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妃

第四十三章:初知海棠女人

第四十三章:初知海棠女人

她身子颤抖着,有些激昂起来:“你以为你现在得到的就是宠爱吗?呵呵,真好笑,他是永远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包括你。”

“请你回头看看你背后的是谁。”我得意地笑,看她转身,然后一脸的愕然苍白,我便转身进去了。

有些人就是要皇上来治她,别怪我对她那么无礼,她不值得。

外面发生什么我没有兴趣去听,进了雾凉阁看到二个小家伙在冲我笑,似乎是庆祝我胜利一样,抓着一个我就亲,三人玩累了躺在地上,宝宝和栩的小脸蛋蹭过来窝在我的身边,张着小嘴啊啊地叫着属于他们的方言。

我必须要坚定自已的心,不容得她再来伤害,现在很不想看到二个可爱的孩子因为我的一些改变而又转到别人的手中,一个一个去熟悉,遇上好的也就罢了,心思不好的怎么办?我岂能对得起那二个可怜的人。

“宝宝。”轻轻地叫她。她睁大眼睛看我,然后扬起唇笑,小酒窝儿好可爱:“来,张开嘴巴让我看看,长几颗牙了?”

小家伙很乖地张开,可惜只长了那么几颗啊,怪不得老是拿着什么就往嘴里咬,这不,二手只小手抓了我的手指就往嘴里去,再一咬。那厢的栩不满地拉我的衣服:“母妃母妃。”

这个词儿他是最熟了,而且一见到我就会叫。

手蹭上他的脸,喜欢那种柔软到心里的触觉:“栩亲亲母妃。”

他抱着我的脸笑,口水流在脸上又和宝宝争我的关爱来了。

他进来就捞起栩:“别压着你母妃。”

“父皇。”他又甜甜地叫,这家伙真的聪明,这么小就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他脸『色』平淡地坐在身边:“叫父皇也没有用。”

“又和孩子吃醋啊?”挑眉直笑:“你啊你啊,夏君蓝你也不知羞。”

“她又找你干什么?”他口气有些冲地问。

我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我哪里知道,我才不喜欢看到她呢,我能躲就躲,大概是看你现在这么宠我,觉得她又被丢弃在角落里了,又不甘了,于是又想来兴风作浪呗。”一个贪心的女人,一边想得到帝王的宠爱,一边却又想得尽夏君棠那细腻的心思。

“没事离她远点。”他也躺在身边。

“你没有看见,她一来我都是走的吗?她是贵妃我也不怕,你会给我撑腰的哦。”讨好地眨着眼:“哦?是不是啊。”

他拉下我的手,眼神落在我脖子上金线吊着的玉扳指,因为侧躺着而垂落在地上,宝宝用手去抓了想往嘴里塞。

他拢起眉头伸就去扯,扯得有些大力了让宝宝摔在我身上,哇的就哭了起来:“别让她动你,不然让宫女抱走。”

“君蓝。”我叹口气拍着宝宝的背哄她:“你别对孩子这样,你看看宝宝哪里不好,她像你很美很好看,她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你怎么就不肯抱她一下。”也不管什么了,抱着宝宝塞入他的怀里:“宝宝,亲亲父皇,父皇就不生气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委屈地哭着还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他有些愕然的脸,我拉着宝宝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慢慢地感动着这种生命悸动和温暖。

别对宝宝那么差,宝宝长大了会记着这种恨的,我很小时候的记忆,有些就还是很『迷』糊。

虽然娘并不瞒我,我不是爹的孩子,但是爹对我的疼爱,却是让我在最难的时候温暖着我的,每每想起,都会让我放下更多的挣扎,用开怀去接受每一件事。所以在我的记忆之中,爹爹是最好最好的爹。

他的眼神逐渐地温柔了起来,那僵硬的手拍在宝宝的背上,生硬地说:“不哭,不许哭,再哭打你屁股。”

我乐得真笑:“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宝宝,快哭,栩快来啊,和宝宝哭,谁哭得更厉害,我就奖糖糖吃。”

