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一百零六章 兵进南海

话说士武劝士燮称帝,在坐众人,都是惊恐。士燮本人也是吓了一跳,厉声怒喝道:“胡闹!我等世受朝廷恩典,牧守一方,我生为汉臣,死亦为汉鬼,你即为我弟,安敢以此言害我!”

士武大惊,才知道自己情急间说错了话,急忙跪下请罪道:“是小弟该死,多喝了两杯,以至胡言乱语,不过,大哥,刘尚狼子野心,万万不能放他进来啊。”

士燮阴沉着脸,恼怒的瞪了一眼士武,到底,心中却也是被说动,暗中也是犹疑,不禁又是看向自己的幕僚,想看看他们有何说法。

袁微见了,猜知其意,又是献计道:“刘尚其心不明,到底奉天子诏令,主公攻之,却是授人以柄。苍梧太守吴巨,现今拥众数万,其人乃是刘表故吏,刘尚与刘表却是仇敌,主公何不修书一封,回复区景,令其往苍梧求救。如此一来,令的三家相争,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士燮依然有些下不定决心,只是摆手,令众人退下,想要独自想一想。掂量其中的利弊。士武随着众人默默而退,心中却是思量一番,始终感到刘尚进入南海,对他士家不是好事,于是等到没人之后,又是从后门进入,径直来到士燮的书房。士燮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又是自己这个弟弟,不禁又是露出一丝怒容,训斥道:“你来做什么,还嫌你刚才胡闹的不够?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你让我如何自处?”

士武唯唯诺诺,心中虽然不以为然,到底还是害怕自己大哥真的生气,只得又是赔罪,跪下来发誓道:“大哥休怪,老弟不过是粗人,随口乱说,既然大哥不允,我只发誓,以后决不再提这事就罢了。”

看到士武这番动作,士燮才怒气消去,指着一边的坐席,温言道:“坐吧,说说看,你独自来此,可是有事?”

士武赔着笑,凑到士燮跟前,低声问道:“大哥真的要坐视不理?刘尚此人,野心极大,一旦拿下南海,站稳脚跟,岂能容我士家?”

士燮沉吟半晌,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刘尚势强,交州虽广,但是民智暗昧,人才匮乏,怎能敌过刘尚兵锋?”

士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大哥却是糊涂,刘尚虽强,其敌人又有那个是弱的?寿春袁术,江东孙策,还有荆州刘表,能得罪的,他全部得罪了,现在又有染指交州之心,可以说,已经到了四面受敌的地步,刘尚既要防备三处进攻,可战之兵,能有多少?依弟所料,难道我们交州数万雄兵,加上夷越之兵,还打不过刘尚这支偏师不成?”

士燮心头一动,也是想到,论起全部实力,交州虽然地广,却非刘尚敌手,不过,若是刘尚只是派一只偏师过来,形式刚好倒转,却是自己一方占优。既然这样,若是能够起全交州之力,打败了刘尚这支偏师,自己退可以保守故土,进可以攻打庐陵,却是一个好主意。

想到得意处,士燮不由眉头伸展,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对士武吩咐道:“你先出去,派人快马往南海打探,刘尚这次出兵多少。”

士武大喜,急忙告辞,亲自带人往南海哨探,又有各地的越人,帮助传递消息,几乎就在刘尚刚一进入南海交界之处,他的兵力,就被人打探的一清二楚,飞速传入南海、交趾两地。士燮闻听刘尚兵不满三万,笑逐颜开,对士武笑道:“刘尚这点兵马,恐怕连南海都是攻打不下,却想来染指交州,实在是不自量力!”

士武趁机劝道:“既然如此,大哥何不约起众弟兄,我们合兵一处,前去南海灭了刘尚这支偏师?”

士燮沉吟半晌,摆手道:“不可,其人衔王命而来,我们不可轻动,可依袁微之言,令区景往苍梧求救,等到他们打得筋疲力尽,我们再出去收拾残局。”

也不让士武多言,士燮令其退出去,自己亲笔写了回书,封好火漆,就派了晓健士卒,日夜兼程,赶往南海。

南海城中,区景翘首以盼,接到士燮回书,不禁大喜,只是拆开看过之后,脸色又是一沉。跌坐在坐席上,沉默不语。

底下众将看见,都是不解,内中有越人统帅数人,都是各自部落的头领,看到区景先喜后怒,不由问道:“信上说了什么?将军为何一言不发?”

