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偷心游戏

第V25章:新欢旧爱

第V25章新欢旧爱

她本想说自己和他已经离婚,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件体面事情,想着以后也不一定跟她见面,便敷衍了一句。

老板娘眉头紧锁道:“梅梅,你怎么这样,不是我说你,女人得当家才行,你要是什么都不管,那天男人就一脚将你揣掉,你什么●31小说app下载地址●都没有你说我们这个年纪真得当心,我告诉你,我家的钱都是我管着,我身边这样的例子可多了,我不吃那亏,咱们也不想走人家走过的弯路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年思梅只想逃离这是非之地不久留,她忙敷衍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她匆匆的逃离现场,在路边叫了一辆三轮次,直奔目的地。

当她把几个编织袋搬上三轮车的时候,她没有回望那个熟悉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将永远和这个地方告别,这儿从此与她无关。

许是外面有些冷,多多在她的怀里不停的抖,她咬紧牙关。

年思梅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哭,不要这个不值得的男人哭,可是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为他而流,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他给她的只是一段破碎的婚姻,他像是她人生的污点,而她则像他生活的一个笑柄他们就这样永远的分开。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只知道一道家,将东西放下,她就一头倒在沙发上,她躺在沙发上嘤嘤的哭泣。

那一瞬间,年思梅想到了死,似乎只有死才得以解脱,除此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解脱。

她恨林泽辰,这个冷漠的男人,他总是这样循环着,以前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抛弃赵谨,这下为了能跟林玲在一起,不顾自己生孕强迫自己打掉,而且让自己的母亲出面威胁,最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么早就把钥匙换掉了。

年思梅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她拿起电话拨打林泽辰的手机。

这会儿林泽辰正在单位里和同事吹牛,听见手机响连忙掏出来,他以为是林玲打来的电话,最近同事们都笑他越活越年轻,说他是不是有第二春,他笑而不答。

林泽辰看见电话是年思梅打过来的,有些诧异他的脸部表情也有细微变化,他朝办公室外面走。

接起来电话林泽辰不客气道:“你好,什么事?”

年思梅直接提出质疑:“林泽辰,你是不是太小人了?我东西还没搬走,你就让女人住进去了?还有你换锁的速度够快啊,你以为我是小偷吗?我可不像你,你是一个小偷,偷人的小偷,你可恶你该死。”

年思梅一阵怒气冲冲的骂了,心里好受多了。

却说林泽辰,他也很意外,她以为年思梅要去至少会跟自己联系才会过去。

他有些尴尬道:“你为什么过去的时候不跟我招呼,你要是早点给我说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年思梅冷笑道:“林泽辰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们没有关系,我不需要跟你打招呼,我只是去拿我的东西,好了,我都拿了,去很高兴我们终于这样解脱了,我祝你幸福,早生贵子。”

林泽辰面红面白道:“你别说这么恶毒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你也知道,我是做了努力,是你自己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我打电话没有其他什么目的,只是想问候你祖宗八代,想表示我心里的愤怒,我解脱了很开心,谢谢你这样残忍和冷漠,真的谢谢你给我机会就此解脱,告诉你以后就算上厕所我也不会向着你的方向,我们永远的完蛋,我们完蛋了。”

听着年思梅情绪有些激动,林泽辰忙换了一个口气,他柔声道:“梅梅别这样,也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别说得这样绝对,比较我们也曾爱过。”

年思梅朝他啐了一口:“林泽辰,你给我住嘴,你不配说爱这个字儿,你只是在我身上发泄**,我对你来说已经不够新鲜刺激罢了你对我有爱就不会这样对我。”

林泽辰努力解释道:“你知道这个家不是我能做主,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争取点东西,只是我自己没有,什么都得看老妈眼神,她掌握着我的经济大权,我没办法,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林泽辰的态度特真诚,让人找不出破绽,也许是她们的关系变成另一种关系,他显得特别礼貌和客气。

年思梅愤愤道:“你把那些钱留着自己吃药吧,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解决,就算有一天我过得不好,我情愿死也不会求助于你,你给我记住了永远不要找我,不要跟我有任何联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从此以后再也没关系。”

年思梅说完激动的将电话挂断了,她真的做不到淡定自若,或者无所谓。

林泽辰的心情突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他不免回头看自己,这一切好像真是自己错了,他伤害了赵谨,也没有跟年思梅好好过下去,林玲会跟自己一直下去吗?

