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妃

第八十四章:皇上中毒

第八十四章:皇上中毒

你答应过我好多的事,我也放了所有的过去要和你重新开始,明明我们的幸福可以触手『摸』到,可是后宫的争斗轻易地就要瓦解掉所有的一切吗?

你不及太后狠心倒的是你,夏君蓝啊可不要真睡下不理我了,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坏,坏到了骨子里去,你串通宫女,半夜过来看我,其实是知道我半夜都会醒来的,还故意到窗边去引起我的注意,再让我觉得心里烦闷推窗,恰恰好你就看着窗迎头过来,就是伤了自已要迎起我的注意,夏君蓝,你成功了,沉醉算得了什么啊,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药』,是不是,你是帝王,你是九五之尊,你什么都不会怕的。

“太后娘娘驾到。”外面公公嘹亮的声音,如一支利箭一般刺进我的心里去,像狂风欲吹开那窗,她来了,来得那么的急那么的快,连夜也过不了就想来看皇上怎的了。

太后,太后对皇上下得了狠心,一定就不会简单的,要狠心就要狠到一点的份上,不然总是白费功夫,对于太后我总是觉得她不动则已,一动就不会留情,和路遥让人劫持了去,当时的我还没有对路遥有什么威胁,她却是要杀我,现在她也一定不会对我仁慈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们都下去吧,太后要对付的人,是我了。”唇寒齿亡我知道,一旦没有了皇上的保护,我只能任太后宰割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下去,我看过去:“林洛水,能不能有个不情之请,以后你请多看看皇上的伤,他最怕痛,最怕苦了,还有我的熙儿也是,宝宝是个公主,太后不会拿他怎么着的,而太后,她可能会立栩为太子,拿着他来制衡朝政,都走吧,太后马上就要到了。”泪水不知不觉地就『迷』弥上了双眸,我紧紧地抓着夏君蓝的手不想放开。

如果他清醒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如此的心惊又无力。

他倒下了,太后也来了,事情的大概意图我已经也略略理了出来。

“知秋。”低沉的一声叫,是林洛水带来的那高大小厮。

意外地发现,好熟悉的人,擦拭眼泪看,那不就是夏君棠吗?他怎么回来了?刚才我紧张着皇上,竟然是他都没有看清楚。

“我母妃已经安生了。”他垂下眸子满眼的痛疼:“她喜欢在京城开满雪白梨花的地方,我便带了她的骨灰悄悄地回到京城,和林洛水一起,想进宫来看看你好不好,巧遇上了陈公公。”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事,我沐姐姐应了那百花杀的签文,然后一个个都离开了人世间,现在连我也是逃不过的了。

我还作稳定地说:“你要回去,快些回去帮皇上守住西北的兵权,他很在乎这些的,他身边并没有什么可以完全相信的大将。”能守住一点就算是一点。

别的也来不及多说了,太后已经到外殿了。

我擦去泪水,拢拢发深吸一口气到了外殿去迎接太后。

外殿的烛火很亮很亮,像是一种痛,直往我心里钻,我还是得摆出恭敬地样子在外殿迎接:“沐秋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也是神『色』甚而是惊慌,看我在这里眼里流转过百般的猜测,淡声便是问:“皇上呢?”

我想,她也是不确定,她也是猜测吧。

太后可真是狠心,怪不得能从妃子做到皇后,能让她的儿子在众皇子之中成为太子,没有手腕,岂能坐到今天。

毕竟是皇上,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要下狠心重布后宫重布朝政,总也是带着些害怕的。

我微笑着说:“太后娘娘,皇上身子疲累,已经歇下,沐秋却是有些身子不适,所以皇上替沐秋召了林洛水进宫。”

后面的林洛水也行了礼然后说:“太后娘娘,沐秋郡主的确是身子不适,手脚冰冷异常,还伴有咳嗽……”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仿真是那么一回事。

太后是来试探的,只要我们过了这一关先,争得一些时间就不同了。

我要活下去,不管是等他三年,等他十年我都愿意。

从来都不知道自已对他可以这么不顾一切,就算是夏君棠在这里亦也能想着这一番话,夏君蓝,我爱你至深啊,我不愿意让你以后孤伤。

太后却说:“沐秋郡主这般晚,在这何事?陈公公,请皇上出来,哀家有话问他。”

听这口气,是真的在试探了,她也不一定能确定皇上是否就喝了酒。

陈公公在宫里混得久了,也是个人精,当下即说:“回太后娘娘的话,沐秋郡主常住正华宫,皇上在已下令让人做名册,封沐秋郡主为贵妃娘娘,现在,现在皇上不便起身。”

“你们这些奴才,眼里可有宫规,哀家到来,皇上还有什么不便起身的。”

太后厉声说了起身,然后就要叫人进寝室。

陈公公跪了下去急急地说:“太后娘娘请息怒啊,皇上刚才和沐秋郡主……。”他说得委婉:“疲劳过度而今在**歇着。”

那些人顿时停住,而太后凌厉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到我衣服也不甚整齐,我才发现是我脱了衣服吹风,没有好好地整理好。

太后又气又恼一样,挥挥手:“别进去了。”

底下的人都不敢动,我抬眼看她,双眼还是不安定地看着寝室,欲想看得透,她手拢成拳,也甚是紧张,一会开,一会合,就连那尖利的甲套刮到了她的手她竟然也没有惊觉出来。

我咳嗽了二声:“太后娘娘,沐秋身体不适,失礼之处请太后娘娘见谅。”

她斜眼看着我,眼中的光芒如刀一般,我压下心中的惊心动魄,装作又羞又怯又不好意思。

谁叫陈公公找的理由是那么不堪开口的呢?可如果不是这些,太后一定要进去,进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太后坐了下来说:“哀家在此等候皇上。”

