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奇幻人生

第441章 丰年

第441章 丰年

时至建安四年秋,即公元199年。

林凡收取荆北已过一年时间,时间正好转到秋收时刻。

建安四年的天气,终于是有所好转,比前几年的大旱却是好太多了。

世人常言五谷,是指黍、稷、麦、菽、麻。

其中,最被重视的则为麦与禾,东汉时期的水稻虽有,却不被重视,并不在五谷之中,也只有南方稀疏有几亩。

麦在农业中的占比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高,而且东汉时期科技不发达,种植水平不够,昼夜温差不够大等等问题,也做不到一年两熟。

说话也不能太绝对,北方是绝对不行的,南方也有少数的一年两熟,即秋耕春收,只是这比例少的惊人,不提也罢。对这情况,林凡也是无能为力,来东汉之后,他发现自己好似什么都干不了,造纸也不行,印刷也不行,火药也不行,飞机大炮就更别提了,就连这农业生产也给不上意见。

林凡本来要大力推崇水稻种植,可被手下典农校尉甩了几个脸色之后就不提了,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则,轻易逾越不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想说秋收对于民众的重要性,一年匆匆而过,就指望这秋收救命呢!

所幸今年是个风调雨顺的丰年,眼看庄稼枝头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整个荆北都蒙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

林凡治下之地,就属荆北最残破,到林凡手上的时间也最近,要不是张纮带人勤勤恳恳,整个春耕忙的飞起,今年还不一定能赶上这秋收。

张纮大才,不仅调疏乡里之地,让人人皆有所得,更是开垦荒田,废田,无主之田,将原本的工作量增重,才有了今日的硕果累累。

秋高清爽,林凡带着府中属吏,亲自来田间视察。

看着田地里的收获,林凡也心头大喜,蹲下身去,轻轻抚摸着金黄色的粟米,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纮跟在身后,也喜笑颜开,林凡看的出,这笑,是真情发自内心的笑,不是为自己一两声的赞语。

世之长者,自然有他的一番风采。

张纮笑着,对林凡和身后的众人解释道:“今年粮食丰收,荆北总算是挺过来了。”

众人也都是喜气洋洋,兴致来也也有人作诗赋词,秋风荡然,微微一吹,田里那金黄色的小麦就随风飘扬,犹如金黄色的浪潮涌动,看得人好不惬意,“不错,是个少有的丰年,这在战乱年间可不容易!”

说着,林凡在望里走了两步,看着秋时风景,府中属吏就跟在身后。

一行人到没骑马,也因为林凡下了令,不得践踏田间作物,违令者斩!

虽然就算是不小心犯了,也能学着曹操割发代首,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也不光彩。

时至今日,处身设地一想,林凡也越来越觉得曹操割发代首的行为其中有诈。

虽然是战乱年间,粮食重要无比,可也绝不会和人命去做比较,扰乱田间作物就要被杀,这刑法放在暴秦都不常见,曹操出此令,想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人。

说不定老曹故意放马践踏,最后上演一场割发代首的秀,也不是没这可能。

虽是设身处地,但毕竟不是本人,对曹操也只能猜测。

陶醉了许久,林凡回过神来,问徐奕道:“府库中的粮草消耗如何了?”

徐奕见林凡发问,急忙上前施礼,现在,徐奕俨然就成了卫将军府中的大管家,总领一切政务,礼毕,徐奕恭敬说道:“荆北各地府库中还有一些余粮,可撑半年之久。”

徐奕奇怪林凡为何这么问,张纮却觉察到了点什么,立刻变色,道:“主公可是想征收赋税?”

林凡不置可否,也三十老几的人了,养气功夫日益加深,张纮又急着道:“主公不可啊!收取荆北的时候刚有政令,言荆北免税三年,如今这年头虽好,却不能朝令夕改,荆北之民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可不能让他们再寒心了!”

林凡起初说的免税三年,可今年收成不错,看着田间这郁郁葱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才有此问。

张纮言辞激烈,更有其他几人纷纷劝谏,都是这说法,林凡这才回过神来,面带歉色的看着身后众人,对几个老人说道:“子纲先生别急,林某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府库中只有半年粮了,可撑不到明年秋收,张纮再进言道:“荆北虽无粮,其他地方却富,可从其他地方调集粮草过来,足够三年之用.......”

说实在的,荆北是苦了点,但荆南与扬州那是富的流油,张纮说的调粮过来,足以支撑三年之用,林凡却嗤之以鼻。

恐怕三年太少。

“今年全是丰年,荆北如此,中州也是如此,对百姓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凡忽然说的一句,却令众人不解。

丰年自然是最好,如何能说对百姓不是好事?

懂的人秒懂,不懂的人想了一下也都懂了,全都是凝重之色。

中州丰年,粮草足够,那接下来自然是该扩张的扩张,该灭亡的灭亡,只是可惜了最底层的老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抵说的就是这意思。

“主公是要用兵?”张纮急问,“可荆北之民才看着这收成,就要没了?”

沉默不语三响,林凡也笑了,复而轻声劝道:“子纲先生别急,江东富硕,也不一定非要征收荆北赋税,事情还没到哪一步.....”

(林凡现在治下荆州、扬州、交州三地,称为江南更加适合,可江东这两个字用习惯了,以后还是继续称江东吧!)

林凡说的话让张纮好一阵沉默,林凡说的也很清楚,若是征战的粮草足够,那便不需要荆北出粮了,若是不够,那征收赋税也是必然的。

征战若得新地,就需要粮草去救济,能得多少地,所需多少粮草,这事说不清楚。

虽说朝令夕改的名头不好听,可为政之人,能有一百种方法将粮草从百姓手中克扣出来,甚至不以赋税为名义。

这就是战乱年代的无奈,能怪的了谁?怪林凡吗?还是怪曹操?

总不能怪老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