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境传奇

第124章 法米亚的性教育课

在主城堡共进晚餐之后,竟是法米亚提议他陪我送爸妈回林间宅邸,维兰欣然同意,尔后理直气壮地一起回我的住所,看样子至少在自家人面前已经不打算避嫌了。

敷过脸,贝恩给我做美体spa的时候他也兴致盎然地在一旁观看,坐在单人沙发里一边擦头发一边欣赏我半掩在浴巾里的身体,完全没有应该回避的自觉。

可能是因为早领教过这位少主人的任性或者说大大咧咧,贝恩一如既往地淡定,米娜则显然有点心猿意马,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动作也不如往日利索。

她正掀开浴巾打算往我身上涂一种散发着异香的红棕色啫哩时,维兰离开沙发,在spa床边弯下腰,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里……”我听见他的声音说,然后感觉到他的手指拂过我的后腰,轻轻按了按,“疼吗?”

“嗯?”我不明所以地偏过脑袋看他,同时听见贝恩平静的声音:“只是一点瘀伤,不严重,这种没药和摩罗香配的凝胶,除了可以促进肌肤的代谢平衡,还能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我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了。这些瘀伤,一来不痛,二来都在我很难发现的地方,所以被我忽略了;我想到贝恩和米娜每天晚上都会看到我的身体……不由得大窘,下意识地抓起浴巾想把自己遮住。

“别动。”维兰温声道,轻轻捉住我的手放回原处。接着手指又在我的肩胛骨和大腿后侧摸了摸,然后卷起浴袍的袖子,示意米娜让开。“我来。”他说。

米娜有些不知所措地望了贝恩一眼,后者轻轻颔首。请维兰用一种白色的乳液洗了手晾干。

他在spa床边跪坐下来,看着我微笑,用手指蘸着香啫哩往我身上涂,然后用大手来回摩挲,仔细地推均匀。他的手法谈不上熟练,不过另有一种令我舒心的踏实感;而且他一边按摩一边讲着有趣的见闻,时不时凑近脑袋与我咯咯咯地笑在一起,渐渐地我忘记了尴尬,甚至忘记了两个侍女的存在。

贝恩对于少主人的主动请缨没有任何异议,她只在必要的时候发出指示。其余时间就后退一步。安静地立在一旁。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结束背面的全身按摩后,用浸湿的蚕丝擦净啫哩,接下来还得翻身。这是我最怵的部分。平时连让侍女碰我我都惴惴不安,何况是维兰,便道:“辛苦啦,不如你去歇歇吧,换贝恩或者米娜。”

他轻描淡写地一个眼神过去,贝恩马上欠身请殿下原谅,声称她不得不和米娜去隔壁检查接下来要用的油膏,然后一脸安然地告退了。我瞪着她们无情无义的背影——丫名义上还是我的侍女好么!

“得啦,”维兰轻哼,挖了一坨啫哩示意我移开遮挡在身前的手臂。刻薄道,“反正也没什么好遮的,要想让我把持不住,你起码还得再涂个十次八次。”

“……”

我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交叠双手搁在小腹之下。他抿着嘴角,一边憋笑一边不紧不慢地帮我把颈部和胸前的啫哩推开,动作轻柔但没有一丝挑逗。见他如此规矩,我在精神上稍稍放松,身体上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一经他的触碰,很快有了反应。

他显然注意到了,微微一停,看似淡定地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掌心的啫哩很快用完了,又伸手挖了一坨,揉在我的腹部。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我的脸刷地红了,移开视线不敢看他,正觉羞愧不已,鼻端忽然捕捉到一缕熟悉的体香,是他身上有时会散发出的独特味道,不由好奇地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颊脖颈以及浴袍领口**的一部分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红。

我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怀疑他可能已经有点兴奋,这一猜测让我更加紧张;但他的动作一如之前,镇定得欠揍,连摩挲到腿间时也没有稍作停留。我却忍不住因情动而微微颤抖,为克制而紧闭双腿,脚趾也用力蜷缩起来。

他不理我,尽职尽责地把我的四肢都揉了一遍,然后看看时间,规矩地用蚕丝帮我依次擦干净。我忽然意识到,四周是多么静寂,而我们也没像刚才那样有说有笑的。

这时他凑近俯下身来,贴上我的唇,松垮垮垂下来的浴袍领口向外散发着滚烫的热力和浓郁的体香,熏得我有点迷醉,积极地回吻他。他配合着吮了一会儿,便挣脱了我的唇舌,愉快地望着我不满的眼神,抿起嘴角啄了啄我的脑门,用一条大浴巾把我胡乱裹了起来,然后打铃叫侍女们过来。

米娜负责涂抹滋润足底和关节的油膏,贝恩负责保养指甲,又是几十分钟过去;维兰重新坐回沙发,安静地看着我。直到整套程序完成,贝恩帮我松开缠在脑袋上的蚕丝巾,头发充分吸收了营养,像丝绸似的柔滑而有韧性,垂落下来又微微反弹,散发出淡淡的**。

呼,总算结束了!美女这活儿真不简单。

我内心感慨着从spa**爬下来,接住维兰递过来的手,雀跃地离开了“手术室”——终于不用躺在“手术台”上任人摆布了!终于自由了!嗷嗷!