“你这人,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啊。”他放下宝宝,笑着挠我痒痒,让我往地上滚去,二个小宝伙也跟着他爬过来嘿嘿地欺负我。

“知秋,争宠,你可学会了?”玩笑了好一阵,他倒是很认真地看我。

我喘着气:“我不必争啊,有你宠我啊,除非你真如她所说,永远永远不会爱别人,我知道在这里,我可以是你的一,进了宫,那又不同了。”

他竟然沉默了下来,轻轻地叹气说:“知秋,你见过海棠花一样美的女子吗?美得像是花魂,她朝你笑的时候,流敞着蜜一样的甜。”

我笑笑地摇头:“没有看过。”

“很美,但是朕很认真地从花魂里出来,海棠再美,只能开一个季节。”说得有那么点斩钉截铁的。

我听不太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对我,不是假的。”“当然不是,朕可是很用心的,朕已经下令,禁了她足,不许她再『骚』忧你。”

我笑:“挺好的,说实话我不喜欢看到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宠她,我在你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你对她有什么感情与爱。”那天晚上和夏君棠一起去见贵妃的时候,正巧就是遇上了他去找贵妃,他看她的眼神,压根就是淡淡然,甚至有些不屑的。

装出来的宠爱以前我不懂,但是现在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能看得透彻。

宝宝在的小手在『摸』索着他的脸,不过他没有凶恶地离开了,而是拍拍她的小屁股,叫她不要闹,又说:“那关起来的是青『吟』,雪『吟』,以前是在宫里的。”

他忽然跟我说这些东西,我也好奇地转过身问他:“怎么以前认识,现在就不认得了?”“他们没有见过朕,朕见过他们。”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们的事他说了,事关政务没事我也没想过问。

“朕以后也要你给朕生个皇子,生个公主。”

“呵呵。”以后,好远好近的事啊。

事实上他也是在逃避着青『吟』雪『吟』的事,我初是不知道的,那二个人可怜地送了二个月,九月尾的时候秋风起,不得不告诉避暑山庄回宫里。

我倒是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但也不能直接跟着进宫,他倒是是说了,让我去杨家小住,局时以杨家为后台,以杨家小姐的身份到宫里。

栩和宝宝越带越是好带,宝宝现在习惯也不再怎么缠人又霸道了,宫女哄着二个孩子玩,我悄悄地起身去找他。

书房倒是没在,反正他一会要来的,我不如吓他一跳好了,一本一本摆放整齐的书就像琴的弦一样,我笑着划过,就能在心里响起好听的声音。

果然在窗边看到他了,脸紧绷着一点也不可爱,身后跟着几个公公,还有那冰傲的青『吟』雪『吟』吧,真是可怜,敢动他一分,他就关了他们足足二月。

青『吟』倒是有些垂头丧气的,反倒是雪『吟』,紧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他。

一行人往书房里走,我忽然好奇起来,他认得的人,为什么却要关起来呢?

进了书房他落座,声音很大,然后是那二人施礼:“青『吟』”“雪『吟』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并没有让他们平身,而是冷道:“哪里来,哪里滚回去。”

“皇上,是玉棠公主派我们过来的。”那女人说话:“西北与狼腾之战,玉棠公主很不高兴。”

“嫁出去了,关于大相的事,就少管些。”他口气也淡了起来。

青『吟』却又说:“这是公主对大相的关心。”

“她究竟想干什么?”他有些发火了。

玉棠公主,是不是就是他口里说的那个,像海棠花一样明媚娇艳的女子呢?一个勾人的花魂,流淌着甜蜜的公主。

“皇上请息怒,公主并不想干什么,公主嫁到狼腾这么多年,担着二国相和的重责。”是雪『吟』的声音:“皇上不应该责怪公主。”

他忽然邪魅地笑了,我从书缝里看出去,看到他侧脸上的那种冷然:“雪『吟』,你以为你们用什么身份跟朕说话,不懂得三从四德回去翻翻书,女人即是嫁出去,就好好地听着夫君的话,别的事,就别需打忧了。”“皇上。”雪『吟』还是很傲地说:“你这样说玉棠公主不对,玉棠公主是很关心皇上的,当时皇上一声令下,公主二话不说就嫁到了狼腾。与狼腾结秦晋之好,以换得安然的局面。”

