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二五一章 长沙8

“主公,城上好像有些不对劲。”太史慈一直注意着张羡,虽然后来张羡回了城楼,可是太史慈从城上的动静,还是发现了一丝奇怪的迹象。

刘尚忽然叹了口气,摇着头没有说话。看样子,刚才的张羡,恐怕是回光返照了。怪不得,他要问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也许,他只是想要了却一些牵挂吧,

“传令,大军休整三日。”

趁人之丧而攻之,虽然可能出其不意,但也可能让自己的名声染上污点,反正看张羡的意思,却是放弃了抵抗了,等到他们看到巴陵的降卒,长沙自然会投降的。

现在刘尚的目光已经不再关注这边,而是放在了武陵,没想到,张仲景居然去了武陵。这倒是一个麻烦。武陵可是李严镇守,恐怕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不过不管如何,这武陵也是道必须迈过去的坎,荆南,绝不能让刘表染指!

大军回营不久,长沙城门打开,一个文士单人匹马走了出来,先是回头看了看长沙那斑驳的城墙,方才叹了口气,策马径直往刘尚军营之外。

“麻烦通报一声,长沙恒阶,前来拜见辅国将军!”

“稍等…”守门的小卒可不知道恒阶是什么人,板着脸,冷漠的回了一句,就是转身跑去通报。

恒阶心中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知道的自己的大名,不过想到这些是豫章来的兵马,他又是释然了,关键是,他的心中很是好奇,不住的往军营内窥视,这些,真的是那传说中由盗贼组成的大军吗,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

“恒阶?”听过小卒的通报,刘尚忽然笑了,这人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长沙。

刘晔看到刘尚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恒家在荆南颇有名望,他如今前来,看来张羡定然死了。”

刘尚点点头,却是忽然收起了笑容,沉声道:“死者为大,张羡虽然不通文墨,可是却能善待百姓,也当是一个干才,传我军令,全军务必严明军纪,若是敢有扰民的举动,杀!”

自有亲卫接过令箭,前去传令。

刘尚想了一想,这长沙居然要投降,自己不能显得太过失礼,又吩咐士气把众将士叫过来,合计百余员,一起簇拥着刘尚迎了出去。

恒阶受宠若惊,显然没有刘尚如此隆重的迎接自己,急忙下马,拱手行礼道:“长沙小吏恒阶,拜见辅国将军!”

“呵呵,先生不必多礼!”刘尚大步迎了上去,又把身边众人一一介绍,方才与恒阶一同入军营,分宾主坐定。

刘尚看了一眼恒阶,低声道:“张太守他?”

“太守大人已经过世!”恒阶眼圈微红,显然也没有打算隐瞒。再说,也瞒不住啊,所以他实话实说。

“却是遗憾,张太守为人方正,体贴民意,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刘尚脸色有些黯淡,却是发自内心,他攻打的城池也算不少了,可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那座城的百姓自愿上城协助守军御敌的,张羡,也算是一个好官了。

恒阶闻听,眼睛更红,好在他很冷静,只是伤感了一会儿,眼神又是变得凌厉起来,郑重起身道:“主公曾言,若是将军能够打败荆州兵,长沙就投降,在下虽然知道将军已经打败了文聘,可是还需要亲眼见一见,方能了却主公的心愿,不知道将军可愿意接受?”

“可以!我会派人带你过去,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时间一到,若是你们不投降,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刘尚点点头,却也留了一个心眼,要是你们给我弄个缓兵之计,我岂不是上当了,随意他特意强调了一个时间。

恒阶理解的点点头,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即,刘尚选派了一支精悍的百人队,带着恒阶前往巴陵,他自己更是亲自把恒阶送出了军营。

眼看着恒阶要上马,刘尚忽然说道:“那张机真的不在城中?”

恒阶楞了一下,急忙回道:“张仲景却不在长沙,据说,他辞官后在长沙待了三个月,就是动身进入武陵山野,结庐而居。若不是因为寻不到他,老主公也不会伤重而死了。”说着,眼睛又红了。

刘尚皱了皱眉头,看恒阶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这么说,那张机岂不是隐居了,这城中,难道就没有人知道隐居的地方吗?”

不是刘尚啰嗦,而是那武陵山太多了,他总不可能一座座过去找吧,再说,现在还有个李严守在那里呢。

恒阶很奇怪,怎么感觉这个辅国将军关心张机比关心长沙还多一些。不过他注定以后是要在刘尚手下效力了,恒阶的也有心表现,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却是不知道,恐怕就是武陵那里,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不过,长沙城中,道友张机的一个侄子,我倒是可以代将军向他打听一下。”

“这样啊。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刘尚心中还有些不甘,如此一来,恐怕这张机却是有些难寻,不知道孙策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告别了恒阶,刘尚怏怏回到军营。刘晔却是悄悄的跟了上来,脸色又有些忧虑,“主公可是身体不适?”

