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纵横大汉

第132章 彭永言来投

第132章 彭永言来投

张飞毕竟是刘备的结拜兄弟,也就是刘勋的叔叔,刘勋一直把他当成亲人看待,在情感上当然是强于其他人。

张飞接过弓箭后,缓步走下高台,来至界口,张弓搭箭,觑定红心,飕地一箭射去。箭到时红心已左移,前排一只木桶恰在此时移了过来。噗地一声,那箭便射入了木桶之中。木桶一破,桶里的水一点点地渗了出来。

张飞脸皮紫胀,但听得身后嘘声一片,更是羞惭万分。刘勋一指张飞,笑道:“哈哈,取碗水来与张将军饮用。”

边上一小校依言取了碗清水,躬身献上。张飞接了过来,一仰脖,咕噜咕噜的灌入口中,右手向下一掷,啪地一声,瓷碗摔在地下,裂成了几片。张飞恶狠狠地瞪了庞统一眼,气鼓鼓地走上高台。

庞统说道:“我是插科打诨,逗大家笑的,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射中,这不算的,拿水来。”接过碗水来,一饮而尽,斯斯然回到台上。再者他本就酷爱饮水,罚他喝水正是求之不得。

黄忠见大家玩的很开心,便快步上前说道:“主公,让我来试试看。”说完,黄忠取过长弓雕翎,走下台去,来到马旁,飞身上马,提缰纵马,不片时便来到界口,拽满弓弦,搭上羽箭,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箭射去,正中红心,身后立时响起暴雷似的彩声。

黄忠微微一笑,说道:“此箭可得锦袍么?”

台上一将急趋至台下,飞身上马,纵马而前,正是张任,高声叫道:“你的箭法不足为奇,看我射来。”飞马翻身,背射一箭,也中红心,说道:“黄老将军获赐已丰,这锦袍还是让给我吧。”

黄忠道:“背射不足为奇,且看我的。”从箭壶取了三支羽箭,张弓搭箭,两眸凝神木桶半晌,蓦地连珠箭发。三箭虽看似射在了空处,实则黄忠已算准了木桶移动轨迹,这三支箭全射在了红心必经的之处,时机又拿捏地恰到好处。但听得飕飕飕三下轻响,两支羽箭射中红心,第三支箭却因计算有误,射在了前排的一只木桶上。

虽说有一箭不中,但还是技惊四座,一时间彩声如雷,金鼓乱鸣。刘勋笑了笑,正欲命人将锦袍取来送与黄忠,忽见一小将身形一晃,欺到台下,飞身上马,叫道:“待我射来。”却是傅彤。

刘勋心道:“黄老将军之技实可说是匪夷所思,这傅彤居然还敢下场,难道他竟有更惊人的箭法?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啊!”

只见傅彤纵马来到界口,拽满弓弦,喝道:“着!”一箭射去,将柳条射成两断,挂在其上的锦袍随风飘落。傅彤两腿一夹,纵马上前,飞取锦袍,披于身上,勒马回至台前,大声叫道:“谢主公赐袍!”

原来傅彤眼见着黄忠、张任的箭法精湛,自己颇有不及,若是也依样划葫芦的去射红心,一来不一定能中,二来却也显不出什么本事。他素来诡计多端,双眼骨碌碌的乱转,突然之间瞥见那锦袍迎风招展,心念一动,便不射红心,单取锦袍。这一样便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待他取袍回到台下,众人方回过神来。

庞统笑道:“哈哈,还是你小子鬼,我挂那袍子在树上,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去射柳枝,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敢去射,哈哈!”

刘勋笑道:“傅彤虽说有些取巧,却取到了锦袍。锦袍既然披在了他的身上,也只好赏给他了,哈哈。”

傅彤见刘勋不斥责,反加赞赏,心想投机取巧成功了,眉开眼笑,飞身下马,方欲回座位,却见台上一将抢了上来,大声喝道:“你居然耍诈,这样取到锦袍,我不服!快把锦袍留下!”来人正是张飞。

张飞身形一晃,已欺到傅彤近前,一把揪住傅彤,便去夺那领锦袍。傅彤忙伸手相格,张飞反手一掌便向傅彤左颊劈去,傅彤仰头避过。张飞手臂暴长,又向锦袍抓去。霎时间,两人拳来腿往,打成一团。刘勋大吃一惊,忙派人上去解劝,待得将二人拉开时,好好地一领大红战袍,早已被扯成数块,散落在地。张飞咬牙切齿,傅彤横眉立目,各执着一块布片,似有相斗之意。

刘勋哑然失笑道:“不就是一领锦袍么,至于这样争夺么。今日能让我看到诸位的神技,大慰平生,一领锦袍何足道哉!”刘勋顿了顿,说道:“黄老将军箭技出众,傅彤智谋超群,各赐蜀锦三匹,其余各赐蜀锦一匹。等我们拿下益州之后,这蜀锦要多少就有多少!”