区景看是越人头目问话,也是不好冷落,只得叹气道:“士燮不肯派兵,却让我去苍梧求救。”

众将面面相觑,都有些失望。不过兵是人家的,士燮来不来,他们也做不了主。不过,到底,南海大城,他们也是拥众四万,倒是并不心慌,尤其是那些越人的头目,个个好勇斗狠,虽然士燮没有派兵,依然战意高昂,叫嚣道:“将军莫怕,士府君虽然不来,还有我等在此,明日我等就招来族中勇士,保管刘尚来多少人,死多少人!”

区景大喜,越人的战力,他可是深知,比起自己手中的军卒,还要来的勇悍,当即,区景就把日前抢夺的耕牛宰杀了十余头,尽情款待这些头领。一席酒宴,吃的宾主尽欢,之后几天,果然有着虎背熊腰的,披发文身的越人壮汉,三百五百的聚成一团,纷纷来到南海城中。

只是这些越人纪律涣散,区景也怕他们在城中寻衅滋事,又是在城外临时搭建了许多的军营,日日好酒好肉的招待,专等刘尚大军的到来。

话分两头,不说南海方向如何行事,但说刘尚令徐晃领破军营为前锋,一路势如破竹,杀散区景游兵的阻拦,步步为营,到了南海城外二十余里,立下营寨,又令庐陵守军分别屯驻沿途要点,守备粮道,一切准备就绪,看看天色将晚,却又牛四军中探子来报,发现许多越人,在山林间窥视营寨。

刘尚急忙找来刘晔、司马芝,问道:“我军刚扎下营寨,外面却有许多越人前来偷看营寨,两位以为,该当如何?”

司马肃容道:“军营重地,岂能任人窥视,当派人驱赶为上。”

刘晔笑了笑,阻止道:“不然,城中探子曾言,区景部下,多有越人相助,今日窥视之人,虽然做百姓打扮,但是个个虎背熊腰,很明显是区景所派,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夜其定有劫营之意。”

刘尚大笑,说道劫营,他也算是半个行家了。当即找来众将,秘密吩咐一番,下令军卒饱食,趁着夜色,埋伏在营寨四周,只留下一座空营,以草人作为军卒,立在暗处。

事情果然如刘晔所料,区景好歹也是割据一郡的将军,兵书也还是读过一点,看到刘尚远来,依山扎营,就想要趁着刘尚立足未稳,挫其锐气,当天夜里,果然带领一万军卒,并越族勇士一万人,偷偷的打开城门,往刘尚军营赶来,看到军营之内,灯火通明,士卒皆无防备,心中都是雀跃,越人头领心急,带着人就要一拥而上。区景却是留了个心眼,派了数十人前往探路,这些人呐喊一声,冲入军营之内,却发现是一座空营,都是大惊,急忙想要撤出来。

夜色之中,刘尚军卒也看不真切,只是看到有人进去,纷纷乱箭齐发,进入的数十人当场死去。把个区景吓了一跳,知道计策被识破,急忙收拢了士卒,就要返回城中。

这时候,四周围号炮齐响,左边太史慈魏延引着定难军杀出,右边徐晃牛四引着山越兵杀出,两面夹攻,两军混战,太史慈魏延仿佛虎入羊群,专挑骑马的杀。区景士卒黑夜里看到无数火把出现,也不知道又多少人杀来,都是心慌,渐渐抵挡不住,冷不防刘尚又亲自带着破军营的士卒前来步战,区景抵挡不住,在亲兵拼死保护下冲出重围,逃回城中,其部下看到主将撤退,也是一窝蜂的往回就跑。刘尚也不追赶,带着得胜之兵,返回军营。

却说区景劫营不成,反而被刘尚趁着夜色杀败,回到城中计点损失,却是折了数百人,心中更是烦闷,对众将言道:“如今劫营不成,反而挫动了我军锐气,为之奈何?”

内中有一人,却是起身叫道:“区兄莫怕,今夜虽然折了一阵,却只是伤了皮毛,明日且看我斩杀他一员大将,鼓舞军心。”

区景大惊,急忙视之,只见说话之人,高有九尺,短发,麻衣,赤足,脸图彩漆,胸纹猛虎,正是区景请来的越人大头目,名唤木离的,此人极有武勇,闻名南海,更兼力大无穷,曾赤手空拳,杀死一条花斑大豹,乃是越人中一等一的勇士。

见到此人出口,在坐众人,果然纷纷激动起来,都是应和道:“有木离出马,何惧刘尚小儿?”

区景也是振奋,把兵败的郁闷,一扫而光。就令人捧出一盘赤金,送与木离,道:“木些许薄礼,只为感谢木兄厚意,若是明日得胜,还有厚利相赠!”

木离大喜,捧着那盘赤金,拍着胸脯叫道:“区将军放心,明日且看我阵前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