“什么?”刘尚想着心事,随口回问道。

“主公可是生病了?”刘晔放大了音量,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担忧。

“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刘尚朝着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即又是苦笑,干脆拉着刘晔走入营帐,两人坐下,

刘尚笑道:“子扬可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关心那个张机?”

刘晔点点头,沉吟道:“张机虽然是名医,主公要见他,传唤过来就是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还以为,主公有什么隐疾呢.”

这也是刘晔与刘尚关系莫逆方才敢如此说话,内心却是对刘尚浓浓的关心。刘尚如何感觉不到。当即笑了笑,决定不在瞒着刘晔了,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寻这个张机,还与一个人有关。”

“什么人?”

“黄忠!”刘尚沉声道:“此人我甚爱之,若他能加入,我军当又多一员良将,只是此人颇为忠义,恐怕要他归顺极难,所以我才要从别的方面下手。”

刘晔更奇怪了,问道:“黄忠与那张机,莫非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我听说,黄忠有一个独子,体弱多病,遍请名医也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若是能够寻来张机,或许还可能治好那小子。”

“原来是这样,可是众多名医都是束手无策的事情,张机来了,一定能够治好他吗?”

刘尚沉默了一下,徐徐的道:“只能赌一赌,若是不行,再换别的办法,”

“但愿吧!”跟了刘尚这么久,刘晔多少也明白刘尚的脾气,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而且有些事惊人的固执,而且这件事也未必没有希望,刘晔也就不再劝说了。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会长沙的事情。方才各自回营。

第二天,跟随恒阶前去的百人队回来了,恒阶则是径直回城。没有动静。长沙城门依然紧闭,城楼上,依然有许多的兵丁巡逻,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军卒都是罩着一件白布袍子。

张羡真的死了,刘尚心中更加的疑惑,急忙找来刘晔。

刘晔也征为这件事伤脑筋,走近中军,对刘尚说道:“主公,长沙不对劲,恐怕里面并不是人人愿意投降啊。”

“希望他们识时务吧!传令下去,大军结集,若是午时一到,长沙城门还没有打开,大军立刻攻城,”

“那些霹雳车?”

“都推出去!”

刘尚有些生气,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你张羡是好官又如何,若是再抵抗,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正在想着,一个亲卫蹬蹬蹬的跑了进来,跪下道:“主公,甘将军来报,江陵那边来人了。”

“江陵?”刘尚微微一笑,刚刚的闷气顿时消失,算起来,今天刚好三天,这蔡家的本事还真不小。

“走,快带我过去。”刘尚兴致勃勃,起身走出了军营。刘晔也来了兴趣,紧紧的跟着,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议论,走了半个时辰,方才来到那洞庭湖边上。

一艘篷子船已经停在水面,看到岸上大群人走过来,乘船的小卒飞快的靠岸,内中走出几个人来,当头一个,膀大腰圆,脸上一条巨大的伤疤,看到刘尚,慌忙跑上前,跪下磕头道:“末将甘大,见过主公。”

“咦,怎么是你,你不是跟在兴霸身边吗?快起来说话”刘尚伸出手,扶起了他,

甘大嘿嘿一笑,道:“本来是大哥是要派张将军过来的,可是刘表的水军突然动了,大哥只得带着人过去堵截,所以就派我过来了。”

“刘表的水军还能作战?”刘尚吃了一惊,又问道:“有多少人?”

“估计还有两万人,不过也说不准,武陵那边多有荆州水军逃过去,若是细细算来,恐怕再组织个三万人也有可能。”

刘尚苦笑,三万人,刘表的实力还真是雄厚啊,恐怕,刘表是想冲破长江的封锁,来救回长沙的这些精锐吧,好在自己先行了一步。

看破了刘表的目的,他也不再关心,反正长江有甘宁,放心!话锋一转,刘尚指了指那乌蓬小船,问道:“黄忠的家人,在里面吗?”

甘大点点头,沉声道:“就在里面,不过里面有个人的情况不太好,似乎是有病在身,不过身后还不错上船的时候,他竟然还敢反抗,我已经命人绑起来了。”

“快快带上来,我要看看,对了,把绑住的人解开了1”

甘大答应一声,跑回船中。很快,小船打横,上面放了一块木板,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她走的很小心,却是用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打量众人。

随后,又是一个病怏怏的青年被人扶出来,可是他很倔强,使劲的推开扶他的人,沙哑着嗓子道:“走开,我自己会走!”