然后刚进卧室就被他抱住……大概一个小时后我趴在他胸口平复呼吸,汗水蒸腾的热气中混合着多种香脂的味道,让我本已有些茫然的脑袋更加晕乎。

“……感觉好吗?”他一边吞咽着不稳的气息,一边低下头问我,殷切的眼神中颇含期待,似乎还有一点不安。

我蹭着他的胸膛点点头。

“真的?”他眼中的不安渐消,开心地咧了咧嘴。捧起我的脑袋吻了又吻。

过了一会儿,他侧跪在我腿边用棉纸清理,不时抛来一个喜悦而又情意绵绵的眼神。我朝他微

笑,心说这应该不算是谎话。我的确很喜欢与他亲热。一来因为渴望他的触碰;二来因为想要他快乐;三来,他其实挺有节制的,而且动作小心,一周下来已经基本不痛了。虽然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并不十分在意。为了取悦他,有时我会夸大他带给我的快乐,比如装出意乱情迷的样子,或者在他背上用力挠出红道道,实践证明这会让他的反应更加热烈。

我暗自揣摩过问题出在哪儿,不过没有得出结论。我们不用套套。第二个晚上他本来是打算用来着。但是看到他熟练地拆开包装套上去。我忽然兴致全无。他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俯身过来哄我:“……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就不用了,我也不喜欢。”之后套套再没出现过,为此他每次都在最后关头退出去。但说实话那时候是我最喜欢的,所以多少有点郁闷,但又说不出口。

还有一件事恐怕更难启齿——他太温柔了。虽然不痛,偶尔也会觉得寡淡。不知我是否是个潜在的受虐狂,但是像他现在这样,看见我身上有点什么伤就缩手缩脚的,其实让我有些烦躁。我又不是纸做的,有时稍微暴力一点又能怎样?现在想来,或许是他的“威名”误导了我,让我产生了一些错误的期待。

没想到。第一个跟我提起这事的人是法米亚。

此时距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被贝恩摆弄了很久,终于全副武装,站在水银镜前观赏陌生的自己:深蓝色抹胸礼服裙美极了!紧致的腰线以上缀着细腻的暗纹,边缘镶着由云雾般的细纱攒出的花边;腰线以下蓬松散开,遮住了裸足上透明的水晶鞋;脖子上扣着相配的一条花边缎带。在礼服裙的映衬下,肌肤白得耀目,身体四肢纤细而近乎脆弱;刘海用一只浅蓝色和无色相间的宝石发箍拢上去,露出前额的尖角,半长的头发披散,在脸颊边柔顺地垂落,带着点波浪——太完美了,感觉保持不了多久。

镜中毫无疑问是个美人,看上去有点哥特风,而且女人味十足。我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惊诧之余更有些心虚,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了光裸的手臂——因为戒指的关系,连手套都没戴,只用了很少的首饰,包括一对浅蓝色宝石耳钉和两条细细的手链。

法米亚出现在镜中我身后。她看上去一如既往地美丽高贵,却没像我这般精心雕琢,让我感觉更加心虚了,转身向她欠身行礼。

“亲爱的,你看起来真不错。”她屏退贝恩等人,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端详一番。我不喜欢这么被人打量,但对方是法米亚,我也没办法。

她注意到我纠结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下手,淡然道:“别怀疑,你本就该是今晚最美的月亮,这样我儿看上去才不会像个傻瓜。”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站立在她面前摆出无意义的微笑。

她点点头:“很好,待会儿保持这个模样就行,亲切又得体。最重要的是别被谁唬住了,你露怯,有损我儿的威严。”

我眼帘半垂,平静地答应。

她随手一挥,让房门阖上,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在深红色长裙下翘起腿,燃起一支烟,一边吸一边饶有兴趣地继续打量我。

一阵静默。

她忽然开口:“维兰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满足你吗?”

我一惊,顿时脸红了,第一反应是想要否认但马上意识到这话是不能说的。

“得啦,”她随意地摆摆手,“我也是女人,能看出一个女人是否对她的男人满意。”

“我对他没有任何不满,”我坚定地说,“他在所有方面都是完美的。”

她看着我,微笑起来:“你**过吗?”

我忍不住对她投去略带责难的一瞥,就算她是法米亚.德加尔,也不表示我能跟她谈论这些私密事。

她等了一会儿,轻轻叹息,然后温声道:“他爱你,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让你更爱他才行,可是如果他甚至无法满足你,你又怎么可能为他疯狂?”

我犹豫了片刻,脑子一热,嗫嚅道:“我听说有的女性本来就很难……”

“那只是男人为他们的无能所找的借口而已,”她干脆地说,“我很欣慰你愿意维护他,不过……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有过经验,但很显然那些姑娘只知道一味地迎合他,反而让他什么都不懂。”

我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游移不敢看她。她站起身,款款向我走来,身上的香气混合了烟草的味道,令我一时有些迷醉;她用空着的右手轻轻探入我脸颊边的头发,手指沿着我耳朵的轮廓滑下,然后顺着肩膀抚过我的手臂,动作**甚至有点暧昧。

“你得教他,”她拉开一点距离,又吸了一口烟,直白地说,“告诉他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要让他独自摸索,更不要误导他。你或许想要照顾他的感受,不过男人是不能惯的,尤其在**,一旦你假装很爽,会误导他们以为做的很对,他们会加倍这样做的,那就是一场灾难了,而且你还要忍受他们的洋洋自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微微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我努力不去猜想她吐槽的人是谁,倒是因为她的爽快而消除了一些心理上的距离感,于是朝她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微笑;她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温和了,几乎显得有些真诚。

“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试着喜欢你,你让他如此开心,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谈到维兰,她看上去甜蜜而悲伤,片刻后收起情绪,理了理我颈间的缎带,突然道:“给他个儿子。”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法米亚勾起嘴角

角,忽然伸手到我背后,从脊背轻快地滑向屁股,说不清是摸还是捏了一下,俏皮地笑道:“告诉他你想要什么,别等他主动——他是个害羞的孩子。”然后眨眨眼睛,在我的瞠目结舌中翩然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