这三个女人中林玲是他最不能把握,却也是他最心甘情愿,林玲身上有一种魅力,连自己母亲都可以亲近,他不由得嫉妒。

却说父亲因为知晓他跟年思梅离婚,他还当真跟母亲赌气,两人各居一套房子,任谁说两位老人都不肯在一起生活,他们谁也不肯让步。

林泽辰今天约了自己二姐准备一起商量如何劝说自己父母,这会儿接到年思梅的电话,他心情变得很糟糕。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麻木凌乱的心情,林泽辰给林玲去电话。

林泽辰直接问林玲:“她刚才回来拿东西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有找你麻烦吗?”

林玲正在睡觉,她睡意朦胧道:“泽辰哥哥,她好可怜,她真的好可怜,要不让她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好不好?”

林泽辰知道她就是个傻孩子,他打断她的话。

“林玲,你真是个妖精,你想得稀奇古怪,这世道谁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社会不能接受,她也不能接受。”

林玲继续道:“泽辰哥哥,只要你开心,我都愿意,我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林泽辰只好求饶道:“林玲,这话就在我这儿打住,你说出去别人会笑话你,她东西都拿走了吗?”

“是的,她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东西拿走。”

林泽辰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别躲想,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啊?”

林玲懒洋洋道:“泽辰哥哥,我吃的泡椒味。”

林泽辰当然知道泡椒味是什么,她经常吃方便面,自己上班时间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和年思梅在一起他绝不担心年思梅的饮食,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清楚。

林玲不同,她像小孩子,身上有很多小毛病,饮食特别让他头疼,她最喜欢是在路边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说都不听,而且只要他不在家,她就泡方便面。

林泽辰有些无奈道:“林玲,你要学着做饭,哪怕是简单的面条,也比你那方便面强,不要把方便面当饭吃。这样会吃亏你的身体。”

“泽辰哥哥,你若在家,我就学着煮饭好不好,我会比她做的花样更多。”

林泽辰想着下午要去见姐姐,就对林玲道:“你晚上自己吃,我要去见二姐,我们要想办法商量爸妈的事情,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玲撒娇道:“好,泽辰哥哥你就放心去吧。”

林泽辰挂完电话,林玲从**坐了起来,其实林泽辰父母闹意见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原来刚来林家以为林父是一个客气很好对付的人,经过时间接触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林母从来性格比较强势,只要找准了她的弱点针对她的性格,小恩小惠加甜言蜜语就足以撼动她,可是林父始终对她很敌意,她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到来不欢迎。

林玲接触林泽辰的目的就是在他身上骗取一笔钱财,然后远走高飞,所以上次她带林泽辰见的父母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家,她不过是找的附近一对中年夫妻扮演自己的父母,其实她父母也在上海,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段时间搞到一笔钱。

从年思梅和林泽辰离婚这件事情上,她越来越觉得在林泽辰身上榨取一点钱财很困难,自己想得太简单,她费尽心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有那么些时候,她也想过自己将错就错跟林泽辰过下去可是她一开始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父母都不是真实的,她怎么可以继续下去呢?

最重要的是林泽辰和年思梅离婚这件事情,也让她看到林家母子的两个人的冷漠,这时她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感到宽慰。

她从心里有点讨厌他们的做法,自己成功了似乎在帮年思梅出气。

林玲想着自己和林泽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凌乱极了。

她跑进了书房,趁林泽辰不在跟自己上海的男友联系,她说过一年后就要回到上海,她的时间每天都在递减,可是她的梦想还是模糊。

走火入魔的林玲脑子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她要杀掉林泽辰的父母让他们的财产都归林泽辰,只有在林泽辰的手里,她就有权利支配,没有父母的干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玲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只有杀掉她们,她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接下来她就开始考虑如何除掉这两个心头之患,此时她已经考虑不了什么道德伦理,她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只有牺牲一部分人,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林泽辰并没有感到危险,在他眼里,林玲青春、单纯、率真;她是一个天使,她的到来感染了他,他好像充满了力量。