他大怒,一拍桌子,那厚重桌子上的东西,几乎都动了动,我想,他的手心一定很痛,轻轻地搓着手心,我感觉到了那种痛意。

“雪『吟』,别以为你是玉棠身边的人,朕就不敢对你怎么着。”

“皇上要对雪『吟』怎么着,雪『吟』倒也不是怕死的人,皇上你怎么就不敢面对玉棠公主呢,连回来省亲,你倒也是不予。”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他龙颜大怒。

青『吟』都沉默不说话,可是雪『吟』却是抬高头冷冷地看着他:“皇上不能因为自已的私心,至现在也不能让玉棠公主回来。”

他冷笑了站起来走到雪『吟』的跟前,我想他一定是用着幽冷入骨的眼神在狠狠地看着雪『吟』,而雪『吟』是那么不怕,那么的倔傲,真像啊,真像当时的那个我。

“啪。”重重的一声让我意想不到,夏君蓝居然狠狠地扇了雪『吟』了一巴掌,打得她白嫩,脸上浮起了红肿,唇角也流出了鲜红的血,雪『吟』抬手擦擦,还是高傲地看着他:“皇上是不是用你的大怒,来掩饰你心中的恐惧,你害怕,是不是?。”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他冷冰冰地吐字:“朕不再是过去的朕了。”

“雪『吟』。”青『吟』拉她的衣服,然后叹口气地说:“请皇上恕罪,雪『吟』『性』子倔傲,却是无意侵犯皇上,雪『吟』只是想着玉棠公主久病缠缠于榻,而狼腾的风雪甚重,玉棠公主对大朝思暮想,就想回大相来看看,还请皇上允。”

“朕说过,她踏出了大相,她就永远都不得回来。”

“皇上不敢面对自已的过去,皇上是心里怨恨着玉棠公主,皇上心里有多恨,那就有多喜欢。”雪『吟』还是很傲地说。

“啪。”他再一巴掌打在雪『吟』的脸上,勃然大怒厉声说:“把她拉出去给朕重打。青『吟』,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朕的心里,可再没有她的份。朕可不是愚笨之人,朕有朕的可人儿,滚,再不滚别怪朕手下不留情,一并杀了你们。”他不顾气度地叫了。

那一巴掌,似乎也打上了我的脸,感觉到了痛疼。

雪『吟』说,皇上心里有多恨,那就有多爱。

他认得他们的,一出现就看到了,连着关了二个月不相见,相来就是在逃开这些事。

他似乎徒然无力地坐下,一室的安静还能听到他的叹气声,我也似乎有些无力,他说过那海棠花一样的女人,原来就是他爱过的女人。玉棠公主,一个在宫里没有人会提起的名字,如果不是现在他们说及,我压根也不知道。

我甚至是现在不想走出去,不想让他看到我。

他叹着气:“陈公公,你说,朕该让她回来吗?”

如果他做事都需要问到人,那么他的心里,一定很『乱』很『乱』的了。

心里忽尔有些不是滋味,他又说:“或许朕就该让她回来,让她知道,朕已经有喜欢的人,但是朕还是不想让她回来。”

陈公公小声地说:“皇上,或者再过个三年二载,皇上就能全部放开了。”

“你说的,也许对,朕去泡泡温泉,一会你去叫知秋过来。”

“是,皇上。”紧接着是往外走的声音。

其实我就在这里啊,唉,其实,我都听到了啊。

清洗过之后的清新气味让人闻了有些轻松,可是他脸上还是掩不住疲累的神情,我轻轻地『揉』着他脑子:“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不是不高兴,只是疲累一些。”他拉我到他的怀里窝着,深深地闻着我身上的味道:“到了杨家,可别生气来着,他们不敢对你怎的。”“那是,呵呵。”有他当靠山,杨家的人只怕谄媚我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