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妃

第四十七章:我怀孕了

第四十七章:我怀孕了

杨家这样做事,他很相信我,而且对这些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震惊一般。

等御医来的时候,他冷声地说:“你身边的人也着实是不力,朕非得都换了。你也别生气了,杨府敢这么做事,朕且饶杨尚书一次,从此他便是忠心卖命于朕也。”

我不懂他要的是什么,我只是很难受地窝在他的怀里。

心慢慢地舒坦了,轻声地问他:“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

“朕都爬不了的墙,他岂能爬得了,哼。朕为何不相信你,而相信别人,不是要把你推走吗?”

我嫣然一笑,歪歪地靠在他的身边。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过后坐下听着陈公公说,无非就是那杨夫人心思歹毒,用钱买通一个不怕死的人进来,先在水里下了些『药』让我沉睡,可是那男人进来,没有想到我身边还有个小娃娃儿,直接躺了下去压着了宝宝,宝宝生痛就哭了起来,缘由便进来了,这里面的灯火一亮,自然外面看热闹的人马上就来。

他冷冷地说:“敢下毒,朕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陈公公,传朕之令,杨尚书暂不宜上朝,将封在杨老夫人以及杨夫人身上的诰命收回,杨家小姐不得再入宫选秀。”

“是,皇上。”

他又交待了一些处理的事,再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还是很难受吗?”

“嗯。”我轻应着,真的好难受啊,不过好窝心,在他的怀里才能让我平静下来。他无奈地说:“没看过这么笨的人,还让自已气成这样,朕又不是没有脑子,不会去看去辨事吗?虽然此事极为**,可是朕不相信你,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朕相信你,哪怕真到让人人都确认的事,朕都会相信你,好了,别气着自已了。”

御医来了,他拉出我的手撩开衣袖让御医给我把脉,一手在我背上给我顺着气儿,我慵懒得很想睡,睁开眼看他,心里也柔糊成了一片。

一会儿御医缩回了手请示说:“皇上,老臣不敢断定,还需多几位同老臣一块儿断定。”

他手里一用力,将我腰抱紧,声音也冰冷了起来:“怎的了?”

“皇上莫急,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脉博太微弱,老臣也不敢断下妄言。还得细细地诊断,再问小姐一番话便是。”我们面面相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又莫名地出了什么问题,我在这方面吃了太多太多亏了,我不想身体出什么事。而他,也是脸覆薄冰眼里杀意腾地升起,让陈公公再去宣御医,抱着我的腰,勒得我有些疼痛,也只能这样紧紧地抱着,才会将心里的恐惧压下去。

一会儿好几个御医都过来了,给我把了脉,又细细地吃我吃食的事,我一一告知,御医问完又问我:“云小姐这些天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同。”

我摇摇头,心中有抹哀叹:“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越来越困倦。有什么,你们直接就说吧,我想我可以承担的。”我还有什么东西,不接受的呢?

御医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花头发的出来道:“老臣看来,云小姐极有可能是初怀有孕。”

此言一出,宫女吓得脸『色』苍白,顿时跪在地上脸如死灰。

而我,而他,却是面面相觑,然后我拉起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捏着,一阵阵地痛疼让我醒过来。

是真的,是假的,是梦,是现实,一下跌落在泥团里,一下,却又让我飞到了云端,怎么可以这样,我需要要有人再告诉我一次。

他笑了,傻傻地咧嘴笑着,放开勒着我腰的手,温柔地把我摆好放在椅子上坐着,含着笑意地问:“尔等几位,可得确定是有身孕。”

“回皇上,云小姐体质是有变化,脉膊有些轻微,可那也是喜脉,如果没有错的话,云小姐的月信定然不曾到。”

缘由也带着一些笑地说:“是的。”

“那便就是有孕,云小姐的身体已经调理得非常温和,听云小姐说当初喝的『药』喝下去便服吐了出来,身体调理好了,心情气『色』都是上佳,能怀孩子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在初孕三月,最好莫要公示出去,民间传说孩子未足三月不安稳,不宜劳神,颠簸,更不宜处处告之,免得伤了胎神。”

他点头说:“这倒也是,好,好,好。”

连着叫了三个好,然后叫陈公公好好地打赏御医,好好地打赏这里侍候我的宫女公公。

他令人下去,关上了门,于是他就开始疯狂了。

他抱着床柱,用力地去撞头,他双手抓拳,笑着整个人跪坐到地上去,然后又到我的身边来,含笑『吟』『吟』地看着我,一个劲地甜叫着:“知秋,知秋,知秋,云知秋你这个小宝贝。”

我也笑得,也欣喜,像是泡在蜜糖里一样,看着他撞得红红的额角,伸手将他的发拔好:“大宝贝,你这个笨蛋,有谁用头去撞东西的,你这个笨蛋,你高兴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爹,你又不是没有看过女人怀孩子。”

“那些,我都不喜欢,我喜欢你生的,我喜欢知秋给我生的。”他眨着眼很认真地说:“只喜欢知秋你给我生的。”

他现在,就是一个欣喜的男人,一个夏君蓝,一个兴奋的爹,不是皇上不是谁的男人,只是我的。

他不敢动我,不敢碰我,他看着我嘴巴笑得要歪掉:“怎么办,我很高兴,你不要管我。”

我没有管他好不好,我就看他怎么个傻,他举起房里的大椅子,搬起来笑着,有力气没处发一样。

“好啦,别这样折腾了。”我笑逐颜开看着他:“干嘛干嘛着呢,要是让外人见了,还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眼中那威仪的九五之尊吗?”