他和二姐约在一家咖啡吧里见面,林泽辰今天穿一见红色的外套,远远的两姐弟就招呼着。

二姐朝他挥手:“泽辰,姐姐在这儿。”

林泽辰跟二姐关系很好,因为二姐骨子也是一个好自由的人,对亲人来说他们不会看对方的毛病,只因为是最亲近的关系,就可以无限度的包容。

二姐看见林泽辰款款走来,她笑呵呵道:“你看你这哪儿想一个刚离婚的男人,你这样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越活越年轻了。”

林泽辰忙点头:“二姐,你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你看你哪儿像生过小孩的女人,你真是怎么保持得怎么好?”

二姐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她微笑道:“晚上吃点什么?这儿的黑胡椒牛排不错,我请你吧,权当是给你庆祝,你又逢第二春了。”

服务员迅速的跟了上来,选了两个套餐和小吃,便和林泽辰瞎聊起来。

“泽辰,你有没有想她们干脆就离婚好了?我觉得这样吵闹一辈子不如放手好,她们年纪大了,就按自己的想法过吧。”

林泽辰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他淡淡道:“姐,你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母亲对这个家的贡献这么大,爸爸没有理由离婚,她们都这把年纪你不觉得丢脸吗?”

二姐没好气的回击道:“丢啥脸,我不决觉得,既然都是那么多年打不开的矛盾,不如索性解决了好。”

林泽辰摇摇头,显然他不同意这个观点,他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吵吵闹闹,主要他觉得父母离婚对母亲不公平,他的天平一直在母亲那儿。

林泽辰朝嘴里喂了一大块牛排,他吃得津津有味道:“不行,反正我是坚决反对她们离婚。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总不希望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照顾,他们在一起还多少也个照应。”

似乎林泽辰说的也有道理,两姐妹在吃饭的间歇又给大姐打电话,大姐的态度和林泽辰一致。

后来三姐弟统一意见,说服他们两位不要离婚,大姐许诺如果时间允许她将带着孩子从台湾回来看望她们。

两人吃完晚餐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最后两人决定一起去父亲那儿,先让二姐去试下父亲的态度。

开始父亲态度很坚冷,在二姐若磨硬泡下,他态度也渐渐有些松动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妻,尽管他确实说了不林母的脾气,可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一阵子才发现生活如此艰难。

两个子女就两边做工作,做通林父的工作,他们又跟林母谈心,林母似乎真的很气,不过她最终还是妥协,她从没打算跟丈夫离,两个人分开的日子,都在检讨自己的身上的毛病。

一场闹剧很快就此结束,两个老人又搬到一块儿住,这高兴的不止是她们三姐弟,林玲也高兴,她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再说年思梅至从林泽辰哪儿拿了东西后,回去就病倒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下更恼火。

李文气得牙痒痒,特别是年思梅说了林玲的事情,李文恨不能把林泽辰揍一顿,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对于年思梅来说,还有谁比自己更不幸,流产、离婚、发现他有别的女人这一切遭遇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缓不过气。

也许是遇到太多不顺的事儿,她的世界一片昏暗,本来性格就略微孤僻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哪怕是李文主动和她说话,她的眼神也很游离散漫。

按说她早该上班了,假期不能无限制,可是她这会儿哪儿有心情上班,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翻来覆去听那首林忆莲的《伤痕》和辛晓琪那首《领悟》。

悲伤的歌萦绕在她耳边,她突然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她再也不要这样活着,只有死才可以解脱,她管不了任何人,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了阳台,这会儿天色很暗快晚上7点左右,却是一片黑暗,她想从这个高楼纵身跳下去,一了百了,年思梅爬上了阳台,她望着楼下来往的人群,就在自己准备要跳下去的时候,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弟和妹,以及李文,还有记忆中模糊的张晓西。

