租司机是个好脾气,不断的安慰她。

“你别担心,一会儿就到。”

“没什么大不了,你先深呼吸,我尽量开快点。”

……

一路上也还顺畅,可是年思梅依然很紧张,说好不为他忧伤,可是知道他出事了,她却管不住自己,也许他幸福的时候她不会去管他,但知道他不好,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安抚他受伤的心。

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紧张,她真害怕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她恨不得张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

快到新华公园的时候,她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让她提前在路边等着她。

李文接通电话后,却让年思梅先到水上世界哪个入口找她,她们在哪儿等她。

年思梅在公园门口下了车,她不顾一切的朝着目的地奔跑。

远远的她看见了李文的身影,李文在一个石墩子旁边焦虑的走来走去。

年思梅有些不安的唤她的名字:“文文,晓西他怎么样了?”

外面的风吹着有些冷,李文将手揣在兜里,有些哆嗦道:“不知道他怎么了,你看这样子像不像神经不正常的流浪汉,我开始并没有认出来是他,我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张晓西。”

年思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卷缩着的人是张晓西,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像薄薄的纸片,风轻轻一吹就会带走他。

她握着他冰凉的手,有些难过道:“晓西,你怎么了?晓西,我的晓西你到底是怎么了?”

年思梅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连忙招呼李文。

“文文,帮我扶住他,我们一起走,我带他回家。”

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也许他的父亲出事了?不然他怎么像个酒鬼一样,看见他憔悴的样子,她真的很心疼。

张晓西模糊中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从声音判断有点像年思梅,他有些激动。

“是梅梅吗?是梅梅吗?我没做梦吧?”

他是醉了,但他仅有的意识提醒着他,他有些哑然失笑,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躺在石墩子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年思梅紧紧着住她的手,他冰凉的大手慢慢有些微热,能闻到他身上有很大一熏天酒气,向来光鲜的张晓西看上去脆弱不堪一击,他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外面的天开始慢慢暗下来,李文和年思梅一起将张晓西送到她住处便先行离开,年思梅本来打算挽留她,因为还有其他事儿,她着急的先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才反应过来,锅里还煲着汤,她连忙先进厨房把火关掉。

再回到客厅时听见张晓西有些茫乱:“我好难受,我要喝水给我水。”

年思梅给他倒了一大杯热水,她递给他。

“晓西,你慢慢喝吧,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

张晓西负气的将水杯一下子给扔到地上,有些不高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干嘛,你带我来看你和姓韩的人过得有多幸福吗?你就那么喜欢喝老酸奶,你是让我来看你过得多幸福吧?”

年思梅有些无奈,此时她是住在韩方乔的房子里,这主要是为了照顾雷小阳,她和韩方乔并没有什么改变。

年思梅很生气,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又不好发作,她只好去那拖把先把地上打扫干净。

她有些冷冷道:“我不想跟你争,我是看你喝醉了,害怕你出事情,才接你回来歇息下,我跟别人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也请你不要瞎操心。”

张晓西不由得尖叫:“什么,你的事与我无关,那你干嘛要管我?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说走他挣扎着站起来,要往门口走,他真的是喝多了,走路已经偏偏倒倒。

年思梅连忙上前去扶他,说时迟来时快,只听砰的一声,他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张晓西的眼角撞在地板上,留下很大一块印迹。

年思梅用了很大力气才将他抱起来,她有些责备的口吻。

“你干嘛要逞强,你看这不是摔伤了。”

张晓西愤愤道:“摔伤算什么,摔死才好,我才不要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好,这样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年思梅知道此时他意识不太清晰,她没必要跟他争辩,便好脾气的拍着他肩膀道:“晓西,我没跟别人好,我只是暂时在这儿,是为了方便照顾小阳,我跟乔是好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喃喃自语道:“梅梅,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需要时间,也许很长,也许我们再也不可能,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很爱你,只是我需要时间,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年思梅想要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他嘴里嘀咕着:“我不要放手我再也不要你走。”

年思梅温柔道:“晓西乖,我先给你洗把脸,然后我们一起吃饭。”

张晓西没有反抗,他很顺从的跟着年思梅进了洗漱间。

正准备给他洗脸的时候,年思梅才想起前不久还买了新毛巾她转身去房间,寻找毛巾,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新毛巾。

待年思梅在回到洗漱间的时候,张晓西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只剩一条小裤衩在身上。

年思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退出来的时候,张晓西一把拉过她的手。

“梅梅,给我洗澡,我要你给我洗澡。”

年思梅把毛巾给他试图挣扎,她有些难堪道:“晓西,你是男人你自己洗,那有我给你洗的道理。”

张晓西指着自己的眼角,有些撒娇道:“是不是嫌我这边摔得还不够?还想我另一边也摔呀?”

年思梅摇头:“不是,可是,可是我怎么给你洗澡?”

张晓西坚持道:“你就洗吧,我要你给我洗,我曾经做了很多次梦都是这样的场景,再说老子今天喝多了,而且刚从局子里出来,我需要你,梅梅我要你给我净身,我要你给我洗澡。”

年思梅算是听明白了,什么局子里出来,她不由得心头一紧有些生气道:“你怎么了?怎么进了公安局?”

张晓西嬉皮笑脸道:“我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没有女人,我就去强老太婆,结果被老太婆告了。”

年思梅一本正经道:“别这样嬉皮笑脸,说实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进局子?”

张晓西有些失落,他低垂着脑袋有些倔强道:“我不想说,以后再说吧。”

年思梅负气道:“你不说我就不给你洗澡。”

张晓西一听眼前一亮,他讪讪道:“意思我说了就会给我洗是吧?”

年思梅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敢情是才从派出所犯了事出来。

张晓西声音很小,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其实是打架。”

这样的天气即使在室内也会感到寒冷,年思梅看见他身体不住哆嗦,她连忙去将热水开启,她有些温柔道:“干嘛跟人打架?不要给我说你跟别人争老太婆。”

张晓西苦笑道:“不是老太婆,是因为鸡。”

年思梅不知道张晓西说的鸡是吃的鸡,以为是其他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她用手在他身上狠狠的掐。

“什么,你**了?你才多大你居然学别人玩鸡,好的你不学,坏的就学,你是无可救药。”

张晓西知道年思梅会错了意,看见她对自己又爱又恨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未完待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