他终于累了,走到我的身边坐在地上:“朕是皇上,朕也是男人啊。”

那倒也是,我手轻轻地放在小腹,很认真地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手覆了上来,也很认真地说:“朕也是。”

他把脑袋放在我的小腹,手轻『揉』地抱着我的腰:“朕真想听听这小子的声音,倒真是教人期盼得久。”

“还小呢,还小呢,还没有足月。”

“是啊,什么时候长大啊。”他抬起晶晶亮的黑眸:“朕必须带你回宫,不能让你呆在这里,看你气得吐的样子,朕就心痛,该死的,朕非把那恶毒的女人给杀了。”

“呵呵,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说如果那男的『色』心大动,可是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个之后,你会怎么样?”只差乎于运气而已,如不是有宝宝,那男人『色』心大动,我或许也会落得这个结果。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他。你别想那么多,知秋,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就不要去想,倒是这次幸得宝宝,想来她也是我们之间的搭线桥了,若不然,朕与你怎么能走到这一步,朕一定还会心痛着,还会一个人在冷宫的林子里喝着酒,朕一定还会心里结着痛流着血。”

我抱着他的脖子:“一切自有天定,我也没有想到,呵呵,放下了所有,也是可以这么快乐的,闭着眼睛,我就能抓住很多很多的东西。”

他抱起我,笑意像桃花,一朵一朵铺满他的眸子,软和地说:“回宫。”

“嗯,回宫。”这杨府,我再也不想住下去了。

马上便要走, 他牵着我的手才出迎凤阁,就看到跪了一地的杨府人,最带头的便是那杨老夫人,还有杨尚书。

想来是来领罪的,杨尚书说:“启禀皇上,下臣把一切来拢去脉都查得清楚,的确是内子心思歹毒,存心想陷害小姐,下臣已经把她绑起来等着皇上处置,还请皇上看在下臣一片忠心,饶过下臣一家老小。”

“这般用心,自是不能留着祸害人间,别的,且按下不说,起驾回宫。”

我也不去看那些诉求的眼神,说我是记着恨的狗,养不乖便想威胁我,紧紧地握住这双手,给我以信任,给我以希望,终我一生寻找,也许就是想找这样的吧。

他匆匆过来也没有带多少人,只有几个公公在后面跟着,打起的灯笼光华,也照得眼前温暖一片,二人慢慢地往前门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从林子里冲出一个人,抢了我们的路,想从大门冲出去吧,可是看门的却眼明手快地把他揪住了,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再抱起:“这孩子是痴儿,快带走,莫冲撞了皇上。”

“等等。”我看得眼尖,这孩子就是那日让人砸的小孩。

杨家的下人马跪下去说:“云小姐,这孩子是想跑出去,莫不能让他出去了,会饿死的。”

“你们放开他。”也许是自已有了孩子,心里看不得天下的孩子都这样。

他们不敢不听令,放了开来我招招手:“孩子你过来,你告诉我,你怎么哭了,为什么要出去?”我觉得他不是痴,上次看他的双眼,含着很大的委屈和痛疼,只是后来没有再出现,我也没有去记得他了。

他还是柔柔地看着我,并没有阻止我做什么事。

那孩子也是聪明的人,走了过来跪下去呜咽地哭:“我要出去。”

灯笼下看到他的脸一片红肿,还带着青青的竹棍打过的痕迹,我心一痛,叫他起来撩起他的衣袖一看,竟然也是乌青的伤痕。

皇上拉回我的手,轻声地说:“这些事你现在别费心思,御医不是说了么,不能生气不能伤神。”“缘由,都交给你好好处理一下,这个孩子带他离开,问他有什么亲人,把他交给亲戚抚养也是。”

“是,小姐。”缘由声音里满是酸楚。

走出门口便是马车,他看了一眼说:“走着回宫便是。”

倒也是心知我不喜坐马车,马车还又得了个颠字。

这一路走回去可路也不短啊,他拢紧我的外衣:“要是累了,朕背你。”

“呵呵,好。”我偶尔得一回头,看到在那不远处缘由抱着落孩子,张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大哭着。

心酸啊,杨家怎么的连个孩子也不放过,不喜欢杨家,一点一点也不喜欢。

“以后我们的孩子,朕定然不会让他这样,别为他人叹息了,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我点点头叹气:“也许是吧,不如这样吧,如果这个孩子没有父母,就让她在宫里,以后让他守护着宝宝长大,可好。”

“随你的意。”他轻笑:“好,这些事不值得打击我们的高兴吧,来,给朕笑一个,朕背着你回宫。”

“还是不要了吧,你看,这么多人的,还有这一路走回去,多少人回头看啊。”毕竟也是在京城这繁华的地儿。

他挑眉有些蛮横地说:“朕才不管,你可知多少佳人才子,做出多少疯狂的事,反而让后人引之为赞,称之为佳话一桩。”

“你就别想着什么佳话了,你看你看,那星星多漂亮啊。”不引走他的注意力,他一定还会想一些疯狂的事。

他以为他会比那些称为风流才子的人好到哪里去,一旦兴奋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就这样啊,吹着风,沐着星光回去,在心里又岂不是最温暖的回忆。

“我小时看到人家坐马车,我就想啊,等我有钱了,我也买几台漂亮的马车,前面一台给我开道,后面一台马车给我挡人,我就走在车中间,现在得多加一句,前面一台,后面一台,我还带着你走在中间。”

他大笑不止:“朕倒是没有发现云知秋竟然可以这么会说笑话,这么天真得可爱,真是朕的小宝贝儿啊。换了朕,朕就不这么想了,朕要底下都是马车,上面站着美人,美人捧着板子,再上面铺着地毯,朕坐在上面看着绝

『色』美人跳舞。”

果然是梦想不一样啊,他太艳丽太浪费了。

他转过头笑:“现在朕也加上一句,朕也得带上你,不过不跳舞了,让她们念诗给我们的孩子听。”

十指相扣,缠绵成一种深深浅浅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