大家听到后,都非常的高兴,纷纷高呼万岁。张飞见自己也获得了蜀锦,心中非常的高兴,也就不再胡闹了。

待大家安静后,刘勋微笑道:“众将以骑射为乐,各位文学佳士,不妨也做做文章,一同乐乐,岂不是好?”

便在这时,法正等文学之士,饱学宿儒,已开始在摇头晃脑,吟诗作赋,诗中当然是极其溜须拍马之能事,盛称刘勋功德巍巍,仁义素著。刘勋听得飘飘欲仙,一瞥眼见,却见庞统正低头吃得正欢,笑了笑,问道:“士元素来妙语成章,今天因何一言不发?”

庞统心道:“怕什么来什么。”说道:“众人都作得好极了,我哪敢班门弄斧,献丑不如藏拙吧。”

刘勋笑着说道:“士元就是太谦,快快作来,不然罚酒十爵。”

庞统大喜道:“主公,我特别喜欢喝酒啊。我目前也作不出应情应景的诗来,还是让我喝酒吧。我这酒囊里装的酒可不止十爵啊,那我喝了。”说完,庞统咕咕咕喝了起来,看起来表情非常的享受。

正在这时,忽见一亲兵急匆匆走上高台,说道:“启禀主公,有一个叫花子硬闯太守府,说有要事要见主公。我们见他样貌颇奇,恐是世外高人,不敢怠慢,特来报知主公。”

庞统由于喝酒,脸正胀得通红,拿下酒囊后,吁了一口气,说道:“一般的叫花子哪敢硬闯太守府,那不是找死吗?说不定真是高人,是要去看看。”

一旁的法正问道:“那人样貌如何?”

那亲兵说道:“那人身长八尺,形貌甚伟。可他头发截短,披于颈上,衣服也不甚齐整,破破烂烂,看上去就像个叫花子一般。”

法正大吃一惊道:“难道是彭永言?”

刘勋一脸的不解,问道:“这彭永言是何人?”

法正说道:“主公,这个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也不是,还是去看看吧。”

刘勋点了点头,对那亲兵说道:“速回府去,好好款待那位先生,不得怠慢。”

刘勋带着一行人急急忙忙回到府衙,来到前厅,见那叫花正在前厅高坐,大口大口的吃着仆役送上来的酒食,嘴里仍不停的嫌七嫌八,神色甚是倨傲。黄忠等人尽皆不悦,张飞攥紧铁拳,瞪着环眼,只待刘勋一声令下,便欲上前殴人。

法正上下打量那叫花子一番,拍手叫道:“真是彭永言!”法正转头对刘勋说道:“此公乃广汉人,姓彭,名羕,字永言,乃是蜀中豪杰。因直言触忤刘璋,被刘璋髡钳为徒隶,因此短发。”

刘勋长长一揖,拜道:“不知永言先生远来有何见教?”刘勋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有才能的人都是极为恭敬。而且刘勋也知道,人才对于争夺天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刘勋对人才的渴望程度并不亚于他的父亲刘备。

彭羕见刘勋的态度非常的恭敬,内心非常的高兴,心想这下可投对人了,于是上前说道:“特来相告成都军情。”

刘勋问道:“成都有何军情?”

彭永言望了一眼张任说道:“明公降服张任的消息已传到成都。刘璋素倚张任为长城,张任一去,刘璋大惊失色,忙集文武商议,从事郑度献策说:‘今刘勋虽破张任,但兵不甚多,士众未附,野谷是资,军无辎重。不如尽驱巴西梓潼之民,过涪水以西。其仓廪野谷,尽皆烧除,深沟高垒,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彼兵自走。我乘虚击之,刘勋可擒也……”

刘勋听到后,大吃一惊,大声说道:“如此一来,我军危矣!”

一旁的法正却满不在乎,对刘勋说道:“主公勿忧,刘璋优柔寡断,必不肯按郑度说的做。”

彭羕说道:“孝直之言甚是,刘璋言道不然,‘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备敌也。此言非保全之计。’并没有采纳郑度之言。”

刘勋心中的石头落地了,长长吁了一口气,连连说道:“如此甚好。”看来是吓得不轻。

彭羕又说道:“益州太守董和劝刘璋往汉中向张鲁求援,刘璋采纳了此项建议,如今使者已发,不日张鲁必有动静,还请明公早做预备。”

刘勋上前拉着彭永言的手,说道:“先生此来实是来救我性命的,请受我一拜。”说完,刘勋伏地拜倒,态度很是虔诚。

彭羕很是感动,连忙拜倒还礼。

刘勋趁机说道:“还请先生不弃鄙贱,助我成事。”

彭羕忙道:“主公礼贤下士,求贤若渴,虽周公在世而不能及。永言敢不效犬马之劳。”

听到彭永言的回答后,刘勋心中非常的高兴,又收得了一名贤才。刘勋清楚地知道,益州的争夺战,也是人才的争夺。只要能争取益州士子的支持,那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