她不走,她要知个清清楚才好。我心里一时之间也无策可对了,尴尬地笑:“太后娘娘,那沐秋不打忧太后和皇上,让林洛水到回首阁里给沐秋看看即好。”那么骗不了,我就逃。

宫女奉上了茶,太后呷了一口才说:“沐郡主,你不必急着走。”

她眼里的冷杀之意甚是明显,想来是开始怀疑了。

心中急得像是蚂蚁一样团团『乱』,看看林洛水,他也一脸在沉思想着对策。

一会太后站起来:“你们在这里守着,哀家去看看皇上。”

“可是太后娘娘……。”

“没你的事儿。”她打断我的话:“今日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路大将军竟然惨死宫中,哀家心痛啊,哀家今日必得问清皇上。”

“太后娘娘,沐秋也听皇上说了这事,皇上很伤过。皇上说明日儿必当去太后宫中说明白。”

她淡淡一笑:“不必去了,哀家等不到明天早上,今晚务必得问个清楚。”

也许,这就是命,她执意要看,而皇上现在还躺在**昏沉着,一进去就什么都知道了,太后不许我走,也就想看看是否是真,如若是,她一定不会留我的。

她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里面的灯火忽然一亮,一抹高大的人影显在窗纸中,微散的发还有那轮廓看得仔细,却正是皇上。

那不是夏君蓝,一定是夏君棠了,刚才太后来了他不便出来,便一直藏着。

太后站定了看,然后扬声说:“皇上。”

“母后,朕今天累了。”他低沉地说着,听起来是十分的疲累。

这声音还真是有几分像皇上的,太后竟然也楞了一下说:“哀家却想知道。”

“陈公公。”他又叫。

陈公公应声进了去,我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只是几双眼睛都瞪着皇上看。

不一会儿陈公公出来,却是双手捧着一件衣服,奉到太后的面前让太后看。

但风好龙袍上,血渍斑斑,还有一个洞,骇得连太后也倒退了小半步,有些吸气的声音彼起彼落,抬起眼定定地看着那窗口的人影。

里面的他又开口说话了:“母后,有任何事明日再说,陈公公送太后出宫。”

太后的心思在转着,在想着,再看了看窗口,心中有些惘然。

里面的人声音一沉:“母后要朕亲自送回去吗?”

太后一听再多的狐疑也压了下去,低道:“明儿个哀家可希望你能说得个清楚,回宫。”一转身就有些焦急地走。

我松了一口气:“恭送太后娘娘。”

真是捏了一把汗,等到她走了之后我拍着心头,原来已经是有些麻木了。

陈公公遣了人出去,在里面现在倒是可以点起灯来查看皇上的伤了。

夏君棠也在里面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说:“知秋快些带着熙儿逃走吧,这些事是纸包不住火,太后定不会放过你的。”

逃,刚才一转念之间我也想过。

但是现在看着皇上躺在**,心思翻转着竟然是百般的不舍啊。

“我不想离开。”我轻声地说着:“我不想丢下他一个人在宫里,以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林洛水,君棠,我真的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我孤单寂寞的时候,是他陪着我的,而今我一个人离去,心中真不想,我知道我留在宫里不好,可也想就是不醒来,也要在他的身边。”

夏君棠有些沉默了,拍拍我的肩头说:“我们再想想,现在什么也别担心,皇上毕竟是真龙天子,不会轻易出什么变故的,让林洛水再好好看看。”

我点点头,这里很慌很『乱』,会让我六神无主,唯一的坚定就是要守着他,和他在一起。

他小腹边的伤口幸好不是很深,林洛水在上『药』再包扎起来,夏君棠在一边交待着陈公公去吩咐着他去善后一些事。

这一刻真是安静啊,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抓住了他的手,不舍地五指抬紧,如果是平时,他可会很高兴再反扣着我的手,他的神『色』姿态,仿若就在眼前。

“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这沉醉,世间没有解『药』的,三年啊,知秋,你想好了没有,在这宫里如狼似虎,我建议你和夏君棠带着熙先逃走吧,越远越好,等三年到了,再回来不迟。”

“可是皇上苦心所经营到今天的夏家皇权,什么也没有了。”他醒来已经是一无所有,对他来说,那才是最大的打击啊,他狠心了那么多年,拉下了李家,沐家的兵权也算是轻易而得,与皇权相抗的就是李家了,不欲已死就要比别人狠心,太后很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杀皇上,但是她这法子真的管用。

皇上醒来天地都不是这样的了,太后在三年里绝对有本事扭转乾坤,让皇权让永在她路家之后。

她是太后啊,她打小就接受着要得权的教育,不切一切代价,为路家争取一切,家族的荣耀高于一切,这是我一直都不会懂的,因为我并没有真正去接触这些,也没有**去控制这些东西。

“逃也不是办法的。”夏君棠沉默地说着:“太后对皇上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想我也是身为皇子,打小父皇也教导我们兄弟要以皇家权势利益为重,奈何一个个都远走,我也不喜欢在这些权势中打滚,对名利之事看得甚淡,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我一生锦衣玉食,是谁给予我安定的日子。皇兄到西北与我一番话,让我惭愧,我怎配为大相的皇子,人人缩头冷看那谁为大相谁来守护。”

也就是那时,他决定对我放手的吗?

看着他,似乎也有些东西在松落,轻轻地磨着皇上的手:“他一直很累,很苦,他付出的很多,我肚子上的那一刀,是我一生的痛,现在也是他的。”

“让我来假扮皇上,压住宫廷的权势。”夏君棠镇定的说着。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如此的沉敛坚定执着,林洛水也是一脸的惊讶:“君棠,这能行吗?”

“力挽住这狂澜,我亦也是姓夏啊!”他哀叹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