他们似乎都伸着手要拉住她,这时多多在她身后低鸣。

她从阳台下走了下来,抱着多多进屋,也就在她刚进屋一会儿,李文也下班了。

李文手里提了许多水果蔬菜,她忙碌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梅梅,今天身体怎么样?好点没,如果没什么问题啥时候还是早点上班,你这样在家里我不放心,今天我看报纸说有一个女人因为分手她犯了忧郁症,说实话我担心你那样。”

年思梅心里猛然一惊,她微笑道:“文文,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如果我心里难受会给你电话,我不会那么想不开。”

李文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没骗我?我可看出来你一直在伪装自己可不要撒谎骗我,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做傻事,那是傻子干的事情,我希望你选择坚强。”

年思梅点头,李文对自己的照顾,让她感到窝心,没想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一直是她陪着自己,她突然也想起了小阳,不知道她怎么样?

也许女人之间的友谊更加重要,爱情来的时候是比萨,走的时候是匕首,而且刀刀致命。

年思梅也为自己刚才没有一念只想做错事感到欣慰,这首先对不住的是李文的照顾,她真觉得自己亏欠她。

“文文,我觉得欠你好多,我真是怎么就这样了,我真对不住你。”

李文笑呵呵道:“我先把土鸡炖在锅里再跟你聊天,咱们不可能是饮水饱,你的身体需要补一补。”

年思梅抢着要去厨房,被李文拒绝了。

“你别去,你就乖乖在这儿坐在,看会电视,很快就好了,我做好一切咱们在好好聊天。”

李文一溜烟进了厨房,她不停的捣鼓,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了鸡汤的香味,整个房间开始有些温馨的氛围。

李文收拾好这一切,坐在年思梅身旁,她柔和道:“梅梅,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张晓西给你打过几次电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一直没给你说,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其实我也能看出他对你是真心,他真的在乎你。”

年思梅想起那晚流产的时候,他正好打来一个电话,这期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以为自己当时是产生了幻觉。

一直她都很难定论跟他的关系,她好像排斥他,却又不住的想他,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嘴上总是一副淡漠的口气。

李文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梅梅,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见一面,哪怕你们只能是朋友,多一个朋友也好,他可以开导的我做不到,毕竟咱们是女人,我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咱们又不是搞艺术的另类,要是那样我们两就在一起好了,让男人们都去死好了。”

本来年思梅还在郁闷中,李文最后几句将年思梅逗乐了。

她突然笑笑道:“文文,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只有以身相许了,你要不嫌弃就将我这个二手货收编了。”

李文啐了一口道:“呸,哪儿有你这样的人,还二手货,什么二手货了,你这样的比一手货都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要是男人就娶你了。”

看见年思梅终于笑了,李文也感到无比欣慰。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梅梅,关于张晓西,你怎么打算?真不见他?”

年思梅正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道:“文文,你了解他多少,你觉得我还有资本跟他玩吗?他太小了,不合适,再说我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想那么快接触任何人。”‘

李文正色道:“可是,你早晚要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你和他无非就是他比你小几岁,就几岁而已,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

年思梅摇摇头,虽然她对张晓西有好感,甚至喜欢他,可是让她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把握,好像自己在豪赌似,举棋不定。

“文文,我这可是刚受个重伤,我甚至想自己赚钱,这辈子都不再踏入婚姻这道门,伤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受伤,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结婚不像谈恋爱,高兴则来不高兴则分,这真是会伤筋动骨,我像死个一千次那样。”

每当说到这些问题,李文就免不了骂几句林泽辰,越说越气愤,都是因为他的负责才造成年思梅的遭遇,她恨透了他。

李文咬牙切齿骂道:“林泽辰王八蛋,林泽辰狗日要遭天打雷劈,林泽辰要被车撞死。”

年思梅宽慰她道:“文文,你也别管他,我相信总有人可以收拾他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年思梅这么好欺负,他会受到惩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会有坏报。”

看着年思梅渐渐恢复了身体,李文也着实替她感到高兴,没多久她也开始上班了,不知不觉中离她做流产的手术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年思梅公司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流产离婚等变故,只是以为她生病,这天她正上班的时候,接到母亲电话。

年思梅一看母亲电话,连忙朝公司大门外走,她不想其他同事知道她的情况。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母亲着急道:“梅梅,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如此混账。”

年思梅母亲有些暴力,许是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和弟和妹要是不听话母亲绝对是棍棒教育,想来她是对丈夫不满将这些情绪添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至从她重新以正常人的身份恢复后,这是第一次对年思梅劈头盖脸的发火。

年思梅有些胆怯道:“妈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着急好吗?”

