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九十章 遭遇绑架

下过了聘礼,也见过了大乔的真容,这门亲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尽管,没能同大乔说上话,这让刘尚颇有遗憾,但是,吃过了午饭,他却是不得不告辞了,因为,太守府中,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的处理。

其中,最重要,也令的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就是左伯,这个解决了刘尚财政危机的最大的功臣,今日,却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肉袒着,跪在了太守府之外。

马车之上,刘尚心情恶劣,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他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左伯纸的生产,但是,五年之内,由自己独揽纸张的制造,却是他所定下的基调。为此,所有的造纸工序,都经过了严格的控制,里面的工匠,也是筛选的拖家带口,性子纯良之人,这些工匠,平日里就在重兵的保护下,进行左伯纸的生产,为此,还专门划拨了一片土地,供这些人的家属居住。而且,这些人,只有干满五年,才能离开这片土地,迁往别处。没想到,这样严密监控,左伯纸的配方,居然还是被盗了。

而且,左伯纸的材料虽然简单,但是,想要了解完整的工序,除了向左伯索要配方之外,只能混进做工的队伍,伺机偷师,或者绑架做工的匠人,从他们的嘴里的问出纸张的配料。

但是自己筛选的工匠,都是家世清白,三代以内能够查的清楚的人,想要混进去,这个可能性明显不大,而想要避过重重守卫的军卒,绑架里面的工匠,更是不可能,这些人平日的生活都在军卒的监视之中,不能离开禁区一步,有这么可能被人绑走?

“看来,还是左伯这里出了娄子。”刘尚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左伯这个人,他还是信任的,毕竟,要不是他刘尚关照,左伯如何能够有着今日的独特地位,以匠人的身份,跻身官场,尊崇优渥,这样的情形,除了刘尚处,别无分号,左伯,明显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更何况,他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请罪。只是,既然左伯值得信任,那么,问题必出在他的两个儿子身上。

按照刘尚的脾气,对于这些吃里爬外的混账,又是泄露自己核心机密的内奸,他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可是,这件事却涉及到了左伯,就不得不令他有所顾忌。万一,真是他其中一个儿子泄露了机密,自己杀还是不杀呢?

杀了他,对不起左伯所做的贡献,不杀呢,如何警惕他人,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一场内部的动乱。

“且看看左伯有什么话说罢!”刘尚摇了摇头,把脑中纷乱的思绪甩开,掀开马车的帘子,问刘七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府?”

左伯纸失窃的事,乃是豫章太守任夔秘密派人送来的消息,刘七也是不甚清楚,不过,这不妨碍他同刘尚一样的焦急。听到刘尚发问,刘七也是脸色阴沉,焦躁的说道:“主公,现在可是下午,街面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还有多久!”刘尚打断了刘七的废话。

刘七赶紧道:“照这样下去,还要半个时辰。”

刘尚想了想,下令道:“太慢了,把马车卸了,我们骑马过去!”

刘七大惊,急忙劝道:“主公三思啊,这里只有四匹马,如何能够护得主公周全,不如属下派人清道?”

刘尚眉头一皱,看着外面摩肩接踵的人群,暗道就算清道,那里是一时半会能够清理出来的,而且,他急于赶回去问个究竟,如何肯在这里耽误,于是道:“清道徒废时日,还令的百姓不安,我意已决,速速卸了马车,再选三个伶俐的士卒随我先行,你自领着其余人回府就是了。”

说完,下了马车,就动手把战马同马车之间的绳索解开,刘七哪里敢劳主子动手,急忙上前,七手八脚上去帮忙,不多一会,四匹白马脱离马车的束缚。虽然没有马鞍,刘尚毫不在意,这些日子,随着杨阿若,他很学了不少骑马的技巧,选中一匹最壮硕的白马,一个翻身,就稳稳的骑在了马背上,轻轻一夹马腹,那白马嘶鸣一声,飞速的冲了出去。其余三匹白马,也分别被人骑着,紧紧的跟在刘尚身后。

这样一来,果然速度快了许多,虽然,街面的人流依然稠密,但是,想要让出容纳一马前行的通道来,还是能够做到的,就这样,四匹白马排成一条直线,飞速的往太守府冲去。刘七无奈,只能带着剩余的人,慢慢的往太守府赶去。

看看行了一半路程,来来往往的人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刘尚心中疑惑,往常的武昌,虽然街面热闹,却绝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男女老少携家带口往一个方向涌动的情况,直觉上,刘尚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忙停下白马,拦住一个老妪,和气的施礼道:“老婆婆有礼了,敢问婆婆,你们这是去哪啊,怎么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行去?”

那老妪见刘尚衣着华丽,言语谦和,也是不敢怠慢,急忙回道:“好叫公子得知,今日有一仙长到了武昌城外,普济众生,我等皆是前去一睹仙容的。”说完话,就是快步从刘尚身边擦身而过。带出一股子幽香。

刘尚鼻子一抽,恰好问到了这股幽香,心中一动,这种幽香,他在自己的侍女身上也曾经闻到过,是一种极为名贵的香料长期熏染之后,才能散发出来的味道,因为刘尚没有妻妾,才把那些香料赏赐给侍女使用。但是看这个老妪的衣着,明显是村妇打扮,如何能够用的上这种豪门大族才能用得起的香料?

