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一百六十五章 越境

现在的襄阳已经乱成了一团。先是荆南的战火,大批的襄阳子弟奉命出兵。如今武昌的刘尚又来了。怎能不让城中的百姓担忧不已。

刘表的州牧府中,无数的文武官员静默的坐在席上。每个人的头都垂的低低的,生怕被上面的刘表看到。

蒯良蒯越两兄弟眉头深锁,一遍遍的看着手中的密信,想要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以此判断刘尚的真实意图。

“报主公!许昌曹司空处有密信送来!”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刘表的亲卫疾步跑了过来。

“什么密信,快传进来!”坐上的刘表惊的离坐而起,他的四周已经有了三个敌手了,许昌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主公放心,我们与曹操关系一向和睦,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蒯良见到刘表变色,急忙谏言道。

“但愿如此!”刘表接过书信,从头至尾这么一浏览,不由哎呀一声道了声不好,急忙把信递给蒯越道:“怎生奈何,张羡刘尚未平,宛城张绣又来趁火打劫!”

“张绣也出兵了?”在坐的众人都惊住了,大有一种风雨飘摇之感。许多人脸色变幻,屏气凝神,想要探听密信的内容。

“曹司空此信来的及时!”蒯越经过初始的吃惊,等到看完了信之后,反而重新镇定了下来,他微微的笑了笑,又重新拿起文聘送来的急报,一起递给刘表道:“主公勿忧,且把这两封急报一起看看。”

刘表也不笨,只是有些后知后觉而已。看到蒯越的举动,他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有些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刘尚出兵不过是虚张声势?”

“大抵如此,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蒯良点点头,插言道:“前些日子刘尚成亲,张绣命贾诩庆贺。可能就在那时,两家商量了这么个办法,用刘尚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张绣伺机夺取新野!”

“张绣贼子,主公当初就不该收留他!”蔡瑁也在一旁,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禁咬牙骂道,他的妹妹可是刘表的续弦,两家人已经绑在了一起。

“张绣若来,军师以为该当如何抵挡?”刘表看着手下的三位心腹大臣,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急。他的军队可是大半都调往了荆南,剩下的人防备刘尚已经够吃力了,如今又来了个张绣,刘表的神色颇为焦急。

蒯良蒯越对视了一眼,一起拱手向刘表道:“既有曹公为援,主公可不加强新野守备,助曹公夺取宛城,宛城一破,张绣无根之木,一战可擒!”

“曹孟德猛虎也,前驱狼,后进虎,荆州恐怕将会多事!”刘表有些犹豫,比起曹操,他倒想跟张绣做邻居。

“正因为荆州多事,才需猛虎坐镇,曹孟德人杰也,若能接连此人压住刘尚,然后主公趁机发兵,收服荆南,进则能威胁交州,退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两便之事?”蒯越徐徐言道。

“新野小县,你们认为当派谁镇守?”刘表看手下三位军师没有出言反对,又是问道。

“刘磐素来刚勇,可用来镇守新野!”蒯越把荆州所有武将都想了一遍,“若是别人,恐怕顶不住压力就会投降,此人却是主公内侄,当会坚守到底!”

“刘磐鲁莽,恐不是张绣对手。军师再荐一个吧。”刘表摇摇头,刘磐的武勇他还是清楚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刘磐是他的侄儿,他的心里才不愿意派他过去。现在明摆着张绣与刘尚合谋攻打新野,要是刘磐过去了战死了,他于心何忍?

蒯越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刘表的顾虑,只是荆州承平惯了,没什么太大的战事,除了文聘,他还真不知道该派谁去守新野。

“在下倒是有个人选,不知道主公合不合心意。”蒯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也想到了一个人选。

“是何人?”刘表迫不及待,心里也暗暗的警惕,以前他确实太多忽略军事了,以至于临阵之时,竟然没有合适的大将。

“秭归令李严,为人方正,畅达军事,又能征战厮杀,实乃一员良将,若是用他为将,或可保住新野不失!”蒯良斟酌着说道。

“李严?”刘表摸了摸胡子,他好像听说个这么个人,去年的考绩,这人还是优等。只是,“其人真有武略?”

“此人正在襄阳,是也不是,主公招来一试便知!”蒯良也不敢把话说死,他也是偶然听人说起的,如何肯保证就一定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可前去请这人过来。”刘表语气一转,又看着蔡瑁说道:“你也持了我的令箭前往军营,点齐各部兵马,今日我当从中择一将才,镇守新野!”

蒯良蔡瑁急忙起身施礼,快步走出了州牧府。刘表则带着剩下的文武官员乘车进入军营,直驱点将台。

台下,数百将校肃然而立,当中又一身穿县令官服的男子,约莫三十余岁,长的方面大耳,猿臂虎身,见到刘表,急忙施礼道:“下官李严,拜见主公!”

“你就是李严?”刘表见李严长相不俗,心里先就喜了,又看李严身材雄壮,心中有多了几分期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听闻你武艺高强,可是真的?”

“下官不过粗学,恐怕有碍主公观瞻!”李严谦虚道。

刘表摆摆手,当先坐上主位,示意李严道:“你可选用兵器,与台下众将较量,若能胜,我定有重赏!”