还挺有个性!刘尚细细一瞧,这人身的极为的高大,若不是有病在身,恐怕也是个虎背熊腰的样子,可能是常年的疾病,此时的他却是显得略微的单薄。

“可是黄夫人当面?”刘尚走上去,朝着那老妇人拱了拱手,随即,又朝着那青年笑了笑。

可是青年却是不领情,一步跨出,来到那妇人身边,眼神凶狠的盯着刘尚,厉声道:“你是何人,可是那蔡家的狗腿子!哼,我早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吧,若干伤害我娘,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的身上忽然露出一股子极为惊人的气势,这种气势,刘尚并不陌生,乃是一个人的精气神。

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刘尚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些奇怪,探子不是说这黄叙体弱多病么,怎么看上去却是一副高手的样子。

只是黄叙威风了一会儿,脸色突然一红,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又恢复了病怏怏的样子,老妇人慌了手脚,一边叫唤,一边不住的给黄叙拍着后背。

“娘,我没事!”也许是觉得在刘尚面前表现出这副样子有些丢脸,黄叙红着脸,硬生生的涌到嘴巴的咳嗽给吞了回去。

老妇人幽幽的叹气,把目光转向了刘尚,朝着他福了一福,“老身见过这位将军,不知道将军抓我们前来,可是我夫君犯了什么事情?州牧大人,又将如何发落我们?”

“娘,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人指不定就是那蔡家的狗腿子,你让开,今日这是,不是你,就是我!”

刘尚苦笑,“不是你,就是我,有这么严重吗,刚一见面,就要与我拼命对了,我可不是什么蔡家的狗腿子,也不是刘景升的部将,我是辅国将军,豫章刘尚!”

“辅国将军?”黄叙大惊,有些不确信的道:“你真是刘尚,那个武昌的,曾经杀了黄祖的那个刘尚?”

“我却是做过那些事!”刘尚摸着下巴,突然又是心中一惊,试探着道:“该不会,你们与那黄祖,还是亲戚吧?”

“谁有那样的亲戚!”黄叙嘴角一撇,仿佛跟黄祖相提并论,是多大的耻辱似的。但是他很快又闭上了嘴。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刘尚。

至于黄夫人,早就已经脸色惨白,他可不是儿子那种粗神经,如今刘尚与荆州大战,偏偏蔡家却是把他们送了过来,还能有什么好事情吗?

仿佛知道黄夫人再想什么,刘尚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黄老将军英勇,我很是佩服,我听说黄兄身体不好,遍请名医也是束手无策,正好,我这里有两个神医,对黄兄的病情很感兴趣,所以我就把你们请过来了!”

“胡扯!”黄叙很直接的指责道。

“你管我是不是胡扯,反正都来了,若是你还想活的像个男人的话,就闭上嘴,等两位神医过来给你诊治!”

刘尚脸色有些红,狠狠的瞪了黄叙一眼,老子撒个谎容易吗,至于当面揭穿吗?

“你想治好了,再让我劝父亲投降?”黄叙强忍住心中的酸楚,盯着刘尚道。

“这些不是你现在该问的!”刘尚心中有些乱。这件事,他也没有什么把握,又如何能够与黄叙说。

再说,他说的两个神医,一个只有影子,一个连影子也没有。怎么说。反正见了见过了,算是满足了他心中的好奇心,当即示意亲卫带两人前往军营。自己却是拨转马头,打算先一步回去。

“辅国将军,等一等!”黄夫人眼看着刘尚要走,不由着急了,她上前了一步,语气有些颤抖,“我家夫君,他…如今何在?”

刘尚身子一顿,突然回过头,朗声笑道:“夫人当心,令夫正在我的营中,吃得好,住的好,只等你儿子身体好了,我就让你们一家团圆!”

说罢,不在理会两人,刘尚策马扬鞭,赶回了军营。甘大事情完了,也操舵行舟,赶回了洞庭湖。只留下黄夫人变幻不定的而脸色,还有黄叙那略微有些惊恐的眼神。

回到军营,时间也快要接近了正午,火热的太阳红彤彤的照射则会大地,把整个地面烘烤的热乎乎的,追风吐着舌头,跑了一路,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到刘尚下马就走,立马不敢了,大嘴一张,咬住了刘尚的衣袖。无辜的眼睛眨啊眨的。

刘尚失笑,拍了拍马头,笑着道:“放心,我不会忘了!”说着,命亲卫打来一桶水,又寻了些精料,亲手喂给它吃。

这么一折腾,转瞬间,正午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