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夜

第六章 美人出浴

直到余晖尽去、夜幕将窗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时候,传来一声肚子咕噜的声音,打破了这保持了许久的沉寂。

“啊哈,你饿了吧!”她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新天地,兴高采烈的指着我的肚子说道。

“嗯,你呢?”

“我也是。”

“我们去餐车吃饭吧!”我提议道。我不知道为何会自然而然的说出“我们”两个字,似乎我们已经因为某种较强的关系已经成为一个集体,就像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样自然。

“好的。”

我们去餐车吃了饭,对于整个进餐过程中都说了些什么,无从回忆,只是记得当时她吃饭比较慢,细嚼慢咽的,而且吃的不多,像一只猫。

吃饭回来我们又胡乱的聊了一会儿,从只言片语中得知目前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只是我不能明白的是,她的母亲为何一直没有再嫁。按说当时孩子还没有出生,可以直接做掉孩子,嫁个好人家还是不成问题的。看她这么漂亮,想必她的妈妈当年也一定是个美女。尽管好奇,这次礼貌起了作用,我没有追问,就让那些问题继续悬着。

“嗯,我困了,想洗洗睡了。”我们这个海岸号旅游专列与普通的列车不同的是,卧铺是两人一个小隔间,每节车厢满载乘客为12个隔间,24名乘客,并配有一个单人淋浴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公共洗漱间。这是专门为海岸线旅游专门配备的。所以车票也较通常的列车要贵出很多。列车每经过一个景区,速度都会减低至近乎步行的速度,让每个旅客都可以有充裕的时间领略大自然的雄伟瑰丽,并与这大自然浑然一体。

“是啊,洗漱完也就不早了。”

“嗯,那我先去了。”她说着,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大概是洗漱的用具吧。而后走出了隔间。大约20分钟后,她回来了。

好一幅出浴的美人图,简直都让我看呆了,那眼珠儿都差点儿掉出来。根本就不敢眨眼,生怕少看了一眼,会造成人生重大的缺憾。就差流口水了,不过嗓子眼已经呈现某种焦渴的状态,快冒烟儿了。

“干嘛那么看着人家!”有点娇嗔,又貌似带着几分自信。

“欣赏一幅活的出浴美人图,被震慑了。”我发现自己的脸皮有些厚。真没办法。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她的脸颊微微一红,就像不胜娇羞的雨后之荷。

“实话实说,实话实说。”我讪讪着,不大像四十岁的男人,倒有些像个毛头小伙子,感到体内那股青春的活力开始复萌。

“对了,我想换上睡衣,能不能麻烦你转过身去?”

“不是吧,旅途上也这么讲究,还要穿睡衣睡呀?”她这一提到睡衣,马上让我想象到了睡衣下裹着的年轻的**女体,而我却发现那个身体像是陶依的。想到这儿,丹田有些发热。

“我也不想,只是不穿睡衣就睡不着的,也没办法,习惯了。”好一个习惯了,就这话儿,凭空就让她多添了几分妩媚的性感,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噢!”

“还不转过身去,难道等着偷窥?”她歪着脑袋看着我,那明澈的眼神差点榨出我皮肤下的猥琐。在她面前,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收敛意愿。

“呵呵,还真想偷窥。不过我总是喜欢伪装成君子,所以转身就不用了。”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我在她讶异的眼神中走出了隔间儿,顺手将门带上。

我觉得空气中有一种遗憾,又有一种释然。我点上一只烟,猛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了烟圈儿。看着那青烟如鬼魅般的升腾,神思在时空中来了几个跳跃之后,居然又将陶依的**搬弄了出来。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紧紧的拥抱着那个柔软的动物,并与之合为一体。就在我神游于过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唉,我完事了,你进来吧。”我回头一看,隔间的门开了,她坐在门内的**望着我,软软的睡衣帖服在她的身上,描画出玲珑的曲线,充满**。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下身的僵硬,马上支吾着:“我……抽完这支烟滴。”说这话时并没有转身,以掩饰自己的窘境。她毕竟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亲密爱人。

当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卧铺上坐下时,她已经坐在自己的**,被子斜搭在腰部以下,背靠着靠近车窗的列车墙壁,一只胳膊放在桌几上,翻看着一本杂志。柔顺的头发从耳朵后面一直铺向肩头,额头上有一小绺头发自然垂下来。

“面壁思过去了?”我还没有坐稳当,她就拿我开涮了,居然一点儿也不见外。

“没,面壁思人去了。”我就坡下驴道。虽然陈述了一个基本的事实,但让人汗颜的部分还是省略掉了。终极无耻的基本要求是:不仅要有无耻的思想,还要有忽略或者粉饰无耻的能力。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基本上是一个无耻之徒了,尽管有时我会自称君子。

“思谁去了?”

“很多。”

“看来很博爱嘛!”

“算不上。跟坐在这火车上通过车窗看到很多风景一样,倏忽而过。”

“嘿,表那么认真嘛。人家逗你玩的。”

“额,你在看什么?”

“一个并不感人的故事。”

“那还看?”

“不感人才看。那样才容易催眠嘛。”

“也是。我上学那阵儿也都是睡前看书,睡着的特别快。”

“英雄所见略同嘛。”

……

我们又东一锤子西一棒槌的聊了一会儿,再看她眼皮直打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就说你睡吧,我也困了。于是她平躺在床铺上,将被子拉到胸部下缘,很快就睡着了。而我躺在那里,久久没能入睡。眼前晃动的过去的场景,总是在提示我什么,让我无法忘记呼吸、忘记自己,落入梦境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