李严不敢违拗,寻了一杆长枪,立在正中央。一个校尉上前,只一合,败下阵来,刘表欣喜,又派了两个上去,交手三合,也是不敌。然后三个,四个,五个,直到十人齐上,李严怡然不惧,一一击败,脸不红,气不喘,持枪而立。

刘表又喜又叹,喜的是荆州还有将才,叹的是他以前竟然不知。当即,刘表命人捧了印信,封李严为中郎将,新野令,带兵三千,即刻赴任,又令蔡瑁为水军都督,张允为副,二人也带了一万水军,增援湖阳,防备刘尚可能的进攻。

一切妥当,自感大势已定的刘表当即打道回府,蔡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他呢。蔡瑁李严各自分别,一个领兵倍道兼程,赶往新野,一个回寨聚拢士卒,准备移防。只是刘表不关心军备,襄阳兵丁尤其松懈,大小船只,多有年久失修的。一直拖到第三天新野方面传来急报,等不及的李严才火急火燎的带着千余人先赶往新野守备。其余众军则在蔡瑁的催促下慢悠悠的行出襄阳。

长江之中,夏口的战船遮天蔽日,刘尚坐在高高的楼船上,正在看着无数健儿厮杀搏斗。这当然不是什么战争,而只是甘宁的属下在进行演练。只是他们选的地方有些特别,距离文聘的水寨也就几百米远,里面的士卒只需登上战船,就能够把外面的动静瞧的一清二楚。

“主公,午时将至,将士们操演了半日,是不是让他们歇一歇?”甘宁陪在刘尚身边,火热的太阳当头照下,即使在江面上,还是晒的人有些难受。

“继续操演,直到他们没有力气为止!”刘尚看了看日头,也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道:“水上作战,勇力重要,持久更加重要,今日我就看看兴霸的水军可能耐得苦战!”

“主公放心,我的儿郎,都是能战至最后一刻的!”甘宁神情肃然,对刘尚抱了抱拳,飞速的跑下去传令了,既然刘尚要看他们的极限,他可不能被别人给看扁了。

“呵呵,甘将军真性情中人。”眼看着甘宁受激,一旁的刘晔呵呵笑道。

“真性情,乃是真豪杰!”刘尚也在笑,只是他的目光还是盯着乌江水寨,那里面已经飘起了无数的炊烟,更有许多士卒捧着饭碗,一边吃着,一边挤在水寨边张望,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些人难道不吃饭吗?

“将军,该吃饭了!”一个亲卫小心的推开文聘的营帐,手中还端着一盘饭食。看上去,和外面的军卒吃的差不多。

“刘尚的水军还在操演?”文聘举起木著,,却又停下了。

“这些个水贼,准是得了失心疯了,那么多地方不选,偏偏在我们外面操演,这摆明了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个亲卫脸色涨红,愤愤的骂道。

“把饭端出去,我们到外面吃!”文聘也坐不住了,虽然他也时常操演士卒,可是最多也就三个时辰就必须歇一歇,这刘尚的军队难道是铁打的,操演了一上午不够,现在还要接着操演?

“哈喝!”

无数的士卒的叫喊此起彼伏,水面上,无数的士卒赤着上身,正在水面激烈的搏斗,间或有一批人被另一批打败,不得不迅速的退后。

江面上,无数的战船往来飞驰,夏口方向,源源不断的战舰不断是划过来,又划回去。

文聘大惑不解的看着这一幕,他搞不明白,就是刘尚要示威,要挑衅,那也用不着这样啊,还不如派人骂战来的有效呢。同时他也暗暗心惊,他可是一直看着呢,这些个士卒的体力也太惊人了,竟然真的足足操演了六个时辰,才停下来用饭,这还是那些散漫的水贼吗?

“将军,要出去驱赶他们吗?”几个副将满脸的不忿,尤其是看到源源不断开过来又跑回去的夏口战舰。

“让他们操演吧,荆南局势未明,我们不可多生事端!”文聘犹豫了一下,直觉上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虽然夏口方向不断出兵,到底没有进攻,他也不好率先出战,落人口实啊。

刘尚的战船上,随着一批批夏口战舰的来往,一个个将领低调的汇聚了过来。甘宁太史慈陪在左右,时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主公,夏口水军已经轮番操演完了!”一个小校跑过来交令。

“很好!”刘尚收回令箭,又对甘宁太史慈笑道:“传我令,全军就地休整,天亮再回。至于我们嘛,也该乘船浏览一番襄阳的景色了!”

“主公坐稳了,我来带路!”甘宁哈哈一笑,挥了挥令旗,船上的大桨一起划动,仿佛离弦之箭,突然窜了出去,一直往襄阳的水域行去。

“不好了,文将军,刘尚的主舰突然离开大队,往襄阳方向行去。”负责监视的士卒大惊,急忙跑回去通报。

“什么,只是刘尚的一条船?其他人没动?”文聘吓了一跳,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只有一艘船,还挂了帅旗!”那小卒跪下道。

“上当了!快,传我军令,全军起航,随我追敌!”文聘咬牙切齿,怪不得刘尚那么大胆,跑到他家门口操演,原来却是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