年母在电话那端气呼呼道:“你个死女子,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家去了,是一个女的接电话,她说你流产了,而且还跟林泽辰离婚了。”

年思梅彻底惊呆了,自己搞忘记给他们打招呼,她本想瞒着家里人不告诉他们自己离婚这件事情,这才多久的时间母亲已经知晓,她心里特别记恨林泽辰,还有林玲她怎么可以如此直白的对母亲说。

这两个狗男女难道不知道这样说对母亲意味着什么吗?他们真是对自己残忍也就罢了,非要刺激自己母亲,她在心里咒骂这两畜生不会有好下场。

年思梅自知理亏,她只好劝慰道:“妈,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太多只要我好不就对了吗?”

“年思梅你好,你太好了,你非得一意孤行跟我抬杠啊,我那么哀求你,你都不听话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不负责,是完全我行我素,你这下可把家里害惨了。”

年思梅本来心情不太好,以前也许会认为母亲一直想维护她的幸福可是这会怎么听着都像她想维护的是一张虚伪的壳,那种假象就那么重要。

年思梅有些生气道:“妈,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离婚你不问我难受不难受,你却只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你知道我承担多大的压力吗?不是我提出来离婚,是里林泽辰他们逼我离婚他妈妈都闹到医院,差点跟我同事李文打架,他们什么花样都搞尽了就是逼我离婚,你以为是我愿意离婚?我告诉你但凡能忍下去,我是不可能冲动,从小我的生活就告诉我两字,忍,忍,还是忍,这是人家强行如此,我能怎么办?”

年思梅边说着边朝公司大门外走,她知道母亲也不是恶意,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很难受,她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年母也感觉到年思梅在哭,她在电话那端着急道:“梅梅,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情况,以为是你任性,你从小性格就倔强,我以为是你的原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一趟,回来跟家人在一起,不论怎么样家里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年思梅也不住对母亲道歉:“妈,没关系,我只是心痛,真的很痛我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是这个下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这样大的折磨。”

年母也忍不住抽泣:“梅梅,过去就过去,忘记了一切从头开始,你还年轻没有过不去的坎。”

年思梅关切的询问父亲的情况:“妈,我爸爸好些了吗?好久没给你们电话,主要是自己出了这些事儿,心里烦躁。”

“好什么好,就那样子,也许我们家命不好,总是事情不断,你爸年轻时候很嚣张,现在还是需要我服侍,人永远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珍惜好你活着的每天,梅梅你自己要坚强点。”

年思梅知道母亲的性格和脾气,她好强而倔强,居然为了气父亲可以扮演疯子多年,如果不是父亲中风,也许她还是疯疯癫癫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挂完母亲的电话,年思梅站在公司门口,她站在一个阳台眺望着远方,也许是难道的清静和安宁。

年思梅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一双温柔的手搭在她身上。

她吓得警觉起来,她正准备用鞋子踢对方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飘然而至。

“梅梅,你好吗?梅梅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年思梅顷刻被呆住了,是张晓西的声音,他何时从天而降,他没有给自己电话,也没有给自己任何请示,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

年思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会儿见到他,她的心好多了,似乎他是她的疗伤药,只是她的心已决,她心已死。

她慢慢转过身来,将张晓西的手放开她冷冷道:“对不起,我早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梅梅,别对我残忍,我都知道,你现在是单身,你有权利追求新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

年思梅淡淡道:“不必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张晓西很受伤,他有些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牺牲品,以前我就不说了,现在你明明生活在痛苦中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我一直担心着你。”

“对不起,晓西,我们之间不可能,我现在也没心情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

张晓西倔强道:“是不是跟你只有谈工作内的事情才有话可说,如果这样,我马上就开几家酒吧,我只卖你们的酒好吗?”