这些念头,仿佛闪电般从刘尚的脑子里划过,他猛然回头,仔细察看那个老妪,只见那老妪虽然佝偻,但是步伐急促,行进有度,哪里像是老人走路的姿势,他急忙对身边的亲卫使了个眼色。

那亲卫会意,急忙拍马,就往前面赶去,嘴里叫道:“前面的老婆婆稍等,我家公子还有话要问你。”

老妪身体一顿,显然也没有想到刘尚会派人来赶,却是一个闪身,躲进人群里,几拐几拐,就要逃走,刘尚反应迅速,急令身后两人一起冲出,只是那老妪只往人多的地方跑,亲卫骑着战马,被人群挡住,反而不好追赶。刘尚更是起疑,带人下了战马,一起发足狂追。从三面围了上去。、

那老妪大惊,却是不进反退,一闪身,往刘尚身边冲来。刘尚大喜,双手发力,推开拦路的众人,就要上去捉人,就在这时,那四匹白马突然双目通红,疯狂了起来,不管不顾,乱冲乱撞,许多路人被撞到在地,又被马蹄踩得大口吐血。

看到战马受惊,拥挤的人群顿时大乱,谁还顾得上出城看神仙啊,都是乱糟糟的四面散开,躲避疯狂的战马。刘尚身不由己也是被人群冲动,立脚不住。不远处的三个亲卫,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个老妪,趁机靠近了刘尚,露出好大一口白牙,主动上前笑道:“公子呼唤奴家过来,可是还有事情询问!”

“你究竟是谁,为何乔装老妪混进武昌!”刘尚大惊,右手急速摸向腰间的宝剑,只是却摸了一个空,然后就感觉后脑勺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往地上就到。只是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大汉,拉住昏迷的刘尚,眼神却看着老妪,道:“主子,怎么办?”

老妪眼神盯着刘尚转悠了许久,又见人潮混乱,一阵军卒吆喝声以及传来,冷声道:“此人气质不俗,更有亲兵护卫,当是刘尚身边重臣,可先绑住了,也许脱身的时候用得着。”

壮汉会意,扶着刘尚,就往一条小巷子拐走,巷子里面,也是冲出许多家丁打扮的人来,看到老妪,都是低头行礼,对于昏迷的刘尚,也没有多少诧异。只是跑到墙角,一轻三重的敲打,随后,就见墙面突然翻转,露出一个人来,此人五十余岁,一双三角眼,透露出阴毒,狠辣的神色,看到老妪,不禁一愣,随后脸色剧变,让在一边,请她进入,随后压低了声音咆哮道:“怎么你们还在这里,左伯纸失窃,已经传到了刘尚耳朵里,再不出城,你我都要完蛋!”

老妪也是冷笑,高声喝道:“陈时,你作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头一个跑不掉的,就是你!”

叫陈时的老者脸色变幻,一想到自己的身价性命,可是同眼前这个女子息息相关,不由的更加焦急,又看到昏迷的刘尚,更是疑惑,道:“此人是谁,你们不是来夺左伯纸的吗,为何又绑了个人?”

提起刘尚,老妪脸色发黑,娇声恨道:“还不是这个混蛋,没事问东问西,被他瞧出了破绽,要不是如此,我们早就混出城了。”

陈时一惊,抓住刘尚的头发,仔细打量了一下,却不认识,知道不是武昌本地的豪族,方才放下心来,道:“既然乔装行不通,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你们速速换了衣衫,乘了我府中的车马,速速往北门而去,北门之外,乃是我本家的侄儿驻守,他可以掩护你们出城,只是要快,最多半个时辰,一旦刘尚得了消息,封闭了城门,就是我那侄儿,也无法可施了!”

老妪轻微点头,眼睛里,也露出一丝笑意,道:“早知道你有个本事的侄儿,为何却令我们乔装出城,还好是被这人看破,身边也没有几个护卫,要是在城门露出破绽,如何能够逃脱?”

陈时心急如焚,巴不得赶快送走这尊瘟神,哪里又闲情说笑,只是哀告道:“我的小姑奶奶哦,算老朽怕了你们,行了吧,为了陈家数百口人命,还请姑奶奶速速离开,再耽搁下去,可真的出不了城了!”

老妪鼻子里哼了一声,瞥了瞥嘴,却是不在说话,令身后的大汉提了刘尚,又选了陈家的华丽的马车,就那么出了偏门,一直往北门行去。北门守将,正是陈时的侄儿,名叫陈泉,现为刘尚帐下城门督,他的部下,也多是亲信,看到陈家的马车,加上得了陈泉吩咐,都是急忙让开条道来,令的马车顺利出了城门。