年思梅冷酷道:“晓西,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也许我们的缘分太薄,比饺子馅儿还薄,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想自己是受伤害。”

张晓西不顾一切,一把抱住年思梅,他紧紧的抱住她。

“梅梅,你撒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上次给你电话的时候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年思梅的心被层层摧毁,他说得没错,她心里有他,只是她在强迫自己拒绝他,她越拒绝心里越难受。

他的拥抱让她感到踏实,从没有过的温暖,她想在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逐渐沦陷。

张晓西拉着她朝一方向走,他带她穿过一条马路,在一个街心公园坐了下来,她像是一个杯人牵着的木偶,她没有灵魂,她就这样跟着他走。

“梅梅,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要知道,你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即将得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似,他想了她多少天才盼来这一刻。

张晓西试图吻她的脸颊,她躲闪了,她渐渐意识清醒,或许他就像是致幻剂,她让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晓西,你这是在害我,你不是爱我,你在害我。”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的头,将她整个身子装进自己的衣服里。

“傻瓜,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张晓西,你知道吗这根电杆在,我对你的爱就在,我对你是真心,请你相信我,和我一起拥抱幸福好吗?”

他低声耳语,他软绵绵的大手,他像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再也没有爱的勇气,林泽辰曾经也说过要一世一生,他也说过除了她再也不会爱别人,可是他最终还是爱上了别人。

想起林泽辰和林玲,他们公然挑战她的智商,一直让她处于被动的状态,直到离婚才知道他们的生活早有第三者,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也许想别人说的那样,男人都如此而已。

不是她不爱,是她对爱已经失望,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与其伤害,不如不爱。

想着这些,年思梅从张晓西的怀里挣扎出来,外面吹着冷冷的风哪怕有细小的阳光,仍不能御寒,这个季节来得如此,让人淬不及防。

年思梅照常冷冷道:“晓西,对不起,我们之间除了这三个字,我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儿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晓西设想了许多场景,他以为年思梅会像自己一样开心,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她的转身,他愿意和她永远的在骄阳下晒太阳,他愿意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似乎比原来更绝情和冷漠,这样的年思梅让他感到生疏和担忧,他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和以为不一样,曾经的她有些害羞和左顾而言他,她身上洋溢着一种小小的忧伤和倔强,而这一次她的眼神很空洞,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留恋,这让张晓西感到害怕。

张晓西一把拉住年思梅的手,他坚定道:“梅梅,你要怎么才可以相信我?难道非要我掏出我的心,你才相信?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试着交往,你情愿错过我也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对你好的张晓西。”

年思梅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也许你来太晚了,我的心已死,我对任何男人都不再抱幻想,未来就一个人过吧。”

张晓西有些激动,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甘心道:“梅梅,你这是何必呢?人都是有七情六欲,人都是凡夫俗子,你干嘛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委屈自己?”

“晓西,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来看我,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晓西气呼呼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

年思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对着他说。

“晓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她知道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出来,她假装让自己如此坚强,她的心早已泛滥一片,她像他那样喜欢他,只是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她情愿绝情的不靠近也不要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故事。

年思梅任长发在风中飘扬,她感到自己今天穿得特别少,好像很冷这让她特别渴望他的怀抱,只是她不可以这样做,她慢慢的朝公司里走。

她心里既期待他拦阻她的去路,又希望他就这样放自己走,她的心很凌乱,一片凌乱。

在她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张晓西叫住了她。

“梅梅,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不理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年思梅的脚僵住了,她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她多想告诉他,她曾深深的喜欢过他,她的心和他一样,只要他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可以这样,年思梅再次坚冷的回答道:“是的,我希望你忘记我,开始你自己的全新生活。”

只听见张晓西拳头落在石凳子上的声音,听这声音年思梅都有些后怕,她知道张晓西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家伙。

他的手一定很疼,很疼,她心止不住,她止不住对他温柔。

“晓西,别这样对自己,做事不要冲动,你要好好爱自己。”(未完待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